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女生“求被潜”,成功无底线车祸横生
2018-10-18思南
思南
2017年10月的一个晚上,福建省厦门市未婚先孕近3个月的90后女生柳眉,在外出散步时遭遇一场意外车祸,不但孩子流产,双腿致残,还险些丧命。随着警方介入,揭开了车祸背后一桩雇凶杀人案,而幕后凶手,竟然是她的公司老总张志鸿。张志鸿为何要雇凶谋害女下属?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以下是柳眉的讲述——
职场初落败,90后女生另觅他枝
我叫柳眉,1991年10月出生于福建省南平市一个干部家庭,父亲是一名机关干部,母亲是英语教师。2010年7月,我以优异成绩考入福建一所重點大学。从小我就喜欢争强好胜,做任何事情都不甘人后,喜欢那种被人仰慕的成功感觉。
2014年,我大学毕业,应聘到厦门一家贸易公司做市场部主管。为了证明自己,我积极工作,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老总几次暗示会提拔我。就在我踌躇满志之时,2015年7月,市场部招进了一个叫陈菲菲的女业务员,开始她业绩平平,两个月后,业绩却突飞猛进。2016年1月初,她竟被提升为市场部经理。昔日部下成了上司,让我感到费解也很不开心。但很快我了解到:陈菲菲陪老总出了三趟差,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老总将很多客户转给了她。
陈菲菲成了我上司后,在工作上总是挤对我,让我工作得非常压抑。职场之间,女性的嫉妒心更强。你能力强又怎么样?你长得漂亮又怎么样?……春节过后,陈菲菲把我们部门分成三个组,各组拿一份华中地区的营销方案。我和另外两名同事分在一组,因为还是正月,另两名同事还忙着各种应酬,我则每天加班加点,在原定交方案的前两天我完成了方案。可当我兴冲冲拿着方案送到陈菲菲的办公室,她冷不丁来了一句:“这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我点头说:“是!”实话说,我希望得到她的认可。没想到,她话锋一转:“我们公司的理念是团队协作,你要有团队意识。我需要优秀的个人,但我更需要优秀的团队。”她避重就轻打压我,甚至在各种场合都找机会打压我。
女人之间的制约关系非常微妙,外人完全看不出来,我被踩得喊不出痛来。2016年4月,我毅然选择了辞职。欢送会上,陈菲菲还“祝”我前程似锦,希望我“大富大贵之后,能帮助大家”。我有苦难言。
我把我的感受告诉合租的好友刘晓月。她比我早一年参加工作,曾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也是遭到各种排挤,后来去了一家亲戚开的公司上班,因为有背景,不但工作如意,而且待遇优渥。“你想升迁,要不有背景,要不就与上司有故事。要知道,真正因为有才华被上司欣赏获得升迁的毕竟少数。”想到自己受挤对的经历,被刘晓月一普及职场的升迁之道,让我觉得还挺有道理。
很快到了五一,我去参加同学聚会。那天,我见到了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的同学谭蓉。同学告诉我,谭蓉大学毕业后,去了深圳一家大型机电公司,不久就傍上了公司的老总,老板特意在厦门给她开办一家分公司,让她当上了总经理。如今她开宝马穿名牌,两年不到,就成为同学中最为风光的一个。想着谭蓉那双小眯缝眼和上学时年年补考的成绩,我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那天,看着一群同学众星捧月一样围着谭蓉,想着在学校时,她总黏着我那副巴结的模样,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回到家,想到谭蓉凭着与老板的关系,转瞬间就拥有自己要花上不知多少年才能实现的梦想,我心里翻江倒海:这个世界是有钱人的天下,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成功就会被人顶礼膜拜。自己再有能力,再洁身自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挣几千元过着穷日子。我不想再这样被人比下去。
2016年7月初,一家大型企业招聘董事长秘书。我经过层层面试,最后如愿以偿得到了这个职位。2016年7月底,我正式成了该集团公司办公室的秘书。
时年41岁的张志鸿,是上任董事长的乘龙快婿。虽然他接任之后,这家公司成为业界翘楚,但他为人低调,朴素亲民。我上班的第三天,就感受到了他那种成功男人的魅力。那天早上,我参加了董事会召开的中层干部会议,虽然从头至尾,张志鸿说话的语调都不高,但那种掌控一切的权威感以及众人表现出来的恭敬神态,都让我不禁对他产生了一种崇拜。我希望通过努力,让自己的才华得到对方的认可。
非常规失身,就这样征服世界
2016年8月中旬,我第一次随张志鸿去上海出差,商谈一单出口销售合同。商谈成功后,由于张志鸿急着去见另一个重要客户,而且合同文本已经经过数次修改,所以他只匆匆看了一下,就准备签字。我主动对他说:“张总,我再帮你看一下吧!”结果,我发现合同中的价格美元写成了元,这一字之差的纠正,为公司避免了数百万元的损失。事后,张志鸿对我印象非常好。回来后,他单独请我吃饭,夸赞我的同时也让我对未来浮想联翩,他说:“小柳,我们公司需要你这种能做事的人。只要努力,你会有更大的平台。”
我很庆幸,和前公司相比,这家公司一切凭能力。当时公司缺一名负责行政方面的副总,在同事的眼里,我是最好人选。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远在老家的父母。父母都以我为荣,他们逢人就说我在厦门混到副总了,引起老乡们的一致夸赞……甚至很多亲戚都希望通过我的关系到厦门来发展。
让我没想到的是,国庆节后,公司从销售部提拔了一名副总经理,我的升迁之梦破灭了。那天,心情不好的我关了机。巧的是,有个老乡找我。他竟然直接找到公司,说找“柳副总经理”,说了很久,保安才知道是找我的。老乡回去说我父母“吹牛、很虚伪”。我更是无地自容。那天晚上,我和好友刘晓月说起这事,刘晓月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我早就给你说了,现在的职场,不是不要做事的,但做事的肯定没那种搞关系的混得好……”
作为一个90后女生,实话说,我从没有想要朝这方面走。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城市买房、买车,嫁人……但一个人通过自己的努力,真的能实现这些愿望吗?此时,刘晓月的话像投在我心里的一颗重磅炸弹,摧毁了我曾经的体系。我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一定要通过非常手段取得成功。
有了这一想法后,我把自己成功的捷径定在了张志鸿身上。很快机会就来了,12月的一天下午临近下班时分,张志鸿特意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把一个红包递给我说:“这里有5000元钱,是对你前一段工作表现的奖励,希望你好好做。马上到圣诞节了,就把这当做我给你的圣诞礼物吧。”接着,他又补充说:“你收下就好了,不要去张扬。”他那句“不要张扬出去”的话,让我感觉张志鸿隐含着深意,似乎在暗示什么。于是,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觉得像张志鸿这样的大老板,周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己只有主动出击才有机会。
2017年2月14日情人节,那天下班后,张志鸿见我还坐在办公室里加班,便开玩笑地问我:“小柳,今天还不去找男朋友约会?”
“没有男朋友怎么约啊!要不约你?”我暧昧地说。张志鸿笑了笑说:“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就愿意让下属过一个孤零零的情人节?陪我吃顿饭也行啊,安慰安慰我嘛!”见张志鸿并不反感,我又撒娇说。那天,张志鸿的妻子刚好回泉州娘家,他便在我的柔情攻势下,陪我去吃了顿饭。饭后,张志鸿送我回家,我一再请他去家里坐坐,也想借这个机会,让两人的关系有质的飞跃。不知为何,他却拒绝了我。
就在这种矛盾的煎熬中,4月初,张志鸿又带着我和市场部经理刘凯去深圳出差。刚到深圳那晚10点多,刘凯临时去见一位在深圳上班的大学同学。只有我和张志鸿留在酒店客房。刘凯刚离开,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于是,我找了一个向他请示明天与客户见面要做哪些准备的借口,穿着睡衣敲开了张志鸿的房门。别说原本对我流露过好感的老总,哪怕換了任何一个男人,面对我这种暗示,都难把控好自己。进门后,我确实发现张志鸿的目光停留在我玲珑有致的身材上,还不忘夸我一句:“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这么美。”
“喜欢吗?”我既像玩笑又带暧昧地反问他。
“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美女。”他笑着回答我。我原以为他会迎上前来,正在我满心期待之际,他却马上转换话题对我说:“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说吧。”刚才的激情瞬间冷却。我一个女孩,也不好过分主动,只好回到房间。我分明感受到他对我有点难以自持,为何又在最后时刻突然刹车?但我仍然觉得,我与他的关系正在一步步接近,只要按这样的节奏下去,两人总会有一天捅破那层关系。我很有信心。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月后,公司竟然把我外派到南宁,负责广西业务拓展。
眼看就要接近目标,却突然被流放外地,这让我顿感意外,我自己都弄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虽然张志鸿冠冕堂皇地说这是我工作出色得到的提升,我还是有一种强烈危机感。
到南宁任职后,我就感到很不适应。当地迥异的饮食习惯与独在异乡的孤独也让我叫苦不迭。我越想越有一种挫败感,自己努力了那么久,两人关系刚好有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却被发配到外地,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我曾想过辞职另谋高枝,可一想到几年的工作经历,这一次是我最靠近成功的一次!不甘心的我,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为了彻底打通自己未来的事业坦途,我要“失身”于他。只有这样才能套住他,在集团公司站稳脚跟。
为了实现我的计谋,2017年8月,经过精心谋划,我以分公司准备举办一次营销活动,与各地经销商见面为名,邀请张志鸿来南宁指导工作、会见客户,给市场营销人员打气。为了成功吸引张志鸿前来,我特意熬了几个通宵,做出了一份特别漂亮的企划案,张志鸿一看答应前来。为了迎接张志鸿,我做了周密的准备,我不但把营销活动的日子安排在自己的“危险期”,还特意托人购好了促排卵药,在张志鸿来的前三天就开始服用,以确保一次“中的”。
张志鸿如期前来。那两天,我把自己打扮得庄重而高雅,在客户面前应对自如。所有客户都在张志鸿面前夸他有一个能干的下属。活动结束后,又组织经销商吃饭。待到晚宴结束,张志鸿已经有明显醉意,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了,我护着他回到酒店,而这一次,面对我的主动,张志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成功无底线,一场车祸横生
第二天早上,当张志鸿酒醒过来,发现我也躺在他身边,他有些吃惊,我撒着娇对他说:“张总,你把我调回厦门去吧!我想留在你身边。”听我提要求,张志鸿顿时有些吃惊,便敷衍着说:“你刚过来,马上调回去别人怎么说?先过一段吧!”他似乎意识到昨晚的事是我有意为之,当天上午,张志鸿便以总公司事情太忙,匆匆离开南宁。想着已迈出关键性的一步,我便静待事情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没想到张志鸿回厦门后,却连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过,我打过去,他便说在开会,匆匆挂断,这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到了2017年9月中旬,我惊喜地发现自己该来的例假没来,又等了一周时间,还是不见动静。我便去药店买来早孕试纸进行了测试,发现自己果然怀孕了。那一刻,我欣喜若狂,我有了张志鸿的孩子,这是个多重的筹码啊,凭着这个把柄我一定要张志鸿满足我所有的愿望。
一周后,我又特意到医院进行了检查,医生确认我是怀孕了。这真是意外之喜!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开始兴奋地展望未来:张志鸿听说我怀孕后,一定会偷偷把我养起来。到时候母凭子贵,凭着他的经济实力,虽不一定能当上总裁夫人,但至少他也会安排好我,大不了像谭蓉那样,让他帮我开一家公司。
于是下班回到家后,我便满怀希望地打电话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了张志鸿。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张志鸿并没有一丝兴奋,反而满怀狐疑地问我:“我们就一次啊,怎么就怀孕了?”
“这我哪里知道。”我悻悻地说,我还告诉他,我已经去医院确认过了。他一听,便在电话里要我赶紧把孩子处理掉,并答应要怎么补偿我都行!听了张志鸿的话,我的心都凉了。但我仍然抱着一线希望,对张志鸿展开柔情攻势:“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我想把这孩子生下来。你放心。我什么名分也不要。”
“这不行!”张志鸿斩钉截铁地说。他似乎意识到万一闹僵之后不好收场,又好言安抚我说:“现在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何况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都喝酒了,要是生下来不健康怎么办?你还这么年轻,要生也等以后我们条件成熟一点再生。我给你汇钱,你还是先去做掉吧!”第二天,张志鸿就给我汇来了1万元。
怀孕是我好不容易要到的结果,是我唯一能够套住张志鸿的筹码,我哪里会轻易把孩子处理掉?我想趁这个机会,想办法回到厦门。所以,几天后,当张志鸿再次催我做手术时,我在电话里撒娇说:“我在这里没有人照顾。我想回厦门,到时你陪我去。”
张志鸿为了尽快平息事端,只好迁就我,又再次给我汇来了一万元做路费。2017年10月初,得到他的同意,我回了厦门。回到厦门的当天,张志鸿便租下了一套二房一厅的房子,安排我住了下来,然后便开始动员我早点去做人流手术。见张志鸿这么担心,我觉得这是个提条件的好机会。
“孩子是上天好不容易赐给我们的礼物,你就忍心让我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吗?”任张志鸿怎么做工作,我都坚决不同意去医院,坚持要生下孩子。
“即使你生下来我也不可能跟你结婚,如果一个女人心机太重,哪个男人敢跟她在一起。”他還告诉我,他虽是公司董事长,但公司的实际股权是岳父母和妻子,即使我真的公开,最多就让他净身出户,最终是两败俱伤,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被张志鸿一说,我心里确实有点犯嘀咕。可一想到自己就这样去把人流做了,以前那些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婚姻,真的未婚生子,对我将来也不一定好,但我又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这个到手的机会。最后,我态度坚决地说:“一定要我做人流也行,最少要给我500万,作为我青春损失费,否则我就要把怀你孩子的事告诉你妻子。”
此后,任张志鸿怎么做我工作,我都坚持这一条件。他说一下要拿出500万肯定会惊动妻子,提出先给100万,等孩子处理掉再给余款。可我态度坚决,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只好答应,但提出筹措500万要一点时间。我一想,反正孩子在我肚子里,只要他钱没到,孩子越来越大,他会更加恐慌,我答应了。
眼见他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心里暗自高兴。就在我满怀期待等待他“履约”之时。2017年10月19日晚上8点多,我去小区门口超市买东西回来的路上,突然后面一辆小面包车撞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闪身,但仍被撞倒在地,双腿被车碾过,最终不但孩子没保住,还做了截肢手术。警方在调阅现场监控时,发现这辆面包车,连续几天都停在该处,而且车祸瞬间车速异常,有许多可疑之处,很快引起警方的重视。其后,厦门市同安公安局警方介入调查,驾驶车辆的司机郑东明很快承认是受人所雇,并供出了幕后指使他的张志鸿。等待张志鸿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得知幕后凶手竟然是张志鸿时,我顿时五味杂陈。我更是后悔自己为了追求所谓的成功捷径,竟然付出了如此代价,教训可谓深刻。
大难不死的我在得知事情真相后,经过长时间的内心挣扎,决定把我与张志鸿之间那段鲜为人知的秘密,通过我最喜爱的《知音》杂志告诉大家,以警示那些和我一样渴望成功又想走捷径的女孩。
[编后]人总是需要一定底线的。诚然,社会是有很多的问题,职场可能是有很多阴暗的东西。但我们不能以偏概全,不要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虽然有一部分人通过不正当的方式获利,但更多人还是通过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现在许多90后的大学生,没有经历过生活的艰辛,对成功异常渴求,只以成败论英雄,有时候甚至因此失去道德与法律的底线,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人生观。
编辑/沈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