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殇<br/>——巴西国家博物馆火灾背后

文明之殇
——巴西国家博物馆火灾背后

2018-10-23于萍萍

消防界(电子版) 2018年19期

古代文物建筑，经历过水火和时间的侵蚀，也经历过战火。和它们同时代的物品，有的成为灰烬，有的融入泥土，有的甚至随着某条船沉入海底。然而，这些幸存的文明证据，可能因一场大火，全部归零。

巴西国家博物馆火灾

巴西国家博物馆，一个如传说般的博物馆，收藏的不是里约热内卢或巴西的历史，而是一部世界历史。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聚焦了整个世界的目光。200多年历史，2000多万件藏品，在持续了整晚的大火之后付之一炬。

灾情回顾

2018年9月2日晚，位于巴西里约热内卢市的国家博物馆发生火灾。火势始终无法控制。5个小时后，消防员控制住火势，却没有完全扑灭明火。这座博物馆外立面呈嫩黄色，透过巨大窗户可见内部被熏黑的走廊和烧焦的房梁。消防员不时现身，搬运“抢救”出来的藏品。起火时，博物馆已经闭馆，馆内4名安保人员都及时逃出，无人员伤亡。

2018年9月3日，当地消防部门发言人罗巴迪（Roberto Robadey）介绍道，共有80名消防员投入到救火工作，直至3日凌晨，仍有50名消防员在现场作业，火势已得到控制。博物馆方面表示火灾原因不明。巴西文化部长塞尔吉奥·萨·莱唐称，火灾可能由电路短路或手工制作的纸质热气球落在屋顶导致。放飞这种热气球是巴西一项传统，时而引发火灾。巴西联邦检察院发布公报说，已要求联邦警察对国家博物馆火灾及造成藏品损失的原因和责任展开调查。

截至2018年9月4日，博物馆整个三层建筑基本被烧毁，仍存在坍塌风险。同时，国家博物馆副馆长表示，博物馆仅有10%的馆藏得以幸存，包括陨石、矿石和部分陶艺收藏等。

消防设施形同虚设历史性悲剧有预兆

火灾发生后，里约当地消防队立即到现场进行灭火行动。来自七个州的消防员加入灭火队伍，连夜紧急灭火。消防部门和军警等都在现场救援，多名专家也在现场帮助消防人员确认重要文物的位置。

另一方面，里约城市消防部门负责人罗巴迪表示，灭火工作从一开始就遇到困难：距离现场最近的两个给水栓竟然没水，消防员一时找不到充足的用水，只能被迫用卡车从附近一处湖泊取水。罗巴迪说，这场火灾当天是他职业生涯中“最悲伤的日子”。

而这也并不是巴西文物第一次遭火灾洗礼。西班牙《国家报》指出，早在2015年，位于圣保罗的葡萄牙语博物馆（Museum of the Portuguese Language）发生严重火灾，一名消防员当场牺牲——该馆建筑主体有117年历史。

镇馆之宝

巴西国家博物馆建于1818年，位于里约热内卢，前身是一座供葡萄牙王室居住的皇家宫殿，是巴西最古老的历史建筑和研究机构之一，也是美洲地区最大的人文和自然历史博物馆之一。这座博物馆虽然并不像故宫、卢浮宫、大英博物馆那么有名，但它已经有200年历史，许多藏品都是世界闻名的珍贵文物。馆藏2000余万件，这是什么概念呢？大英博物馆800万件，美国大都会博物馆63.5万件，卢浮宫40万件，北京故宫186万件，台北故宫69万件。根据2017年中国统计年鉴数据，2016年中国全国博物馆共计4109个，全国博物馆文物藏品总数为3329.36万。巴西国家博物馆同时还是巴西最大的科学图书馆，藏有超过47万卷图书和2400件珍本。经过近200年的发展，馆藏文物涵盖了地质学、古生物学、植物学、动物学、生物人类学、考古学和人类文化学等多个门类。

·1万多年历史的“卢西亚”头骨

有着11500年历史的“卢西亚”头骨，被认为是南美洲最古老的人骨化石。科学家称，约2万年前，人类多次跨越白令陆桥从亚洲迁往美洲。“卢西亚”发现地位于南美，不仅距离白令陆桥很遥远，而且历史很悠久，是研究古人类迁徙的重要证据。

·公元前750年的木乃伊和石棺

博物馆的藏品中包括一件罕见的巴西木乃伊尸体，属于一名妇女和两名儿童的遗体，这名女子死于600年前欧洲人到达南美大陆之前，年龄在25岁左右。博物馆还收藏了来自更远埃及的700件物品，其中包括来自埃及底比斯的一具未开封的木质彩绘棺柩——沙阿-阿姆-埃姆-苏（Sha-Amun-em-su）棺柩，其年代可追溯至公元前750年左右。X光片显示，除了尸体外，棺柩中里还有完好无损的护身符。

·恐龙骨骼标本

激龙是一种以鱼为食的食肉动物，背上长有“帆篷”，它在非洲的化石沉积物中亦有近亲，支持了南美和非洲大陆之间曾有联系的理论。这个标本是第一个大型巴西食肉恐龙。

·巴西最大陨石“本德戈”

1784年在巴西发现的最大陨石“本德戈”，重约5.36吨。1888年，巴西国王佩德罗二世将它转移到巴西国家博物馆后，便一直收藏于此。“本德戈”陨石也是迄今为止搬运史上最大的物品之一。

此外，还有生活在1.1亿年前的海龟化石，曾在公元前一世纪逃过庞贝城大火的罗马壁画，这次估计也没能逃过博物馆大火。当时博物馆火势正旺时，馆内的不少文件残页随风散落在四周，当民众看着那已经成为灰烬的宝贵遗产，不少人当场失声痛哭，让人感觉十分无力和心碎。

火灾引发的巴西社会问题

巴西经济疲软、暴力抬头令民众不满，博物馆大火搅动这股怨气。更是由此引出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文物保护在巴西不受重视，文化事业在该国政府眼中甚至是一个“累赘”。2016年，在杭州参加G20峰会的时任总统特梅尔为了削减开支，曾提出取消文化部的建议，世界艺术圈为之震怒。

2.4万美元，养2000多万件文物。巴西国家博物馆早已年久失修，缺乏资金支持。2013年至2017年间，政府对该博物馆投入预算削减三分之一，至64.4万雷亚尔（约合美元15.5万）；2018年1月至8月间，博物馆更是只拿到可怜的9.8万雷亚尔（约合美元2.4万）。用这些钱来维护2000多万件文物，可谓捉襟见肘。馆长杜阿尔特（Luiz Fernando Dias Duarte）讽刺道“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帮助”，并指责巴西政府对于灾情难辞其咎。为获得资金，馆方不得不与一届又一届的政府“死缠烂打”。今年6月，巴西国家博物馆迎来自己200岁的生日，但没有一位政府要员出席当天的庆典。

杜阿尔特还曝料，6月，巴西政府宣布将通过该国国家发展银行（BNDES）拨款的方式，向国家博物馆提供2160万雷亚尔（约合美元523万）的资金，用于“改善博物馆的防火措施”。但这笔拨款至今仍未到账，巴西政府称将在10月7日大选后转账，最终导致火灾悲剧发生。杜阿尔特对此直呼“黑色幽默”。

巴西政府“吐钱难”，博物馆必须通过其他方式维持运营。去年年底，该博物馆恐龙化石展区遭遇“白蚁灾害”，工作人员不得不在网上众筹集资“找钱”灭灾。

“国家博物馆之殇”深深地刺痛了巴西人的民族感情。尽管总统特梅尔在3日发推文为“巴西这次遭受的无法计量的损失”而惋惜，但他至今还未给出确切的“重建博物馆”的时间，仅仅表示会“尽快”。民众是等不及了，在火势得到控制后，国家博物馆门外引来大量的抗议人士，他们控诉巴西政府的“无能无力”。还有人试图翻过铁门，想进入被关闭的博物馆废墟之中，并与当地警方发生冲突，警方还向抗议人群投放了催泪弹。但这次火灾引发众怒的背后，除了政府对文物保护的力度不足外，还有多方因素的加持：高达12.7%的失业率（2018年5月数据），近年来在“零线”徘徊的巴西GDP增长率，以及该国多年来的政坛腐败问题，民众早已积怨已久。

巴西人类学家戈麦斯说：“巴西仅有500年历史，这座博物馆见证了其中的200年，而现在我们将永远地失去它了。”

地质学和古生物学教师雷纳托·罗德里格斯·卡夫拉尔说，国家博物馆衰落不在一夕之间。“这场悲剧早有预兆，”他说，“历届政府不提供资金，不投资基础设施。”

一位参加现场抗议的19岁历史系学生梅德罗斯（Emmanuele Medeiros）说道：“太悲伤了，要不是因为腐败，这些问题本可以避免的……”

近20年我国发生的古建火灾

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中国，我们的先人留下无数无法估量其价值的文化瑰宝。这些瑰宝，大量以古城、古建和文物的形式保存。

中国地大物博，几乎所有地级以上城市都有各自的博物馆。馆藏文物动辄数以千计，其价值不知超越城市高楼大厦、GDP多少倍。

我们完全无法想象，这些国之瑰宝，民族之魂有任何闪失，将是怎样痛彻心扉的劫难。但自建国至今，全国各地各城，因人为原因造成古建文物毁于火灾的事件并不鲜见。保护古城古建，就是在保护我们的民族灵魂与记忆。

2001年—2010年

2002年11月，山西宁武县小石门悬空寺失火。

2002年12月2日，山西宁武县一座始建于唐代的悬空寺院发生火灾，悬空寺化为灰烬。

2003年1月19日，世界文化遗产武当山古建筑群的遇真宫主殿突发大火，最有价值的236平方米的3间正殿化为灰烬，周边文物也受到不同程度影响。

2004年5月11日，稷山县大佛寺大佛殿因雷击起火，直接经济损失25万多元。

2004年6月20日，始建于元代的京城皇家巨刹护国寺西配殿发生火灾，原因是服装厂变电箱起火，过火面积187平方米，经历了700多年风雨的西配殿在熊熊大火中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断壁残垣在风中摇曳。

2005年1月17日，江苏省扬州市原甘泉县衙署因电路老化发生火灾。

2005年8月15日，苏州清代中后期所建的吴宅突然发生火灾，大火将二楼的三个房间彻底烧毁。

2005年12月07日，温州市瓯海区吹台山上的无量寺应寺内蜡烛而发生火灾，造成寺内一座建筑被毁。

2006年6月18日，云南省盐津县豆沙镇观音阁因观光者烧香不慎而起火，观音阁的菩萨像也没能幸免于难，只有一口被烧得满目疮痍的大钟成为火灾中唯一的残留物。

2006年6月27日，国保单位福建省宁德屏南县的百祥桥发生火灾。

2007年6月20日凌晨2时许，北京西城区护国寺11号发生火灾，护国寺西配殿的一部分被焚毁。

2008年4月，苏州花桥弄一控保建筑曾发生火灾，共烧毁房屋13间。

2008年5月28日，内蒙古包头市东河区妙法禅寺内发生大火，烧毁寺内大雄宝殷、藏经阁、千佛殿、观音殿及库房等新建建筑。

2008年6月26日，内蒙古阿拉善盟北寺(福因寺)大金堂发生火灾，大殿被整体烧毁，只剩下墙体。

2008年12月22日，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广佑寺(根王庙)发生火灾，大经堂曹格勤殿失火，造成280平方米的大经堂全部被烧毁。

2009年12月15日，江苏省苏州平江区临顿路菉葭巷50号突发大火，受灾面积六百多平米，有一个保护较完整的纱帽厅也毁于一炬。

2009年9月12日，建于明洪武十二年的福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浦城县镇安古廊桥被大火烧断坍塌。

2009年12月12日，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拈花寺西配殿失火，过火面积60多平方米，西配楼二层三间古建筑被烧毁。

2009年12月10日，山东省青岛市国保单位德国总督府旧址西南侧阁楼在维修工程中失火，过火面积20平方米。

2009年12月29日，陕西省国保单位汉武帝茂陵失火，燃烧陵体西侧干草面积约4亩。

2010年2月18日，河北省正定县南城门仿古门楼失火，过火面积约400平方米，城门楼被烧毁，经济损失100余万元。

2010年2月22日，贵州省织金县国保单位“织金古建筑群”东山寺正殿失火，过火面积26.61平方米，右稍间一间被烧毁。

2010年7月24日内蒙古兴安盟乌兰浩特市普惠寺大雄宝殿发生火灾，烧损钢筋混凝土结构建筑920平方米。

2010年10月13日，河北省曲阳县省保单位三霄圣母殿发生火灾事故，过火面积109平方米，火灾造成殿顶被烧毁。

2010年11月13日，国保单位清华大学早期建筑群中的清华学堂发生火灾，过火面积800多平方米，损毁严重。

2011至今

2011年7月7日，安徽省保单位安庆同仁医院旧址突发火灾，三楼木质内部装饰焚毁殆尽。

2013年11月16日，理塘县长青春科尔寺中心大殿发生火灾，中心大殿被烧毁。

2013年12月29日，祁门县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会源堂”发生火灾。“会源堂”古戏台被烧毁。

2014年1月11日凌晨，云南省迪庆州香格里拉县独克宗古城发生火灾过火面积约1平方公里。

2014年1月25日晚，贵州省镇远县报京乡报京侗寨发生大火，烧毁房屋148栋975间。

2014年2月17日晚，中国第一古商城——湖南怀化市洪江古商城的一栋古窨子屋民居突发大火，过火面积500平方米以上。

2014年3月31日，一场大火将距今千年的唐代古刹圆智寺千佛殿的屋顶几近烧毁，殿内壁画也有些许脱落。

2014年4月5日上午，浦东新区新场古镇发生火灾。

2014年4月6日凌晨，云南省丽江束河古镇火灾，过火面积490平方米。

2014年5月2日下午，河南信阳鸡公山近代建筑群中的第119号别墅发生火灾，火灾造成119号别墅屋顶、大部分门窗及地板烧毁。

2014年7月28日凌晨，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宁波老外滩天主教堂发生火灾，过火面积约500平方米。

2014年10月6日晚上8点15分，浙江省宁海县前童古发生火灾，火灾造成几十间房屋烧毁。

2014年12月12日下午4时，贵州省剑河县久仰乡久吉苗寨发生大火，造成176户村民共619人受灾。

2015年1月3日，云南巍山古城拱辰楼发生火灾，拱辰楼木构部分基本烧毁，烧毁面积约765平方米。

2015年3月27日，甘肃省环县国保单位兴隆山古建筑群祖师殿发生火灾，过火面积约133平方米。

2015年4月23日，重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卜凤居（即清末著名金融家，重庆商会首届会长李耀庭的公馆）发生火灾事故，文物建筑损失较为严重。

2015年8月9日，贵州省遵义市永兴古镇发生火灾，过火面积约1000余平方米。

2015年10月29日，重庆市级文物保护建筑“江全泰号”发生火灾，过火面积340平方米。

2015年11月29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重庆黄山抗战遗址群中草亭发生火灾，过火面积174平方米。

2015年12月19日，安徽省祁门县芦奇村省保单位一本堂发生火灾，过火面积524.37平方米。

2016年2月20日，湖北省咸宁市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王世杰故居遭火灾烧毁。

2016年3月，湖南省南岳庙因烧香和违规使用电烤炉等问题，一个月内连续发生两起火灾。

2016年8月12日，国保单位辽宁省北镇市北镇庙鼓楼因雷击发生火灾，鼓楼一层木结构部分烧毁，二层木结构绝大部分烧毁。

2017年5月31日，四川蓬溪县高峰山道观突发火灾，过火面积约430平方米。

2017年10月30日，国保单位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县大城子镇法轮寺东配殿发生火灾并烧毁。火灾致使50平方米的东配殿基本焚毁。

2017年11月18日，国保单位河北张家口市张家口堡中营署东厢房发生火灾事故，过火面积约85平方米。

2017年12月10日，四川绵竹市九龙镇灵官楼被烧毁。

以上总结，必然是不完整的，损失的统计也不可能精准。但即使如此，我们依旧会感到触目惊心。

古建火灾原因分析

自然因素

1.雷击。雷电是自然界中一种常见的放电现象，是发生在大气层中的声、光、电的物理现象。带负电的云层向下靠近地面时，地面的凸出物、金属等会被感应出正电荷，随着电场的逐步增强，雷云向下形成下行先导，地面的物体形成向上闪流，二者相遇即形成对地放电，就容易造成雷电灾害。古今古建筑遭雷击或因雷电起火被焚毁的事件不胜枚举。如文献记载，明朝时期北京故宫前朝三大殿三次遭雷击被焚；2010年7月24日，内蒙古兴安盟乌兰浩特市普惠寺大雄宝殿因雷击发生火灾等。

2.高温。长期的干旱、高温，也容易导致古建筑尤其是木质结构的建筑物或其间的堆积物自燃，从而引发火灾。

电气因素

2003年1月19日，有“世界文化遗产”之称的武当山风景区内遇真宫古建筑群化为灰烬，事后调查起火原因估计是电线短路。大部分的古建筑都存在普通绝缘电气线路不经穿管保护直接敷设在建筑的梁、柱、檩、椽、栏、壁板和楼板等可燃木质材料上的现象，通过建筑孔、洞、转角处线路也未加穿管保护就直接敷设的现象也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将配电设施直接安装在可燃材料上，此类的“随意”就是酿成文化遗产消失的罪魁祸首之一。

人为因素

1.吸烟。据美国消防部门试验，一支烧着的香烟的温度范围从288℃（不吸烟时香烟表面的温度）到732℃（吸烟时香烟中心的温度）。除此之外，一支香烟停放在一个平面上可连续点燃24分钟,对于耐火等级较低的古建筑而言，一支未熄灭的烟头足以引起大火。

2.生活用火不慎。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各古建筑单位陆陆续续引进一些承租单位或者聘请古建筑管理人员，有些为了生活方便，长期在古建筑内或周边使用液化气、火炉煮饭取暖，危险性之大、火灾隐患之多，令人担忧。

3.纵火。古建筑火灾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影响大、损失大，一些不法分子就是利用这一点达到自身的目的。因此，纵火也是造成古建筑火灾的重要因素之一。

4.烧香拜佛。古建筑大多是寺庙，游客香客较多，常年烧香不断，极易引发火灾。

古建的防火措施

防雷

雷电是自然的一种不可抗力，要预防雷电起火，就必须让古建筑配备防雷装置。也就是在古建筑的最高处（必须露在建筑外面的位置）安装接闪装置，即避雷针、避雷线、避雷带、避雷网，或者几种形式结合使用。随后，利用镀锌的圆钢、角钢、扁钢等连接成水平接地环、接地带或垂直接地体，埋于一定深度的湿土中，让电流通过接地电极向大地泄放。最后，利用镀锌钢绞线，将接闪装置和接地装置连接成一体，要注意其截面大小，并以最短途径接地。

电路改造

电气着火是古建筑火灾的常见原因之一，要预防此类着火因素，最好的方法就是穿管。穿管的注意事项有：

1.采用高品质绝缘管。古建筑与其他建筑不同，线管不能敷设到墙内，只能外敷设，品质不高的线管容易破裂，达不到敷设作用；同时，电路接头也不能裸露在外，而是要安装在线盒中，分线盒之间也不能有接头。

2.分别放置强弱电线。强弱电线放于同一根PVC管中，容易造成干扰，并且同一根管内穿线过多也是火灾隐患，因此，严禁将强弱电线放于同一根管内或同一底盒中。

3.布线不重复无死角。在不超过线管容量的40%的情况下，同一走向的电线可以穿在同一根管内，以免布线重复。在管口、接线盒之间和拐弯处尤其要注意穿管，以防长期电路老化发生漏电。

耐火极限的提高

耐火极限是对任一建筑按“时间-温度”标准曲线进行耐火试验，从受到火的作用时起，到失去支持能力或完整性被破坏或失去隔火作用时为止的这段时间。要提高以木结构和砖木结构为主的古建筑的耐火极限，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

1.采用防火涂料或阻燃剂对古建筑进行涂刷，以达到防火目的。同时，还需要满足不能改变古建筑原本形貌特征等特殊要求。

2.采用厚型无机防火涂料等附着力强、稳定性好、耐火极限高的防火涂料涂刷古建筑裸露的基石上，以免因火灾产生的高温导致基石的爆裂，从而导致古建筑的坍塌。

3.对于那些需要改造翻新的古建筑，可以采用经过阻燃处理的木材作为基本材料。

用火安全

古建筑内人员复杂，因此，用火安全是古建筑防火的重点。

1.建立消防安全管理制度。古建筑单位可以根据自身实际，坚持“从严管理，防患未然”的原则，建立消防安全管理制度，将责任明确到个人，落实每日消防巡查工作，每日对建筑的重点部位、消防器材进行检查并记录，确保建筑消防安全。

2.提倡“无烟”拜佛。由于古建筑的易燃“体质”，烧香拜佛、点灯等活动出现的明火都是发生火灾的关键，为了防止此类火灾的发生，可以提倡“无烟”拜佛，或者只在某个时间段用火拜祭，减少明火出现频率。

3.统一用餐。这一点主要针对长期在古建筑内或周边使用液化气、火炉煮饭提出，古建筑单位可以设置一个餐厅，所有内部人员统一在此餐厅用餐，其他地方不准生火做饭。

消防设施配置合理

由于古建筑的地理环境设置，缺水的古建筑单位应该设置消防水池，以免发生火灾时出现供水空白。同时，古建筑内应按照灭火器的配置要求配置一定数量的灭火器，并注意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灭火器应设置在位置明显和便于取用的地点，且不影响安全疏散。对于有视线障碍的灭火器设置点，要设置指示其位置的发光标志。二是手提式灭火器应设置在灭火器箱内或挂钩、托架上，其顶部离地面高度不应大于1.5米，底部离地面高度不宜小于0.8米。三是灭火器的设置应稳固，其铭牌必须朝外，且设置在室外的灭火器应有保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