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监督工作面临的主要问题及对策
2018-10-16张惠
摘 要 近年来，眉县人民检察院在市院和县委的正确领导下，按照全市政法工作的总体要求，积极有序开展侦查监督各项业务工作。侦查监督是检察机关法律监督职能的重要内容，也是检察权监督侦查权的主要手段。近几年来，基层检察院在开展侦查监督工作中存在的困难和问题比较突出，应当引起重视，亟需采取有效的办法去应对。为了解决当前存在的困难和问题，适应司法改革的需要，让侦查监督工作顺利进行，更好地体现检察机关履行法律监督的职能，突显检察机关在刑事诉讼中的法律监督地位，我们应从侦查监督工作三大主业总结现状分析问题寻找对策。
关键词 侦查监督 检察权 法律监督
作者简介：张惠，宝鸡市眉县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科干警，员额检察官。
中图分类号：D918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8.09.080
一、基本情况
2015年以来，眉县人民检察院共受理审查逮捕案件256案394人，其中审查批准逮捕338人，不批准逮捕47人；办理立案监督案件46件，追捕16人，向侦查机关发纠正违法通知书32份，检察建议7份。
二、呈现的特点
1.案件数量呈明显上升趋势。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刑事案件呈多样化发展态势，公安机关办案考核指标更加趋于精细化，专项活动较前几年明显增多，反映在我们的检察工作中就是批捕案件数量逐年呈上升趋势，近三年来，我院受理审查逮捕案件数量年均增长14.78%，经过审查后批准逮捕案件数量年均增长13.26%，不捕案件数量年均增长3.5%。
2.新类型、疑难复杂案件明显增多。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各种社会矛盾逐漸凸显，且相互交织，处理难度加大，给我们的办案带来了极大的挑战，特别是新类型、疑难复杂案件呈明显上升趋势。如我院办理的陈某某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案；李某、宫某某、孙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案；邓某某、银某某生产销售假药案；李某某集资诈骗案；王某某、郭某、尹某非法买卖、非法持有枪支弹药案以及今年办理的张某某叔侄三人污染环境案。
3.案件证据复杂化、多样化、科技化。伴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我们的案件性质、证据类型等都发生了明显变化，刑事案件已经从过去的赤裸裸的抢劫、盗窃、故意伤害等传统型犯罪，发展成以网络为载体的经济型犯罪居多。且此类案件多为跨地域、跨行业、涉及人员多、流程节点较为复杂案件，犯罪的手段、形式不断翻新，犯罪更加趋于智能化、隐蔽化，对侦查环节取证和审查环节的证据审查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如我院办理的詹某某等人电信诈骗、虚开增值税发票案，该案犯罪嫌疑人以公司名义，利用网络做资金流、物流等，且在不同省进行分工操作，犯罪手段相当专业、隐蔽，这类案件涉案信息较多，案情复杂，取证、证据认定比较困难，近几年，此类案件呈逐年上升趋势。
三、侦查监督工作面临的困难和存在的问题
（一）三大主业发展不平衡
侦查监督工作处在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以司法责任制为核心的司法体制改革、以完善检察监督体系为目标的检察改革的交汇点，监督保障乏力问题普遍存在，重办案轻监督倾向明显，审查逮捕和立案监督、侦查活动监督还没有同频共振、同向发力，导致“一体两翼”发展不平衡，立案监督和侦查活动监督工作相对薄弱，监督效果不佳。近年来，我院共办理审查逮捕案件256案394人，但是立案监督案件仅有46件，占办案数量的比重为18%；向侦查机关发纠正违法通知书32份，占办案数量的比重不到10%。
（二）侦查活动监督线索缺乏
在侦查活动监督实务中获取线索的方式主要有：办理审查逮捕案件中发现线索，提前介入中获取线索，控申部门移交线索，以及其他监督活动中挖掘线索。从近年来的办案情况看，提前介入多针对重大复杂疑难案件的配合、协作。控申部门受理的线索也相对偏少，加之我们办案力量相对薄弱，精力多用于审查办案，导致其他监督活动无法开展。据统计，近年来办理的39件侦查活动监督案件中，除了口头监督之外，书面纠正监督的线索均是在审查逮捕案件中发现的。
（三）立案监督工作艰难，工作方法和措施不够全面
司法改革对侦查监督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深挖主业充分发挥监督职能是我们的必然选择。而实践中，受传统执法观念的影响，侦查监督工作还是以审查批准逮捕为重点，立案监督为辅助，对立案监督工作重视不够，在立案监督工作中没有深挖，缺乏创新。从近年来开展立案监督工作的情况来看，办理的49件立案监督案件，监督撤案的29件，监督立案的20件，立案监督案件数量明显偏少、且监督不论是立案还是撤案，案件的性质相对比较单一，撤案多为交通肇事案件，立案多为盗窃、贩毒等一般案件，且案件的犯罪情节轻微，立案监督的效果仍需进一步增强。
（四）审查逮捕案件质量有待提高
近年来，在批捕案件的办理中，我们严格落实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要求，牢固树立疑罪从无理念，严格审查侦查程序，全面客观审查证据，注重办案亲历性，确保案件批捕的准确性。经过审查批准逮捕的338人，有罪判决率虽然达到100%，但捕后犯罪嫌疑人被判处缓刑、管制、拘役或单处罚金的比例偏高。338人中判处拘役、管制或单处罚金共29人，占案件总数的8.6%人，案件轻型率明显偏高。
（五）两法衔接工作成效不明显
按照省市院的要求，2014年“两法衔接”工作在我县全面铺开，全县26家行政执法单位两法衔接信息共享平台上线运行，我院与行政执法单位紧密衔接，不定期进行检查抽查，做好各行政单位信息录入的指导、监督等工作，确保信息及时、准确、全面录入，近几年运行情况的来看，虽然平台已录入的案件信息已达1100多条，但通过监督检查发现，大量公安治安案件未录入平台，且个别行政单位避重就轻，不按照规定填报系统的数据，导致“上系统的没问题，有问题的不上系统”，致使可能涉嫌刑事犯罪的案件游离在监督之外。近年来，我院共办理涉及食品药品案件以及环境污染案件共12件，但真正通过立案监督渠道监督的仅2案，“两法衔接”信息共享平台的作用没有完全发挥。
四、侦查活动监督面临上述困难的原因分析
（一）执法观念与新形势新任务不相适应
近年来，公安共提请批准逮捕394人，经过审查批准逮捕338人，占提请逮捕人数的85.79%。我们的办案观念还没有转变，仍然存在重打击轻保护、重实体轻程序、重口供轻证据、重有罪证据轻无罪证据、重协作配合轻监督制约等思想。同时，在审查逮捕工作中不能准确把握社会危险性条件，导致案件的轻型率明显偏高。在侦查活动监督中，仍存在不敢监督、不愿监督、不善监督的思想，对非法取证行为的调查和排除非法证据有顾虑，怕影响与侦查机关（部门）的关系，导致我们的监督效果不明显。
（二）能力水平与新要求新挑战不相适应
经过审查逮捕的案件虽然没有错案，但案件的质量不高，我们干警的审查和判断证据、监督纠正违法、化解矛盾和群众工作等能力还有待提高。特别是对新类型、疑难复杂案件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的把握不够准确；对一些社会高度关注、高度敏感的案件，易受外界舆论压力影响，过多的考虑社会效果；运用法律政策水平不高，政治敏感性和鉴别力不强，案件处理的效果不好。
（三）办案力量与刑事案件多发易发的形势不相适应
近几年，我们每年的平均受案人数都在120人左右，侦监部门仅有3人，检察人员实行分类管理后，具有办案资格的仅有2人。同时，侦查监督部门还承担着两法衔接、两个专项、打黑除恶、涉众经济犯罪等八项专项工作。人员配备、业务能力、信息化建设和应用等难以适应工作需要。刑诉法规定对于在押人员的审理期限只有七天，扣除周末實际只有五天时间，没有延长的情形，这与当前复杂案件的侦查办理情况明显不相适应，导致在卷证据有限，在案证据来不及调取，影响了批捕案件的办案效果。
（四）制度机制建设与新的执法形势不相适应
由于办案力量、办案时间的限制，我们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案件的审查办理中，侦查监督的深度、广度都没有达到检察工作的要求。行政执法与刑事司法衔接，侦查监督与公诉工作衔接，侦查监督与侦查工作等缺乏有效的制度机制。违法行为调查核实、非法证据排除、自身监督制约机制、提前介入程序等还不够完善，执法透明度有待提高，这些都影响了侦查监督工作的整体效果。
五、解决侦查监督工作存在问题的建议
（一）充分发挥侦查监督诉前作用
要进一步发挥侦查监督的诉前作用，进一步细化程序规定，完善证据标准，使侦查取证方式更具刚性，以完善固定证据，有效指控犯罪、惩治犯罪。一是应当适时介入侦查，引导侦查。要继续坚持重大疑难复杂案件提前介入，提供侦查思路、把握侦查方向，引导侦查取证，预防侦查违法行为，确保每一起案件都能最大可能的还原案件事实。二是加大监督力度，实现侦捕信息共享，增强监督刚性。在大数据时代背景下，一定要树立侦捕协作意识，要破除部门利益的壁垒，要加快推进派驻公安机关检察室及驻公安基层派出所检察室建设，充分发挥案件共享平台的作用，坚持侦查监督联席会议制度，实现数据信息的共融共享。三是突出重点，着力加强对薄弱环节的监督。取保候审、监视居住、拘留等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和搜查、扣押等针对财产强制措施适用的监督，以及捕后诉前的跟踪监督是我院侦查监督的薄弱环节，因此针对上述问题，我们要强化监督力度，增强监督刚性，确保监督成效。
（二）贯彻证据裁判原则，严把证据关
证据是诉讼核心，是案件之本。审查逮捕处于侦查初期，应坚持“以审判为中心”的证据标准，同时要精细化审查，在关于“事”和“人”意义上做到排除合理怀疑，杜绝冤假错案。在证据审查环节杜绝“带病”逮捕，在提前介入环节引导取证，同时要进行全方位跟踪证据监督，特别是捕后也要进行事后的跟踪监督，和公诉部门、审判机关加强沟通紧密衔接，坚决降低捕后轻型率。
（三）严格把握社会危险性条件，坚持少捕慎捕
刑事诉讼法将一般逮捕条件分为事实证据条件、刑罚条件和社会危险性条件，而其中社会危险性条件是决定逮捕与否的关键因素。因此作为办案人员应当坚持社会危险性法定，对社会危险性把握不准的，应当充分听取各方意见，必要时可要求公安机关对犯罪嫌疑人的一贯表现、成长经历等品格证据进行社会调查，出具调查报告，在此基础上全面客观判断是否有逮捕必要。此外，还应扩大取保候审、监视居住等非监禁强制措施适用比例，切实保障犯罪嫌疑人的权利。
（四）提升检察机关工作人员的素质
不断加强侦查监督队伍建设，全面提升侦查监督的能力水平。一是提高政治站位。结合侦查监督工作实际，制定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严守党规党纪，提高侦查监督队伍的思想政治素质，确保检察权的公平公正实施。二是要深耕检察监督主责主业。要加强对新颁布的法律及其解释的学习、掌握和运用，要善于思考办案方式方法、总结办案经验，进一步提高办理新型、复杂疑难案件的质量效率。三是加强内外部监督。严格落实司法办案责任制，规范办案程序加强案件办理的动态监督，坚持以公开为常态，以不公开为例外的案件信息公开原则，增强案件办理的透明度，确保检察权在阳光下运行。
（五）加强同公安、法院之间的沟通配合，紧密衔接
在法治社会建设深入推进下，要提高案件质量、杜绝冤假错案，仅靠侦查、检察、审判的某一个环节是无法完成的，要求我们公检法三部门要加强沟通、密切配合。不管是案件事实的认定，还是法律的适用，都要加强各部门之间的沟通交流，要创新工作衔接的制度机制，变通沟通方式方法，扩大配合范围，形成一个刑事案件侦查监督系统，确保宽严有据，罚当其罪，精准打击犯罪。
摘 要 近年来，眉县人民检察院在市院和县委的正确领导下，按照全市政法工作的总体要求，积极有序开展侦查监督各项业务工作。侦查监督是检察机关法律监督职能的重要内容，也是检察权监督侦查权的主要手段。近几年来，基层检察院在开展侦查监督工作中存在的困难和问题比较突出，应当引起重视，亟需采取有效的办法去应对。为了解决当前存在的困难和问题，适应司法改革的需要，让侦查监督工作顺利进行，更好地体现检察机关履行法律监督的职能，突显检察机关在刑事诉讼中的法律监督地位，我们应从侦查监督工作三大主业总结现状分析问题寻找对策。
关键词 侦查监督 检察权 法律监督
作者简介：张惠，宝鸡市眉县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科干警，员额检察官。
中图分类号：D918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8.09.080
一、基本情况
2015年以来，眉县人民检察院共受理审查逮捕案件256案394人，其中审查批准逮捕338人，不批准逮捕47人；办理立案监督案件46件，追捕16人，向侦查机关发纠正违法通知书32份，检察建议7份。
二、呈现的特点
1.案件数量呈明显上升趋势。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刑事案件呈多样化发展态势，公安机关办案考核指标更加趋于精细化，专项活动较前几年明显增多，反映在我们的检察工作中就是批捕案件数量逐年呈上升趋势，近三年来，我院受理审查逮捕案件数量年均增长14.78%，经过审查后批准逮捕案件数量年均增长13.26%，不捕案件数量年均增长3.5%。
2.新类型、疑难复杂案件明显增多。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各种社会矛盾逐漸凸显，且相互交织，处理难度加大，给我们的办案带来了极大的挑战，特别是新类型、疑难复杂案件呈明显上升趋势。如我院办理的陈某某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案；李某、宫某某、孙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案；邓某某、银某某生产销售假药案；李某某集资诈骗案；王某某、郭某、尹某非法买卖、非法持有枪支弹药案以及今年办理的张某某叔侄三人污染环境案。
3.案件证据复杂化、多样化、科技化。伴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我们的案件性质、证据类型等都发生了明显变化，刑事案件已经从过去的赤裸裸的抢劫、盗窃、故意伤害等传统型犯罪，发展成以网络为载体的经济型犯罪居多。且此类案件多为跨地域、跨行业、涉及人员多、流程节点较为复杂案件，犯罪的手段、形式不断翻新，犯罪更加趋于智能化、隐蔽化，对侦查环节取证和审查环节的证据审查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如我院办理的詹某某等人电信诈骗、虚开增值税发票案，该案犯罪嫌疑人以公司名义，利用网络做资金流、物流等，且在不同省进行分工操作，犯罪手段相当专业、隐蔽，这类案件涉案信息较多，案情复杂，取证、证据认定比较困难，近几年，此类案件呈逐年上升趋势。
三、侦查监督工作面临的困难和存在的问题
（一）三大主业发展不平衡
侦查监督工作处在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以司法责任制为核心的司法体制改革、以完善检察监督体系为目标的检察改革的交汇点，监督保障乏力问题普遍存在，重办案轻监督倾向明显，审查逮捕和立案监督、侦查活动监督还没有同频共振、同向发力，导致“一体两翼”发展不平衡，立案监督和侦查活动监督工作相对薄弱，监督效果不佳。近年来，我院共办理审查逮捕案件256案394人，但是立案监督案件仅有46件，占办案数量的比重为18%；向侦查机关发纠正违法通知书32份，占办案数量的比重不到10%。
（二）侦查活动监督线索缺乏
在侦查活动监督实务中获取线索的方式主要有：办理审查逮捕案件中发现线索，提前介入中获取线索，控申部门移交线索，以及其他监督活动中挖掘线索。从近年来的办案情况看，提前介入多针对重大复杂疑难案件的配合、协作。控申部门受理的线索也相对偏少，加之我们办案力量相对薄弱，精力多用于审查办案，导致其他监督活动无法开展。据统计，近年来办理的39件侦查活动监督案件中，除了口头监督之外，书面纠正监督的线索均是在审查逮捕案件中发现的。
（三）立案监督工作艰难，工作方法和措施不够全面
司法改革对侦查监督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深挖主业充分发挥监督职能是我们的必然选择。而实践中，受传统执法观念的影响，侦查监督工作还是以审查批准逮捕为重点，立案监督为辅助，对立案监督工作重视不够，在立案监督工作中没有深挖，缺乏创新。从近年来开展立案监督工作的情况来看，办理的49件立案监督案件，监督撤案的29件，监督立案的20件，立案监督案件数量明显偏少、且监督不论是立案还是撤案，案件的性质相对比较单一，撤案多为交通肇事案件，立案多为盗窃、贩毒等一般案件，且案件的犯罪情节轻微，立案监督的效果仍需进一步增强。
（四）审查逮捕案件质量有待提高
近年来，在批捕案件的办理中，我们严格落实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要求，牢固树立疑罪从无理念，严格审查侦查程序，全面客观审查证据，注重办案亲历性，确保案件批捕的准确性。经过审查批准逮捕的338人，有罪判决率虽然达到100%，但捕后犯罪嫌疑人被判处缓刑、管制、拘役或单处罚金的比例偏高。338人中判处拘役、管制或单处罚金共29人，占案件总数的8.6%人，案件轻型率明显偏高。
（五）两法衔接工作成效不明显
按照省市院的要求，2014年“两法衔接”工作在我县全面铺开，全县26家行政执法单位两法衔接信息共享平台上线运行，我院与行政执法单位紧密衔接，不定期进行检查抽查，做好各行政单位信息录入的指导、监督等工作，确保信息及时、准确、全面录入，近几年运行情况的来看，虽然平台已录入的案件信息已达1100多条，但通过监督检查发现，大量公安治安案件未录入平台，且个别行政单位避重就轻，不按照规定填报系统的数据，导致“上系统的没问题，有问题的不上系统”，致使可能涉嫌刑事犯罪的案件游离在监督之外。近年来，我院共办理涉及食品药品案件以及环境污染案件共12件，但真正通过立案监督渠道监督的仅2案，“两法衔接”信息共享平台的作用没有完全发挥。
四、侦查活动监督面临上述困难的原因分析
（一）执法观念与新形势新任务不相适应
近年来，公安共提请批准逮捕394人，经过审查批准逮捕338人，占提请逮捕人数的85.79%。我们的办案观念还没有转变，仍然存在重打击轻保护、重实体轻程序、重口供轻证据、重有罪证据轻无罪证据、重协作配合轻监督制约等思想。同时，在审查逮捕工作中不能准确把握社会危险性条件，导致案件的轻型率明显偏高。在侦查活动监督中，仍存在不敢监督、不愿监督、不善监督的思想，对非法取证行为的调查和排除非法证据有顾虑，怕影响与侦查机关（部门）的关系，导致我们的监督效果不明显。
（二）能力水平与新要求新挑战不相适应
经过审查逮捕的案件虽然没有错案，但案件的质量不高，我们干警的审查和判断证据、监督纠正违法、化解矛盾和群众工作等能力还有待提高。特别是对新类型、疑难复杂案件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的把握不够准确；对一些社会高度关注、高度敏感的案件，易受外界舆论压力影响，过多的考虑社会效果；运用法律政策水平不高，政治敏感性和鉴别力不强，案件处理的效果不好。
（三）办案力量与刑事案件多发易发的形势不相适应
近几年，我们每年的平均受案人数都在120人左右，侦监部门仅有3人，检察人员实行分类管理后，具有办案资格的仅有2人。同时，侦查监督部门还承担着两法衔接、两个专项、打黑除恶、涉众经济犯罪等八项专项工作。人员配备、业务能力、信息化建设和应用等难以适应工作需要。刑诉法规定对于在押人员的审理期限只有七天，扣除周末實际只有五天时间，没有延长的情形，这与当前复杂案件的侦查办理情况明显不相适应，导致在卷证据有限，在案证据来不及调取，影响了批捕案件的办案效果。
（四）制度机制建设与新的执法形势不相适应
由于办案力量、办案时间的限制，我们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案件的审查办理中，侦查监督的深度、广度都没有达到检察工作的要求。行政执法与刑事司法衔接，侦查监督与公诉工作衔接，侦查监督与侦查工作等缺乏有效的制度机制。违法行为调查核实、非法证据排除、自身监督制约机制、提前介入程序等还不够完善，执法透明度有待提高，这些都影响了侦查监督工作的整体效果。
五、解决侦查监督工作存在问题的建议
（一）充分发挥侦查监督诉前作用
要进一步发挥侦查监督的诉前作用，进一步细化程序规定，完善证据标准，使侦查取证方式更具刚性，以完善固定证据，有效指控犯罪、惩治犯罪。一是应当适时介入侦查，引导侦查。要继续坚持重大疑难复杂案件提前介入，提供侦查思路、把握侦查方向，引导侦查取证，预防侦查违法行为，确保每一起案件都能最大可能的还原案件事实。二是加大监督力度，实现侦捕信息共享，增强监督刚性。在大数据时代背景下，一定要树立侦捕协作意识，要破除部门利益的壁垒，要加快推进派驻公安机关检察室及驻公安基层派出所检察室建设，充分发挥案件共享平台的作用，坚持侦查监督联席会议制度，实现数据信息的共融共享。三是突出重点，着力加强对薄弱环节的监督。取保候审、监视居住、拘留等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和搜查、扣押等针对财产强制措施适用的监督，以及捕后诉前的跟踪监督是我院侦查监督的薄弱环节，因此针对上述问题，我们要强化监督力度，增强监督刚性，确保监督成效。
（二）贯彻证据裁判原则，严把证据关
证据是诉讼核心，是案件之本。审查逮捕处于侦查初期，应坚持“以审判为中心”的证据标准，同时要精细化审查，在关于“事”和“人”意义上做到排除合理怀疑，杜绝冤假错案。在证据审查环节杜绝“带病”逮捕，在提前介入环节引导取证，同时要进行全方位跟踪证据监督，特别是捕后也要进行事后的跟踪监督，和公诉部门、审判机关加强沟通紧密衔接，坚决降低捕后轻型率。
（三）严格把握社会危险性条件，坚持少捕慎捕
刑事诉讼法将一般逮捕条件分为事实证据条件、刑罚条件和社会危险性条件，而其中社会危险性条件是决定逮捕与否的关键因素。因此作为办案人员应当坚持社会危险性法定，对社会危险性把握不准的，应当充分听取各方意见，必要时可要求公安机关对犯罪嫌疑人的一贯表现、成长经历等品格证据进行社会调查，出具调查报告，在此基础上全面客观判断是否有逮捕必要。此外，还应扩大取保候审、监视居住等非监禁强制措施适用比例，切实保障犯罪嫌疑人的权利。
（四）提升检察机关工作人员的素质
不断加强侦查监督队伍建设，全面提升侦查监督的能力水平。一是提高政治站位。结合侦查监督工作实际，制定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严守党规党纪，提高侦查监督队伍的思想政治素质，确保检察权的公平公正实施。二是要深耕检察监督主责主业。要加强对新颁布的法律及其解释的学习、掌握和运用，要善于思考办案方式方法、总结办案经验，进一步提高办理新型、复杂疑难案件的质量效率。三是加强内外部监督。严格落实司法办案责任制，规范办案程序加强案件办理的动态监督，坚持以公开为常态，以不公开为例外的案件信息公开原则，增强案件办理的透明度，确保检察权在阳光下运行。
（五）加强同公安、法院之间的沟通配合，紧密衔接
在法治社会建设深入推进下，要提高案件质量、杜绝冤假错案，仅靠侦查、检察、审判的某一个环节是无法完成的，要求我们公检法三部门要加强沟通、密切配合。不管是案件事实的认定，还是法律的适用，都要加强各部门之间的沟通交流，要创新工作衔接的制度机制，变通沟通方式方法，扩大配合范围，形成一个刑事案件侦查监督系统，确保宽严有据，罚当其罪，精准打击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