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之谧
——李棠(雪冬)
2018-09-04□冀问
□冀 问
疏忽间走进了宁和之地,聆听锦绣长袍般的长者,悠悠地在竹林间,缓缓地探讨诗词境界,一时愰然,不知所处何朝何代,只觉得理应有这般的去处,好好地融入进岁月的长河中,寻找丢失的记忆。
这份安谧,在雪冬的笔下,一丛丛的山竹仿佛静待有缘人来寻访故友,小桥流水人家, 岂不是多少文人骚客所梦想的。这与当代人浮躁的境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是为当下的人提了个醒,人还是需要安宁,哪怕是片刻的宁静也好。
深入进古代的氛围中,来突破目前不知所措的中国画,或许也是好事。当改变不了目前中国画的导向时,就如雪冬这样的画家,在试图寻找适合自己的话语权。中国画目前的走向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已经把中国画带到了悬崖的边缘,这样下去中国画终会走到尽头。与其眼看着中国画走向末路,还不如自己回到前时代,去搜寻前时代那些经典之作,从经典中找出路,哪怕这样做只是尽一点微薄之力也好。这个社会,跟风的太多太多,而重回经典的太少太少,但总要有人去做,雪冬就是这样的人。
回归看似陈旧,实则不然,中国画早已有了有章可循的法宝,想一味地创新一定是本末倒置,可以去创作前人没有的,但绝不会去创新前人所没有的。总有大言不惭者,说自己的画作是创新,可是他们不明白,中国画的“精气神”之所在,自己能有一种吗?中国画的“精气神”,精,就是要有独到的见地、独到的精神气质;气,就是要有某种气来贯穿整个画面,这是一个人的修养所为;神,失去了神韵,中国画还能悟吗,神之所在,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雪冬把宁和带进了自己的思想中,带进了自己的创作中,带进了自己对画的领悟中,他在找寻某种关联,这种关联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解决的。但雪冬的山水画中已经暗含 着这种关联,通过某种符号,是否要打通一条道与古人对话?看雪冬细腻的笔下,所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代代画家们最为激赏的丛竹,这些丛竹已经成了会说话的竹子,传递着唐宋元明清的某种信息,尤其自宋朝的文同、东坡,大批的文人学子对竹都顶礼膜拜。运用到山水画中,而不是独立的存在,这种符号恰恰说明当今已不再有过去文人的那种气氛,担当了更多的责任在里面。可以有山,可以有竹,可以有水,更可以有大境界,不能仅仅局限于小我,要从画中把自己的胸怀带出来,这才是一个画家的职责所在,让人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唯美,还要通过画面,让那些真正懂得欣赏的人,品味到人生的真谛。
李 棠
字雪冬,晋文斋主人,山东济南人,先后就读于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北京荣宝斋画院霍春阳花鸟画工作室、北京荣宝斋画院范扬山水画工作室,现为北京荣宝斋画院画家,北京运河起源艺术研究院副院长。
雪冬的山水画,脱离了浮躁,脱离了堆砌,有了本质的东西在里面。他在自己的笔墨语言中,以一种默默的姿态,来阐述自己的观点——画要有自己的灵魂在其中。用心画,用心画不容易,说到底,能用心画的很少,因为都心不在焉,都被当下的铜臭器所俘虏。但如果谁能真正地用心画了,其画的质量自然不言而喻。
雪冬于山水画已领悟极深,因了他从花鸟画转到山水画中,是相辅相成的,得其一,可知全貌,山水本就有花鸟,没有了花鸟还叫山水吗?雪冬在宁和的时分,寻找着画中的安谧,寻找着冥冥中要走向的故事,这故事还要继续说下去,是用笔去说的。雪冬在继续讲述着这个故事,从古到今……
李棠 《抚琴图》 纸本 丁酉年
李棠 《高士归隐观瀑图》 36cm×90cm 纸本 丁酉年
李棠 《携友登山不觉难》 30cm×90cm 纸本 丁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