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视域中女性创业供给侧改革研究

冮树革，陆小成

(北京市社会科学院 a.社会学研究所；b.市情调查研究中心，北京 100101)

创业对于推进新型城镇化发展、稳定经济增长、加快发展方式转变、促进供给侧改革具有积极影响。作为创业群体中队伍日益壮大的女性创业者，其创业的稳健增长与持续发展成为推进新型城镇化、供给侧改革、实现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重要助推力量。目前我国女性创业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呈现积极发展态势，而且新型城镇化的推进以及社会转型和经济调整，为女性创业提供了难得的创业契机和利好环境。

一、女性创业具有重要的理论研究价值和实践意义

新型城镇化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必由之路，是贯彻落实“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重大部署，也是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的一项重要民生工程。其“新型”之新，主要是新在“人本”上，新在“质量”上，新在“动力”上。女性创业为新型城镇化的上述“三新”增添了极为重要的色彩。女性创业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互动是新型城镇化的重要机制，女性创业也体现了新型城镇化坚持以人为本、公平正义的基本原则和重要理念。重视和推进女性创业，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破除女性创业的体制机制障碍，充分彰显女性公平发展机会，不断夯实女性平等发展权益，成为新型城镇化中男女两性关系嬗变的重要内涵。

(一)女性创业的学术理论研究和政策研究的意义凸显

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是坚持走以人为本的道路，女性是以人为本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女性创业是实现以人为本难能可贵的社会必由之路。在新型城镇化建设过程中，伴随着女性创业的发展，引发了很多学者对女性创业问题进行一系列相关性探讨，从不同的学科视角进行理论研究和政策分析，由此丰富了我国学术界关于女性创业研究的内容。冮树革、费多丽研究了市场化改革和性别视野下的中国女性创业问题，认为“女性创业受到经济、社会、文化多种因素的影响，并且与中国经济市场化改革密切相关，在当代中国女性创业规模扩大的同时，还存在一些制约女性创业的因素，因此，进一步优化创业环境、完善大众创业的社会支持体系十分必要”[1]；刘忠艳从一个创业失败的案例考察了女性创业绩效影响因素，认为政策支撑、经济发展水平、创业氛围、法规保障、传统思想、家庭关系等是影响女性开展创业行为和创业绩效的基础条件[2]；覃金莲等考察了女性在社会组织领域创业的影响因素，认为需要加强对社会组织创业者的培训，提高女性创业者的专业知识体系、管理才能、风险意识[3]；陈明、张姝骁研究了女性创业者的创业动机对创业承诺的影响，认为应充分掌握女性创业者的行为特征，建立女性创业教育体系，将性别观念纳入财政金融政策框架，缓解女性创业者的融资压力[4]；应小萍基于心理安全视角研究了女性创业心态，认为未来应为女性创业提供更加稳定、安全的社会条件，并在培训、资源、伙伴等方面提供更加符合女性化创业心态特点的帮助，以促使更多的女性加入到万众创新创业的社会潮流中[5]；沈茂英、张小华基于职业性别隔离的视角研究了女性就业创业问题，认为应该发展壮大城镇女性社会组织，发挥女性社会组织的就业带动作用，同时相关部门发挥枢纽作用，为女性就业创业社会组织的孵化培育、合作共享、指导服务搭建平台，努力提升妇女群众参与意识，不断增强妇女就业创业能力[6]。张晓琳等进行了基于地区差异女性创业融资研究，认为针对女性创业企业在经营过程中出现的资金困难问题，应通过内修外寻的方式来解决，即从女性创业者个人及企业经营的内部环境和政府、金融机构或创业投资者的外部环境着手，双管齐下地解决资金不足的困境[7]。

国内学者基于学术理论和政策探析的研究目的，从女性创业优势、创业机会、创业环境、创业融资、创业动机、创业平台、创业者素质等多个层面进行研究，提出了关于女性创业的理论观点和政策主张，成为女性创业研究的重要基础和学术借鉴。当前，在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过程中以及在落实“双创”发展战略的过程中，女性创业面临新的发展条件和发展环境。本文立足于新型城镇化和供给侧改革的研究视角，分析女性创业的时代背景和发展条件，并在分析女性创业机遇和障碍的基础上，提出助推女性创业的对策选择和政策思考。

(二)女性创业是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贡献力量

新型城镇化是坚持以人为本、四化同步、优化布局、生态文明、文化传承为基本特征的城镇化，是大中小城市、小城镇、新型农村社区协调发展、互促共进的城镇化。在这个过程中，目前的突出问题之一是城镇化质量不高。为此，在《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若干意见》(国发[2016]8号)中，特别强调了要“全面提高城镇化质量”，并且提出了一系列具体规定。这里，提高城镇化质量的关键是要按照国务院的规定，“统筹规划、总体布局，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着力解决好‘三个1亿人’城镇化问题”。显然，解决好“三个1亿人”城镇化问题无不同女性创业紧密相关。其中，促进约1亿农业转移人口落户城镇，需要女性创业的支持；改造约1亿人口居住的城镇棚户区和城中村，需要女性创业的响应；引导约1亿人口在中西部地区就近城镇化，需要女性创业的认同。有了女性创业的支持，就能够在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中提升城镇化质量；有了女性创业的响应，就能够及时总结提炼全面提高城镇化质量的可复制经验；有了女性创业的认同，就能够在全国新型城镇化体制机制创新中带动城镇化质量的提高。

(三)女性创业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实践力量

体制机制改革作为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根本动力，包括户籍、土地、财政、住房等方面的改革举措及其形成的合力，当前的重心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其基本内涵是“要从生产端入手，重点是促进产能过剩有效化解，促进产业优化重组，降低企业成本，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增加公共产品和服务供给，提高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2016年1月18日，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因此，如何抓住新型城镇化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利好机遇，推进女性在创业上有所作为，是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必然要求，是用改革的办法推进结构调整的必然举措。事实上，减少无效和低端供给少不了女性创业的参与，扩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给有赖于女性创业的介入。增强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需要发挥女性创业的优势；增强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灵活性，需要利用女性创业的长处。总之，创业是新型城镇化的基石，新型城镇化为创业带来更多的契机；女性是创业的重要主体，在新型城镇化中巾帼不让须眉；能否推进女性创业，这是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能否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重要课题。

二、新型城镇化为女性创业带来了新的发展条件和机遇

与传统城镇化的粗放发展模式比较而言，新型城镇化迎来网络经济的时代特征，电子商务等新业态、新技术、新领域正符合新型城镇化的需求，为女性创业提供了更多的发展空间和重要机遇。女性创业有助于新型城镇化中培育新动能、发展新兴产业、增加新就业。新型城镇化更加体现为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特别是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为女性创业者提供了利好机遇。此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包括女性创业在内的大众创业提供了新的发展条件，“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也为民营企业带来了发展的新机遇。许多民营企业正在进一步找准企业发展定位，把创新放在第一位，不断拓展企业价值链，充分利用各项优惠政策，扩展企业发展新空间”[8]。具体而言，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新型城镇化为女性自主创业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

新型城镇化区别于传统城镇化，更加强调以人为本、以人民为中心的新理念，强调人民的公平创业就业机会。新型城镇化的推进，加快了户籍制度改革，为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农民进入新的城市创业就业提供了机会，改变了农村人口的传统生活轨迹和发展境遇，特别为广大女性进入城市就业和创业或进行就地城镇化提供了重要机会。“新型城镇化不仅能创造巨大的消费市场和投资空间，还能通过提高非农产业的劳动参与率为民营企业提供稳定的劳动力供给”[9]。2001年，全球创业观察(GEM)报告的撰写者雷诺兹等提出了机会型创业动机和生存型创业动机的概念，如表1所示。

表1 新型城镇化中创业动机比较

女性创业者针对生存型创业动机与机会型创业动机的不同，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有更多的选择；新型城镇化为女性创业者改变生存状态，也可以提供更多的发展机会，从而扩大女性创业平台。快速发展的工业化和城市化，特别是互联网经济的发展，促使女性创业者充分借助互联网创业浪潮而得到快速发展。人们的消费水平、消费层次和消费需求明显提升，对服务行业需求的数量和质量有着更高的要求，新型服务业的发展成为经济新的增长点，为女性创业助力新型城镇化发展提供了更多的空间。据浙江省工商局统计，截至2016年11月底，全省各类市场主体522.60万户，其中女性创办的达146.33万户，占28%，比2015年新增16.9万户。与2015年相比，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中，女性创办的企业达1.58万户，比2015年的1.06万户增长49%。女性在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中的创业首次超过住宿和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列第11位[10]。万事达卡发布了衡量全球54个国家地区中女性创业者取得的进步与成就的“全球女性创业者指数”，该指数显示，中国的女性企业家比例高达30.9%，全球排名第8位；中国女性创业者指数分值为61.3，全球排名第31位[11]。

(二)新型城镇化为契合女性创业特质优势提供了新的经济生态

新型城镇化在客观上为大众创业(包括女性创业)带来了新的创业机会和发展机遇，女性创业者可以充分利用、把握和抓住互联网发展契机，加强创新和创业，从而获得更好的发展平台。用户体验至上是互联网经济的一大特征，女性在分析把握客户需求方面有天然的性别特质，更容易取得消费者的信赖、好感、支持，能获得更多的客户忠诚度，并通过差异化、个性化的创业定位以满足更多客户的需求和体验。同时，在创业过程中，中国传统文化塑造和养成下形成的创业精神和创业文化，在中国女性创业者和女性企业家身上得到体现，女性通过勤劳、进取、坚韧和合作等推动创业发展，获得商业成功，并且能够展现服务社会、履行社会责任的企业家精神和创业品格。此外，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为女性创业提供了新的创业生态和发展契机。《中国移动互联网用户行为统计报告2016》中指出，互联网时代要求更加细分市场用户特征及用户行为差异，精准定位用户、精细化运营将成为移动互联网业务发展的核心竞争力，要求互联网企业要更加注重用户体验、情感思维和沟通互动，以赢得更多客户[12]。与男性相比，女性基于自身的思维方式更易对特定的用户群体需求进行洞察和定位，进而在满足用户体验等方面创业和创新以获得先机。

(三)新型城镇化为女性创业提供了现实的社会需求

伴随着供给侧改革的不断推进，劳动力要素、创新要素的资源整合(包括全面二孩政策等)与体制机制改革，不断扩大了女性消费市场，直接为女性创业提供了重要的客户基础和市场机遇。一方面，供给侧改革进一步加强供给的结构性优化和整合，为女性增加了更多的创业和就业机会。特别是第三产业的发展成为吸纳女性就业的重要渠道，更多女性有机会进入通讯、金融、法律、物流、教育、医疗等高端服务业领域，进行创业或就业，并发挥重要支撑作用。另一方面，女性经济地位的提升和女性劳动力市场参与率的提升，特别是女性经济能力的增强为女性消费市场的扩大提供了重要基础，使当代女性越来越成为消费市场的重要驱动力和家庭消费的重要力量。不仅发达国家的女性，而且更多的发展中国家的女性越来越注重新兴消费市场。根据对女性主体消费需求的理解，将这种需求培育成为女性创业的重要市场。也就是说，女性创业者通过洞察女性消费需求和消费潮流，能更好地确定她们的消费领域，以此确定自己的创业领域。

(四)新型城镇化为女性创业提供了多元化的发展平台

随着政府对大众创业的推动，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三去一降一补”(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等政策出台，不仅为女性创业提供了更多的优惠政策，也直接为大众创业提供了良好的平台和创业发展机遇。多元化主体的参与也进一步奠定了女性创业的物质基础。多元化搭建主体包括企业、政府、社会组织(妇联、基金会等)，为创业可以提供资金支持、场地、基础设施、信息资源、咨询、后勤保障等服务。通过创业平台，为女性创业者提供必需的服务，降低创业成本，提高初创企业的成功率。社会治理体制机制创新促进了社会事务治理主体的多元化，希望激发城乡居民的主人翁和协同参与意识，吸引更多的社会组织、社会力量、社会公众参与创新创业，为女性创业提供重要的信息服务机制，为女性创新创业搭建平台、提供信息、消除发展障碍。

三、新型城镇化中女性创业的供给侧问题

在女性创业实践中，存在创业政策与制度、创业资金、创业知识与技能、创业服务与平台等供给不足等问题，迫切需要深入洞察这些问题存在的成因，进而为提出女性创业供给侧改革路径服务。

(一)女性创业扶持政策供给不足

主要表现为创业发展的过程中，政策难以落实到位，制约了创业。新型城镇化战略为女性创业提供了重要机遇，但是女性创业的相关配套政策供给不足严重制约了创业进程。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一是创业政策不配套。大众创业(包括女性创业)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全社会各方面力量的大力支持，特别需要各级政府承担重要责任，为女性创业保驾护航。目前，许多创业政策不系统、不完善，特别是未能整合教育、劳动、人事、公安、银行、保险、工商、司法、税务、投资基金等多部门的力量，没有制定和出台系统的有针对性的扶持女性创业的配套政策，导致女性创业存在现实的障碍。二是女性创业政策执行不力。受制于发展环境和政策环境的限制和制约，未能提供必要的创业支持和服务，导致大众创业(包括女性创业)还存在一些现实的困难。三是政策宣传不到位，政策难以落实到位。尽管有的政府部门提供了大众创业的优惠政策，但政策宣传不到位，许多女性创业者并不知晓各种优惠政策，即使知晓了也不知道怎么去申请，或者申请条件过于繁琐降低了女性创新动机，导致创业政策难以落实到位。

(二)女性创业融资政策供给不足

主要表现为创业融资渠道单一、创业资金匮乏制约创业。在女性创业中，经常遇到融资渠道比较单一、创业融资政策供给不足等现实问题，导致女性创业过程中资金匮乏而难以发展。创业需要融资，但创业企业风险较大，缺乏稳定的现金流和利润，没有什么固定资产，因此银行基于风险控制等考虑不愿向初创企业或者高风险的创业企业贷款。这其中，女性创业面临的融资问题是创业发展的现实问题。在女性创业中，由于创业融资政策供给不足，女性仅仅依靠自身积蓄或家庭支持或亲戚朋友借款进行创业，因创业资金匮乏严重降低了女性创业意愿。此外，在社会传统文化的影响下，部分女性面临平衡家庭与创业之间关系的挑战和障碍也会导致创业意愿降低。

(三)女性创业服务平台供给不足

创业教育和信息严重缺乏制约创新。目前，在“双创”的热潮影响下，许多创业孵化器、众创空间快速生长，但这些孵化器表现为硬件设施建设相对完善，而围绕孵化器的相关“软件”服务跟不上，难以为创业者提供全链条、全方位的支持和帮助。女性创业缺乏完善的创业服务平台、创新信息支撑体系，导致创业信息不对称，创业教育培训、创业信息服务供给不足。由于创业教育是涉及政府、社会、高校、企业等的系统工程，这些部门没有建立良好的创业服务平台和支撑体系，独自作战或部门壁垒导致创新服务不连贯、创业信息不对称，制约了大众创业以及女性创业发展。特别是目前部分女性创业者缺乏必要的创业知识、技能和经验，给创业带来了较大的影响。创业需要一定的知识积累和技能储备，需要基本的创业素质和能力，包括创业的基本专业知识、专业技能、法律知识、管理知识等，特别是在互联网背景下还需要一定的计算机知识和网络知识。此外，社会刻板印象和固化心理也对女性创业造成一定的影响，不利于鼓励和引导女性创业。

四、新型城镇化视域中女性创业的供给侧改革路径

适应和引领经济新常态，加快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实现经济社会的转型升级，就是要以创新引领创业，创业推动创新。如何推动创新创业，需要加强供给侧结构性问题思考，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查找问题、破解矛盾、消除障碍，进而创造新供给，满足新需求，点燃新型城镇化建设与经济持续增长的新引擎和新动能。具体而言，在新型城镇化发展中着眼于推动双创发展应选择以下女性创业的供给侧改革路径。

(一)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创业政策完善，大力发展第三产业

加快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是要加强发展方式转变，加强传统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通过大力推动第三产业发展，为女性创业提供更多的机会和岗位。各级政府要重视女性在第三产业发展中的突出地位和优势，积极发展金融、法律、教育、医疗、物流、旅游等现代服务业，并不断完善针对女性创业的各类配套政策。重视政策的有效执行和落地，才能为女性提供更多的合适的创业岗位和创业政策服务，也有利于进一步优化经济结构，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益，促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女性创业的协同发展。在女性创业中加强供给侧改革，特别是加强女性创业政策改革和完善，有利于深入推进女性创业大量介入的金融、财税、土地、户籍等各个领域的改革。如北京市推出新政策鼓励女性创业，明确规定：北京市农村妇女、未就业女大学毕业生、城镇登记失业妇女等劳动年龄内女性，如果干个体从事网络销售、家政服务等微利项目可获得全额贴息的小额担保贷款；合伙经营或组织起来创办小企业，也可根据吸纳符合规定妇女的人数，享受全额贴息或者按一定比例贴息[13]。要清理各类无效供给，加快淘汰“僵尸企业”，有效化解过剩产能，加强企业重组和资源整合，鼓励和引导创新创业，为大众创业和女性创业提供新的平台、新的资源和新的机会。要提高供给品质，既要提高产品供给质量，也要提高各类政策供给及其服务供给的质量。要挖掘潜在供给，针对供给比较薄弱、开放不够、服务不完善的领域加强向女性创业开放和供给，如在医疗服务、教育培训、金融服务、信息服务等领域，打破垄断和破解行业壁垒，完善创业政策，引导和鼓励女性向社会需要、市场供给不足、服务薄弱的环节与领域进行创业。各级政府必须加强职能转变和简政放权，加强降低税费和扶持创业的政策供给，以降低女性创业成本。

(二)加强对女性创新创业培训，提升女性创业能力

党中央提出必须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等各方面创新。要加强女性创新创业培训，提高创新意识和创业认知，特别鼓励女性以创新为理念向精品化、个性化创业转变，引导女性向个性化创业发展，鼓励女性以个性定制、品牌领先为原则重视微创业、微投资，不断提升创新创业能力。在新型城镇化建设背景下，创业者需要紧随时代潮流，增强自身资本，学会利用互联网获取信息，时刻关注新技术新思想，及时补充新的知识；学会合理利用互联网来激发灵感获取创意，利用网络这个大平台使之实现或推广，对不同的反馈意见进行改进和完善。政府应更多地为女性提供受教育的机会，加强对创业相关法律知识和互联网相关知识的课程培训，并结合行业特点和创业需求，开展有针对性的女性创业咨询、指导甚至投资[14]。在进行创业培训的基础上，开展创业风险识别、规避等教育辅导，鼓励女性在新型城镇化中先积累创业经验，先选择风险小、收益小的创业模式，伴随经验的积累再逐步进行创业探索。政府等相关部门要为女性创业提供一定的风险识别和评估服务，在政策、资金、人才等方面给予必要的支持，梯段提升女性创业能力。

(三)增强创业心理，优化发展环境，增强家庭和社会对女性创业的支持力度

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一方面，女性创业者要增强信心，运用创业机会，积极把握创业契机，提升创业素质，积极学习相关的创业专业知识，提高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实践能力，真正提升自己的创业实力，提升创业的心理素养，从而获得社会的认可。应不断提升自身的管理能力与市场驾驭能力，扩大自己的人脉和社交影响力，以增加自身的个人资本和社会资本。另一方面，在中国供给侧改革的进程中，要构建家庭互助和包容文化，增强家庭和社会对女性创业的支持与理解，让创业女性从繁重的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解除她们在创业时对家庭的顾虑，提高她们的积极性和对事业的投入度，真正为女性创业“减负”。要引导家庭、社会对女性创业的理解，要增强家庭和社会对女性创业的支持力度。

(四)积极培育面向女性创业的社会组织，构建女性创业社会服务平台

女性创业者同样也是消费者，两者之间的同理心有助于创业者在经营中获得大量的女性消费者，尤其是在以用户为核心的互联网经济中，优势更为明显。在女性创业的过程中，进一步发挥女性社会组织的作用，构建女性创业的社会支持体系，提高中国女性创业的组织化程度。要积极培育面向女性创业的各类社会组织，为女性提供法律咨询、创业辅导、创业培训等服务。如北京市妇联组织女性创业沙龙活动，为女性创业提供各类服务。2014年以来，为推动女性创业发展和服务女性创业发展，北京市妇女国际交流中心依托首都国际资源，举办了“创业之美——女性创业沙龙系列活动”，邀请各领域的成功女企业家或创业者进行交流，分享工作生活经验，给予更多女性创业者信息及资源对接方面的帮助[15]，从而发挥了妇联组织的社会引领和组织动员作用。再如杭州市妇联依托电商平台，积极拓展女性创业模式和渠道[16]。杭州市妇联为各界创业妇女搭建了网上商贸展销平台“伊创客CLUB”，依托杭州市妇女活动中心、“一半天”网站，设立集“线上”“线下”于一体的杭州女性创业成果精品展示区、跨境电子商务体验区。对于好的女性创业项目，社会组织在给予额外扶持、对创业者进行奖励的同时，应加强对项目的管理和服务，确保服务质量保持在较高的水平，为女性创业在供货渠道、宣传推广、货物配送、售后服务等环节提供全方位的指导和服务，构建女性创业社会服务平台。

(五)引导大众媒体营造女性创业氛围，形成女性创业正能量

宣传女性创业实践，塑造女性创业形象，会起到很大的导向激励作用。例如，杭州市妇联依托“一半天”网站开设“创富梦、巾帼情”栏目，对杭州市女性创业成果进行网上展示展销活动，并宣传来自杭州13个区、县(市)的优秀女企业家的典型事迹；同时在妇女活动中心设置展示区，以开放方式展示杭州女性创业成果。借鉴杭州经验，应该重视对女性创业的舆论宣传，引导大众媒体营造鼓励女性创业的文化氛围。文化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尤其是在信息的时代，人工智能工具和海量碎片化的信息对当代社会的价值观起着重要的导向作用。塑造积极进取的女性创业者形象，有助于提升社会对于女性创业的理解和认知，从宏观环境上对女性创业起到促进作用。通过大众传播媒介管理，可以扩大女性创业的文化传播和社会影响，使全社会认同、支持和鼓励女性创业，为女性创业营造良好的氛围和环境，形成女性创业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