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文的诗

泥文

偏头痛

我知道我在完成一次偏头痛的过程。

与你相遇，不是三杯两盏就能画上句号。

你知道云朵缠绵天空，缺水的泥土

张开嘴，总有不停歇的渴望和举止。

其实，我是想在黑灯瞎火里往深处说，

奈何它就是患了偏头痛的疾。

想你一下，我就倾斜一下，就疼一下。

如雞啄似的疼，缠着我，不为你所知。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在你的南山炼翅，

吐纳，养一朵花在你的容颜里。看我在北岸

养一只鸡啄在右脑里，你闪现一下，

它就兴奋一下，兴奋一下就啄我一下。

沿途一直用着逗号，或者顿号。

等你归来

秒针用秒针的速度召唤

时针用时针的速度召唤

日用日的手掌翻开，你走后的篇章

月用月曼妙而暖昧的琴弦缝合。等你归来

用过的凳子念你的体香成灾，用过的碗

旧的唇印渴望与新的唇印拥吻

那床棉被，孤独了这么多年

那个地址，孤独了这么多年

你对我的称谓，孤独了这么多年

屋檐下的丝瓜花，你不归来

种子不醒，它不敢开，不敢招摇

不敢说出你对它有多爱

不敢假设，你的归来会是一个新的起点

光从你的手指缝隙里漏出来

这夜很黑，黑得我只能用它下酒

想一些无法改变的事，星星躲在远处

看我与夜融入，有一些暖昧和牵强

总是无所谓。在如豆的灯盏里

看你手指缝里漏下来的光

是那样遥不可及，隔着透明的膜

无法在时光的脊背上刻下笑颜如花的春事

无法在脚步里数弄指尖上的温柔

度我迷恋《心经》的虔诚，迷恋那光

有吹发而断千年难求的刃口

弹奏我陈旧的琴弦，流水高山或是

篱笆与狗，我深掘的井

在我的酒里，我将它与这夜一起咽下

一起侍弄我迷蒙的梦，拉上窗帘

细嚼你手指里漏下来的光

黑夜停滞了脚步，我停止了向夜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