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员工工作联通行为与心理脱离的关系研究
2018-09-21赵蓓
赵蓓
摘要:本研究以陕西、北京和南京的三个国有企业的员工为被试,使用非工作时间工作联通行为量表和心理脱离量表进行测量,目的是探究国企员工这一群体的工作连通行为与其心理脱离水平之间的关系。根据188份有效测量数据显示,国企员工的工作联通行为与其心理脱离水平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其中持续时间这一维度与心理脱离的相关系数为-0.29(p<0.05),而频率与心理脱离的相关系数为-0.33(p<0,01)。
关键词:工作联通行为 心理脱离
中图分类号:F272.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8)12-0242-02
近年来,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使得人们在拥有便捷的沟通方式的同时也使得工作和生活的边界越来越模糊,而现在人们逐渐发觉这种状态会使得自身的心理状态、工作状态和生活质量受到影响,因此,有研究者提出非工作时间的工作联通行为,这一概念,用以衡量组织成员使用便携式无线通信设备在非工作时间( 工作前,工作后,周末或假期) 参与工作或者与同事联系的行为。[1]以往研究显示,工作连通行为会对个体的工作家庭平衡产生负面影响,并且它是工作——家庭冲突的一个重要因素。[2]这是因为工作连通行为增加了工作家庭边界的渗透性,同时从时间与精力两个方面限制了个体履行家庭义务和责任。除了客观时间和精力的影响之外,工作连通行为对个体的主观感受也有影响,比如心理脱离。心理脱离是指个体下班后在时空和心理两个层面从工作中抽身出来,使自己不被工作相关事务干扰并停止对其思考的现象。[3]心理脱离是个体恢复性体验的重要内容之一,如果个体始终处于低心理脱离水平,那么会对其心理资源造成消耗,进而引起情绪耗竭等问题。已有研究表明,心理脱离与个体的工作——家庭平衡、生活满意度和幸福感呈正相关关系,与工作——家庭冲突、工作倦怠呈负相关关系。[4]
国有企业员工的工作相对而言比较稳定,竞争力度较为平缓,福利保障机制较为完善,所以一般而言工作连通行为应该并不频繁。但是基于信息化的时代背景,国企员工也逐渐进入工作——家庭边界不清晰的群体,因此,本研究选取几个国有企业员工作为待查对象,探索其工作连通行为的现状,并对其与心理脱离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
一、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被试
本研究采用问卷法在北京、南京和陕西三地的6家国有企业中进行取样调查,发放问卷216份,回收188份,有效率为87%。其中男性103人,女性85人。被试年龄范围为22~41岁,平均年龄为31.35岁(标准差为7.68)。整个被试群体中基层干部人数有67%,中层领导干部有18.89%,高层领导干部有14.11%。
(二)研究工具
1.非工作时间的工作连通行为量表
本研究采用Richardson编制的工作连通行为量表,该量表有频率和持续时间两个维度。其中持续时间部分的α系数为0.79。频率测量部分使用张晓翔等人编制的工作连通行为频率问卷,共12个题目,问卷采用5点计分,α系数为0.89,分数越高表示个体非工作时间的工作连通行为频率越高。[5]
2.心理脱离量表
本研究采用恢复经历问卷的心理脱离维度部分,该问卷为单维问卷,包含4个题目,采用5点计分,得分越高则表示个体的心理脱离程度越高,该问卷α系数为0.84.
(三)研究程序和数据处理
本研究使用统一指导语对被试进行指导,并说明所有数据保密,通过问卷网回收问卷,录入数据后使用SPSS21.0进行数据处理。
二、结果
本研究中所有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检验见表1,结果显示,工作连通行为的时长和频率两个维度均与心理脱离呈显著负相关关系。
三、讨论
研究结果显示,国企员工非工作时间的工作连通行为与个体的心理脱离水平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这一结果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以往研究显示,个体在非工作时间的心理解脱水平主要受两种原因影响,首先,基于知识态度模型,个体拥有的信念、态度、知识等都会影响其行为。[6]那么个体在非工作时间从工作状态中解脱出来的意愿会使得不同个体或者同一个体在不同阶段产生不同程度的心理脱离。个体从工作中抽身的意愿可通过个体的工作家庭中心性来衡量,工作家庭中心性是指个体针对工作和家庭两种角色的一种价值判断。[7]角色理论认为,以工作为中心的个体会在生活中下意识地选择在工作角色中投入更多的精力,甚至牺牲正常工作时间以外的活动来处理工作,因此其从工作中抽身的意愿较低,心理脱离水平也就更低。第二,个体在非工作时间从工作中抽身的难易程度也使得个体的心理脱离程度不同。个体从工作中抽身的难易程度主要取决于一些外在因素,如通信技术和网络的快速发展,使得在下班后人們的联系也可以很紧密,这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人们从工作中解脱出来的难度,进而影响了个体的心理脱离状况。在本研究中未对个体的便捷式通信设备加以限定,可能会造成研究结果的误差。因为,非工作时间的工作连通行为测量中,持续时间这一维度更多地反映了个体使用膝式便携式通信工具的影响,如电脑、笔记本等。而频率这一维度则更多地反映的是个体使用手持型便捷通信设备的结果,如手机、平板电脑等。个体在使用手持型通信设备主要是短信和电话,使用更方便且用时较少,所以从工作连通行为的频率上来说,手持型通信设备的使用对心理脱离造成的影响更小。
四、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通过自评手段进行调查,虽然提供了可靠数据,但是个体在情绪和记忆的影响下会对工作连通行为的持续时间作出不准确的估计,以后可以在此项目上加入他评,以便获得准确数据。其次,本研究缺乏对工作连通行为和心理脱离的负相关关系的内部影响机制的探索,希望日后的研究能够更加深入地探讨两者之间的关系。第三,样本选择有局限,以后可以再扩大样本数量和选择区域。
参考文献:
[1]Richardson K.& Benbunan-Fich R.Examining the antecedents of work connectivity behavior during non-work time[J].Information and.Organization,2011,21: 142-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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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onnentag S. Recovery, work engagement, and proactive behavior :A new look at the interface between nonwork and work.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2003,88(3): 518-528.
[4]Hobfoll S E and A Shirom.Conservation of resources theory: Applications to stress and management in the workplace[M].Handbook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New York,NY,US: Marcel Dekker,2001: 57-80.
[5]Richardson KM, Thompson CA. High tech tethers and workfamily conflict: A conservation of resources approach. Engineering Management Research, 2012,1(1): 2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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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arr JC, Boyar SL, Gregory BT.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work-family centrality on work-family conflict, organizational attitudes, and turnover behavior. Journal of Management,2008, 34(2): 244-262.
責任编辑:杨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