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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不同实施路径研究

2018-09-10任全娥

智库理论与实践 2018年6期
关键词:实施路径

摘要:[目的/意义]近些年,随着国家对大数据与智库建设的强力推进,图书情报界积极开展智库服务实践探索。为此,需要梳理和剖析图书情报机构开展智库服务的不同实施路径,以便立足自身优势形成智库服务的多种功能定位。[方法/过程]阐释智库建设的知识需求与图书情报机构的知识优势,通过国内外案例剖析,将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实施路径分为5种模式。[结果/结论]首先,图书情报机构在智库服务中要立足实际,准确定位,把握学科跨界与业务突围的限度;其次,要辨清优势,挖掘潜力,扬长避短做好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分内之事。

关键词:图书情报机构 智库服务 实施路径 案例剖析

分类号:G640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8.06.06

图书情报机构作为文献信息服务部门,具有较明显的主体依附性、学科吸纳性与历史时代性。在图书情报机构的发展史上,每一次大的社会变革与技术进步,都会对图书情报机构产生冲击,为其带来转型挑战,同时也带来发展机遇。当前,伴随着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热潮,图书情报界也正在利用自身优势顺势而为,积极开展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研究与实践探索。

由于图书情报机构类型与功能定位的差异,其智库服务的具体实施也各有不同,无法形成统一的模式或策略。其中,国家公共图书情报机构与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图书情报机构因各自附属机构不同,其用户需求、馆藏特色与服务能力也各具特色,因此在为国家高端智库建设提供知识服务方面,必然会出现各种不同的实施路径。

本文结合当前我国智库建设的知识服务需求与图书情报机构的知识服务供给,通过国内外案例剖析,将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实施路径划分为5种模式:

(1)立足特色文献收藏提供智库文献服务;

(2)借助于大数据平台提供智库信息集成服务;

(3)面向智库开展专深情报服务;

(4)情报功能与智库功能双驱动的智库服务;

(5)从专业情报机构向高端智库转型。

1 智库建设的知识服务需求

关于什么是智库,目前存在多种不同的概念界定。本文较为认同徐晓虎和陈圻的观点[1],认为智库是一种专门为公共政策和公共决策服务、生产公共思想和公共知识的社会组织,它的主要功能包括提供思想产品、搭建交流平台、培养公共人才、引导社会舆论。这里所指的思想产品,既包括供领导决策的政策建议和分析报告等内部知识产品,也包括对经济社会发展具有积极推动作用的著作、文章、期刊等公共领域知识产品。

因此,智库建设的生存之道与核心价值内涵其实是各种形式的知识产品。这些智库知识产品,离不开智库知识生产、智库知识重组、智库知识传播及其背后的智库知识服务需求。从知识管理的角度来看,人类知识分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显性知识是指有物质载体、可保存、可传播与复用的人类系统知识,一般以文献知识的形式保存与重复使用;隐性知识是指储存于人类大脑中或以口头形式、零散会谈、多媒体记录等形式存在的、不易传播与复用的经验知识[2]。在智库知识生产阶段,需要将人大脑中积累的经验知识和智慧知识进行逻辑化梳理与语言性表达,属于从隐性知识向显性知识的转化,即隐性知识的固化与显化;在智库知识重组阶段,则根据实际需要对现有文献载体知识及事实性知识进行重新组织与描述,属于不同形式显性知识之间的转化,即显性知识的加工与挖掘;在智库知识传播阶段,需要通过知识服务平台进行知识交流与成果转化,属于从显性知识到隐性知识的转化,即显性知识的提取与内化。

智库进行知识生产、知识重组与知识传播的过程,同时也是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的动态转化过程,需要外界知识系统的介入和刺激,离不开对知识服务的客观需求,最终使显性知识的产出与理解根植在隐性知识之中,并使隐性知识以文献的形式得以呈现和表征。

2 图书情报机构对智库建设的知识服务供给

关于知识服务的研究,国外主要从管理学和组织机构的角度出发,将知识服务看成是知识管理发展和延伸的概念;国内主要集中于图书情报领域,从知识服务的过程给出定义,强调对用户不同需求的满足。有文献认为,知识服务的特征包括:知识服务的目的是满足用户需求;知识服务是面向知识内容的服务;知识服务的过程符合用户进行知识提取、集成与创新的过程[3]。针对上述智库建设的知识服务需求,本文把图书情报机构的知识服务供给划分为显性知识服务供给与隐性知识服务供给。

顯性知识服务是图书情报机构的传统优势也是持续性优势,包括文献载体型知识的信息搜集与知识检索、事实数据型知识的重新组织与内容挖掘。在大数据环境下,智库成果产出过程中的数据集、互联网资源与社交媒体交互数据等都是显性知识的表现形式,数据来源广泛、形式多样、异构分散、真伪难辨等特点促使智库对图书情报机构提出整合多源数据、统计分析文献信息、多维度数据分析等更多更高要求。

图书情报机构的定题跟踪服务、学习共享空间、智库成果复用等,则属于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之间的转化服务。随着网络信息的普及与显性知识的泛化,智库可以通过图书馆之外的其他途径获取大部分网络化数据化的显性知识,但在智库知识产品的形成过程中,最为关键与核心的知识需求是对显性知识的吸收及向隐性知识的内化,这就需要图书馆提供学习空间服务、定题跟踪互动服务、原始文献提供服务等,通过发挥图书馆的文化功能与教育功能而实现智库服务功能。此外,图书情报机构还可以提供智库成果复用服务,这种服务供给形式主要是对智库专家隐性知识进行固化与呈现,也就是使专家的隐性知识以文献显性知识的形式得以呈现和表征。

3 实施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具体路径

由于在智库建设过程中客观上存在着对文献资源与知识服务的实际需求,这似乎为图书情报机构转型与功能拓展提供了机遇。但是,图书馆和情报机构如何从传统知识服务转型升级为智库知识服务,则涉及到很多具体情况与实现模式,需要因地制宜、量力而行,按照不同类型的图书情报机构特点探索不同的实施路径。

3.1 立足特色文献收藏提供智库文献服务

智库成果产出与隐性知识提升,离不开图书馆文献收藏与显性知识的积累。对大多数图书馆而言,立足特色文献收藏,提供专业的智库文献服务,是发挥其传统优势的基础服务模式,也是较为有效的图书馆智库服务实施路径。

国外智库机构在生产智库研究成果的过程中,都十分重视和依赖图书馆的特色文献馆藏与服务。在英国的国防智库皇家三军联合研究所的军史图书馆里,收藏着从 18 世纪到 21 世纪不同时期的军事典藏。新加坡东南亚研究所图书馆收藏了始于19世纪以来有關社会科学方面尤其是关于东南亚的综合性研究资料,成为这一区域独具特色的图书情报机构[4]。此外,国外图书情报机构在收藏特色文献和提供智库服务时,非常重视智库自身产出的知识产品与智库研究报告。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2017年初发布的《全球智库报告》显示,目前全球共有5,465家智库,这些智库每年都要生产大量的著作、论文、研究报告等智库研究成果[5]。这些智库成果作为研究素材属于宝贵的特色文献,能够帮助智库学者获取阅读到难得的第一手资料,是开展具体调研之前的重要文献依据。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图书馆收藏了大量研究报告、会议论文集及国际官方出版物等“灰色文献”,还与世界上很多研究所和图书情报机构建立了文献共享与信息交流关系,这使得该馆的文献收藏独一无二,其馆藏对瑞典其他图书馆来说属于难得文献[3]。

此外,大量国外大学图书馆积极为智库机构提供方便快捷的文献数据库服务,如苏塞克斯大学图书馆拥有大量与发展研究领域有关的文献材料,以及与智库涉及领域相契合的文献数据库,该图书馆为了向智库机构发展研究所提供文献服务,专门设置“发展研究”学科导航栏目,用户可在该栏目直接检索关于发展研究的所有文献资源[6]。

3.2 借助于数据网络平台提供信息集成智库服务

201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中提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应当具备8项基本标准,其中第6项标准要求智库应当具备“功能完备的信息采集分析系统”。我国智库专家认为,完整的智库课题研究过程,需要在各类相关数据收集汇总的基础上,进行专业化的数据挖掘、资源整合与统计分析,形成客观系统的新知识与信息服务产品,再引入专家学者的智慧对这些新知识进行综合研判,得到新观点、新认识与新框架,最后针对时代问题提出可行性解决方案,从而为宏观决策提供高质量智库报告[7]。在智库报告形成与提供过程中,图书情报机构实质上承担着从数据到信息再到知识的综合集成服务职能。

在当前信息网络与大数据环境下,借助于数据网络平台为智库提供信息集成与分析服务,日益成为社会科学院系统图书情报部门的重要工作任务与转型方向。第十七届至第十九届(2013—2015 年)的全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馆长协作会议连续3年都将“智库建设”作为研讨主题。2016 年的第二十届全国社科院图书馆馆长协作会议暨社科智库大数据平台建设论坛的主题为“社科智库大数据平台建设的推进”,主要围绕社科智库大数据平台建设与智库研究的关系、大数据背景下社科院图书馆的转型发展等展开讨论[8]。目前,经过多年的实践探索,各社科院都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国家新型智库建设离不开大数据服务平台的支持,推进特色专题数据库建设应以智库建设为导向,将智库建设与数据库建设紧密结合与协同联动。

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依托深厚的学术资源和人才优势,依托 “一库一网一平台”的信息化建设经验和哲学社会科学海量数据库建设成果,于2016年12月30日正式上线运行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文献中心。目前,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文献中心门户网站已经实现文献信息一站式检索、浏览、免费下载等功能,为国家高端智库建设及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提供开放、公益、权威的文献保障与知识服务[9]。上海社会科学院图书馆通过实行创新数字文献信息平台项目,为上海社科院智库研究中心及智库研究项目提供所需的文献信息资料和网络信息服务。广东省社科院图书馆重视从技术方面强化图书馆的智库服务,提出了社会科学大数据知识联盟平台构建设想,主要功能包括知识需求分析、知识分类加工、成果审查入库等[10]。

国外几乎所有的大型智库都建有自己的各类专题特色数据库,为智库项目研究与智库成果产出提供了强有力的数据支撑与信息保障。比如德国国际关系与地区研究信息网络,是由12家德国研究机构的图书馆文献部门参与开发的一个重要网络信息平台,其中有欧洲最大的社会科学研究数据库,主题聚焦于国家外交、安全政策、欧洲政治,能够为德国智库机构的相关研究专题提供全面客观的信息参考[11]。

3.3 面向智库开展专深情报服务

大型综合性公共图书馆尤其是研究型图书馆或高校图书馆,一般具备有效支持相关政府部门和企事业机构决策的必要信息资源和问题处理能力,设置有专门面向智库的深度情报服务部门。他们的图书馆参考馆员依次向“信息专员”“知识顾问”“智能专家”“智慧专家”角色转变,不断拓展图书情报机构的专深情报服务功能,彰显其在专业智库方面的服务优势,为各级政府部门、科研机构和企事业单位提供定制化服务产品、立法决策支持产品、社会舆情产品、科研信息产品、教学支持产品和情报研究产品等。

大型图书馆通过智库服务产品提供,面向智库机构开展专深情报服务,必将有效促进图书馆的情报功能的深化与拓展。随着社会的进步与网络环境的形成,用户不再满足于图书馆的四大传统功能:文献收藏、社会教育、文化传播与情报服务,因而现代图书馆必须不断拓展与深化自身功能定位,逐步将智库功能与网络功能纳入其中。通常情况下,大型图书馆的信息咨询部门或情报服务部门,依靠多年来的决策咨询经验与用户积累,将更快适应大数据与智库建设的社会需求,参与到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大潮中。这方面的典型案例国内外皆有,国内的有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等公共图书馆以及北京大学图书馆等高校图书馆,国外的有美国国会图书馆等。

国家图书馆肩负着为政府部门提供信息服务的重要职能,每年为中央国家机关提供服务的信息量呈现迅速增加的趋势,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办秘书局、全国人大信息中心等机构和部委都先后与国家图书馆建立了业务合作关系。国家图书馆设有立法决策服务部,专门为中央国家机关立法与决策开展信息保障服务,主要服务形式有:发挥国家图书馆国家总书库的优势,主动为国家领导人提供最新文献信息;在每年“两会”期间提供文献信息咨询服务;与多家部委建立信息服务合作关系,建设国家图书馆部委分馆等[12]。经过实践、探索和发展,国家图书馆部委分馆服务模式的服务定位、服务内容、服务方式都日臻成熟和完善,“嵌入式”服务模式已经建立起集立法决策服务平台建设、服务产品开发、用户科研课题合作等服务方式于一体的全方位、立体化的服务体系,在政府决策信息服务工作方面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13]。

上海图书馆(上海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兼具公共图书馆与情报研究所的职能,长期在科技、产业、文化领域开展信息咨询研究服务。上海图书馆设置有信息咨询与研究中心,专门从事情报研究工作,在国内外科技创新、前沿技术、新兴产业等领域具有较为完善的监测体系,为政府和国内外企事业单位提供战略咨询、科技查新、科技评估等专深情报服务。信息咨询与研究中心设有战略信息部、战略研究部、技术情报部、竞争情报部4个部门,拥有60多名专职情报研究人员,其中高级职称的研究人员超过50%,平均研究经验超过8年[14]。

相比于大型公共图书馆与科研院所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开展智库型服务起步较晚,大都从最近几年才开始成立专门的智库服务部门。例如北京大学图书馆的研究支持中心、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的情报研究所、同济大学图书馆的情报分析与研究部等,这些部门的工作内容除了基本的情报服务外,还承担图书馆有关决策支持、戰略研究、科研评估等智库职能,利用文献计量和情报分析方法为其所在高校的管理部门、院系以及校外机构服务。北京大学图书馆2015 年在研究支持中心下设立了科研支持与数据服务小组,围绕学科开展专题型决策支持服务,以评估和监测为主进行周期性研究监测服务,为北京大学学科战略规划、学科发展、科研政策和管理等提供决策支持[15]。

美国国会图书馆既是美国的议会图书馆又是国家图书馆,设置有国会研究服务部、版权办公室、馆长办公室、法律图书馆、图书馆服务部和战略项目部。在立法决策信息产品和智库服务方面,主要通过国会研究服务部、法律图书馆、联邦研究部(属于图书馆服务部)这几个部门的研究服务提供各种研究报告。这些研究报告突破传统图书馆参考服务的限制,由图书馆研究人员充分利用馆藏文献资源与数字信息资源,直接满足智库机构用户的深度情报需求。总之,国会图书馆在为智库服务方面,核心优势在于研究人员的研究能力及丰富馆藏文献之间的有机结合[16]。

3.4 情报功能与智库功能双驱动的智库服务

相对于传统图书馆机构的文献收藏优势,我国的科技情报研究机构在信息深度加工与情报分析工具使用方面显得更具优势,因此这些机构向智库转型的力度也会较大,一般实施情报功能与智库功能双驱动的智库服务路径。

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比较分析了兰德公司的智库发展与服务模式,针对我国科技情报研究机构提出了智库服务与转型对策:调整业务结构、深化预测性政府决策支持服务;构建人才团队与信息分析平台;深化资源再加工,走精品情报服务路线;提升战略理念,注重宏观性综合决策。该研究认为,无论是从机构管理、研究活动还是生存环境来看,国内科技情报机构与兰德公司这样的智库型情报研究机构都还存在很大差距,面对网络背景下国家高端智库建设的机遇与挑战,国内科技情报机构需要结合优势、劣势和行业市场环境加快转型,探索出符合自身特点的智库服务实施路径[17]。科技情报机构通过整体规划与功能转型,一方面积极拓展显性知识领域的文献深度分析与数据挖掘服务,另一方面开展专家隐性知识的显性化服务与智库成果复用[18]。

在开展智库服务中,地方性专业情报机构与上述综合性情报研究机构相比,其服务对象的针对性与管理机制的灵活性都更为明显,因此在向智库功能转型过程中也更为迅速与深入。比如青岛市科学技术情报学会与支撑单位信息战略所积极申报承担科技计划项目,以项目促发展成效明显。他们全面参与青岛市科技发展顶层设计,积极推进创新型城市建设,并在多个专项科技创新发展规划中发挥情报服务功能,同时还为市委市政府的重大决策部署提供信息支撑[19]。

3.5 从专业情报机构向高端智库转型

从专业图书情报机构转型升级为高端智库,是图书情报智库建设的最高追求。但历史环境机遇、自身功能定位及长期资源积累等方面的差异,意味着只有少部分图书馆情报机构能够转型升级为高端智库型机构。

这方面最典型的成功案例是美国胡佛研究所。该研究所的前身为“胡佛战争图书馆”,创立人为后来任美国第 31届总统的胡佛。胡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亲自见证了战争的残酷,因此捐资建设图书馆专门搜集与保存有关战争的各种资料,以引起人们对战争的反思。随着文献类型与藏书数量不断扩大,该图书馆更名为“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图书馆”。二战以后,该图书馆开始广泛招募专家学者开展研究工作,并且建立了大量的研究所、世界事务委员会及外交政策学会。这些研究所的学者们依托该图书馆所拥有的大量珍贵馆藏和极具研究价值的近现代历史图书档案资料,经过长期研究取得了丰富的高质量智库研究成果,并逐渐获得智库业界的认同。 此后,由于“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图书馆”的发展定位不断向智库机构靠拢与实质转型,逐渐成长发展为今天的具有国际影响的大型高端智库机构,最后更名为“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研究所”[20]。

4 研究结论

近年来,尽管我国各级图书情报机构在智库服务方面进行了各种探索,但距离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实际需求还有较大差距,可以说是任重道远。在智库服务的探索过程中,图书情报机构不能“一哄而上”,不能“一刀切”,而是要立足自身的功能定位与历史积累,充分挖掘与发挥各自的优势,从不同的层面与侧重点研究探索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不同实施路径。

4.1 图书情报智库的跨界与突围:立足实际,准确定位

以上国内外图书情报机构开展智库服务路径分析与案例介绍表明,面对近几年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研究热潮,图书情报学界和业界都应该冷静思考如何跨界与突围,立足实际,准确定位。多年来,无论是图书情报学科还是图书情报机构,都一直处于学科跨界与业务突围的努力中。这一方面拓展了自身的研究范围与社会影响,但另一方面也对图书情报研究与工作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困惑与混乱。这种混乱有时还会导致“种了别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园”现象,国家级研究型图书馆的每一次业务拓展与功能延伸,都可能带来不同程度的机构削弱与人员剥离,甚至是图书馆核心业务资源的萎缩。鉴于此,图书情报机构在积极迎接智库发展机遇的同时,应结合国内外图书馆的实际情况与典型案例,理性分析不同类型图书情报机构的历史积累与客观现状,通过明确自身的功能定位,冷静把握学科跨界与业务突围的程度,而不能盲目乐观甚至非理性跟风。

4.2 文献收藏与情报服务:辨清优势,做好本分

由于社会功能与服务对象不同,不同图书情报机构在文献收藏与情报服务方面具有不同的优势和劣势,需要首先发挥优势做好本分业务,扬长避短选择性参与智库建设。目前,国内大量文献对图书馆参与智库服务的优势与劣势进行了分析研究,提出图书情报机构具有文献收藏优势、大数据建设优势、情报分析与信息服务优势等,同时也看到图书馆智库服务的劣势在于认知观念偏差、理论准备不足、专深数据资源不足、公共媒体与大众宣传经验匮乏、缺乏市场竞争意识和市场经验、公共决策咨询经验不足等[21]。其实,所谓劣势,原本不是图书馆的错,而是功能定位使然;所谓优势,也不是所有的图书馆都具备,而是各有侧重。一般情况下,传统图书馆具有文献收藏优势,情报机构具有信息分析与情报服务优势。从以上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路径分类与案例介绍可知,即便是国际知名的高端智库机构图书馆,也是首先以针对性强的高质量特色文献收藏为己任,而信息分析实力强的情报研究机构可以探索情报功能与智库功能双驱动的智库服务模式,至于那些决策咨询服务基础好的大型综合性图书馆的政策研究部门,则可以继续发挥情报功能与信息分析优势,在文献保障基础上不断拓展传统服务的业务范围与服务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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