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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草产品贸易格局现状和发展趋势分析

2018-09-06刘亚钊王明利

草业科学 2018年8期
关键词:干草出口量进口量

刘亚钊,王明利

(1.北京农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2206; 2.北京新农村建设研究基地,北京 102206;3.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近年来,受草食畜产品消费拉动的影响,草产品需求日益旺盛,国际草产品贸易日趋活跃,呈现出量价齐升的繁荣景象。从国际草产品出口规模来看,2001年草产品出口量仅588万t,2012年增加至979万t,增加了66%,近两年虽有回落,但仍高达932万t[1]。从国际草产品价格来看,2001年草产品平均出口价格为142 USD·t-1,2013年上涨为307 USD·t-1,上涨近1倍,2016年回落至275 USD·t-1[1]。世界草产品贸易规模增长主要源于近年来亚洲地区对草产品的旺盛需求,尤其是中国。2010年我国草产品进口规模仅23万t,2017年增加至186万t,并在2014年超过韩国成为世界第二大草产品进口国[1]。短短几年内我国草产品进口量就跃居世界第二,这给我国草牧业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挑战,如何合理利用国际市场成为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针对是否有必要依赖国际市场问题,刘亚钊等[2]、江影舟等[3]运用国际市场占有率、贸易竞争指数及显示性对称比较优势指数分析了我国各类草产品的国际竞争力,结果显示我国草产品的国际竞争力较弱,目前仍需要继续依赖国际市场。为了准确把握国际市场,周忠丽和石自忠[4]利用HP滤波法对1961年以来世界苜蓿进口量进行周期分解,分析了随机冲击对苜蓿进口的影响,并对未来苜蓿贸易趋势进行预测。杨春等[5]在全面分析我国苜蓿草贸易现状与特点的基础上,深入剖析苜蓿产业的发展机遇与未来趋势,并提出推动我国苜蓿产业发展的相关政策建议。此外,美国作为世界头号草产品出口大国近年来也倍受业内人士的关注,汪武静等[6]以美国为研究对象,分析其苜蓿贸易趋势和经验并提出相关启示;胡向东等[7]通过分析美国牧草的生产价格,探讨了美国牧草发展及价格走势情况,为我国牧草生产和进口提供了一定的指导。

从目前的研究文献来看,大部分文献仅立足于某一国的贸易特征,而基于世界范围进行分析研究的文献较少,尤其是以国际草产品市场的供需为视角对国际草产品贸易格局的研究更少。随着我国奶业市场和其他畜产品市场的不断规范,我国对草产品的需求还会增加,短时间内仍需要继续依赖国际市场。为充分利用国内外两个市场,本研究以国际草产品市场供需为视角,深入分析国际草产品市场上的供求状态,探讨其发展趋势和进一步利用的空间,以便能充分有效地利用国际市场,促进我国畜牧业健康持续发展。

1 国际草产品贸易特征

1.1 国际草产品贸易规模整体呈波动性上升趋势

2000年以来,国际市场的草产品贸易量整体呈上升趋势。2001年世界草产品贸易量为588万t,2012年增长至978万t,创历史最高。随后连续两年贸易量大幅下滑,2014年贸易量仅819万t,但近两年出现回升,2016年贸易量增长至932万t[1]。国际市场上交易的草产品主要包括紫花苜蓿(Medicagosativa)粗粉、团粒和其他干草,其他干草主要包括芜菁甘蓝(Brassicanapobrassica)、饲料甜菜(Betavulgaris)、燕麦草(Arrhenatherumelatius)、红豆草(Onobrychisvicaefolia)、三叶草(Trifoliumrepens))及饲料用根[8]。国际市场上,紫花苜蓿粗粉及团粒的贸易量增长趋势不显著,在总贸易量中的比重逐年下降(图1)。2001年贸易量为130万t,约占总贸易量的22%,2016年贸易量为122万t,约占总贸易量的13%[1]。以苜蓿干草为主的其他干草产品的贸易量则由2001年的458万t增加到2016年的810万t,所占比重也由2001年的78%提高到2016年的87%[1]。

图1 2001-2016年国际草产品贸易量变动图Fig. 1 Changes in international trade of grass products from 2001 to 2016

资料来源:Comtrade数据库。其他干草主要包括芜菁甘蓝、饲料甜菜、燕麦草、红豆草、三叶草及饲料用根,下同。

Data source: comtrade database. Other hay include alfalfa hay, forage kale, mangolds, oat grass, sainfoin, clover and fodder roots; similarly for the following figures.

1.2 国际草产品贸易价格近年来开始走低

2000年以来,国际市场上草产品的价格一路飙升,但近两年开始走低。在国际草产品市场上,紫花苜蓿粗粉及团粒的出口价格一直低于其他干草价格,二者变动趋势基本一致[1]。2001年紫花苜蓿粗粉及团粒平均离岸价格为127 USD·t-1,2013年上涨至281 USD·t-1,上涨了1.2倍,创历史最高。随后价格开始下滑,2016年跌至247 USD·t-1,与2013年相比,下跌了12%(图2)。其他干草平均离岸价格在2001年为146 USD·t-1,2013年涨至312 USD·t-1,上涨了1.1倍,随后价格又开始下滑,2016年跌至279 USD·t-1,与2013年相比,下跌了11%(图2)。

图2 2001-2016年国际草产品贸易价格变动情况Fig. 2 Changes in international trade price in grass products from 2001 to 2016

2 国际草产品出口贸易格局

国际市场上,出口草产品的国家近80个,其中美国、澳大利亚、西班牙、加拿大及意大利是主要供给国(图3)。

2.1 美国是苜蓿产品最大的供给国,国际市场占有率高达53%

美国是世界上苜蓿的生产大国,其被视为与粮食作物同等重要的农产品,种植面积仅次于玉米(Zeamays)、小麦(Triticumaestivum)和大豆(Glycinemax)。美国苜蓿产业化生产始于20世纪30年代,其种植面积和产量名列世界第一位,在国际市场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9]。

2000年以来,受国际市场需求的拉动,美国苜蓿出口量稳步增加。2001年美国苜蓿产品出口量为232万t,2016年出口量增至492万t(5%为苜蓿粗粉及团粒,95%为苜蓿干草等产品),增加了112%,国际市场占有率由28%提高到53%,占据了国际草产品市场半壁江山[1]。

美国95%以上的苜蓿出口到亚洲地区,其中日本是其最大的需求国,早期美国的苜蓿产品几乎全部流向了日本。1989 年美国出口草产品86万t,其中出口到日本的数量高达82万t,占比达96%,至2001年这一比例仍高达80%左右[1]。近年来随着韩国、中国、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及亚洲其他地区对草产品需求量的增加,美国草产品市场逐步走向多元化,但日本仍是其最大的进口国[1]。2016年美国草产品的出口格局分别是日本占32%、中国占29%、韩国占19%、阿联酋占8%、沙特占5%、亚洲其他地区占5%[1]。

2.2 澳大利亚是燕麦草的最大供给国,国际市场占有率为13%

澳大利亚出口的草产品以燕麦草为主,早在20世纪90年代,澳大利亚燕麦干草便作为饲料出口到世界各地,独特的地域和自然生长条件形成的优良品质是其最大的优势[10]。

澳大利亚草产品出口规模不稳定,是国际市场上第二大供给者。澳大利亚的燕麦草生产波动性较强,一方面,澳大利亚燕麦有食用燕麦和饲用燕麦之分,种植户为获得经济效益的最大化往往根据市场行情不断改变品种;另一方面,澳大利亚燕麦在冬季种植,并且是干地无灌溉,降水量直接影响到燕麦草的产量,故产量的不稳定导致其出口量波动较大[10]。2000年燕麦草出口量曾高达246万t,2007年出口量仅76万t,尤其近年来出口量一直处于低谷期,2016年出口量为125万t(6%为苜蓿粗粉及团粒,94%为燕麦草等干草产品),国际市场占有率为13%[1]。

图3 2001-2016年草产品主要出口国出口情况Fig. 3 Export situation of main exporting countries of grass products from 2001 to 2016

澳大利亚的草产品出口地相对分散,亚洲是其主要出口地,日本是其最大的需求者。2000年澳大利亚草产品54%出口到日本、11%出口到韩国、10%出口到西班牙、6%出口到荷兰,出口到中国仅249 t[1]。2010年以来中国开始增加燕麦草的进口量,进口规模快速增加,目前已经是澳大利亚草产品的第二大需求者,逐渐改变了澳大利亚草产品的出口格局。2016年澳大利亚草产品出口格局分别是日本占32%、中国占29%、韩国占19%、荷兰占5%[1]。

2.3 西班牙是苜蓿颗粒的最大供给国,国际市场占有率为12%

西班牙是一个传统的苜蓿生产加工国,早在19世纪中叶时期,西班牙苜蓿首先传入美国,从而带动了全球苜蓿生产。西班牙苜蓿种植面积近13.3万hm2,年生产脱水苜蓿150万t左右,2000年以来不断扩大出口规模,2014年开始出口到中国[11]。

西班牙出口的草产品主要包括苜蓿干草和苜蓿颗粒,是世界第一大苜蓿颗粒出口国,世界第二大苜蓿干草出口国,草产品总出口量位居世界第三。2001年西班牙草产品出口量为42万t,2016年增加至111万t,是2001年的2.64倍,国际市场占有率为12%,有赶超澳大利亚成为第二大出口国的趋势[1]。

西班牙草产品出口主要集中在亚洲的阿联酋、沙特、中国和约旦,欧洲的葡萄牙、希腊、意大利和法国,其中阿联酋是其最大的需求者。2001年西班牙的出口格局为意大利21%、葡萄牙18%、希腊11%、摩洛哥11%、法国8%、阿联酋7%[1]。随着近年来亚洲地区对草产品需求增加,西班牙开始积极开拓亚洲市场,贸易格局也发生了较大变化。2016年西班牙的出口格局变为阿联酋53%、沙特阿拉伯10%、中国6%、约旦6%、法国4%、葡萄牙3%[1]。

2.4 加拿大草产品出口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目前国际市场占有率为4%

目前,加拿大草产品出口规模较低,进一步提升的空间较大。加拿大牧草生产大部分靠自然生长,田间管理投入较少,对牧草产业的重视程度远低于美国,国际市场开发不积极,尤其是主产区苜蓿和禾本科牧草实行混播,收获打捆的干草为苜蓿和禾本科草的混合草,因此出口时常在检验检疫方面受到阻力[12]。加拿大草产品出口规模主要取决于贸易伙伴,近年来,随着日本草产品进口量的减少,加拿大草产品出口规模也在逐渐下滑。2000年出口量曾高达130.65万t,2016年减少至40万t(8%为苜蓿粗粉及团粒,92%为苜蓿干草等产品),国际市场占有率为4%[1]。

加拿大草产品的主要贸易伙伴是日本、美国、韩国及中国等。1988年加拿大草产品出口39万t,出口格局为日本54%、美国21%、法国15%、韩国1%[1]。随着亚洲地区草产品进口的增加,2000年加拿大出口量高达131万t,出口格局为日本65%、韩国14%、美国10%、亚洲其他地区10%[1]。近年来,随着日本国内奶牛产业的衰退,草产品进口量急剧下降,大幅度减少了加拿大草产品的进口量,2016年加拿大出口量仅41万t,出口格局为美国40%、日本35%、中国15%、韩国6%[1]。

2.5 意大利、法国、德国是欧盟内主要的草产品供给者,国际市场影响力较小

意大利、法国和德国是欧盟重要的苜蓿生产大国。其中,意大利近年来对国际市场的开拓力度逐渐加大,草产品出口规模不断增加。2001年意大利出口草产品仅为8万t,2016年增加到48万t(71%为苜蓿干草,29%为苜蓿粗粉及颗粒),是2001年的6倍,其出口格局最早以希腊、摩洛哥、突尼斯、沙特阿拉伯及塞浦路斯等周边地区为主,而近年来逐渐向亚洲集中,尤其是阿联酋,2016年进口了意大利65%的草产品[1]。法国生产苜蓿干草数量仅次于西班牙,1988年法国草产品出口量曾高达67万t,出口格局以欧盟内部为主,但近年来,随着国内畜牧业的发展,草产品出口规模逐年减少,2016年法国草产品出口量仅30万t(48%为苜蓿干草,52%为苜蓿粗粉及颗粒),出口格局为瑞士26%、比利时21%、德国18%、荷兰15%、日本5%、英国4%[1]。德国对环境要求非常严格,虽然苜蓿产量较高,但大部分都是满足国内需求,只有少量出口到周边国家。2016年德国出口草产品数量11万t(98%为苜蓿干草,2%为苜蓿粗粉及颗粒),其中瑞士占53%、荷兰占30%、奥地利占6%、丹麦占5%[1]。

3 国际草产品进口贸易格局

目前,国际市场上,进口草产品的国家近120个,日本、中国、韩国、沙特阿拉伯、美国及瑞士是主要的进口国(图4)。

图4 2001-2016年草产品主要进口国进口情况Fig. 4 Import situation of main importing countries of grass products from 2001 to 2016

3.1 日本是最大的进口国,近年来进口量逐年减少

日本是国际市场上最早大规模进口草产品的国家。早在20世纪80年代日本就开始大规模进口草产品,但随着老龄化日趋严峻,日本畜牧业尤其是奶业生产规模不断缩减,草产品进口量也随之减少。1988年日本草产品进口量就高达170万t,2003年进口量增加至291万t,创历史最高,到2016年进口量则降为207万t(96%为苜蓿干草,4%为苜蓿粗粉及颗粒)[1]。

日本进口草产品主要来自美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1988年日本进口的草产品73%来自美国、23%来自加拿大、2%来自澳大利亚,2003年进口格局为美国74%、澳大利亚13%、加拿大12%[1]。近年来,随着进口量减少,日本大大削减了价格较高的加拿大进口量,提高了在澳大利亚的进口份额,2016年日本草产品进口格局为美国73%、澳大利亚18%、加拿大6%[1]。

3.2 中国是第二大进口国,进口规模飞速增加

目前,中国是国际市场上草产品的第二大进口国。中国草产品贸易初期以出口为主,20世纪90年代初期,中国草产品年出口量在10万t左右,以日本、马来西亚、新加坡和韩国为主要出口地区,直到2007年才结束贸易顺差的格局。2008年中国开始大规模进口草产品,10年来进口量快速增加,2016年进口草产品172万t(98%为苜蓿干草,2%为苜蓿粗粉及颗粒)[1]。

中国进口草产品主要来自美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2008年中国进口的草产品,90%来自美国,8%来自澳大利亚,少量来自加拿大和蒙古等国家。随着中国草产品需求加大,草产品需求日益多样化,进口格局也走向多元化,开始逐渐降低对美国市场的依赖度。2016年中国进口的草产品75%来自美国、13%来自澳大利亚、4%来自西班牙、4%来自蒙古、3%来自加拿大,少量来自阿根廷、俄罗斯、英国、吉尔吉斯斯坦及哈萨克斯坦等国家[1]。

3.3 韩国是第三大进口国,进口规模稳步增加

韩国曾经是草产品的第二大进口国,2014年被中国赶超,目前是第三大进口国。韩国大规模进口草产品始于20世纪90年代末期,之后进口量稳步增加。2001年进口量为54万t,2016年增加至105万t(98%为苜蓿干草,2%为苜蓿粗粉及颗粒)[1]。

韩国进口草产品主要来自美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2001年韩国进口的草产品,71%来自美国,23%来自加拿大、4%来自中国、1%来自澳大利亚[1]。随着中国草产品贸易格局的转变以及澳大利亚燕麦草的推行,韩国草产品进口格局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2016年韩国进口的草产品82%来自美国、13%来自澳大利亚、2%来自加拿大,少量来自西班牙和意大利等国家[1]。

3.4 沙特阿拉伯进口草产品的时间较短,近年来进口量增长显著

沙特阿拉伯是国际草产品市场上的后来者。沙特阿拉伯大规模进口草产品的时间与中国相近,始于21世纪之初。2010年沙特进口草产品9万t,近年来进口规模不断增加,2016年草产品进口量35万t(44%为苜蓿干草,56%为苜蓿粗粉及颗粒)[1]。

目前,沙特阿拉伯进口的草产品主要来自美国、西班牙和南非。2010年沙特阿拉伯进口的草产品86%来自西班牙、9%来自美国、2%来自澳大利亚,其余来自意大利和阿根廷等国家[1]。随着沙特对草产品需求的增加,其他国家有限的供给量难以满足其巨大的需求,开始加大对美国市场的依赖,2016年进口的草产品57%来自美国、31%来自西班牙、7%来自南非、3%来自阿根廷[1]。

3.5 美国及瑞士等国进口量有限,市场影响力较小

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草产品贸易国,每年除了大规模出口草产品外,也有一定量的进口,并进行少量转口。美国进口草产品具有较强的波动性,2012年进口量高达36万t,但在2016年又回落至20万t(76%为苜蓿干草,24%为苜蓿粗粉及颗粒)[1]。美国进口草产品更多考虑的是就近原则,进口的草产品主要来自周边的加拿大和墨西哥,即北美自由贸易区。20世纪90年代进口的草产品98%以上来自加拿大,随着墨西哥加入北美自由贸易区,美国逐渐增加了在墨西哥的进口量,2016年美国进口的草产品80%来自加拿大,17%来自墨西哥,其余来自法国和中国[1]。

瑞士是草产品进口历史较长的国家之一,其进口规模稳步增加,进口市场以欧洲为主。1988年瑞士草产品进口4万t,2016年增加至18万t(95%为苜蓿干草,5%为苜蓿粗粉及颗粒)。瑞士进口的草产品主要来自法国、德国、意大利和澳大利亚[1]。1988年进口格局为德国42%、法国31%、澳大利亚27%。2016年进口格局为法国47%、德国35%、澳大利亚8%、意大利8%、斯洛伐克2%[1]。

4 世界草产品贸易未来趋势预判

4.1 美国将继续维持在国际草产品出口市场上的主导地位

随着国际草产品市场需求的转变,出口市场的贸易格局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一部分国家因满足国内旺盛的需求而减少出口甚至不出口,如中国曾经是草产品主要出口国之一,现在演变为第二大进口国;另一部分国家受草产品价格不断攀升的刺激,大大增强出口能力。如西班牙,近年来异军突起,出口量快速增加,有赶超澳大利亚成为第二大出口国之势。此外,丹麦、意大利、荷兰等国家的出口量也不断增加,但是,美国在国际草产品出口市场上的主导地位仍难以撼动[10]。在国际市场上,美国草产品的质量、价格及供给能力都是其他国家难以超越的,尤其是供给能力,目前只有美国能称得上是最稳定的供给者[13]。

4.2 国际草产品市场的供给能力有进一步提升空间

近年来,草产品价格不断攀升,大大调动了一些出口国的生产积极性,但仍有一些国家的生产能力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加拿大年度最高出口量可达130万t,但目前出口量仅40万t,提升的空间较大;阿根廷是世界第二大苜蓿生产国,但其年度出口量仅0.7万t;澳大利亚的年供给能力曾达到250万t,而目前的出口量仅是过去的一半[1]。此外,欧洲的西班牙、意大利、法国、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等国苜蓿生产加工具有较高的产业化生产水平,都是可以进一步开拓利用的市场。除利用人工种植牧草外,也可以开发利用草地资源丰富国家的天然牧草,近年来,蒙古国天然牧草的出口不仅提高了国际市场的供给能力,还进一步增加了国际市场上草产品的多样性。

4.3 国际草产品需求旺盛的状态将会持续

草产品的进口量往往与进口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息息相关,这是因为草产品是中间品,主要是为畜牧业发展服务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国家,居民对畜产品的质量和数量的要求就越高,对草产品的需求也就越旺盛,如近年来需求较旺盛的中国、沙特阿拉伯及阿联酋等国。2008年以前草产品进口国主要集中在日本和韩国,两国占有了80%的市场量,中国的草产品贸易以出口为主,主要销往日本和韩国。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草产品的需求量飞速增加,目前已成为第二大进口国。世界上还有大量发展中国家,随着收入增加、人口增长和城市化进程,以中国为首的发展中国家对草食畜产品消费需求不断增长,并将成为全球草食畜产品消费量持续增加的关键驱动力,这必然会加大草产品的需求[14-19]。因此,国际草产品需求旺盛的状态将会持续。

4.4 国际草产品产业内贸易推动草产品日趋专业化

美国既是苜蓿干草的最大出口国,同时每年也大量进口苜蓿干草,但其转口贸易规模并不高,这说明该市场存在着较高程度的产业内贸易,即一个国家在出口的同时又进口某种同类产品。产品的差异性是产业内贸易最基本的推动因素,草产品的产业内贸易程度越高,说明草产品分类越细,生产则越专业化和标准化。以苜蓿为例,通常情况下,美国苜蓿质量分为5级,即超优级、优级、一级、二级、三级,据Ward[20]的研究,苜蓿质量与价格的关系一般情况下,粗蛋白(CP)含量每上升1%,价格会上涨2.55 USD·t-1;可消化养分每上升1%,价格会上涨1.65 USD·t-1;酸性洗涤纤维(ADF)每上涨1单位,价格会上涨1.63 USD·t-1;相对饲料价值每上涨1单位,价格会上涨0.32 USD·t-1;中性洗涤纤维每增加1单位,价格会下降1.63 USD·t-1[20]。出口国可以根据国内的综合条件选择比较优势较高的类别进行生产,进口国也可以根据国内的需求选择质量不同的产品,进一步推动国际牧草业向专业化和标准化方向发展。

4.5 在国际草产品市场上质量在竞争中的地位日益突出

牧草质量直接关系到畜产品的品质,草产品质量在竞争中的地位日益突出。2016年西班牙草产品出口量断崖式下滑就是因质量问题,西班牙生产的苜蓿草由于掺杂石头、杂质等,且叶片不完整,在色泽、气味方面和美国苜蓿草有很大区别,致使其出现断崖式的下滑[21]。美国之所以在国际草产品市场上具有独特的优势,不仅有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还有美国政府对苜蓿全产业链的高度重视,使其质量和价格优势无法被超越。首先,美国苜蓿种植在优良的农田上,土地肥沃、灌水条件具备、质量高[22];其次,美国从全产业链源头抓起,在苜蓿品种与种子生产、种植技术与田间管理、 收获技术与装备、库存技术、质量控制、加工与物流管理等方面都处于世界领先水平,每个环节都严格把控质量,其品质享誉全球,立于不败之地[23]。

此外,从当前我国牧场集团的苜蓿消费结构来看,越有实力的大集团对草产品的质量要求也越高。如现代牧业、上海光明荷斯坦牧业、澳亚现代牧场、恒天然等牧场集团倾向使用进口苜蓿干草,而国产苜蓿因质量不稳定大部分销售给河南、宁夏、甘肃、陕西、山东地区的小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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