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街)旅游社区本地经营者及外来经营者地方依恋的对比研究
——以苏州古镇(街)为例
2018-10-12陆敏
陆敏
(1.常州工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常州213032;2.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江苏南京210023)
随着古镇(街)旅游的不断发展,经营者作为旅游区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扮演着文化传播者的重要角色,成为影响游客对旅游区感知的重要要素之一。地方依恋能衡量人们对所在地的情感认同与经济依赖程度,较高的地方依恋能对景区的发展起到积极作用。关于地方依恋的研究大多数集中在居民、旅游者群体,但对旅游经营者的地方依恋的研究成果并不多见,通过对本地与外来经营者地方依恋的对比分析,了解到经营者们对古镇(街)的真实情感,对其地方依恋的研究可以为提高旅游整体质量提供适合的对策,促进旅游区可持续发展。
一、文献综述
地方(Place),是充满人类经验和意义的空间[1]。地方感(Sense of place)描述了人与地方的情感关联。地方依恋作为地方感的主要维度之一,最初是在环境心理学中发展起来的,被认为是人与具体地点之间的情感纽带或联系[2],直到20世纪80年代末才被引入户外游憩领域,在游憩地理学研究领域得到了广泛研究。Williams等首次提出“地方依恋”的概念后[3],学者们的研究主要以游憩活动中各方参与者为研究对象,涉及地方依恋维度构建、地方依恋形成的影响因素、地方依恋理论与人们行为、活动等关系的研究,意在提高各方对地方的依恋之感,从而提高各方的生活、游憩质量,使得景点景区能够持续发展。
(一)游客角度
学者们以游憩者为研究对象,分别从构建维度、影响因素等方面对地方依恋进行研究。Bricke构建了包括地方依恋、地方认同和生活方式的三个地方依恋的新维度,探讨研究了白水河游憩者的地方依恋和游憩专业化水平之间的关系[4]。之后,Bricker对维度又进行了更加细化的研究,运用定性分析方法对美国西部白水河上的皮筏及皮船游憩者的地方依恋进行研究,并确定了游憩者地方依恋的基本维度[5]。随后以Kyle为代表的学者们开始探究地方依恋形成的影响因素,如游憩活动涉入程度(involvement)、场所的使用频率、动机和游憩专业化水平等因素与地方依恋之间的关系[6-8]。在此基础上,Yuksel对游客的重游行为与旅游者对某个地方的情感依附结合起来,主要有目的地满意度,忠诚度、付费意愿和环境态度的影响[9],将地方依恋视为二级因素,并考察其与地方满意度和游客的低环境行为意愿和高环境行为意图之间的关系。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研究地方依恋与真实性等其他变量之间的关系。Y.Ram比较了两个首府城市芬兰赫尔辛基和以色列耶路撒冷的主要旅游景点,探讨地点依恋与感知真实性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地方依恋与真实性之间呈正相关,位于具有丰富遗产经验价值的地方的主要旅游景点被认为是更真实的,并且游客景点的真实性受到目的地区域的相似性和遗产价值所影响的地方依恋的影响[10]。
国内有关地方依恋的研究起步较晚,首次将地方依恋概念引入中国大陆地区的是黄向和保继刚[11],之后的研究大多是沿用国外理论结合本土实际情况进行的。随着全球化的到来,人们越来越关注自己所处的生活环境、社会环境,会不自觉地对所在地产生独特情感。从旅游者涉入的角度着手,研究者探析了其对地方依恋的影响及影响游客地方依恋的因素、地方依恋对游客购物行为和游后行为的影响,主要的研究对象主要集中于宗教旅游地、古镇古街、文化旅游区以及传统村落。高德兴首次以宗教旅游地为案例地,探讨了影响该地旅游者的地方依恋因素,把旅游者划分为4种类型,分析了不同类型的旅游者的地方性感知[12]。钱树伟等探讨了屯溪老街的旅游者地方依恋对其购物行为的影响,对旅游地地方性进行了探讨,突破了单纯研究旅游者的购物行为和地方依恋之间的关系[13]。余勇等从场所依赖角度对游客游后行为倾向进行了探索,发现其对旅游行业的发展有积极作用[14]。王坤等突破传统的行为涉入,以游客涉入的心理维度为研究角度,探索了文化旅游区游客涉入对地方依恋的影响[15]。梁丽芳构建了怀旧的传统村落旅游者忠诚模型,认为地方依恋是影响传统村落旅游者怀旧忠诚的重要变量[16]。Xu Z等系统地研究游客对地方依恋的各种前因和后果以及这些因素如何在城市目的地环境中相互作用,根据中国国内城市游客和国际城市游客两个不同的样本,估计两个城市游客忠诚度模型并对其进行估计,以揭示文化差异的重要性[17]。
(二)居民角度
研究者们选取居民为对象的地方依恋研究较多,他们探析了地方依恋概念与居民行为、社区邻里之间的关系,以及居民迁居对地方依恋的影响的表现形式等方面。Vaske探究了居民对自然资源的依恋与个人日常生活中对环境负责行为之间的关系,人们对生活环境中的自然资源产生了一定感情时,那么在日常生活、活动场所中的行为表现出来的是对环境更负责任[18]。之后,涉及社区的地方依恋研究也开始发展起来,Corcoran认为地方概念可以通过居民们的共同记忆和传统的积累来被解释,他通过对欧洲六个城市边缘居民进行调查,分析了社区在日常生活中的地方意义[19]。Brown通过个人和街区(邻里)两个层面分析了其地方依恋的差异,并探讨了地方依恋在邻里复兴中的积极作用,该研究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大作用[20]。随着乡村居民迁居城市的队伍不断壮大,学者开始关注这些迁居人的心理情感的变化。Smith以城市化进程中的特殊群体——原居住乡村的城市居民为研究对象,研究其对乡村环境依恋的表现方式,该研究有助于帮助理解城市居民对乡村的依恋和用于对城市文化环境的复杂多样性进行评价[21]。随后Brook思考若将居民原居住环境的主要要素注入到居住的新环境中,对维系与所依恋环境的情感联系是否有影响,其研究表明地方依恋对人们改造居住环境行为存在正向影响[22]。Salamon认为年轻人作为社会新生力量,对郊区化过程所带来的农村社区地方依恋和社区认同的丧失一定会产生不同的感想,并选取带来的负面影响进行了探究[23]。公园作为个体活动的重要场所,也得到了较多的研究。Kaltenborn选取了国家公园和矿业历史文化城镇的当地人为研究对象,比较了其地方依恋的性质与强度以及由此涉及的对资源管理的态度,指出资源管理和政策制定都需要考虑利益相关者与特定地方的关系,并提出要对传统的地方观念重新解构的新看法[24]。Moore研究了居民对城市公园的依恋以及对这一公园中的一条小径的依恋[25]。Marianna等进一步探讨了地方依恋和授权之间的关系以及居民对地方认同、地方依赖和自然联结的看法是否影响旅游赋权的认知[26]。
国内许多学者运用地方依恋理论对古村落、特色旅游区等地的当地居民从地方依恋形成的影响因素、基于地方依恋理论对外迁居民行为影响等方面进行了研究。曾启鸿综合运用问卷法、访谈法探讨了典型性较强的厦门鼓浪屿当地居民的地方依恋程度与各种影响因素的相关性,研究了导致地方依恋差异的几个重要因素:居民个人背景特征、活动行为、活动时间频度,并细分了4种不同的居民集群特征[27]。国内也伴随着城市化、郊区化和城市更新过程中人们居住地的改变,同样的,对原居住地的地方依恋的情感和社区认同发生改变。唐文跃等以地方依恋作为研究视角,对皖南的西递、宏村和南屏3个古村落进行了研究,探讨了外迁造成的居民与原住环境割裂的特殊人地关系对其资源保护态度与行为的影响[28]。保继刚等运用定性的方法对阳朔西街商业化背景下本地居民地方依恋的变迁进行了研究,他们结合阳朔西街的不同生命周期,将当地居民归纳为4种类型[29]。
(三)经营者角度
由于中外的文化、社会等差别,国外更注重的是本地居民的地方依恋,而对旅游社区经营者的地方依恋尚未引起学界的关注。对以旅游区的经营者为对象的研究,主要围绕在经营者道德素质研究、野外和乡村旅游经营者研究以及探险旅游经营者的经验几个方面展开。综上,地方依恋理论被广泛应用于自然资源管理研究中,如国家公园、自然遗产地、户外游憩地等,主要集中在资源的使用者对所在地的管理措施的态度上和日常保护资源环境的行为上。主要以游客和居民为研究对象,意在提高游客旅游质量和居民生活质量上,而对旅游社区经营者的地方依恋研究普遍缺乏关注。国内学者杨昀等第一次以旅游地经营者为研究对象,详细分析了阳朔西街的经营者地方依恋的特点,提出经济依赖和情感认同两个维度,据此归纳了经营者的4种分类谱系[30]。
总体来看,学者们对游客、居民的地方依恋进行了一定数量的研究,但对于旅游活动中一个重要的参与者——经营者的研究寥寥无几。旅游地经营者可能是本地居民,可能是在本地生活很久的经营者,也可能是外来谋生者,他们对生活在当地有不同程度的依赖与认同。本研究以一线的旅游经营者为对象,通过对本地经营者与外来经营者地方依恋的对比分析,研究他们对所在旅游社区的依恋程度,并针对不同身份的经营者提出针对性的对策来提高他们的地方依恋,提高旅游服务的整体水平,从而促进旅游业可持续发展。
二、研究设计与与实施
(一)苏州古镇(街)概况
苏州是一个拥有两千五百年历史的古城,2013年入境游客达190万人次,国内游客高达9570万人次,旅游收入1497亿元。拥有十个中国历史文化名镇,两个中国历史文化名村和两条中国首批十大历史文化名街。选取了木渎古镇、甪直古镇、山塘街、平江路四个景点为研究地点。木渎古镇是太湖十三个风景区之首,是江南唯一一个中国园林古镇,经国家批准的文保单位有12处,2003年被评为国家4A级景区。甪直古镇已有2500年的历史,是中国首批历史文化名镇之一,2001被评定为国家4A级景区,其旅游资源丰富,历史文物众多,其中保圣寺建于公元503年,是全国首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中的泥塑罗汉更是国之瑰宝。山塘街是一条已有1100多年历史的商业古街,它东起苏州繁华的商业区阊门,另一端连接着苏州名胜虎丘山的望山桥,自唐代以来一直是商品的集散地。平江路是苏州较古老的街道,保留了多条水巷,是苏州最有水城原味的古街区之一。
(二)研究假设与研究模型建构
1.研究假设
地方依恋是人与特定场所之间的相互影响而形成的感情上的关联,属行为地理学和环境心理学共同研究的领域。地方依恋是人与各场所之间基于情感(情绪、感觉)、认知(思想、知识、信仰)和实践(行动、行为)的一种特殊联系,并且,感情因素是第一位的[31]。本文沿用Williams和Roggenbuck的地方依恋经典二维结构——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3]。其中,地方依赖属于功能性的依恋,是个体对于某一地方的环境、资源、基础设施、可达性等的满足感;而地方认同是精神层面上的依附,是其对客观环境的想法,并借由态度、偏好、感知、价值观、信仰、目的、意义和行为趋势的结合,达到对于该地方的情感依恋与归属感[32]。不同成长背景以及与所在地的关联程度可能会影响个体地方依恋的程度,本文认为外来经营者的功能性依恋高于本地经营者,而本地经营者的对古镇(街)的情感性依恋应高于外来经营者,提出假设1和假设2:
H1:外来经营者的地方依赖显著高于本地经营者;
H2:本地经营者的地方认同显著高于外来经营者;
通常,满意的设施等外部硬件容易产生地方依赖,而通过对地方的长时间持续造访与活动涉入后会发展出较强烈的地方认同,即地方依赖可以促进地方认同的产生,即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有正向影响,由此提出假设3:
H3: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影响程度会随着个体的特征不同而改变,本地经营者与外地经营者的功能性依恋对情感性依恋的影响应该会存在差异,本文从经营者户口所在地的不同出发,将经营者分为本地与外来两类,从而针对性的考察两类经营者对其是否有显著的调节作用并提出假设4:
H4:“是否为本地居民”对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有显著的调节作用。
2.概念模型地方依赖的建构
根据本文提出的假设,理论模型见图1:
(三)问卷设计与数据采集
1.问卷设计
问卷主要借鉴Williams的地方依恋测量量表[33],并结合古镇(街)旅游社区经营者们的实际情况对量表语句进行修改调整。采用李克特五分制量表,1-5分别代表“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分值越高代表赞同程度越高。
2.数据收集
为了确保问卷的有效性与针对性,在进行正式调查之前,在木渎古镇进行了预调研。预调查共发放30份问卷,对所收集的数据进行信度及效度分析,删除相关题项后,形成正式量表。正式量表共10个问项,其中地方依赖与地方认同各5项。以在苏州的木渎古镇、山塘街、甪直古镇、平江路四条古镇(街)开店、摆摊的经营者为调查对象,采用随机调查的方式,并根据每条古镇(街)的商家数量及规模,按相应比例发放问卷。为了提高问卷的回收质量,调查时尽量避开了客流高峰期,在经营者生意较冷清时进行访问。本次调查共发放正式问卷220份,由调查人员向被调查者当面解说,一对一的对受访者进行调查,填写完毕后立即回收,剔除部分有缺失及随意作答的答卷,有效问卷共207份,问卷有效率为94.09%。
三、数据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在被调研样本中,男性比例稍高,占总样本数的52.70%,女性所占比率为47.3%;在经营者年龄方面,20-30、31-40、41-50 岁经营者占比较多,分别占36.7%、33.3%、18.8%,50 岁以上经营者人数较少,占11.1%;受调查的古镇(街)经营者中以外来经营者居多,共116人,占比达56%;受访者中有78.3%与家人一起生活,其余21.7%未和家人生活;居住年限上,除在古镇(街)居住5年以上的最多,占46.4%,居住1年以下的最少,仅为占9.2%,其他均匀分布在1-3年和3-5年两项上;样本经营者的学历以初中、高中/中专、大专/本科程度的经营者居多,分别占26.6%、39.6%和27.5%;月收入的构成上,月收入2000 元以下的较少,仅占比5.3%,65.2%以上的经营者收入在3500元及以上。
表1 人口统计变量统计
(二)信度效度分析
总量表的α 系数为0.873,地方依赖分量表的Cronbach ɑ 系数为0.836,地方认同为0.847 均高于0.8,量表的内部一致性较佳;所有测量指标的因子载荷最小也高于0.710,因子载荷较高,因子特征值都大于3,累计方差贡献率高于临界值60%,可见量表有很好的建构效度。综合以上结果可以得出,量表的可靠性、一致性和准确性都较佳。
(三)独立样本T检验
以本地经营者和外来经营者进行分组,对两组的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本地与外来经营者的地方依赖与地方认同差异
独立样本T检验中,是否为本地居民变量在地方依赖变量检验的t值为-0.058,未达到显著水平,本地经营者与外来经营者地方依赖均值都在3.75左右,差别很小,且都大于3.5,也说明了古镇经营者对所在地都有较高程度的地方依赖。假设1:外来经营者的地方依赖显著高于本地经营者,不成立。而在对地方认同变量的独立样本T检验中,t值为8.121,达到显著,说明本地经营者与外来经营者的地方认同存在显著差异,从两者均值可知,本地经营者的地方认同显著高于外来经营者。本地经营者的均值接近于4,可见本地经营者对自己所在旅游社区的地方认同感十分强烈,而外来经营者的地方认同均值仅为3.319,低于3.5,可见外来经营者对所在古镇的情感性依恋较低。假设2:本地经营者的地方认同显著高于外来经营者,成立。
(四)验证性因子分析
本文的结构方程模型的潜变量为地方依恋的两个维度: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每个潜变量分别包含5个测量变量,a1,a2,a3,a4,a5 为地方依赖的测量变量,a6,a7,a8,a9,a10 为地方认同的测量变量。对测量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可以对模型的基本适配度、内在质量和整体适配度进行检验。
1.基本适配度检测
根据Bagozzi和Yi[34]提出的模型的基本适配指标整理出本模型验证性因子分析后模型基本适配见表3,所有的测量误差变异量均为正数,因子载荷在0.68和0.78之间,标准误的最大值也只达到为0.13,且所有误差变异t值都达到了显著性水平,各项指标都达到准则要求,说明本模型的基本适配良好。
表3 验证性因子分析的基本适配度
2.内在质量检验
本研究的测量模型信度及效度检测指标详见表4。各观察指标的标准化的因子载荷中最低的是指标a1和a9 的0.68,载荷最高的是a8,低于0.95,在0.5-0.95 之间;条目可靠性都高于0.36;地方依赖和认同潜变量的CR 值为0.84 和0.85,远高于0.6 的标准;平均萃取变异量为0.51 和0.537,全部高于0.5,可见测量模型具有较佳的个别条目信度、组合信度和收敛效度;测量模型中原先构建的不同测量指标均落在预期的潜变量上,表示测量模型有良好的区别效度。经过上述分析综合可得,测量模型内在质量很好。
表4 测量模型信度与效度检测
3.整体模型拟合评估
本研究模型的各拟合指数及其适配结果详见表5,测量模型的卡方和自由度比为1.43,未超过2;GFI值为0.956,AGFI为0.929 均达到0.9 的建议值,RMSEA 为0.045,RMR 为0.024,都低于0.05,说明模型的绝对拟合指标都达到建议值;而增值(相对)拟合指数NFI,RFI,IFI,TLI和CFI都高于0.9,达到临界值,表述模型整体拟合极佳。
表5 模型拟合结果
(四)路径分析(PA-LV)
路径分析(PA-LV)即经由对潜变量之间路径的标准化系数(β)的显著性(p值)是显著水平,及其t值的检视来判断分析结果是否支持本文的假设。PO-LV模型是一种不包含潜变量的结构方程模型,应用AMOS21.0对本研究的模型进行路径分析,所得PO-LV模型见图2,具体的标准化后的路径参数(β)及t值见表6。
抽取滤波器组主要包含CIC(Cascade Integrator Comb)滤波器、HB滤波器以及FIR滤波器。CIC滤波器因其只包含加减法器和寄存器,所以常作为滤波器组的第1级用于高数据速率电路中;HB滤波器因其抽头系数少计算量小且实时性强,所以常作为滤波器组的第2级用于中间级滤波;FIR滤波器因其过渡带窄,阻带抑制比高,通带波纹小,所以作为最后一级滤波器。各级滤波器的参数是可灵活配置的,以滤波器组的方式实现多模通信系统的灵活切换,达到兼容多模通信系统的目的。各种通信模式的滤波器抽取率设置如表3所示。
图2 PO-LV模型
表6 模型路径检验
由图2 的PO-LV 模型图以及表6 可知,标准化后的路径参数(β)为0.625,t值高达6.684,在p<0.001 水平上达到显著,说明在古镇经营者的地方依恋中,地方依赖正向影响其地方认同,验证了假设3。
(五)多群组分析
多群组的SEM分析检验在于评估一个适用于某一群体的模型在运用到其他不同样本时是否也同样适配。为了判断某一变量的调节效应,若变量为类别变量时,可以通过多群组结构方程来分析,如果检验结果显示预设模型的各拟合值等达到适配标准,表示此变量对研究的预设模型具有调节作用。运用多群组分析来检测“是否为本地人”这一变量在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关系中的调节作用。
通过以上的验证性因子分析和潜变量路径分析可知模型具有较好的信度及效度,整体模型的拟合良好,假设路径也达到显著,但是此模型在“是否是本地居民”这一调节变量上稳定性如何需要通过多群组分析来验证。将“是否为本地居民”作为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关系的调节变量,进行多群组分析,变量可分为两个群组,即当地经营者和外来经营者,分组模型中以“本地”和“外地”来代替,将两群组的样本分别与预设模型进行拟合,以考察该模型在此变量上是否存在差异,即考察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的影响在不同的组别下是否存在差异。表7为限定了参数的模型和理论模型的比较。
表7 各限定模型与理论模型比较
由表7可知各限定模型与预设模型的卡方差除了限定了测量残差的模型外都未达到显著,说明调节变量在该模型上不稳定,将其排出,其它五个模型稳定可以被接受,变量“是否为本地人”可视为模型的调节变量,五个模型的拟合适配度比较见表8。
表8 限定模型的拟合优度
由表8中各模型的适配指标可发现个模型的适配度都较佳,想比较之下限定了测量权重的模型的总体拟合度最佳,所以选择该模型对路径的显著性进行考察。模型中,本地和外地两个群组中的路径“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参数的临界比值为2.19,高于1.96的临界值,说明调节效应显著,支持假设4。本地和外来群组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如表9所示。
表9 多群组路径分析结果
表9中的本地经营者群组“地方依赖-地方认同”路径系数为0.672,外来经营者群组路径系数为0.8,可见在是否为本地人这一变量的调节下,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的影响在外来经营者群组比较强烈。
经过以上的分析结果,得出本文的假设检验汇总如表10所示:
表10 假设检验结果
四、结论与讨论
(一)本地经营者与外来经营者的地方依赖程度都较高,且并无显著差异,可见经营者对古镇的功能性依赖都较强。作为经营者群体对旅游社区的功能需求主要取决于其营业收入,可见外来经营者的收入的提高会促进其地方认同的产生,旅游社区应对经营者具有特色的产品加大宣传及推广力度,增加经济收入,提升经营者对古镇(街)的功能性依赖。
(二)对于古镇和古街的经营者,其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有明显的正向影响,即随着地方依赖程度的加深,经营者对旅游社区的地方认同也会随之强烈。本地经营者的地方认同显著高于外来经营者,其中本地经营者的地方认同感十分强烈,而外来经营者则相对较低,地方认同属于情感上的依恋,身为当地居民,本地经营者对所在旅游社区必然会比外来经营者产生更多的存在情感上的依恋,再加之地方依赖的影响,其地方认同就更容易产生及加深。提高旅游社区经营者地方认同的整体水平,旅游社区可经常举办社区活动,增加外来经营者对旅游社区的归属感。
(三)经营者是否是本地居民在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的影响中起着显著的调节作用,通过多群组结构模型分析结果可知,本地经营者和外来经营者的“地方依赖-地方认同”的路径系数有显著的差异,外来经营者的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的影响高于本地经营者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的影响,这表明外来居民者的地方依赖,即其功能上需求得到满足或达到依附程度时,其地方认同更加容易产生。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的正向影响说明,经营者功能性依恋的提高会促使地方认同的提高,而是否为本地居民的调节作用也说明当外来经营者对其所在旅游社区的功能上达到满足或依恋时,其地方认同更加容易产生。
(四)本次研究虽然通过多群组结构方程模型分析,验证了“是否为本地人”这一变量在地方依赖对地方认同影响中的调节效应,但是总体上,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是从属于地方依恋的两个维度,研究较为单薄。另外,由于研究对象是经营者,与以往的游客或者居民不同,本次研究虽然借鉴了成熟的量表,并经过修订,但是一些题项不能很准确的测量出经营者的地方依恋,应更注重量表的设计,使其更加贴合经营者这一研究对象。
(致谢:对姜瑛同学在问卷调查中所做的贡献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