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颜值时代,这样的“美”最吸金?
2018-08-14焜晖
焜晖
消费时代来临,颜值就变成了一种可以变现和消费的属性。也造就了国人关注自己形象的热情空前高涨的盛况。颜值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成为如此高效率的吸金利器。
著名的勞动力经济学家丹尼尔·荷马仕在他的论文《颜值与劳动力市场》中提到:颜值和终生劳动力总收入呈较强的正相关性。他在2011年出过一本书,叫《Beauty Pays》,对2800人进行了为期20年的跟踪记录,得出结论:被认为不好看的人,在美国社会一辈子要少挣14万美金。
《中国劳动力市场中的“美貌经济学”:身材重要吗?》一文中提到,女性体重每增加1千克,其工资收入会下降0.4%;身高每增加1厘米,女性工资会提高2.2%。韩国有两位经济学家对“颜值经济学”进行了进一步拓展,也得到了类似的结果。这些理论经过不断的传播与复制,撩拨着中国人敏感的神经。
这时候人们发现,有一种“美”的模式变现的效率非常高,只要向这个标准看齐,就能轻易带来高回报。于是就出现了女孩子们的穿衣打扮、化妆整容、拍照修图都往一个标准上靠的现象。这种“美的模式”还有另一个名称—网红。
而这种简单易行的复制模式确实为很多人带来了高回报。网红脸、流量小花靠抠图而非演技就拿到高片酬,蛇精脸的网络主播靠直播打赏就可以大把捞金。这样的思潮催生了大众对颜值的追求,拉动了疯狂的颜值经济。在2017年天猫“6·18年中购物节”,在零点促销开场仅26分钟,就卖出了1000万只口红,10小时就卖出4500万片面膜。在2017的双十一狂欢购物盛宴中,天猫美妆仅仅用了1小时33分就完成了去年全天的交易额。而手机中各大修图软件内置的“一键美颜”功能,能轻松地将你的脸往“网红”的标准上靠。一些高级美颜功能还需付费解锁,但这同样无法阻挡爱美的女士们。
另一方面,没有哪个时代像现在这样,越来越注重感官刺激,传播的内容越来越碎片化、越来越快餐化。
传播学者尼尔·波兹曼在其所著的《娱乐至死》一书中提出,媒介的形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通过其传播的内容形态。年轻的网络一代伴随着网络电视、电子游戏、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长大,他们的玩伴不再是泥巴、弹珠、跳皮筋,而是网上进行的娱乐活动,人人都开始注册社交平台。他们追着偶像满天下跑,看剧追偶像是家常便饭。他们在审美品位上深受网络的影响,能够最快、最多吸引眼球的审美成了他们不自觉的选择。
于是在这个流量为王的网络时代,视觉审美代替了心灵审美,“主流价值、专家意见、社交媒体、商业广告”的裹挟似审美代替了个人审美,商业化的放大似审美代替了个性化的聚焦似审美。占据主流话语权的男性视角审美把女性美的标准推向了一种极端,网红也因此诞生。
广告栏、杂志封面和电视、电脑和手机屏幕上,出现的“美女”大都面目一致:清一色的一字眉、咬唇妆、希腊鼻,玻尿酸打出的苹果肌、低头就能把胸口扎出洞的锥子脸,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够火辣……但富二代、天王、明星都爱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