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雨燕：正阳门三大文化标志之一

在天安门广场南端，正阳门的城楼、箭搂、瓮城、正阳桥、五牌楼曾是北京城最雄伟壮观的一组建筑群。现在，只存正阳门城楼和箭楼，特别是箭楼，更被北京的老百姓俗称“前门”、“大前门”。

正阳门及箭楼是北京中轴线14处遗产点之一，正阳门管理处主任关战修先生曾经说过，对于现在的正阳门来说，有三大文化标志，除了正阳门城楼及箭楼，正阳门地区的地上还有中国公路零公里标志，天上呢，就是可爱的北京雨燕。如果不是关战修主任介绍，也许很少有人注意到，正阳门城楼由于它庞大的古建结构，每年汇聚了大量的雨燕在此生存。它在正阳门城楼已经飞舞盘旋了近600年，可以说是北京中轴线上活化的历史标识。这群雨燕，它们见证过一代叉一代王朝兴衰交替：宫殿烧了，城门拆了，又建起来，再到新中国的成立。北京雨燕却没离开过。

“北京有着3000年的建城史，800年的建都史。在古代我们叫‘燕京，现在我们的文化也叫‘燕文化。”而这一个“燕”字，不仅存在于史册之中，更是历代北京人最亲切的记忆。

北京雨燕，正是这样一种活态的文化存在。北京雨燕还是世界上唯一一种以北京命名的鸟类，也是具有北京文化元素的鸟。北京在古时被称为“燕京”，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商人认为这种鸟是他们的祖先.称之为玄鸟。而玄鸟正是燕国文化图腾，被中华先民崇拜着。在《诗经·商颂·玄鸟》中对雨燕有明确的描述：“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而“玄鸟”是古人对燕子的称呼。

北京师范大学鸟类专家张正旺在《北京雨燕资源调查及其保护研究》一书中指出，宋代大臣、文学家罗愿所描述的古称玄鸟的胡燕就是雨燕。雨燕不是家燕，它受到自身爪子构造的影响，只能在平房和古建筑的屋檐里做巢。雨燕生活习惯特殊，只选择天皇贵胄的高宅大院，香烟缭绕的寺院庙堂，高耸入云的古塔、牌楼、城楼等处衔草筑巢，因此也叫“楼燕”。因它羽毛通体灰褐，有麻点，也叫“沙燕”。

雨燕之所以生活在高大古建筑或山崖上，與它独特的生理结构有关。它比其他燕类个头要大一些，腿短，翅膀长而宽，与身体不成比例。一般鸟类脚为四趾，三趾朝前，一趾朝后，便于握住树枝绳索等站立。而雨燕四趾全部朝前。朝前的四趾方便悬挂、攀爬，却无法在平坦的地面或树枝绳索上行走或直立。它们的起飞完全是一种坠落，依靠自由落体助飞。巢必须距地面4-45米，只有在高大的建筑上生活，才能保证它们的起飞与生存。

很多老北京人都对雨燕有着深厚的感情。很多老人甚至可以一眼能分得清雨燕、家燕和金腰燕。雨燕是飞翔速度最快的鸟类，每年4月到7月会来到北京正阳门产卵，小燕出生后，就会和成年雨燕一起告别北京，一路飞行l万多公里，从天山北部到达中亚地区，穿过阿拉伯半岛，最终到达非洲南部越冬，正是沿着“一带一路”的路线最终到达温暖的南非。等到来年4月，再飞回北京。

在北京师范大学鸟类专家赵欣如的记忆里，小时候路过正阳门，总能看见威片的雨燕在半空中绕着城楼飞翔，如同一片云朵般密布。而这一场景，希望能在今天的城市中得以延续。

冰野据北京电台交通广播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