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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两朝地方文献辑录的土家语词汇分析

2018-09-10彭成刚

三峡论坛 2018年4期
关键词:保靖县龙山县土家

彭成刚

摘 要:土家语词汇辑录入文献从明朝的沈瓒编纂的《五溪蛮图志》开始,到了清朝有很多地方文献也都辑录了土家语词汇。这些文献辑录的土家语对已失传的土家语词汇具有勾沉意义,也对土家语词汇的多样性及汉字古音的认识有启发和借鉴作用。由于这些文献中辑录土家语词汇的人士大都是流官,对土家语不是完全精通,故也有一些不足和错误。

关键词:明清;地方文献;土家语词汇

中图分类号:H2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332(2018)04-0029-05

清朝以前湘西大部分土家族地區都是以土家语作交流用语。“改土归流”后,土家族地区的流官(即朝廷派往土家族地区的汉族官员)为了统治的需要,明令土家族不准讲自己的民族语言,并把土家语作为一种陋习加以革除。乾隆七年(公元前742年),永顺知县王伯麟主修的第一部《永顺县志》中明确规定:“一切语言,必照内地(指照汉语),并旧时陋习尽为革除。”[1]189把土家语与其他陋习(其实是民族风俗)捆绑在一起予以革除。可以说清朝在土家族地区实行的“改土归流”是一种野蛮政策,是对土家语这一文化的严重打击。但是,也有部分流官具有一种清醒的认识,能在明清两朝湘西地方文献(以下简称湘西地方文献)把土家语记录下来,对保存土家语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一、湘西地方文献记载土家语概况

1.《五溪蛮图志》辑录的土家语

最早记载土家语地方文献是明朝沈瓒编纂的《五溪蛮图志》。该文献中只记八个土家语单词,即:天言麦[me](后面方括号里的国际音标系笔者所加,下同)、地言母左[mu?]、父言杷[pa]、母言叶[]、米(应为小米)言乌梭[]、盐言湿喇[]、茶言亚古[?]、酒言热[?e]。沈瓒说:“此山傜之言也。”[2]67

《五溪蛮图志》作者是沈瓒。沈瓒,昆山(今江苏省苏州市地)人,《五溪蛮图志》系沈于明成化(1465-1487)初,任辰州教谕时写成的。沈肯定对土家语不太了解,这八个土家语单词肯定通过他人的间接资料辑录到《五溪蛮图志》里面去的。由于当时土家族尚未识别,所以沈瓒把《五溪蛮图志》中记载的八个土家语称之为“傜之言也”。虽然说得不够准确,但沈瓒开了把土家语记入地方文献的先河。

2.《楚南苗志》辑录的土家语

清朝乾隆二十二年(1753),段汝霖主编《楚南苗志》。“段汝霖,字时斋,号梅亭,清汉阳(今武汉市)举人。乾隆二年十二至乾隆四年五月任龙山知县,后升任道州知州[3]212。龙山是土家语保留最完整的地方,至今用土家语作日常用语的人还有20000余人。段在龙山任过知县这一先决条件,使其得以通过各种渠道掌握不少的土家语资料,所以《楚南苗志》中辑录的土家语有200余条,是辑录土家语最多的地方文献。段是一位有建树的清朝官吏,乾隆初年,由举人历官道州知州。永绥(今湖南花垣)同知。宦游湖湘二十余年。后升为云南楚雄知府,补福建建宁知府。永绥同知任内,曾主撰第一部《永绥厅志》。……继而奉湖南巡抚杨锡发谕委,编撰《楚南苗志》。”[4]1《楚南苗志》于乾隆十五年(1750)成书,乾隆二十二年(1752)刻印。书中把土家语单词明确标识为“土人语言”。《楚南苗志》所记土家语单词,大都是土家语北部方言中的词汇。有的词条现在土家语中基本消失,《楚南苗志》却记录下来,很有勾沉意义。

如:河曰“勺鲊” [so?a]、日曰“腊窝”[lao],又曰“墨拉”[mela],日色大曰“墨拉地” [melati],风曰“热诗”[?esi],吹风曰“热诗米”[?esimi],雨大曰“墨者临喀”[me?elenka],雨小曰“拉皮拉折拉”[laphila?ela],雪曰“舒西”suxi[su?i],早稻曰“喇 ”[la]等。[4]224、225、227《楚南苗志》还特地做了说明:“今所载土人语言,系出保靖县西。余则未能详也。”[4]228能辑录下来弥足珍贵,但其中有的词条记得欠准确。

3.《永顺府志》辑录的土家语

乾隆二十八年(1759)《永顺府志》载土家语词条有10条:其中关于“官”的称谓就多达4条。如:官长曰“冲”[?ho?],又曰“送”[so?],又曰“踵”[?o?],又曰“从”[?ho?];其他的山的称谓两条。如:山曰“吾”[],山又曰茄[];关于衣服的称谓两条。如:衣服曰体亚[],晒衣服曰体亚洒[];关于扇子的土家语两条,如:扇子曰拿切[],扇扇子曰拿切牙[]。实际上就只记4条土家语。称长官曰“客墨”[ kame]。[1]234

4.嘉庆版《龙山县志》辑录的土家语

清朝嘉庆二十三(1818)由知县洪际清任主编的《龙山县志》出版,该县志里面记录了土家语词汇55条,其中记录了土家语对钱的称谓为“钱曰“库喏喏”[]”。[5]195现在的土家语中对钱的称谓是借用清代的汉语对钱称谓的“铜钱[]”。而《龙山县志》却记录了土家语古代对钱的称谓实在是弥足珍贵。

5.《古丈坪厅志》辑录的土家语

光绪三十三年(1907)版的《古丈坪厅志》记录了139个土家语单词。古丈县的田家洞(现为断龙镇)、茄通(现为红石林镇)在解放前的土家人基本上都讲土家语,属纯土家语地区。目前这两个地方大部分地方土家语已经消失。只是部分村寨还保留着完整的土家语。古丈的土家语同龙山的土家语的发音状况及语调都是相同的。虽然中间隔了保靖,但语音完全与龙山的土家语相同。

如:伯曰阿取 [a?hi]、伯娘曰捏取 [?ie ?hi]、弟曰阿米 [ami]、肚(阿拱) [a53ko?53]、女曰必物 [piu]、闺女曰补遂 [piu]、夫曰那(声上)把 [lopa]、妻曰那(声上)假力 [loka?i]、活(赧波大) []、死(赧故) []。[6]331这些土家语单词与龙山的土家语发音都完全一致。

6.同治版《保靖县志》辑录的土家语

同治版《保靖县志》辑录了土家语词条共55条。同嘉庆版《龙山县志》辑录的土家语内容基本相同。也辑录了土家语古代对钱的称谓:钱曰库诺诺 []。[7]64只不过嘉庆版《龙山县志》记的是“库喏喏”[]”。但按两县的方言读音完全是一样,二者的内涵是一样的。

7.《苗防备览》辑录的土家语

溆浦籍严如煜于嘉庆二十五年(1820)编写的《苗防备览》记录了140条土家语词汇。严如煜(1759-1862)字炳文,自号乐园,湖南溆浦人。祖籍浙江桐庐,宋末始迁溆浦。严“秉性豪迈,不修边幅,淡薄荣利,其外表就是一普通的野老。”[8]5

严对治理少数民族有一定的贡献。道光皇帝每每论及疆吏之才,首先举出的就是严如煜。《清史稿》有《严如煜传》。

《苗防备览》里面记录了当今尚未存在的土家语单词或者与当今的土家语单词有不同之处。如:河曰受 [sou35]、官曰夸[khua]、民曰马那 [malo]、伯曰阿取 [a?hi]、伯娘曰捏取 [?ie ?hi]、叔曰阿卑 [apei]、婶娘曰阿蚁[a?ie]、弟曰阿米 [ami]、妹亦曰阿米 [ami]、媳曰帕 [pha]、闺女曰补遂 [piu]、肚曰阿拱 []、小山曰卡斜鼻 [kha21kho21pi35]、大山曰卡斜 [kha21kho21]、桌曰席别 []、椅曰科椅 []、活曰赦跛大 []、死曰赦胡 []。[8]64

这些土家语单词中,虽然有的准确性还可以商榷,但严如煜能把它们记录下来,是十分可贵的。

二、湘西地方文献辑录土家语的贡献

明清两朝地方文献所辑的土家语单词对土家语研究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主要有如下几点:

一是有的文献把现在已经消亡的土家语单词记录下来,做了挖掘和保护土家语词汇的工作

目前土家语词汇仅存4000多条,地方文献中能把消亡的土家语词汇记录下来是对丰富土家语词汇的一大贡献。

例1:嘉庆版《龙山县志》和同治版的《保靖县志》,都记录了“钱”土家语称谓:“钱曰库喏喏[]”(《龙山县志》),钱曰库诺诺[]”(同治版《保靖县志》)。虽然二者记音是“库喏喏”和“库诺诺”,一个是“喏”,一个是“诺”,但二者的当地汉语方言读音是完全一致的。当今民间都认为“钱”的土家语称谓已经消失,看了这两部县志就知道土家语对“钱”的称谓早就存在,只不过是现在已经消失了。

例2:由于湘西土家族大都居住在山区,甚至是一些干旱地区,尤其是保留土家语的地区更是如此。有河流的地方由于汉化较早,土家语消失了。所以,当今土家语“河”的称谓已经不存在了。在《楚南苗志》中记载:“河曰“勺鲊”[so?a]”。在《苗防备览》中记载:“河曰受 [u35]”。二者发音较近,可能《楚南苗志》中记载略有点走音,这问题不是很大。

二是有的文献记录了几个土家语单词同时表达一个汉语意思的情况

明清两朝文献中辑录的土家语词汇中几个土家语单词同时表达一个汉语意思现象有多种。

例1:地方文献中土家语中对山有多种称谓。乾隆版《永顺府志》记载土家语的“山”是:“山曰吾[],山又曰茄[]”;嘉庆版《龙山县志》记载土家语的“山”是:“呼山曰扒[]、山又曰[]。”同治版《保靖县志》记载土家语的“山”是:“山曰扒[]、山又曰茄[]”。这三部县志中对山的记法也有不相同的。如:《永顺府志》记载的“山曰吾[]”;《龙山县志》记载土家语的“呼山曰扒[];《保靖县志》记载的也是:“山曰扒[]。但如今保留的土家语中“山曰吾[]”和“呼山曰扒[]就不存在了。已经是土家语的死亡词汇。这三部县志中有一种记法都是一样的。即:“山又曰茄[]”。然而土家语把山称为茄[]”,现在只在土家语地区的山名和地名中使用。不过都是“茄”的同音字“且”。如“双且”“那且”“多且”“马且”“那蒙且”等。另外还有把“且”记为汉字“溪”的。如龙山原隆头有个大且村,就记成“大溪村”。当今的土家语单词中称“山”只有“枯鲊[]”,或简称为“枯[]”。无独有偶,在《楚南苗志》山曰“枯鲊”[khu?a]。这“枯[]”一般都是用在定语之前。如“搓尔而枯[]”,前面的“搓尔[]”就是“枯[]”定语,但这个定语是山名。“搓尔而枯[]”的汉语就是“搓尔山”。说明山的土家语称谓在明清时代“吾[]”和“扒[]”“茄[]”在一起使用。后来经过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化。土家语称山为“枯咱[]”,或简称为“枯[]”慢慢地取代了原来叫“山曰吾[]”“山曰扒[]“茄[]”土家语对山的称谓。这是也是语言发展过程中的一种特殊现象。

例2:地方文献中土家语对女子的称谓也有多种。当今土家语对女子的称谓为“必物[piu]”。“必物[piu]”有几种含意。一是长辈对自己女儿的统称。二是指尚未结婚的女性。在明清辑錄的文献中有嘉庆二十五年(1820)《苗防备览》:“女曰必物[piu]”,嘉庆版《龙山县志》女曰婢[piu](婢[piu与必物[piu]读音相同)。《保靖县志》辑录的:女曰婢[piu]与嘉庆版《龙山县志》记的相同。但是《苗防备览》和《古丈坪厅志》除了记载:“女曰必物[piu]”外,还记了一条“闺女曰补遂[pu]”。也就是说当时土家语中的闺女还有专门称谓,即:“补遂[pu]”。并不是像当今土家语地区对女子笼统地称“必物[piu]”。这样在社会上与女士交往就会经纬分明,不会发生紊乱。否则就会犯常识性错误。由此看来土家语是有它的缜密性。

例3:地方文献中土家语对“官(长官)”扫称谓也有多种。《永顺府志》辑录的土家语“官”的称谓有种:“官长曰冲[?ho?],又曰送[so?],又曰踵[?o?],又曰从[?ho?]。也就是说把“官”称为“冲[?ho?],送[so?],踵[?o?],从[?ho?]都是正确的。这几种称谓音都相近,都是“o?”为韵母。《龙山县志》和《保靖县志》辑录的土家语称长官:曰客墨[]。《苗防备览》和《古丈坪厅志》辑录的土家语称长官:官曰夸[]。汇总一下,在明清时期称“官”的土家语就有现在就有“冲[?ho?]”“送[so?]”“踵[?o?]”“从[?ho?]”“客墨[]”“夸[]”等六种。那究竟哪一种是正确的呢?答案应该是都正确。因为土家语有次方言和次次方言。单从永顺县对官的土家语称谓就有四种之多。而龙山和保靖地域相连,都称官为“客墨[]”这是理所当然的。《苗防备览》和《古丈坪厅志》都说“官曰夸[]”,可能《苗防备览》的作者采用古丈的土家语方言。这不是没有可能。同时也说明湘西土家人在封建社会对官的印象是很深的。因而有多种称呼也乐此不疲。

三是有的地方文献辑录的土家语汉字记音有助于现代人识别汉字的古典读音

湘西地方文献中土家语记音的汉字,还可以帮助现代人识别汉字的古典读音。

《古丈坪厅志》和《苗防备览》中牵涉到“人”或与人有关的土家语汉语记音都是记的“那”。“那”一般做指示代词时读nà。这是目前最通用的,也是使用频率最高的。但是那的本义不是指示代词。按《说文》的解读:形声。小篆字形,从邑,冄( rǎn)声。邑与地名或行政区域有关。后省作“那”。本义:国名。《说文》:“西夷国。”本读 nuó。[9]294《汉语大字典》(袖珍本)对“那”的读音有nà、nǎ、nèi、nā、nè、nuò、nuó等六读,其中nuó有7个义项;nuò也有3个义项。[10]1620 nuò最接近土家语的发音。列了两个义项,后来才做指示代词解时才读nà。意思是特指某个人、某个时间、某个地方或某个事物。另外,“那”还表姓,表姓时读nā。如著名歌唱家那英就是。至于“那”还有nèi、nè的读音,我们暂不去管他。我们在回到《古丈坪厅志》和《苗防备览》中牵涉到“人”或与人有关的土家语汉语记音的问题上。二者的记录格式和文字符号都是一模一样的:人曰那[]、民曰马那[malo]、夫曰那(声上)把[lopa]、妻曰那(声上)假力[?]。而《保靖县志》则记为:人曰挪[]。[11]64“挪nuó”是人们平常遇到的常用字。如“挪着他用”,欧洲有一个国家叫“挪威”等。也就是说。但按土家语的发音,二者都有点稍微不足,应该发音为高降调53才对。当然所记音的汉字要与土家语的发音对等是非常难的,能够有近似记音都是不错的。

三、湘西地方文献辑录土家语的误记

辑录土家语的湘西地方文献均为明清两代,辑录者大都是外地流官(即汉人官员),不十分熟悉土家语。他们主要靠的是在乡下搜集资料者的一家之言,没有认真校对辨析,就是校对了也不一定正确。所以出现一些误记也是正常的。

比如《五溪蛮图志》中记载:“米言乌梭[]”。这是明显的错误。土家语称“米”为“只儿[]”。而“乌梭[]”是“小米”。可能记叙者把二者弄混淆了。这一误记的原因有二:一是湘西土家族地区稻田不多,稻米较少,而小米是旱土作物,是湘西土家族的主食,所以编纂者就把小米的土家语称谓转嫁到米上了。可以印證的是同治版《永顺府志》载:“《永顺土司志》云:永邑山多田少,刀耕火种,食以小米米产子为主。”[7]353另外,也有可能当时沈瓒编纂《五溪蛮图志》时,米与小米同称“乌梭[]”,所以就记成“米言乌梭[]”。

又比如《古丈坪厅志》中记载:“活(赧波大)[]”及“死(赧故)[]”。其中的关键就是“死”。土家语的“活”也是“死”加否定副词“波大[]”形成的。“波大[]”的汉语意思是“没有”。“赧波大[]”汉语意思是“没有死”。没有死就是活麻。《古丈坪厅志》中土家语“死”的汉字记音“赧”是错的。“赧”的汉语拼音读音是nǎn ,与土家语“死”的读音是风牛马不相及的。“死”的土家语读音是。《苗防备览》中的记音是正确的:“活曰赦跛大 []”,死曰赦胡[]。可能厅志的编者把汉字“赧”与“赦”产生的笔误。

还有《苗防备览》中记录的:“小山曰卡斜鼻[]”,“大山曰卡斜[ ]”也是不对的。“小山曰卡斜鼻[]”“大山曰卡斜[]”有两处错误。第一掉了个“林”字,“小山”应该指的是“小山林”;“大山”应该是指的“大山林”。二是是“斜”字错了。“斜”的读音是xié。它与土家语的“小山林”“大山林”是没有关系的。因为“卡[]”的土家语意思是“树”,只有“卡”与“科”组成“卡科(树林)[ ]”才是叫“山林”当然“树林”也可以说成是“山林”。如果“卡”与“斜”相配,那就成了“卡斜[kha21 ]”,“卡斜[kha21 ]”的土家语意思是“梳子”。与“山林”或“树林”没有半点关系。这一误记主要是偏旁“余”和“禾”错了。误把“科”误记为“斜”。

另外《苗防备览》中把土家语读音记对了,但汉字却记成了一个错字,如:“岩曰什体各落[]”。其中的“岩”是“炭”的误记。因为后面的土家语称谓是“什体各落[]”。“什体各落[]”的汉语意思是“木炭”,“木炭”就是当今土家语地区老百姓都简称为“炭”。这是记音者的笔误。

小结

由以上对明清两朝地方文献辑录的土家语进行分析来看,当时在湘西土家族地区还普遍用土家语做交流工具。当时的流官能够在文献当中辑录一些土家语,是一项划时代的创举,给后人留下了一份宝贵的文化遗产。说明这些流官还是颇具眼光的。尤其《楚南苗志》和《苗防备览》这样的地方文献本来是以记述苗族事件或事物为主,与此同时还能把土家语记录下来,特别是《楚南苗志》和《苗防备览》中辑录的土家语词汇比土家语地区的县志辑录的还要多,这就彰显出辑录者的良苦用心。为后来的土家语研究者提供了可贵的资料。虽然在辑录中有一些不足,主要还是客观原因造成的,但瑕不掩玉。辑录者的出发点还是值得肯定的。其功劳可以彪炳史册。

注 释:

[1] (清·乾隆)《永顺县志》,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

[2] (明)沈瓒:《五溪蛮图志》,岳麓书社,2012年。

[3] (清·光绪)《龙山县志》,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

[4] (清)段汝霖:《楚南苗志》,岳麓书社,2008年。

[5] (清·嘉庆)《龙山县志》,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

[6] (清·光绪)《古丈坪厅志》,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

[7] (清·同治)《保靖县志》,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

[8] 《湖湘文库·严如煜集》,岳麓书社,2013年。

[9] (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浙江古籍出版社,2006年。

[10] 《汉语大字典》(袖珍本),四川辞书出版社,1995年。

[11] (清·同治)《永顺府志》,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

责任编辑:王作新

文字校对:夏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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