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研究——以安徽寿县农村小学为例

倪秀海

农村体育教师是农村学校体育事业发展的主导者和引领者,对传播健康、文明、科学的生活方式,增强农村小学生的体质健康水平,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虽然近几年国家对于农村的教育投入逐渐加大，但是受农村经济水平的影响，教育资源的不平衡依旧存在。由于农村小学地区资金的缺乏，学校几乎没有精力去进行体育教学，为了不让体育教师无事可做，所以安排体育教师教授其他课程，导致体育教师所教非所学。例如近年来经常有这么一种现象：有的人读不好甚至是写不好汉字，就会被人们嘲笑为“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而有的人或因为一些生活现象不明白，被别人嘲笑“物理化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体育教师教授其他学科，是不是真的像这些玩笑一样，如此不堪？体育教师为什么会带其他学科？难道体育教师教授其他学科就是如此的差劲吗？

文章通过对寿县25个乡镇中的50所农村小学随机选取25所小学中参与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的访谈来收集资料，了解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教学开展的缘由、目的、具体实施取得成果及面临的问题；通过对随机选取25所小学发放的1000份问卷，调查了解学生对于跨学科体育教师的感受、兴趣、满意度和意见；通过对寿县农村小学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所在的教学环境以及在跨学科教学中体育教师在具体实施的环节进行研究论证，从而分析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原因以及意义；希望为寿县农村和安徽省其他农村地区的体育教师和体育教育事业探索出未来的可行性发展道路。

一、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原因

(一)教育政策以及学校方针

“全科教师”这一概念首次出是2012 年教育部发布《关于推进农村义务教育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中。教育部在2014年提出实施的“卓越教师培养计划”中又再次提到了“全科教师”[1]。安徽省政府在发布的《关于统筹推进县域内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改革发展的实施意见》中明确规定，安徽省将连续五年每年培养2500名左右全科型乡村教师，到2025年，需要基本实现全省农村小学、教学点每校有1名全科型教师[2]。

由此可见从教育部到省政府，对于全科教师的培养都很重视。但是作为学校的主管部门并没有明确提出学校需要自己培养全科教师。现阶段寿县农村小学依然是各科教师科目分明，尚未出现有全科教师的现象。存在的只有“带其他学科的体育教师或者带体育的其他教师”。学校对此也很无奈，因为学校是本着解决学校教师问题而制定的适合学校的方针。学校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直接要求体育教师跨学科授课，从学校层面而言，这是不符合规范也是最无奈的办法，如果体育教师不跨学科授课，那么也会有其他教师跨学科授课。当学校不得不安排体育教师跨学科授课时，学校要做的就是给予跨学科授课的体育教师一定的指导和培训。在与寿县太平学校的教导处杨主任访谈时他说道：在所谓全科教师没有到校之前，学校的指导思想是能不跨学科授课就不跨学科授课，实在没有办法时，只能为跨学科授课的体育教师提供帮助。他们没有办法解决教师不跨学科教学，只能解决教师在跨学科教学中可能存在的问题。当然目前来看跨学科教学很普遍，教育部和省政府也是看到了出现的问题，因此提出了全科教师这一概念。

(二)教学师资力量

通过对安徽寿县农村部分小学体育教师的走访，受访教师普遍表达了自己心里想法。在安徽寿县，一个经济发展相对比较落后，教师工资相对比低的国家级贫困县，各科教师流失比较大。部分比较优秀的教学人才，不愿意扎根农村教学；有一部分经验丰富的老教师，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个人经济需求的增加，也相继离开教师岗位，自谋出路或寻求相对更高经济回报的工作，由于教师队伍人才流失严重。由于导致学校所授课程较多，可教授的教师人数不够，由此产生了体育教师教授其他课程的情况产生。

由于小学的知识点较为浅显，具有教师资格证的体育教师，通过书本和请教原有科目的专业教师结合自主探究，也是可以满足学校对于非体育教学的需要。在体育教学中，部分体育教师为了规避风险采用“放羊”式的教学方法，体育课程无法保证质量，导致学校取消或减少体育课程，增加非体育课程的授课量；但为保证体育教师的课时费用，要求体育教师教授其他课程，有些体育教师由于体育课的缩减，课时费的减少，主动向学校提出教授其他科目的要求。

在走访的25所学校中，有一部分学校的非体育科目教师缺编较为严重，我们走访了该校的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他们则表示，教授非体育科目完全是被动的，学校和家长对于分数的追求，导致了所谓传统的主干课程被大量排课，导致体育教师没课带，其他科目的课程少人带。这个时候，学校就会安排体育教师教授一些其他的课程。

在笔者调查的寿县农村小学当中，因为师资力量的缺乏，体育教师跨体育学科进行其他学科的任教是非常常见的。体育教师的教学科目的安排由学校主管部门依据各学科的教师人数以及每个年级的学科排课量进行统一部署，但绝大部分体育教师都具有兼带其他科目的现象。

(三)教学场地及器材

通过对安徽寿县农村50所小学中的25所小学的走访，笔者注意到，有15所农村小学都没有塑胶田径场，缺乏大量匹配的运动器材，学生课外活动时间依靠自制体育器材进行体育活动(见表1)。

表1 寿县农村小学场地、器材统计表(N=25，多项选择)

由此可见学校体育课更是缺少体育设备。由于年代久远，很多体育器材只是用于应付检查供师生观看，体育教师在授课时不敢用，不能用，不准用，怕坏了没人修或者购买新器材；怕学生出安全事故。由于体育设施的不完善，阻碍了体育教师对本专业的授课，有些学校主管部门就依据现实情况减少或取消了体育课，体育课只在上级部门来校检查时才会适时开展。但是体育老师的编制仍然存在，这就迫使学校对体育教师进行额外的工作安排。

有10所农村小学有塑胶田径场及其塑胶篮球场地，但也没有匹配对应的运动器材。体育教师则表示，虽然学校有比较不错的运动场地，但是由于小学生的活动特点以及学生的行为具有不确定性，学校出于对小学生安全的考虑，没有真正的利用好运动场地。同时家长对于分数的追求始终是不变的，学校为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满足家长对学校的要求，所以导致体育课形同虚设。体育教师因此去参加其他学科的教学任务。

(四)教师的个人意愿

在与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中访谈中，笔者了解到体育教师参加跨学科教学的原因是多样的。“并不是我们体育教师从参加工作开始就想着需要去教授其他学科，我们也想术业有专攻，当时来的我们也想在我们自己的学科的领域打下一片天，可是现实因素太多了，它逼着我们不得不去教授其他学科。”寿县大树小学王老师很激动的和笔者说到。为此笔者对于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影响个人意愿的因素进行了梳理(见表2)。

表2 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影响个人意愿的因素(N=50，多项选择)

由此可见，在受访的50位跨学科体育教师中，影响教师跨学科个人意愿的因素最主要的是体育课排课少，学校和家庭不够重视体育课，不重视体育课自然不会重视体育教师，那么体育教师跨学科授课也就势在必然了。其次影响教师跨学科个人意愿的因素就是缺场地、缺器材，没有场地，没有器材，对于体育教师而言，课就没法上，也就没法做出成绩，这也是促使体育教师选择教授其他课程的原因。还有一种影响因素是，体育教师本身就不喜欢体育学科，但是又热爱教师行业，又不能以其他学科的教师身份进入到学校里，因此在进入学校任教后，就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进行转岗，教授其他课程，这是极少一部分。在受访的50位跨学科教学的教师中，50位教师均是学校安排而进行教授其他学科的，也就是说不管教师是否因为场地、器材、排课、对本学科的喜爱程度、家校的重视程度这些因素，最终都要去参加跨学科教学，因为是学校安排的。学校看出来体育教师的需求，也是为了解决其他科目教师缺编的问题而采取的办法。

二、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情况

(一)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科目

跨学科的教学在寿县农村小学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根据笔者的调查，寿县农村部分小学的低年级班级，学校仅会安排2-3位老师负责日常的教学活动，这样就大大增加了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机会，同时也对体育教师的教学提出了新的要求。

通过笔者的走访调查，新入职的体育教师有一些具有非体育学科的特长，兼职其他相对比较擅长的科目也就成了学校解决师资短缺的一种方式。新入职的体育教师上岗主要是根据学校实际情况分配上课，兼课情况较为普遍，跨专业任教成了大家默许的情况。这部分教师正是目前寿县农村小学“非体育师资”的真正主力(见表3)。

表3 参与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所带科目统计表(N=50，多项选择)

由此可见，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科目的数量从多到少依次排序是语文、体育课、思想品德课、科学课、其他课。体育教师进行语文课的教学活动占比最多，究其原因是寿县农村小学的学校领导层喜好依据工作强度和工作量来分配班主任工作，语文老师普遍兼任班主任工作。据统计，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在全部科目中都有涉及，有些呈现全科化教学，绝大部分是呈现多科化教学现状，主要集中在胜任力强的科目上，副课比主课的任课频数高。新任体育教师在新学期初进行跨学科非体育课教学，首先需听老教师一周课，根据“师傅”的传授，制定好教案，经过老教师的“帮扶带”，一两周后即可开始任课，落下的课后续再抽时间补上。因为跨学科任务重，没有相应的监督管理机制等，部分学校的体育教师对兼课课程教学质量难以保证。

通过走访笔者了解到，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在教授的课程上一般为一些所谓的传统主干课程，基本上就是语文、数学；也有一些非主干课程，如：品德与生活、科学。对于具备体育教师资格证的专业体育教师而言，教授非体育科目是否有难度？在笔者调查的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中，很大一部分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均表示没有难度，表示自己很自信可以教授好学生。这一部分教师认为虽然自己是学体育教育出生，但是由于小学知识比较浅显易懂，促使体育教学中的一些方式方法可以使用在所跨学科的教学上，他们对跨学科教学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

有一小部分的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则比较担忧，虽然小学的知识比较浅显易懂，但是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毕竟是学体育专业出生，对于文化课的教学设计上和教学方法上并不是很了解，导致这部分老师觉得自己无法胜任跨学科教授其他学科的工作，但是又因为学校的一些客观因素的存在，进行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不得不接受需要跨学科教学这一事实。

(二)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时间

通过对安徽寿县农村50所小学中的25所小学的走访，笔者共找到50位跨学科教学或曾经有过跨学科教学经验的体育教师进行了交流和沟通。笔者了解到，所有曾经跨学科教学和现在正在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他们跨学科教学的时间最多的已经长达两年之久，甚至有些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从参加工作开始，就进行跨学科教学工作(见表4)。

表4 寿县农村小学跨学科教师教学时间统计表(N=50)

对于跨学科教学的时间为何长短有别？笔者从这50位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了解到，跨学科教学每个学校都基本存在。由于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带其他学科本身就是受各种客观因素的影响，他们跨学科教学的时间受客观因素的改变而改变。学校领导安排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后，基本每位老师就是跨学科教学一至两个学期，而后就是对表现优秀的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进行转岗培训。对于表现平常的跨学科体育教师，一般会安排继续教授体育课，在其他学科教师缺少的情况下，继续跨学科教学。这个转岗培训完全是依照教师的个人意愿，学校不会做强制要求。也有部分老师虽然跨学科教学效果很好，但是拒绝进行转岗培训，其目的在于尝试用体育学科特有的教学方法进行教学，以达到最好的教学的效果，从而进行学术上的研究。

(三)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培训情况

教师跨学科教学这种现象在寿县农村小学中是一种普遍现象，那么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是否参加过相关的培训或者是进行相关学习后进行跨学科教学？根据调查，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原因就是学校的其他教师缺编严重，体育教师的人数相对富足并且体育课程的排课量较少所造成的现象。就教师未来经济收入和个人的发展而言，跨学科教学在政府对教师的制定的教师职称评定上，是无效的。也就是说，体育教师无论在其他学科有多么优秀的教学成果，依旧只能以体育学科作为评定职称的依据。所以，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如果想长久的发展，必定会参加转岗培训。但根据笔者的调查，不是所有的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都参加了转岗培训(见表5)。

表5 寿县农村小学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受培训情况(N=50)

通过对安徽寿县农村50所小学中的25所小学中参加跨学科教学的50位体育教师中进行调查，参加转岗培训的教师只有10人，占调查人数的20%。从参加转岗培训的跨学科体育教师中了解到，体育教师参加转岗培训的原因是多样的。一部分原因是其他学科教师紧缺，学校长期安排体育教师进行其他学科的教学，体育教师本职学科的搁浅，但其他学科教学效果非常突出，导致体育教师的职称评选受到一定影响，实际的教学成果没有得到有效的肯定。因此体育教师选择进行转岗培训，通过转岗培训，来实现自己的目标。另一部分的原因是，学校的其他学科教师缺编严重，短期内无法通过招考进行补充，学校针对该情况进行总体安排，对部分体育教师进行安排外出转岗培训。

在寿县农村这25所小学中，全部存在跨学科教学的情况，但是大部分的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并未参加转岗培训，占调查总人数的80%，一共40人。未参加转岗培训的体育教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跨学科教学的时间短、年龄相差大、个人不愿意。部分学校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并不是因为学校缺编导致体育教师进行跨学科教学，而是因为某个学科的教师因为突然的某件事导致该学科教师人数不足，又因为体育教师的人数相对富足，因此安排体育教师进行跨学科教学。这种情况下体育教师只会代课一至两个学期，代课结束以后，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就不需要进行转岗培训，也没有必要。当然在选择跨学科教学的人员选择上，很多学校都会选择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教师或者刚刚有参加工作的年轻有活力的新教师，因此对于短期内的跨学科教学，教师本人不愿意接受培训。调查得出大多数寿县农村小学体育专业教师还是期望能带体育课， 原因主要是专业技能和教学方法有储备，跨专业知识背景和教学方法缺乏，自学途径有限，考核要求高，实际学习效率不高。 体育专业教师要由开放式课堂变为在教室的封闭式课堂，教授方式从动作技能演示到语言法讲授，这个转变难度很大。

综上所述，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受培训的情况，是根据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长短，对不同的教师进行不同的培训。为了提高跨学科教学的教师教学水平，寿县农村小学采用了学校自主培训和外出进修两种方式。自主培训主要是通过学校教师以老带新、通过学校教学督导、学科教研小组统一安排进行听课、校内教师观摩、开展公开课教学、在学校内建立帮扶机制等方式，提高参加短期跨学科教学的教师水平和教学质量。外出进修主要是针对长期参加跨学科教学的教师，将他们送至校外，参加教育主管部门举办的转岗培训，与所教科目的优秀教师共同学习交流。通过校内和校外培训学习，对参加跨学科教学教师的教学水平以及教学质量、教学效果的保障是非常有用的。根据调查，寿县农村小学的校内外的各学科培训及技能提升项目，由于平台和项目内名额有限，尚不能做到对所有跨学科教学的教师进行教学技能培训提升。体育教师在跨专业任课下的教学困难仍将长期存在，需要更多的职后培训来强化跨学科教学的能力。

三、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具体实施

(一)农村小学跨学科体育教师教学的整体计划、具体方案

笔者通过对寿县农村小学受访学校及其参加跨学科教学的老师们的座谈和交流，了解和掌握了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整体计划和具体方案。在与寿县曹庙小学校长戚校长交流过程中他表示“由于寿县农村小学体育教师的跨学科教学不是为了进行学术上的研究，只是为了解决学校其他学科教师缺编的情况。”因此大部分情况下，在确定好跨学科的体育教师之后，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根据跨学科教学的时间长短需要参加校内或者校外的培训。校内的培训主要是通过有经验的老教师带着跨学科教学的新教师，对其进行教法上的指导和交流；校外的培训主要是学校提前安排跨学科教学的教师出去参加转岗培训或其他专业教师的指导，用以达到和其他专业教师相近的教学水平和教学效果。

(二)农村小学跨学科体育教师教学的教学设计、课程安排

教学设计实际上是教师实施课堂教学时的“设计与施工图”，我们应该如何制作“设计施工图”，这对能否顺利完成规定教学任务，达成教学目标，提高体育课堂实效，促进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教育技术能力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3]。通过与受访教师的访谈，寿县农村小学在跨学科教学在教学设计中的教学目标普遍是“万金油”式的，一个教学目标可以套用任何一个教材，存在头重脚轻的现象，缺乏具体的教材分析与学情分析[4]。在与受访的参与寿县农村小学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讨论交流过程中，大部分教师也承认平时没有写教学设计，即使有写，也没有具体的格式。所写的教学设计都是为了应付学校检查而简单写几个字的教案，导致了教学设计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在课程安排上寿县农村小学因为师资力量缺乏，教师跨学科任课是一种常态。课程安排由学校管理层根据师资力量和学校课程情况安排，绝大部分老师都具有兼课现象。“语、数、英通吃，德、音、体、美全扛”是农村小学的基本教学特点。寿县农村小学教师任课的结构以“主课 + 副课”的“1 + N”模式为主。 绝大部分学校实行任课教师“跟班制”，也叫“包班制”。

(三)农村小学跨学科体育教师的学生成绩、学生评价

由于受访的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众多，这些体育教师所跨的学科也比较多，笔者主要把学生成绩以跨学科教学的语、数、外的主课和德、音、美的副课进行分类。在语、数、外的主课上，由于受到学校和家长的双重重视，参与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压力很大，在教学热情和教学态度上十分重视，学生成绩与相关学科教师所带学生的平均成绩持平甚至更高。对于德、音、美的副课，由于部分学科的专业性较强，又是由于副课的原因，并不受学校和家长的重视，因此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参与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对类似这种副课的教学热情以及重视程度都有所下降。因此学生成绩与相关的学科教师所带学生的平均成绩相比基本持平，略有降低。

根据笔者对受访学校的部分接受跨学科教学的学生进行问卷调查所反馈的信息统计，在主课中，学生普遍觉得跨学科体育教师的教学和专业学科教师的教学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在正常的教学上对于学生的知识的传授和课后的辅导，都与专业学科教师并无差异。在副课的音乐、美术等教学上，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缺少专业的学习和培训，短期内无法达到很高的水准，因此在美术、音乐等专业性较强的学科上，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在教学内容的选择上明显不如专业教师的授课。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1．寿县农村小学师资严重缺乏是造成体育教师进行跨学科教学的主要原因。

2．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的专业背景知识不够全面，缺乏足够知识、教学方法和能力的储备，备课耗时费力，效率不高；教学方法单一，获取途径多样、缺乏稳定性和全面性；职后培训机会少，技能获取途径主要依靠自学，多数情况下通过网络自学相关任课课程的主要教学内容；跨学科教学方法生疏、不全面，课讲得不透彻，导致教学效果不理想等一系列问题。

3．由于农村地区经济发展相对缓慢，对于教育方面的投资不足，对于跨学科教学的农村小学体育教师来说，他们承担的不仅是对学生身体健康发展的关心，更肩负着学生其他学科的教学重任。

4．跨学科教学使得农村小学的体育教师课后通过不断的学习来增强自己跨学科教学的专业知识，提升专业技能，对学生负责，让社会放心；农村小学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很好地缓解了农村地区师资分配不均的压力，增加了所开设课程的可能性；而对于农村地区学生来说，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不同于专业课程老师的授课方式，有利于缓解学生上课的紧张情绪，吸引学生注意，从而达到更好的课堂效果等。

(二)建议

1.对于寿县农村小学的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来说，由于体育老师通过课后自学而缺少系统性的学习及培训，他们缺乏对知识专业性的理解，对课程知识的讲解可能只会停留在浅层而很难帮助学生进一步的学习。因此，体育教师在参加跨学科教学前，教育主管部门或者学校领导层面应加大对参加跨学科教学教师的培训力度。同时参加跨学科教学的体育教师也应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所跨学科的专业学习中。

2.对于学生家长而言，他们对农村地区教育现状的不了解，对体育教师跨学科教学存有偏见。因此家校应保持沟通联系，消除家长对体育教师跨学科的偏见，激发跨学科体育教师的教学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