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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不屈,未露机密

2018-08-14杨靖宇

特别文摘 2018年5期
关键词:杨靖宇抚顺共产党

杨靖宇曾三次被捕,早已具备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他沉着、冷静,敌人不吱声,他也不说话。

日警署高等系刑事横烟突然发问:“你的原籍什么地方?”

杨靖宇本来是河南省人,他却说:“我是山东省曹州府人。”

横烟又问:“你什么时候入党的?”

杨靖宇却所答非所问地说:“我来千金寨,想开个杂货铺。”

横烟见他不正面回话,便直接提关键问题:“炭矿的罢工,华工街、老虎台的传单你的知道?”

杨:“我什么也不知道,从来未听说那件事。”

横烟很恼火,几次离开桌子狠狠抓起杨靖宇的脖领子逼供:“你的共产党有?通通讲出来!”

杨靖宇很从容地回答:“什么是共产党?我不知道,在山东老家听说过,在这儿我没见到……”

横烟阴险地笑一笑说:“张桑,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一按电铃,墙上的大铁门开了。

一股阴森森的寒气逼来,里边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半地下刑讯室。铁索上吊着一个满身是伤,已是奄奄一息的青年人,血从脚尖滴滴流下,地上已是一摊血了。烤人火炉、老虎凳、灌水器械、夹棍,各种刑具应有尽有,几个掌刑的日本胖汉凶神似的站在里边。

横烟狞笑着:“张桑,你的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场面对一个胆小鬼来说,也许会吓得魂飞魄散,但对杨靖宇这位久经考验的革命者来说,却是毫无作用的。杨靖宇微微摇摇头,脸上还露出一丝冷笑。

几个小时的刑讯,敌人一无所获。

日警署后院有一栋日式平房——日本警察署的拘留所。杨靖宇被关在一个八平方米的单人牢房里。屋里除了一个草垫子和一个尿桶外,什么也没有。夜深人静,杨靖宇躺在草垫子上,反复思索着如何对付明天更加严峻的局面。

第二天早晨,日警署高等系主任峰须贺重雄,对审讯又作了重新部署。

峰须贺重雄除重复昨夜提的问题外,重点追问抚顺地下党的情况,杨靖宇仍断然否定自己是共产党。敌人带来一个叛徒与杨靖宇对质。杨靖宇拒不承认和叛徒相识。他挺胸昂首,用蔑视的眼光盯着敌人。

横烟和其他几个日本刑事早已按捺不住了,疯狂地扑上来,狠狠地抽打杨靖宇。杨靖宇毫不畏惧,他不但不承认自己是共产党,而且还将口中的血水喷吐在打手们的脸上。

须贺见他不低头,气急败坏地说:“拖下去!给他点厉害尝尝!”几个日本刑事把杨靖宇拖到地下刑讯室。将他双腿紧紧绑在一个特制长凳上。这就是“老虎凳”。上这种刑就是往脚下不断垫砖加高,每加一块砖,大筋就要抽长一毫米,受刑者会感到如筋断骨折一般的疼痛。

当加到第二块砖时,横烟问:“你是共产党么?”

杨靖宇回答:“不是!”

横烟让掌刑的再加第3块砖。这时杨靖宇昏死过去。

敌人向他泼了一桶凉水,他醒过来。敌人继续追问,杨靖宇依然拒供。

敌人又将他吊起来,边问边抽打他的后背,他的衬衣被打飞了,血肉也模糊了。

由于他拒不招供,残忍的敌人拿起烧红的烙铁,往他后背的伤口上烙。一声惨叫、一股油烟,血、油同时从背上流下……杨靖宇再次昏死。

就这样反复审问,反复用刑。灌“辣椒水”“压杠子”,连续折磨他达五六个昼夜。所有的刑罚都用过了,最后,他们竟将遍体鳞伤的杨靖宇扔进了齐胸深的水牢里。伤处受水浸后,如刀割针刺一般的疼痛。更甚者,水牢里装了一枚大电灯泡,正悬在杨靖宇的头顶,初秋的东北是小蚊小咬肆虐的季节,杨靖宇不仅要忍受刑伤的剧痛,而且还要承受成群的蚊虫在头上叮咬的痛楚。

尽管敌人对杨靖宇施以种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和折磨,可他始终没吐露半点党的机密。原抚顺日本警察署高等系主任、战犯峰须贺重雄,1954年6月2日在抚顺战犯管理所亲笔供词中写道:“横烟对其30岁左右的被捕者进行讯问,这人意志非常坚强,不谈抚顺的组织”,“横烟残暴地殴打他,脊背受伤……”这里的“30岁左右的被捕者”就是杨靖宇。

(摘自《杨靖宇传》当代中国出版社 圖/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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