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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政治文化的理论发展:一个文献综述

2018-09-26平鑫

山东青年 2018年4期
关键词:衰落复兴政治文化

平鑫

摘 要:作为政治学的一种研究方法,政治文化是政治学领域的重要概念。它最早由结构-功能主义学派的创始人阿尔蒙德在20世纪50年代提出,受到了政治学领域学者的重视和争议,在发展中经历了衰落与复兴。在20世纪90年代重回政治学的研究舞台,不仅意味着进入学者的研究视野,同时也意味着政治文化研究成为政治学研究的恒久的组成部分,本文通过查阅近十年来的有关“政治文化”的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对以下四个方面进行了梳理:政治文化的概念、政治文化的衰落与复兴,提出政治文化概念的意义以及政治文化未来的发展趋向,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以期推动中国政治文化的研究。

关键词:政治文化;政治理论;衰落;复兴

一、政治文化研究的历史渊源

政治文化是伴随着行为主义革命而兴起的一个新型的研究方法,在政治学领域中,将文化作为分析视角引入研究的历史可以认为是源远流长。政治学的开山鼻祖柏拉图,在其代表作《理想国》中将文化的分析视角引入讨论各种整体的发展过程及其特点中。他提出,“有多少种不同类型的政制就有多少个不同类型的人格,你不要以为政治制度是从木头或石头里产生出来的。不是的,政治制度是从公民的习惯中产生出来的,习惯的倾向决定其他一切的方向。”[1]例如,在他提出的五种政体中。除王政政体外,其他四种政体,即荣誉政体、寡头政体、民主政体以及僭主政体中。都有各自的整体特征以及与之相对应的个人个性特征,两者关系密不可分。在他认为,寡头政体中,其制度特点使得个人形成崇拜金钱,行为粗暴,勤劳和节俭等性格特征。柏拉图在分析政体的兴衰中加入对个人性格因素的分析,可以被认为是政治学文化分析的最早渊源。

柏拉图的弟子亚里士多德作为很多学科的创始人以及经验主义的先驱,月同样关注政治与文化二者的关系。在其代表作《政治学》中,通过论述政治与文化之间的相互联系,阐释了他认为维系优良城邦政体所必需的文化,尤其指公民的秉性。在他看来,城邦是一个公民的联合体,最优良的城邦的公民的秉性应该是这样的,即具有类似于希腊人的秉性,既富有思想,又生命力旺盛。[2]例如,再解释希腊民族优于外邦民族时说:“在寒冷地带居住的人群和欧洲各族的居民都生命力旺盛,但在思想和技术方面则较为缺乏,所以他们大都过着自由散漫的生活,没有什么政体组织,也缺乏统治邻人的能力。亚细亚的居民较为聪颖而且精于技巧,但在灵魂方面则情性过重,故大多受人统治和奴役。”至于希腊各族,他认为,“希腊人既生命力旺盛又富于思想,…既保持了自由的生活有孕育出了最优良的政体,并且只要能形成一个政体,它就具有统治一切民族的能力。”[3]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政治文化的研究也深深的影响了后世的政治学研究。

法国著名思想家托克维尔,在他的名著《论美国的民主》中,就运用了大量的政治文化的研究方法。他通过大量的实地调查,全面考察了美国的自然地理环境、人文社会状况,研究了生活方式、文明程度、教育水平、法律道德水准,分析了人的精神状态等文化因素与民主的关系,描述了美国的“乡镇精神”、“公共精神”等,并且他多次提到的“民情”就是指政治文化。[4]

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孟德斯鸠在其代表作《论法的精神》中,考察了社会成员、习俗、举止等影响社会政治结构的诸多因素,最后他得出结论,认为“法的精神”包括三大要素:体制结构、文化精神和自然环境,其中文化精神就可以视为现代的政治文化。

综上可见,政治文化有着渊源流長的研究历史,尽管在柏拉图等人的著作中,未明确提出“政治文化”这个概念,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文化在政治研究中的重要性。当然,我们也会发现,早期的文化研究更多将文化是为抽象的精神实体,还未给出科学的衡量标准,因而缺少科学的研究方法;此外,政治文化的研究更多的倾向于哲学史的论证,带有哲学思辨性和价值规范性。

二、何谓政治文化?

在近代,政治文化是伴随行为主义革命而兴起的一个新兴研究方法,认识和把握政治文化首先需要从文化学的横坐标和政治学的纵坐标来标定它的确切方位,政治文化是文化海洋中只涉及政治生活的部分。

一般来说,政治文化的兴起不仅受到了上述历史渊源的影响,同时也受到了一些学术领域的影响。首先是社会心理学和精神分析人类学,特别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以及社会人类学对人群的行为模式和主观选择意向的考察,对解释和预测政治具有实证性基础。其次是以韦伯、帕累托、帕森斯为代表的欧洲社会学,尤其以韦伯代表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为例。他认为,新教教义——更具体的说是加尔文拍教义——促进了现代资本主义的兴盛,即他从自己的祖国德国所了解到的工业资本主义的兴盛。[5]最后是民意调查和数据分析等手段的日臻完善,它也是政治文化更直接的推动因素,他为民意的获取提供了条件。

当然,行为主义革命对政治文化的影响也不容忽视。行为主义革命一反传统,从传统对规范、制度的分析,转向可观察的行为,因而研究中更注重对个体以及个体组成的团体行为的分析研究,其中包含个体的行为动机、文化传统、宗教信仰等,从而促进政治文化的研究。

从一般意义上来讲,最早提出政治文化概念的可以追溯到阿尔蒙德。1956年阿尔蒙德在美国《政治学杂志》发表“比较政治体系”一文,首次采用了“政治文化”的概念,他说:“每一个政治体系皆镶嵌于某种对政治活动的特殊模式之中,我们认为可以把它叫做政治文化。”[6]

政治文化的概念经阿尔蒙德提出后,立即收到了政治学领域的极大关注,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对政治文化展开研究,迄今为止,所读到的文献中有关政治文化的概念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种:

第一种是阿尔蒙德和维巴的定义。在1963年出版的《公民文化:五个国家的政治态度和民主制》中的定义是:“政治文化这个术语指的是专门化的政治导向——对于政治体系及各个方面的态度和对于自我在这个体系中的角色的态度。”其内容大致包括三类:认知导向、情感导向和评价导向。[7]之后,派伊也继承了阿尔蒙德强调的心理的和主观的政治文化概念。派伊在其著作《国际社会科学百科全书》中写到:“政治文化是这样的一套态度、信念和情感,它赋予政治过程以意义和秩序。政治文化就是政治心理与主管纬度集合而成的。一种政治文化既是一个政治系统的集体史,又是这个系统中的个体成员的生活史的产物。因而它深深地植根于公共事件和个人经历之中。”[8]当然,他在研究中也会注意到,在1972年以后,派伊对阿尔蒙德的归纳提出了质疑,他提出的看法是:政治文化所包含的内容应当是对是制度有所区别易于辨认的“取向”,而不必然是公众所有风格中最具特色的东西,所以不必追问其他态度的分布状况。[9]

第二种是伊斯顿提出的较为客观的政治文化概念。他并不认为政治是与一般文化完全不同的东西,他提出,“政治文化是指一系列信念、观念、规范和价值,规定了影响政治输入和制度运行的思维、情感和行为模式,又被社会成员视为一种权威性的为之折服的力量,政治文化石通过外在的枪支的力量(价值目标和原则、标准、权威结构)而内化了的主观习惯。”[10]在伊斯顿看来,每个社会都有神圣不可亵渎的文化图腾和禁忌,在社会化过程中,这些图腾将内化于人们心中,同时,国家的统治者为了国家的统治与稳定,也会提供、宣传一套框架,从而引导人们的生活,在此过程中,权威得以传导和运行。与阿尔蒙德的政治文化概念相比,伊斯顿为政治文化的界定则更为客观,不再将政治文化以为的局限于心理以及极端主观化的范围。

第三种是以费根和塔克为代表的综合性的定义。在此定义中,他们更强调了“行为”在政治文化研究中的重要地位,他们批判了阿尔蒙德将政治文化局限于主观心理取向的概念。塔克提出,政治文化的术语应采用人类学的方法,分为隐性的心理和显性的行为。[11]

當然,政治文化概念的提出,有关它的分歧层出不穷,但都无外乎是心里的、行为的几个方面,都深受行为主义的影响。对于政治文化概念的批判也从各自的角度提出批判,因此,西方政治文化理论在经历了50—70的初创和繁荣后,遭遇路衰落。

三、政治文化的衰落与复兴

(一)政治文化的衰落

西方政治文化理论经历了50—70年代的繁荣后,由于遭遇了来自西方理性选择理论和西方马克思主义方面的批判而走向衰落,政治文化被指责为片面、保守、僵化,低估了社会结构和权力结构的作用,不具有解释力等。对政治文化的批判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批判者认为,早期的政治文化理论有文化决定论倾向。罗纳德罗格夫斯基认为,在社会结构、种族和宗教利益与政治结构之间有着更为清晰的关联,所以理性选择学派关于政治结构的理论比政治文化的理论更具有解释力,也更加准确。[12]第二,批判者指责早期的政治文化研究过于简单化和偏重静态的考察,因而不具有解释力和预见性。威廉姆博斯托克提出,阿尔蒙德和维巴对政治文化的分类是以描述性而不是以分析性标准为基础的,没有任何理论框架,同时批判认为,不存在一种稳定恒久的政治文化,因而不具有解释力和预见性。第三,指责政治文化研究存在以西方人对现代性先入为主的观念形式的文化偏好,批评者批评阿尔蒙德将与英美国家民主环境相适应的公民文化作为理想的政治文化。

当时,来自四面八方的批判,使得政治文化从70年代初走向衰落,进入低谷,但是我们今天重新审视对政治文化理论的种种批判,既有意义又有缺陷。其意义在于它指出了政治文化理论真实存在的问题与不足,从而对研究政治文化的学者具有启发意义,为之后的政治文化的复兴奠定了基础;但是同时也存在缺陷,即批判者将政治文化理论暂时的不成熟归咎于政治文化本身固有的缺陷,从而否定政治文化研究的价值。

(二)政治文化的复兴

政治文化作为客观真理的存在,意味着在经历批判和衰落之后也不会死亡,即使是在70—80年代,他也并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只是研究成果甚少。80年代中期,政治文化开始有新的转机,并且呈现复兴的态势。导致政治文化的复兴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70—80年代西方发达的工业社会发生深刻的文化变化,使文化因素的重要性凸显出来。由于二战后经济的繁荣和发展,人们已经开始从之前关注衣食、生活转向更多的重视其生活质量、环境、友情等非物质的需求,除此之外,由于受到教育机会的增多,公民对参与国家政治的呼声越来越高涨,并在由之前的“精英—主导”型政治参与转变为“精英—挑战”型政治参与,因而,在政治中单纯的关注经济变量而不充分考虑文化因素,就无法准确而全面的把握政治现象,解答政治问题。

第二,最初对政治文化批判呼声最高的——理性选择理论陷入困境,并且与政治文化理论趋于和解。理性选择理论运用经济学的观点和方法,对政治过程的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是,理性选择理论忽视文化因素,将其重要性降低到不现实的程度,只是把政治简化为市场的分析模式的缺陷越来越明显,因而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简华论的窘境。为了摆脱这样的窘境,理性选择理论将个人的偏好和目的作为受制度和文化影响的内生变量,将其纳入研究范围。这样,从70年代以来,一直处于政治科学边缘的政治文化理论开始逐渐取得主流的地位。

进入80年代,政治文化研究出现新的转机,80年代中期,政治文化研究初显复兴的态势,到80年代末,这场复兴全面展开,90年代达到鼎盛。

最早提出“政治文化复兴”概念的是R.英格尔哈特,他在1988年发表的《政治文化的复兴》中提出“现在是矫正社会分析中偏向的时候了”。[13]在这里的“偏向”是指理性选择理论占主导地位的分析模式,而严重的忽视了文化因素。到1993年,政治文化研究的奠基人阿尔蒙德进一步肯定了政治文化复兴的存在,他在为L.达尔蒙德主编的《发展中国家的政治文化与民主》一书中所写的序言的标题便是“政治文化的回归”。

如今,政治文化研究的“复兴”已经成为事实,但是这样的复兴决不是对过去研究的简单重复,而是如迈克尔.柏林特所说,政治文化的研究“从复兴的那刻起就意味着过去的再生、重释和再创造。它不是简单的转变,而是由被领悟到的现实需要所激发的历史的转变。”“它不应该被理解为仅仅回到阿尔蒙德科学研究的起点上。”[14]

根据查阅资料,我将对政治文化发展的主要的新成果和新趋向作一个处不介绍。

四、政治文化研究的新成果

近十年来,西方政治文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个方面:

第一,政治文化理论以及政治生活各方面涉及政治文化的问题。它是政治文化研究中最大量、最常见的内容,因此很难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和专门的学科著作。当然,也有例外,瑞士日内瓦大学的Jan Erik Lane 2012年再版的《政治与文化》一书,就是一本关于政治文化学科的导论性著作。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研究涉及的都是某个具体的问题。例如,美国马克里兰大学Laura的论文《两极分化的政治与公民的疏离感:信念的作用》,就侧重研究了信念在美国的重要作用,这篇文章考察了兼具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的公民是不是比“始终如一”的自由主义或保守公民更少参与政治,以及这种联合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加精英集团的两极分化。美国电子杂志《Deliberately Considered》总编Jefferey在其专著《政治文化的再创造:力量的文化和文化的力量》中,分析了20世纪70—80年代的波兰、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的案例,说明政治文化在社会变迁中怎样因为受到政治权力的影响而变化;

第二,政治文化对选举的影响。选举在当前政治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对选举的影响一直都是国外政治文化研究的重点之一,美国巴克内尔大学学者Christopher论文《美国公众意识形态与政治发展》是这个方面的代表性研究;

第三,政治文化的整合。由于美国和欧洲大多数国家都接受移民,且移民数量巨大,因此,移民与接受国政治文化上的认同和整合也是长期以来的政治文化研究热点。例如,英国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教授Ephraim在《Multicultural Nationalism》一书中提出多元文化民族主义的概念,讨论了多元 文化主义与民族之一如何协调的问题。

与此同时,还出现了一些研究政治文化的新型模式,主要包括两个内容:

第一,全新的“文化分析”模式:文化、制度与偏爱的互动。这是一种用文化来解释政治内容、政治结构和政治过程的新观点,也是政治文化研究的一个新成果,它由维尔达夫斯基提出,他从偏爱的形成入手,說明文化和制度的反作用,从而形成一套全新的文化、制度与偏爱互动的“文化分析”模式。

维尔达夫斯基认为,理性选择理论在解释偏爱是如何产生时,单纯的将其认为是外生的,只强调行为,甚至是社会现象的支配作用,而忽视文化和制度的反作用,与其相反,郑智文虎的理论前提是讲偏爱视为内生的,认为其更多的来自于“文化”和“生活方式”决定。它“来自最普遍存在的人类行为:同他人共同生活。支持和反对不同的生活方式,使社会关系合法的共享价值是各种偏爱产生的源泉。”

第二,超越西方本位主义:政治文化研究的“非西方化”。传统的政治文化研究带有明显的西方本位主义色彩,最早来自对政治文化研究的批判之一就认为政治文化研究存在以西方人对现代性文化研究的先入为主的观念而形成的文化偏好,将与英美国家民主环境相适应的公民文化作为理想的政治文化。战后许多新兴的民族国家移植西方的民主制度,但实际的运作和效果与西方大相径庭,使得学者开始关注民族心理文化的差异及其作用。他们认为,很多新兴民族国家在民主转型过程中的失败是没有构建一套与之相适应的政治文化,而文化的形成是日积月累的,很难改变,具有极强的稳定性,因此,西方民主文化的传播是极其困难的。

在80年代以来的政治文化研究中,一个新的成果就是政治文化研究的“非西方化”,即它的研究中心由西方国家转向非西方国家,人们开始怀疑西方文化的普适性,更多的倾向于接受多元文化的现实,更多的将注意力集中于各国本土文化在政治现代化中的作用。多年研究东亚政治文化的学者派伊通过对中国和伊朗等国政治文化的研究也得出结论:亚洲有其自身的现代化模式,教育和经济的增长不一定必然导致民主。

五、 结语

关于文化在人世间的地位,最明智的说法或许就是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的那句话:“保守的说,真理的中心在于,对一个社会的成功起决定作用的是文化,而不是政治。开明的说,真理的中心在于,政治可以改变文化,使文化免于沉沦。”为了探讨文化因素对政治发展的影响以及影响到何种程度,在哈里森的主持下组织了一个研究课题,成果集中展现在《文化的重要作用——价值观如何影响人类进步》。

[参考文献]

[1]柏拉图.理想国[ M].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2]王乐理.西方政治思想史[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338.

[3]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5.

[4]吴春华.西方政治思想史.第四卷.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96.

[5]萨缪尔.亨廷顿.文化的重要作用:价值观如何影响人类进步[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

[6]马庆珏.近50年来政治文化研究的回顾[J]北京行政学院学报,2002(6).

[7]G·Almond and S·Verha.The Civic Culture:Political Attitudes andDemocracy in Five Nations[C].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63.14.

[8]Lucian W·Pye,International Ency of Social Science[M].New York,Macmilanco and the Free Press,1961.

[9]Lucian W·Pye,Culture and Political Science:Problems in evolution of the concept of political culture[J].Social Science Quarterly,1963.

[10]D·Easton.A System Analysis of Political Life[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65.

[11]R·C·Tucker.Culture,Political Culture.Communism[Z].Presented at the Conference on Political culture and communism studies,Arden House,1971.

[12]丛日云,王辉.西方政治文化理论的衰落与复兴[J].教学与研究,2000(9):49.

[13]Ronald Inglehart,The Renaissance of Political Culture[J],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1988.

[14]Michale Brint,A Genealogy of Political Culture[J],Westview Press,1991.

(作者单位:华侨大学, 福建 泉州 36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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