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外淘货

徐政夫

前一段时间，2017年秋拍集中开槌。在这次拍卖中，有不少海外征集的作品开拍。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内地拍卖行到海外征集拍品，海外回流拍品所占份额也逐年提高。事实上，从2000年开始，中国内地的藏家与投资客开始大量增加，收藏风气也渐渐浓厚，因此产生国内艺术品不足，需求大于供给的现象。使得内地许多拍卖公司以及古董商不得不到海外买东西，最早是到香港，后来又到台湾，然后再去日本，逐步扩大到歐洲和美国。

国内古董商和拍卖行去海外寻宝，一方面主要是由于历史原因，属于我国的很多精品、神品、国宝流落海外，成为每个藏家、拍卖行竞相追逐争取的宝物。另一方面，海外确实有不少好的拍品存在。例如，在欧美地区，许多重要藏家并不以藏品买卖为目的，几乎是不到财务困难的时候不会轻易卖藏品的。而且他们有的想要捐给博物馆，有的想要自己成立博物馆。

同时，目前市场上看到的欧美回流的文物，很多是早年的外销工艺品，例如现在内地拍得很好的犀角、象牙、玳瑁、白玉件等工艺品和部分瓷器，当时在英法等国都是不贵的，现在能卖到50万至300万元，当然很有吸引力。因此，在欧美、日本，我们还是能搜集到不少品相不错的拍品。

因此，现在很多人会有疑问：在海外买东西或者海外拍品，是不是价格会比较低，质量相对较好，甚至可以买到不错的孤品、珍品？

以我的经验来看，现实情况确实如此。现在国内的价格普遍比较高，海外比较低，因此不少人注意到海外市场。就海外各地收藏中国艺术品的情况看，台湾从1990年大量开始收，有将近20年历史；香港大概有25至30年，日本也有30至40年的收藏历史，英国和法国几乎是从100年前就有收藏。实际上世界各国都有很长的收藏中国艺术品历程，只是各国收藏中国艺术品热起来的时间、喜欢的种类及热度不同而已。因此拍卖公司或古董商确实能在海外找到好东西。

相比于国内，国内需求多于供给，因此国内的价格普遍高于海外。以台湾为例，20年前收藏的古董、中国书画或油画与现在的价格有的相差10倍甚至50倍，差价越大，藏家出让贵重的好的藏品的机会也越大。

而在海外，还有大量的孤品、珍品，甚至有些艺术品是我们在国内没有见过的，而且还有相当大的数量，尤其是海外还有非常好的唐三彩、金银器、老窑瓷器、石刻、铜器、织品等，这些出土文物在欧美、日本，以及中国台湾都有不少收藏家收藏，而且收得非常好。只是这些宝贝碍于法令在国内没有公开拍卖，除了保利及少数真懂而且有国际观的大藏家之外，许多投资者还不太清楚状况，也许将来市场上还会出现这些国宝的回流热潮。

不过，由于历史等原因，海外的博物馆和私人藏家收藏了很多中国艺术精品，其中不乏国宝级的艺术精品。而这些海外孤品经拍卖行传入中国后，拍卖价格动辄过亿，造成一些回流精品落入私人手中。所以，虽然海外依然存有大量孤品、珍品，但是在国宝回流上，政府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