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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柏辛&ICE:有颜有实力的偶像派说唱

2018-10-19赵佳佳袁月

南都周刊 2018年10期
关键词:木兰音乐

赵佳佳 袁月

这场说唱音乐领域的狂风是从2017年夏天掀起来的,那时候吴亦凡的一句“你有freestyle吗”引爆了社交网络,也把说唱音乐带到了大众面前。从《中国有嘻哈》到《中国新说唱》,爱奇艺将原本小众圈层的说唱文化成功拉扯出了狭窄的圈子。破土重生是一个充满痛感的过程,但更多的说唱音乐人也因此有机会能够站到舆论主流的浪尖上。摧毁与重建同时发生,值得庆幸的是,小众的文化也开始拥有了一个开放包容的舞台。

刘柏辛: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在眼线的勾勒下,她的眼睛显得更加细长,把黑色的头发高高地束成妥帖的马尾,舞台上的这个姑娘显得越发利落和耀眼。

重新编曲后的这首《City Lights》鼓点更加急促强烈,她唱着“Oh mama,忍不住今夜我又动笔了,因为我的梦被现实用力再次痛击着,”四面八方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明星制作人邓紫棋看着这个女孩一步步走到今天,说这一次演唱里的她“shine bright like a diamond”。

她是Lexie刘柏辛,《中国新说唱》四强选手中唯一的女孩,张震岳和热狗战队的“独苗”,今年还未满20岁。

看着《City Lights》的歌词,张震岳感觉到,这个女孩子的音乐是“更加自我的”,是“很孤独的”。听着制作人点评说“这歌是写给你自己的,我看一看就知道你充满了忧郁,”刘柏辛在舞台上轻轻点头,眼泪在细长的眼睛里打转。

2015年,刘柏辛接到了韩国SBS电视台综艺节目《Kpop Star》第五季的邀约,在这档致力于选拔韩流音乐人的节目里,她拿到了第四名的成绩,但后来她发现自己并不那么愿意做K-pop类型的音乐,“毕竟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在节目组里,服装造型都由团队一手包办,表演的都是别人做的音乐,语言也不相通,她没有属于自己的话语权。

第二年,刘柏辛去纽约念书,没有申请上心中理想的学校,她在一个并不那么适合自己的地方,选择了攻读国际贸易专业。不参加聚会,不爱好社交,她拿到全A的成绩,但还是没能填补她对自己学业的缺憾。她甚至反问:“拿到很高的分数又怎么样呢?”她寻找的是一份归属感,但这个地方给不了她。

身在异国他乡的时候,孤独感会从她生活的方方面面渗透出来。街头文化氛围浓厚的美国,也具有强烈的圈子意识,文化的差异形成了壁垒。刘柏辛把当时的自己比作一个“孤儿”,她的内心属于音乐,但无人能够理解。在还没有完成学业的时候,她狠下心离开了纽约,回到国内,开始创作自己的音乐。

2018年夏季,刘柏辛站上了《中国新说唱》的舞台。刚开始海选时,导演问她:“你明明不是个rapper,为什么来参加比赛?”她答道,我想用自己的风格,唱好《木兰》这首歌。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我的音乐能够给人以思考,因为我的音乐是一定倾注了自我意识中价值观的输出的。”而木兰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凝结了刘柏辛的价值取向与自我追求,她说这个人物对自己而言是一种“inspiration”般的存在,木兰替父从军,万里赴戎机,体现的是一种“男子可为之事未必女子不可为”的侠义豪情。

木兰能带兵征战沙场,刘柏辛也在竭尽所能地扛起先锋大旗。她说:“《中国新说唱》,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比较友好,”对她而言,“新”意味着挑战固有的定义。刘柏辛的嗓音具有极高的辨识度,有一种磨砂般的质感,但她的音乐以旋律为主的风格与以往推崇说唱技法的普遍取向存在较大的出入,质疑与压力挤压她,但她认为自己应该去拓宽大众对说唱的定义,所以明知道席卷而来的是杂糅的赞许与谩骂,她仍然选择了站上这个舞台。

在去年刘柏辛和美国饶舌歌手Robb bank$合作拍摄的纪录片中,她说自己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今年,爱奇艺把《中国新说唱》这个时机提供给了他们。无论是《City Lights》,《木兰》,还是刘柏辛自己,都选择通过这样一种方式,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冰块男孩ICE:我跟朋友打赌,说唱迟早会成为主流音乐

“我的名字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因为自己很怕热,尤其夏天喝水会加冰块,喝完水后再把冰块嚼来吃了很舒服。”《中国新说唱》人气选手ICE用略带四川口音的普通话介绍自己。

七年前,ICE在打一款名为《街头篮球》的游戏时接触到了说唱音乐,被音乐的律动和热闹所感染。刚开始玩说唱的时候,白天要工作,有時候晚上还要加班,陪伴自己无数个不眠夜的是说唱音乐和朋友。

那个时候,ICE拿着为数不多的工资,过着并不太理想的生活。偶尔会有朋友让ICE帮忙去酒吧唱唱歌,虽然拿不到什么钱,但是对他来说,每一次的帮忙不仅是在完成朋友间的人情,更是在忙着经营自己的成长,积累自己的经验。

当时以说唱歌手的身份出现在酒吧唱歌,没有人认识ICE,没有钱拿,也没有知名度,他索性就辞了职专注去做自己的说唱,因为在ICE心里始终相信着,说唱音乐是会有市场的。

辞了职的ICE,并没有过多的存款,偶尔还需要接受父母的接济,尽管很多时候也会受到来自父母的埋怨和质疑,但这些都没有击垮他。无数个不眠的黑夜里,有自己一个人写歌的寂寥,也有和朋友一起交流的热闹。只有在写歌的时候,ICE才能暂时忘记了白天生活里的苟且,在寂静里贴近自己的心,去听未来在哪里。

那时ICE幻想的未来是,钱够花,有更大的舞台去唱歌,有更多人认可他的音乐,这就足够了。每个在黑夜痛苦又不放弃的小人物,心中都活着一个遥远却真实的“大人物”,这个“大人物”缘于自我的确认和对于说唱的笃定。“那个时候,随便跟谁打赌我都敢说,说唱音乐五年之内一定会成为主流音乐。我和我身边的朋友都太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未来我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自己非常清楚,而且非常坚定。”

可是,谁在生活中也不会永远坚强。内心再坚定,也有在现实中茫然四顾的时候。负能量和坏情绪可能会在某个雨夜出现,那个夜晚或许写歌不顺,或许和朋友交流不畅,或许白天刚为生活费皱了眉头。直到今年夏天,《中国新说唱》节目的海选,成了ICE释放能量、寻找未来的一个出口,决定参赛时他跟朋友说“要是今年再‘出不来,我就不玩说唱了。”

ICE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好在,今年他“出来”了,说唱音乐也“出来”了。

找到适合中国文化的说唱音乐是最重要的

当被问到为什么参加《中国新说唱》的时候,ICE也毫不掩饰真实的想法:“参加的原因就很现实啊,第一我想让我的音乐被更多人听见,获得更多的认可,第二我想要物质上的提高,我不想再过一边做音乐一边担忧生活费的日子。”

离开老家在成都写歌的日子,潇洒但困顿。而如今,有了知名度,收获了很多粉丝,也有了专业的经纪团队,还能接到比以前多几倍的商演机会和广告邀约,ICE形容现在的生活—累但满足。参加这次比赛确实让ICE实现了愿想,他笑着说:“当我有能力去照顾身边的人,我的父母也开始以我为荣,这真的很有意义。”

对于像ICE、刘柏辛这样的专职音乐人而言,未来的道路是艰难而漫长的。离开学校之后,刘柏辛和她的团队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去制作专辑,他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金钱与精力,希望自己的音乐作品能够被更多的人听到。

她坚定地对记者说:“我希望能有人对我想表达的东西感兴趣,至于能走多远,从来都不是我在这个节目里的目标,就算他们不认可,或者在他们的标准里面,我不是最好的,但至少他们能够听到我说的话,这样才能给我机会,证明总有一天我是对的。”

刘柏辛也发现,说唱音乐在这两年间的变化是显著的,“最开始的时候身边的人并不会主动去听这些东西,非常非常少,现在已经越来越多了。”从去年的《中国有嘻哈》开始,说唱音乐就像在大众的内心里点燃了一把大火,而今年,隨着《中国新说唱》的播出,这把火还在以燎原之势持续蔓延着。

在今年7月的微热点报告中,73档综艺节目里,《中国新说唱》凭借节目主话题超41亿阅读量,以及微博话题榜总榜、综艺榜双榜第一等成绩,稳稳盘踞在网络综艺网络传播热度的头位宝座。这些热爱说唱的年轻人因此被大众熟知。

今年刚刚22岁的ICE和还不到20岁的刘柏辛因为天生自带的偶像气质迅速集拢了一大批粉丝,选手的身价也飙升了数倍。刘柏辛与王以太共同为国际时尚运动品牌PUMA创作广告歌曲并拍摄MV,而刘柏辛的衣品也同样受到了热爱时尚的年轻人的称赞,同款潮流装扮大受欢迎。

通过打造《中国有嘻哈》和《中国新说唱》两档节目,爱奇艺在说唱音乐领域不断深耕,让说唱音乐逐渐走向本土化和大众化。众多知名品牌与《中国新说唱》的选手展开了多元合作,节目赞助商也“pick”了不少热门说唱音乐人,ICE和刘柏辛携手合作定制了VIVO的推广视频。品牌与说唱文化之间形成强关联,同时也让热爱说唱音乐的年轻人看到了坚持下去的曙光。

“找到适合中国文化的说唱音乐是最重要的,”ICE在采访中反复强调。“我们没有像美国那样激烈的种族冲突和街头暴力,他们的说唱充满愤怒,但我们不需要,我们学习他们积极表达的态度,勇敢保护自己看重的东西,在音乐形式中增加我们的文化和文明,我相信说唱音乐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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