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及其收敛性分析

李 娟，王琴梅

(陕西师范大学 国际商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一、引言

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积极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打造国际合作新平台，增添共同发展新动力。丝绸之路经济带被称为“世界上最长、最具发展潜力的经济大走廊”。本文借鉴王琴梅、张玉的观点，将中亚五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中国的西北五省区(陕西省、甘肃省、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界定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1]。物流业发展关乎综合国力和国家竞争力，甚至影响和改变着地区和世界格局[2]。所以，“一带一路”，物流先行[3]。中国2017年发布的《商贸物流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提出，推动物流国际化，促进物流业效率的提升。

已有文献主要集中在企业层面、区域层面对物流业效率的测度及影响因素的分析上，而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收敛性的研究近乎为零，那么，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状况如何？是否存在区域收敛？如果存在，其收敛特征如何？收敛路径又如何？这些问题都需深入分析。本文拟从以下方面进行扩展。(1)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进行测评；(2)对核心区物流业效率从总体特征、分国别分省区的差异特征、时空维度的演变特征及区域收敛特征四个方面进行分析；(3)引入动态面板条件β收敛模型，分别对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收敛的路径进行分析；(4)依据研究结论，提出促进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物流业效率收敛的建议。

二、基于DEA模型的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评价

(一)研究方法：数据包络分析法

数据包络分析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简称DEA)，是对同类型的决策单元相对有效性进行评价的一种系统分析方法，是一种非参数方法，用于对无生产函数具体形式、多投入多产出效率值的衡量。鉴于物流业无固定生产函数及多投入多产出的性质，本文使用DEA模型来计算物流业效率。假定i区域t期的物流业效率值为yit，则yit的取值范围是0≤yit≤1，当yit=1时，为DEA有效，即物流业效率值达到最优水平；当0≤yit<1时，为DEA无效，表明决策单元未达到既定投入下的最大产出，或既定产出下的最小投入。CCR模型是DEA常用模型之一，用来评价决策单元的总体效率水平，本文使用投入角度的CCR模型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2004-2015年的物流业效率进行测算。

(二)评价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

1.评价指标选取

本文借鉴王琴梅、刘秉镰、李忠民、袁丹等人对物流业效率指标体系的构建[5-7]，选择指标如表1。

表1 物流业效率的投入与产出指标

2.数据来源

中亚五国的数据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EPS世界经济发展数据库和各国2005-2016年统计年鉴。中国西北五省区的数据来自2005-2016年的《中国统计年鉴》。

(三)实证结果及评价

1.总体分析

采用DEA-CCR模型，运用DEA Solver Pro 5.0软件，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2004-2015年的物流业效率进行测算，结果如表2。

表2 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2004-2015年物流业效率值

由表2可以看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存在区域差异。从均值来看，中亚五国和中国西北五省区之间存在区域差异。分国别分省区来看，中亚五国内部、西北五省区内部的物流业效率也存在区域差异。

2.分国别分省区比较分析

依据核心区各区域2004—2015年物流业效率值，用简单算术平均法，求出核心区、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各区域12年的均值，并对其进行排名，结果如表3。

由表3可以得到：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内部区域物流业效率存在差异。物流业效率值排名第一的新疆和排名末位的宁夏，效率值差异达到0.109。分国别来看，中亚五国内部存在物流业效率差异。中亚五国的物流业效率均值为0.949 4。排名第一的是吉尔吉斯斯坦，排名末位的是塔吉克斯坦，二者效率值差额为0.064 6。分省区来看，西北五省区内部物流业效率存在差异。新疆和宁夏效率值差额为0.109。

表3 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区域排名

3.时空维度的动态演进分析

依据表2，采用简单算术平均法，计算出核心区、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2004-2015年的均值，如图1所示。

图1 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动态演变过程

由图1看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动态演进特征有：核心区整体的物流业效率呈“W”形演进特征，中亚五国物流业效率呈“V”形演进，中国西北五省区物流业效率呈上升的“W”形演进。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值出现趋同趋势。

4.收敛性分析

1)σ收敛性分析

采用σ系数收敛性分析，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收敛性进行评判。依据曾先锋、李国平等人的研究方法[8]，对物流业效率的σ收敛性分析可用以下公式表示：

图2 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σ收敛

由图2可以看出：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存在σ收敛。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σ收敛具有一致性。三区域的σ值虽然不同，但三区域收敛的演变趋势相似。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σ收敛呈现阶段性特征。

2)绝对β收敛分析

采用绝对β收敛模型对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进行分析。依据张珩、罗剑朝和牛荣对效率收敛性的研究成果[9]，本文设定动态面板数据的绝对β收敛模型为：

其中，yit和yit-1代表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i区域t期和(t-1)期的物流业效率值，α为常数项，εit为随机误差项，服从N(0，σ2)。若β系数为负值，则表明存在绝对β收敛，反之，不存在绝对β收敛，即物流业效率区域间出现发散。

采用动态面板固定效应的绝对β收敛模型，运用Stata 14.0软件对数据进行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回归结果均通过了10%显著水平下Housman检验，因此，用动态面板固定效应的回归模型是合理的。

表4 绝对β收敛模型回归结果

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下同。

表4显示，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β系数分别为-0.524 1、-0.621 8和-0.441 1，均为负值，且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的检验，说明三区域内部物流业效率存在绝对β收敛，物流业效率的区域差异能够消除。

我们将不同区域物流业效率收敛到的最终稳态水平叫做稳态值。利用β值和α值，可以计算出稳态值和收敛速度。沿用陈恒、魏修建、尹筱雨对稳态值和收敛速度的研究方法[10]，设定公式如下：

(1)

(2)

其中，γ0为稳态值，θ为收敛速度，t为时间。根据β值和α值、式(1)和式(2)，可以分别求出核心区、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稳态值γ0和收敛速度θ，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稳态值和收敛速度

由表5可以看出：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稳态值存在差异，说明核心区内部、中亚五国内部和西北五省区内部的物流业效率向各自的稳态收敛。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之间收敛速度存在差异，说明物流业效率将呈现不均衡收敛特征。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分别以6.750 4%、8.839 4%和5.289%的速度向各自的稳态值收敛。中亚五国的物流业效率均值为0.949 4，收敛速度为8.839 4%；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均值为0.947 0，收敛速度5.289%，说明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之间存在着“俱乐部收敛”效应，即物流业效率较高的中亚五国，收敛速度也较快，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出现了“穷者愈穷，富者愈富”的马太效应。

三、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收敛的路径分析

新古典增长理论认为，各经济体的收敛过程不仅受初期水平的影响，还要受到诸如经济发展状况、产业结构、人口、技术水平、资源禀赋等因素的影响。因此，条件β收敛更符合实际情况。本文将采用面板数据的条件β收敛模型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区域差异的根源进行分析。

(一)影响因素变量选择

影响物流业效率的因素较多，在总结前人成果基础上，结合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具体情况和数据的可得性，主要考察以下七个因素对物流业效率的影响，如表6所示。

表6 影响因素变量描述

资料来源：作者通过文献整理得到。

1.经济发展水平

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能为物流业发展奠定雄厚的经济基础，通过增加物流业投资，改善物流基础设施，促进物流人才培养和物流技术的研发应用，带动物流业效率的提升；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国家，越有能力对物流业发展的区域差距予以调节，进而带动物流业效率的提升。

2.产业结构

产业结构指产业间的比例构成及相互关系。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能够提升物流业效率。作用机理如下：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能通过聚合效应，促进物流业要素集聚，降低物流成本，提高物流业效率；物流业是一个跨地区、跨行业、跨部门的复合性、基础性产业，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能够通过关联效应，带动物流业优化升级，促进物流业与其他产业融合带动物流业效率的提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能够通过扩散效应，使低效率区域实现追赶，促进物流业效率的提升。

3.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

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能够反映出物流资本的投入水平。依据投资乘数论，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能够给物流业发展，甚至区域经济发展带来乘数效应，是物流业发展的动因之一。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主要用于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如交通线、物流节点、物流园区等的建设，对物流网络覆盖率的增加具有重要作用，因此，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越多，物流业效率倾向于越高。

4.物流人才集聚水平

人才区位商能够较好衡量人才的集聚水平，借鉴曹雄飞、霍萍、余玲玲等人的研究成果[14]，本文采用物流人才区位商来衡量物流人才集聚水平，公式为：

其中，pi/li代表i区域物流业从业人员在就业人员中的比重，ps/ls代表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的物流业从业人员在就业人员中的比重。LPCL代表物流人才集聚水平，LPCL的值越大，说明物流人才集聚水平越高，反之，说明物流人才集聚水平越低。

5.物流专业化程度

古典经济学认为分工带来的专业化是国民财富增进的关键。物流专业化程度衡量着物流基础设施、人才、管理、服务、信息技术等专业化的总体水平。物流专业化水平的提升，能够降低物流成本，促进物流共享式发展，进而促进物流业效率的提升。

6.技术创新能力

新古典学派和熊彼特学派都认为，技术创新是经济发展的源动力。每次物流业重大技术创新成果的应用，都会带来物流业发展的变革，带来物流业效率的大幅提升。专利是技术创新产出的一种表现形式，是区域技术创新的核心成果，是被全球广泛使用的技术创新的测量指标之一。因此，本文用专利申请量作为衡量区域技术创新能力的指标。

7.对外开放程度

绝对优势理论和相对优势理论认为，对外开放有利于区域经济增长。对外开放程度的提升有利于物流资本、劳动力、技术、信息等生产要素的集中和优化配置，深化物流业的国际合作和竞争，有利于扩大物流市场，提高物流业效率。

(二)研究方法

1.基于条件β收敛的动态面板模型

依据Martin提出的收敛模型[18]，建立基于条件β收敛的动态面板模型：

ln(yi t/yi t-1)=α+βlnyi t-1+φDi t+εi t

其中，i代表区域，t代表时间，yi t和yi t-1代表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值，α为常数项，β和φ为系数，Di t为控制变量。εi t为随机误差项，服从N(0，σ2)。若β<0，则说明物流业效率存在β条件收敛，否则，不存在β条件收敛。

Di t控制变量选择如表6所示。用GDP代表经济发展水平，INDUS代表产业结构，INVEST代表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LPCL代表物流人才集聚水平，SPEC代表物流专业化程度，TECH代表技术创新能力，OPEN代表对外开放程度。

2.数据处理方法：极值法

由于七个控制变量的量纲和单位差别较大，为克服量纲和单位带来的分析偏差，本文采用极值法对各个区域的数据进行组内标准化处理，七个控制变量均为正向指标，因此，采用正向极值法对数据进行处理。公式为：D'ij=[Di j-min(Di j)]/[max(Di j)

-min(Di j)]，其中，D'i j为组内标准化后的值，minDi j为组内极小值，max(Di j)为组内极大值。

(三)数据来源

中国西北五省区数据来自2005—2016年的《中国统计年鉴》，中亚五国的数据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亚洲开发银行数据库和中亚五国2005—2016年统计年鉴。

(四)实证结果分析及评价

选取基于条件β收敛的动态面板固定效应模型，使用Stata14.0软件分别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2004—2015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回归结果显示，Housman检验结果均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零假设随机效应，因此，采用基于条件β收敛的动态面板固定效应模型能够实现有效回归，具体结果如表7、表8和表9所示。

表7 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整体条件β收敛的回归结果

由表7可以看出：β系数通过了1%显著水平的检验，且系数为负，说明核心区存在条件β收敛。经济发展水平和物流专业化程度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的检验，且系数为正，说明二者与核心区物流业效率的收敛性呈现强正相关关系。即经济发展水平、物流专业化程度的提升有助于促进核心区物流业效率的收敛。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通过了1%显著水平的检验，但系数为负，表明在2004—2015年间，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与核心区物流业效率的收敛性显著负相关，这或许与研究时段内，核心区各区域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不足及地区差异过大有关。产业结构、技术创新能力、物流人才集聚水平和对外开放程度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研究时段内，产业结构、技术创新能力、物流人才集聚水平和对外开放程度对核心区物流业效率收敛没有显著相关关系。这或与发展不足有关，亦或与区域不平衡有关。

表8 中亚五国条件β收敛的回归结果

由表8可以看出：中亚五国β通过了1%显著水平的检验，且系数为负，表明中亚五国存在条件β收敛。经济发展水平和物流专业化程度通过了显著性水平的检验，且系数为正，说明经济发展水平、物流专业化程度与中亚五国物流业效率的收敛性呈现正相关关系，即经济发展水平、物流专业化程度的提升有助于促进中亚五国物流业效率的收敛。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和对外开放程度通过了1%显著水平的检验，但系数为负，表明在2004—2015年间，二者与中亚五国物流业效率的收敛性显著负相关，这或许由中亚五国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不足和区域差异性导致，也或许由时滞性导致的，“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是在2013年9月提出的，固定资产投资的基础设施由于时滞性存在，尚未对物流业发挥较好作用。对外开放政策时滞性的存在也影响着其对物流业效率收敛性的促进作用。产业结构通过了5%显著水平的检验，但系数为负，表明研究时段内，中亚五国产业结构与物流业效率的收敛性显著负相关，产生的原因可能是：其一，中亚五国产业结构不合理，泰尔指数显示，中亚五国泰尔指数在2004-2015年间是逐步增加的，塔吉克斯坦2015年泰尔指数达到0.4[注]由泰尔指数公式计算得到，中亚五国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其二，产业结构高度化不足，土库曼斯坦2015年Moore指数达到0.35[注]由Moore指数公式计算得到，中亚五国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物流人才集聚水平和技术创新能力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在2004-2015年间，二者对中亚五国的物流业效率收敛没有显著影响。这或许与中亚五国的物流人才集聚水平扩大了物流业发展差距，及技术创新能力发展不足有关。

表9 西北五省区条件β收敛的回归结果

由表9可以看出：西北五省区β通过了1%显著水平的检验，且系数为负值，说明西北五省区物流业效率存在条件β收敛。物流专业化程度和对外开放程度分别通过了5%和10%显著性水平检验，且系数为正，说明二者对西北五省区物流业效率的收敛性有显著正相关关系。即物流专业化程度和对外开放程度的提升有利于西北五省区物流业效率的收敛。产业结构和物流业人才集聚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但系数为负，表明在2005-2015年间，产业结构和物流业人才集聚增加了物流业效率差距，可能的原因是：产业结构的高度化不足，西北五省区各区域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在2015年以前，均没有超过50%，第三产业发展不足；物流业人才集聚造成规模经济，造成物流业的区域差距扩大。 经济发展水平、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和技术创新能力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研究时段内，三者对物流业效率的收敛性影响较小，这或许与区域发展不足有关，也或许与区域物流业发展的不平衡有关。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构建了物流业效率评价体系，采用DEA模型，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2004—2015年的物流业效率进行了测评，对物流业效率从总体特征、分国别分省区比较、时空维度的演变特征和收敛性四个方面进行了分析，基于动态面板固定效应的条件β收敛模型，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收敛路径进行了分析，得到的主要结论有：

1.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存在区域差异。这种区域差异表现在：核心区内部十个区域物流业效率存在差异；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之间物流业效率存在差异；分国别来看，中亚五国内部物流业效率存在差异；分省区来看，西北五省区内部物流业效率存在差异。

2.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分别呈“W”形、“V”形和上升的“W”形演进，且有趋同趋势。

3.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的β收敛具有一致性，并呈现明显的阶段性特征。核心区内部、中亚五国内部和西北五省区内部存在绝对β收敛，但三区域以不同的收敛速度向各自的稳态值收敛，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之间存在“俱乐部收敛”。

4.核心区整体、中亚五国和西北五省区存在条件β收敛。其中，经济发展水平、物流专业化程度对核心区整体和中亚五国的物流业效率收敛性具有显著影响，物流专业化程度和对外开放程度对西北五省区的物流业效率的收敛性具有显著影响。

(二)政策建议

依据上述研究结论，本文认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应促进物流业的“八化”，即专业化、信息化、集约化、现代化、标准化、网络化、国际化和多元化。提高物流业效率，促进物流业效率收敛，但各区域侧重点不同。

1.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所有区域应做好三方面工作

提高物流专业化程度，促进物流业的专业化和信息化。核心区各区域应促进物流业基础设施、人才培养、物流管理、物流服务、物流技术和物流信息处理的专业化和信息化。积极采用新技术，如积极采用无线射频识别、智能标签、可视化及跟踪追溯系统，实现物流业与大数据、云计算、互联网、物联网融合，带动物流业效率的收敛。

提升经济发展水平，促进物流业的集约化和现代化。核心区各区域应增强自身经济实力，为增加物流业投资、调节物流业的区域差异、促进物流业现代化奠定经济基础。各区域应消除区域分割，加强物流业交流合作，以促进物流业的集约化和现代化。

提升物流业固定资产投资水平，促进物流基础设施的标准化和网络化。促进核心区内部基础设施的优化共享。构建物流标准体系，构建多层次物流网络，提高网点覆盖率，提高现代技术的利用率，在核心区范围内，构建物流信息平台，整合物流资源，消除物流壁垒，促进物流基础设施、物流信息技术等多种资源的优化共享。

2.中亚五国还应调整产业结构，促进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级化

通过关联效应促进物流业结构调整，促进物流业与其他产业融合，共同发展“大物流”。大力发展高技术高附加值的第三产业，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

3.西北五省区应做好两方面工作

提升对外开放程度，促进物流业的国际化。西北五省区各省区应积极利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发展契机，在物流业发展方面，实现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同，有效提升物流业效率。与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其他国家加强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共建物流大市场，共享物流发展成果，促进物流业的平衡发展。

促进物流业人才集聚，带动物流人才培养方式的多元化。采用学历教育、职业教育、远程网络教育、社会培训、继续教育、联合培养等多种方式培养物流专业化人才，尤其是管理类人才和技术操作应用类人才；促进校企合作，产学研结合，进行针对性教学，提升物流业人员的专业化素养；积极从省外、国外引进物流人才，促进物流人才的本土培养和引进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