童年（外一首）

尼宁

1

回想想不清楚的童年的岁月

想到寂静、沉闷的小屋内的白昼

想到吃杏子和苹果的早晨

想到洁白鸽子咕咕的叫声

想到许多叶子，和飞舞的群星——

如果这一切都能想得到

为什么又想到许多痛哭的夜晚？

為什么夜空广大而灿烂？

为什么一夜与一夜，也不尽相同？

2

我把石子踢入草丛，难道它只会

孤零零地降落，而不能沿同样的路径返回？

神秘的星光悄悄开放，为什么

当我酣睡，花儿开放

我的影子像无头的上帝随意生长

为什么只有在此时我感到失落？

那是树上秋天最后的果实和树叶

带我回到我的童年

我的孩提时代——

3

坐在窗子旁边，在窗子

打开的小屋里，有突如其来的声息

包围我们的目光，我们的姿态

无名地和我们自己交谈时

我们会无名地谈到死者与疾病

直到某个瞬间，我们才谈到

我们从不曾感受的人间

直到某一刻我们感受到悲哀

4

我深深地呼吸并且惊奇地奔跑

我听着轻轻的风声，想到森林

我看着清澈的天空，想到大海

我锁住双膝，躺在干绿的草堆上

回想想不清楚的童年的岁月

想到天真的微笑和哭泣

想到花儿是我生活中偶然的残余

想到动物深深地消失在寂静园林

想到人我之间的不和谐

只身接近掠过田野，群鸟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