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
2018-09-12查显友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关乎旗帜、关乎道路、关乎国家政治安全。中国共产党执政是历史的选择,是人民的选择。我们党着眼于长期执政,必须始终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
意识形态是政权建设的灵魂
意识形态属于上层建筑范畴,是与政权建设密切相关的理论体系和价值体系,也是认识、维护、批判、改造现实的方法和工具,既有理论性、观念性,又有实践性、操作性。意识形态由人们的社会实践和经济基础决定,同时又反作用于社会实践和经济基础。意识形态工作在政权建设的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着力点。在革命时期和政权建立初期,意识形态更加关注革命合法性问题,即革命语境下的意识形态。政权初步稳固后,意识形态更关注新政权的优越性,以及这种优越性是否能为民众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即为政绩语境下的意识形态。政权充分稳定,经济社会长足发展,物质利益对民众满足感的边际效用递减,这时的意识形态更关注价值观认同,即价值认同语境下的意识形态。
《易经》说:“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马克思主义认为,革命是为了打破旧有的生产关系,解放生产力,从而创造更多社会财富,改善人民生活。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提出革命的目的是反帝反封建、推翻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革命成功后,革命者具有天然的执政合法性。毛泽东在第一届政协全体会议上宣布“中国人从此站起来了”,中国共产党和新生的人民政权获得了全国人民的衷心拥护。
革命者能否长时间执政,要看执政后是否给广大民众带来福利的提升。如果执政者不能为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原来的革命者必将成为革命的对象而为人民所唾弃。我国历史上的文景之治、贞观之治、永乐盛世、康雍乾盛世都是在政权稳定后,统治阶级汲取了历史教训,采取了与民休息的政策取得的成就。有了这些政绩,人民的获得感、满意度就会提升,政权稳定的基础就会更加牢固。封建统治者尚且如此,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的中国共产党更应该以人民为重。新中国成立近70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经济规模稳居世界第二,科技、教育、文化、军事长足发展,综合国力显著增强,生活水平大大提升,人民更加自信。
政绩并不能一劳永逸地保证政权稳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关系的稳定,执政者所倡导的价值观是否获得人民认同,就成为政权能否稳固的基础。历史一再证明,当社会主流价值观获得社会成员广泛认同时,社会就能和谐稳定协调发展。反之,当主流价值观受到挑战时,社会就陷入混乱无序、动荡不宁。西汉初年,经过战国和秦王朝时期长期的动荡,人心思稳,统治者顺民意采用“黄老”无为而治的策略,有了“文景之治”,国力增强,人民富庶。到了汉武帝时期,社会矛盾不断积累,对内随着各王国势力的增强,中央有失去对王国控制的危险,对外要应付匈奴的边境威胁,继续“无为”就难以为继了。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儒家作为国家正统的意识形态,为汉代中兴打下了思想基础。当然这时的“儒”,已是综合了法、道、墨各家之长的新儒家了。汉代统治者选择儒家作为国家意识形态,是由儒家的基本观点和方法论所决定的。儒家思想主张“易道”和“中庸”。在形式上,主张任何一种思想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根据历史情况的变化而随时做出调整;在内容上,讲中庸,即执两用中,不偏激,不死板。儒家在政治上主张以民为本、中央集权,文治政府;在经济上重农抑商、抑制兼并、政府调控;在社会治理上主张引礼入法,德主刑辅;在伦理上主张三纲五常、兴廉举孝。这些主张,契合当时社会发展的需要,有利于封建政权的稳固。此后我国的封建政权在思想领域都注重通过“尊儒”来维护其统治秩序。虽然经过多次朝代更替,但儒家(当然“儒”本身的内涵也在不断发展)意识形态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封建统治延续了两千多年。
在当今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世界范围内人流、物流、信息流往来和互联互通深入发展的时代,意识形态工作已经超越国境界限,更多表现为国际范围内关于制度和价值观认同的竞争。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同时,我国也进入改革攻坚期、产业转型期、矛盾凸显期。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必须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主导权,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统领作用,凝聚人心、坚定决心、提振信心,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汇聚强大思想武器和精神动力。
当前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主要挑战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加强了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采取了一系列重大有效举措,党的理论创新卓有成效,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逐步建立,网络空间得到有效治理,意识形态工作在某些方面被动局面得到改变,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更加鲜明。但是,当前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困难和挑战依然十分突出。
第一,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存在认知困惑。科学社会主义作为中国特色社會主义的理论源头,在今天的意识形态领域仍然具有不可替代的泉源地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无可辩驳地证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与此同时,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存在的一些具体问题,如果处理不当,其负面影响就有可能被放大,导致人们、特别是年轻一代,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出现认识偏差。
第二,转型期社会焦虑情绪的蔓延存在发展变数。我国正在跨越中等收入阶段,这一阶段主要特征是“转型”,社会需求、产业发展、社会主要矛盾等都处于转型期。转型带来的不确定性和安全感缺失,导致社会焦虑情绪的集体蔓延。有学者将这种焦虑归纳为两种,一种是想要往上“爬”的焦虑,一种是害怕往下“掉”的焦虑。部分民众心中的焦虑、彷徨,是意识形态工作的最大变数。
第三,互联网意识形态工作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到2017年底,我国互联网用户达到7.72亿,稳居全球首位。互联网已成为各种思想文化、价值观念、社会思潮激烈交锋的主战场,给传统意识形态工作带来严峻挑战。传统意识形态从上到下单向传播机制被打破,理论说教的话语体系在互联网不吃香,意识形态的传统表达形式难以适应网络空间需求。网络民意表达声音越来越响亮,对线下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一个小的社会话题就可能引发“蝴蝶效应”,从而对政府决策和其他线下行为施加影响。敌对势力隐身互联网,意识形态斗争方式更加隐蔽。每当我国出现一些网络或群体事件,某些西方国家总是以各种方式施以影响、推波助澜甚至赤膊上阵,企图在中国播下分裂的种子,达到分化西化中国的目的。
第四,后现代主义文化对我国主流价值的解构。后现代主义是兴起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一种思潮,在西方社会产生很大影响。后现代主义文化即所谓“物质发达、精神迷失”现象,具有4个特征:一是深度模式的消解;二是历史厚重感的消失;三是人格情感的缺失;四是国境边界的消弭。后现代主义文化通过去中心化、去权威化消解或去政治意识形态而隐蔽的表达自身的意识形态追求,造成后现代主义文化与知识精英和统治阶级价值的三元分离。后现代主义文化在20世纪80年代传入我国后在青年群体中也有很大影响。他们玩世不恭,消解理想追求,嘲弄远大抱负;迷恋快餐文化,放弃深度阅读,使深度思考、终极价值、真理追求失去了原有的神圣性。后现代文化主义者热衷于恶搞历史经典,恶搞英雄,恶搞传统文化,过分追求物质层面的个人成功,没有终极理想目標,对历史文化缺乏应有的尊重。这些都对社会主流的核心价值起到了一定的消解作用。
第五,意识形态领域的国际挑战与话语陷阱。一些西方保守势力始终抱着冷战思维和简单的非此即彼、非我即非的二元思维,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威胁,对我“和平演变”“颜色革命”的方针始终没变。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全方位的、开创性的成就,特别是随着我国产业转型升级,与西方发达国家产业结构逐步趋同,竞争性增强,替代性减弱,西方资本主义遭遇的困境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勃勃生机形成鲜明对比。一些右翼势力开始新一轮“中国威胁论”的炒作,遏制中国崛起意图更加明显,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形势将更为严峻。在意识形态领域还可能陷入西方话语陷阱,在现代化进程中,西方有意无意将一些话语通过知识界渗透我国。比如以“民主国家”和“专制统治”二分世界,西方国家通过此种错位话语体系的建构,抢占意识形态道义高点,这是应该警惕的。
做好当前意识形态工作的思考
做好当前意识形态工作,必须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大决策部署,增强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国防实力和人民群众获得感,构筑意识形态工作厚实的物质基础。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推进中国传统文化现代化国际化,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使全体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观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坚决进行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变被动为主动,增强中国文化、中国道路的国际认同,扩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统一战线和国际话语权。
第一,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不断丰富发展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这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最强大思想武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中国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高度概括,是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是指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行动指南,具有深厚的历史纵深感和强大的理论说服力、实践执行力。要创新方式方法,最大限度增加这一重要思想的传播范围和传播效果。加强理论成果的转化运用,转化为基层群众听得懂、好理解、易接受的语言,转化为青年人喜欢看、记得住、能认同的表达形式,直面社会生活,关注群众的诉求和困惑。把握西方政治“草根化”趋势,直面西方民众,将这一重要思想转化为外国民众读得懂、明其理、会其意的话语,提高其在国际发展话语体系中的地位,最大限度发挥意识形态领域的思想引领作用。
第二,推进意识形态理论和话语体系的创新,消除意识形态表达同人民群众现实感受之间的落差,这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迫切需要。当前的意识形态理论研究和话语表达,落后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现象还比较普遍。意识形态的价值判断很大程度上受到以自由主义为内核,配以“科学主义”外衣的西方现代化理论影响。应当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取得辉煌成就的巨大优势,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赋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时代内涵和现代表达,加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整体性和系统性研究。特别是对中国实践和中国经验的理论总结和提升,形成对现实有解释力的理论体系,充分彰显中国文化的魅力,在国内和国际两个舆论场上与西方自由主义话语体系充分竞争,赢得理性认同。
第三,贯彻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把我们党建设成为有凝聚力、创造力、战斗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最根本支柱。党的十八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党的面貌发生了根本改变,广大人民群众对党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信心大增。作为拥有近8900万名党员、440多万个党组织的世界第一大党,没有什么外力能够打倒我们,能打倒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只要我们党把自身建设好、建设强,各种风浪考验都能够迎刃而解。
第四,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这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最重要基础。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要坚决防止将意识形态工作与社会实践,特别是与人民群众的生活实际相脱离。要顺应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把增进人民福祉、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要注重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减少贫富差距和社会不公,使群众有更多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断增强人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心。
第五,切实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建设,掌握网络空间主导权,这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关键环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过不了互联网这一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要不断加强网络传播规律的研究,把握网络宣传、网络引导、网络文化、网络安全、网络治理等方面的规律和方法,准确把握网上舆情信息源头多、舆情酝酿期短、热点生成快、传播路径隐蔽、具有“群体性”“情绪化”“燃爆力”等特点,提高应对能力和水平。要坚持把党管媒体原则贯彻到新媒体领域,推动形成清朗的网络空间。要注重网络话语体系建构,运用“互联网+理论创新”的方式,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的同时,立足网络思维特征和网络传播特点,分层次、多角度、最大程度地凝聚网络主流民意。
第六,落实意识形态责任制,这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制度保证。要切实抓好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落实,加强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绝对领导。要树立意识形态风险意识,努力做到风险预判,未雨绸缪。要用好意识形态会商研判、情况通报、风险防控、管控处置、督察考核等制度,把握意识形态主动权,筑牢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防线。要有意识形态斗争的意识,该亮剑的必须亮剑,坚决守住意识形态阵地。
第七,一面坚持斗争,一面努力形成国际价值共识,这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策略。在强调意识形态斗争性的同时,应该在价值层面寻求国际共识,努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价值共识并不等同于价值认同,共识既可以“求同”,也可以“存异”。通过交流合作,不断扩大人类共同认同的价值基础。倡导摒弃“零和”思维,强化合作,谋求更多共同利益。对“存异”的部分,本着包容、体谅和尊重的原则,平等对待,实现更大范围的合作共赢,和平发展。
(作者:查显友,中共北京市通州区委常委、宣传部部长)
责任编辑 / 高 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