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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1
《Frieze》, 2018年夏季刊
本期围绕“变化的国家”话题,探讨从政治和地理的变迁到心灵紊乱等诸多涉及“变化”的问题。艺术作家兼助理编辑克里斯蒂·兰格(Christy Lange)撰写的关于“变化”的批评文章,探讨了面部识别技术时代的摄影肖像问题。她在文章中提出,摄影术从其诞生之日起就与治安和控制紧密相连。摄影理论家阿兰·塞库拉(Allan Sekula)曾撰文分析过19世纪摄影肖像档案如何被用来为所谓的“罪犯类型”人群分类。他认为,摄影术一方面呈现着资产阶级的社会仪式,同时将另外的人规划进了卑微之地。类型学规范出“人群”的整体貌征、偶发异常和社会病理学特质。他对于19世纪摄影肖像的分析预示了当代面部识别的现状。
兰格在文中分析了几位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比利时艺术家德赖斯·德普尔特(Dries Depoorter)的作品《监控狗仔队》以实时监控录像为创作媒介,揭示了面部识别技术这种监视和身份识别相结合的手段,在执法部门怎样发挥作用,比如,它可以在电子产品商店或自助洗衣店里从众多顾客中不斷地“认出”名人。柏林艺术家亚当·哈维(Adam Harvey)则专注于揭露和规避此类技术。他将一台互动仪器摆放在展览馆里,它可以扫描观众的脸,通过连接的数据库,几乎瞬间就能把观众和与他某些信息相符的“二重身”匹配起来。观众或许会与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匹配。艺术家以此质疑,若要百分之百地匹配准确,岂不是需要一个拥有每一个人数据的信息库?他认为,事实上,面部识别技术至今依然存在多方面的偏见和盲点。
《纸杂志》(Paper Journal),2018年7月
1960年代以来的观念艺术广泛使用摄影作为媒介,主要是有两个原因。首先,观念主义者热衷于对“视觉”的探索,摄影则是探索这一范畴的有效工具。第二个原因与观念艺术家对摄影多元性的迷恋有关:摄影能够将自己渗透进多个领域,而不必执着地拥有某个领域(或被某个领域拥有)。
乔治欧·迪·诺托(Giorgio Di Noto)十分着迷于摄影的模糊性。罗莎琳德·克劳斯(Rosalind Krauss)这样描述他的创作:他在摄影领域的实践,将模糊性作为理论对象,或是解构的途径。迪·诺托的创作特点是使用各种技术手段,他对探索摄影的可能性始终保持着兴趣,他认为摄影的本质是现实性和表现性并存的。诺托过去几年所有的项目,都尝试回答下列问题:我们如何看待和解释图像?图像是由什么组成的?它们的实际制作方式是什么?我们与图像的关系是怎样的?
《YET》,2018年7月
瑞士摄影杂志《YET》介绍了视觉艺术家和诗人DDK的系列作品《敬畏神》(Fear of God)。这组作品用负相制造了“幽灵”般的被摄者。这些影像并不是所谓的“幽灵”,但它们提出了一个话题:“幽灵永远是回归者。”人无法控制“幽灵”的来来去去,因为它的归来就是其重新开始。这种重现最简单的实现方式就是摄影—不需经历丧亲之痛,自己拍摄的父母就能在胶片上进行一次自我的“重生”。负片不应只被看作是一种再现,而是一种力量的积累,一种刻写自社会肌体的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