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生命护照”研究及启示

赵雅萍，孙晋海

体育素养是人类发展的整个生命周期中，支撑和支持其在多种复杂环境下以促进健康为目的开展多样化体育运动的能力和信心之和[1]。个体的体育素养水平是其未来一段时间身心状态的重要指征[2]；而群体尤其是青少年群体的体育素养水平，则能够反映学校体育、健康教育的质量。体育素养测评成为健康状况评价和学校体育、健康教育质量评估的重要手段和方法。

我国颁布的《关于强化学校体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全面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6〕27号)[3]明确提出了要将全面提高学生的体育素养作为我国未来学校体育工作的基本原则之一，意见的颁布标志着在我国“体育素养”正式由学术概念转为实践操作[4]。体育素养测评则为体育素养提供了一个具体目标和评价标准，一方面体育素养测评结果能够直观反映体育素养水平，另一方面，体育素养测评本身能够发挥以评促建作用。系统的体育素养测评体系应该既包括科学的测评指标，也涉及合理的测评与反馈过程。因此，关于体育素养评价体系的研发是一项极为重要且具有一定难度的工作。

国际上体育素养评价体系的研发工作已经开始起步[5]，加拿大研制了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生命护照，为幼儿园至12年级青少年提供可靠、有效和综合的体育素养测评。相比与已公布的Canadian Assessment of Physical Literacy[6](加拿大体育素养测评体系)、The Physical Literacy Assessment for Youth[7](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两个体育素养测评体系，生命护照充分考虑了各年级青少年的心智特征、学识发展和身体发育情况，将青少年分为幼儿园至1年级、2至3年级、4至6年级、7至9年级以及10至12年级5个年级段，为每个年级段设计了的测评问卷、项目和标准，更具有系统性、针对性和过程性[8]。当前，我国体育素养评价体系的研发和实践面临一些阻力和困难[9-12]，例如有研究提出了评价标准却未落实到具体指标，而有些研究设计了具体评价指标但由于客观条件限制尚未能大范围推广应用。因此，通过对加拿大青少体育素养测评体系—Passport for Life理论模型、测评指标和评价标准进行解读，以期为我国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的研制提供思路和借鉴。

1 生命护照的历史与定位

1.1 生命护照的研制背景与历史

生命护照的研发机构是加拿大体育与健康教育组织(Physical & Health Education Canada，简称PHE Canada)。该组织始建于1933年，有80多年体育与健康教育服务经验，是加拿大首屈一指的国家级体育与健康专业组织，致力于为全加拿大青少年儿童提供体育运动服务、体育教育和健康教育等支持，其愿景是让青少年儿童健康、有活力地生活[8]。

2006年7月，PHE Canada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健康提升与体育运动厅的资金支持下启动青少年体育素养提升项目的可行性研究。随后，PHE Canada邀请体育与健康教育领域的专家共同参与“体育素养成就计划”项目，并于2011年8月正式启动生命护照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的编制工作。经过多次专家研讨与实证检验，PHE Canada自2013年起陆续发布各年级段的体育素养测评指标，直至2017年9月“幼儿园至1年级”与“2至3年级”评价指标发布，生命护照的面向对象已覆盖幼儿园至12年级所有加拿大基础教育阶段学生(其中4至6年级残障青少年的体育素养测评指标体系也已颁布，其余年级段残障青少年适用指标尚在研制中)，其官方网站还提供测评结果统计分析、课程推荐等内容。

1.2 生命护照的定位与目的

“体育素养”学术概念创始人Whitehead指出发展体育素养有诸多益处：提高身体素质、提升信心信念、提高环境适应能力、促进社交，树立提高生命质量的合理终生体育追求[1]。PHE Canada在研发生命护照时进一步发展了Whitehead的理念，设立了“五是三不是”内涵界定(表1)。

表1 生命护照的内涵界定Table 1 IS and IS NOT of Passport for Life

2 生命护照的测评内容与形式

生命护照围绕体育素养内涵设置参与意识、生存技能、体能和运动技能等4个测评模块(图1)，其中参与意识和生存技能的测评由青少年通过在线问卷自评的方式完成，体能和运动技能的测评则由专业教师在线下组织开展。

图1 生命护照4个测评模块Figure 1 Illustration of the four assessment components of Passport for Life

2.1 参与意识测评模块

参与意识是体育素养的重要组成要素，始终具有较高参与意识的人能够积极参加体育运动，并比意识水平较低的人拥有更健康的身心、更强的身体素质、更佳的睡眠质量甚至更好的社交表现[8]。该模块要求青少年回答关于体育运动多样性、频率和环境适应性等方面问题。

2.1.1 幼儿园至1年级[8]

该模块问卷由6道题目组成，前5道均为四点式量表问题，用彩球数量表示程度强弱，问题分别是：参加所有体育活动频率、参加中等以上强度体育活动频率、参加户外活动频率、参加室内活动频率、提高体育活动积极性意愿。第6题要求画出每天最经常参加的活动，并用文字做简单描述。

2.1.2 2至3年级[8]

该模块问卷由幼儿园至1年级参与意识测评模块拓展而来的11道四点式量表题目组成。要求儿童分别自评在学校、在家、在集体活动、在户外、在室内、在冰雪环境和在水上/水中环境中参加体育运动的频率，还需要测评提高体育运动积极性和参加体育培训的意愿，最后一题需要学生分别对过去一年内参加个体活动、团体活动、健身活动、户外活动、舞蹈活动、游戏活动、交通活动和家务活动的积极性做出回答。

2.1.3 4至6年级部分[8]

该模块问卷由2至3年级参与意识模块问卷拓展而来的23道选择题组成，涵盖运动多样性、环境多样性、整体意识等3个方面的内容。其中，在活动多样性方面，主要对团体体育运动、非团体体育运动、舞蹈活动、体操活动、健身活动等5类体育运动的参与频率、与朋友共同参与频率和参与意向作答；在环境多样性方面，主要对近一年内开展室内运动、户外运动、地面运动、冰雪运动、水中/水上运动、空中等6类环境中体育运动的参与频率作答；在整体意识方面，主要调查学生目前体育健身的活跃状态及未来计划、提高体育运动积极性意愿两个方面。

2.1.4 7至9年级[8]

该模块问卷与上一年级段问卷基本一致，主要区别在于根据年龄和课程情况对举例的具体体育项目做了调整，例如地面项目中7至9年级举例为篮球、足球，而4至6年级为英式橄榄球、轮椅橄榄球、足球、门球；水上项目中7至9年级举例为游泳、皮划艇、滑水，而3至6年级举例为游泳、皮划艇、独木舟。

2.1.5 10至12年级[8]

该模块问卷由7至9年级参与意识模块问卷拓展而来的47道问题组成，涵盖体育运动水平、体育运动挑战、活动和环境多样性等3个方面的内容。其中，在体育运动水平方面，主要对目前基本作息、活动时间等进行调查，包括当前体能水平、参加力量训练天数、平日/周末晚上平均睡眠时间、平日/周末面对屏幕时间、参加中强度体育运动天数和持续时间等；在体育运动挑战方面，主要对参加体育锻炼时季节偏好、监护人支持情况、交通、财务、天气、同伴、时间、技能、工作和社团等产生的挑战进行调查。

而活动和环境多样性的测评题目与4至6年级、7至9年级该部分题目基本一致，主要区别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各类活动举例更为广泛，例如团体活动举例为追逐游戏、垒球、曲棍球、手球、水球、棒球、冰上曲棍球、藤球、飞盘游戏、板球、曲棍球、排球、定向运动、橄榄球、篮球、足球等20余项运动；二是增加了对日常生活中骑自行车、做家务、园艺活动、洗衣服、手工、烘焙、做饭、购物、打工等活动频率进行调查。

2.2 生存技能测评模块

此处的生存技能不是求生技能，也不是生活常识知晓和应用能力，而是身心日常表现与管理的能力。生存技能水平较高的人既能合理地根据身体状态和学习工作强度战略性规划锻炼，又能动态且持之以恒地开展体育运动，还具有合适强度的心理韧性。该模块主要调查青少年体育规划能力、体育动机和个人技能(如自我控制、关心、尊重、自信、理性思维等)。

2.2.1 幼儿园至1年级[8]

该模块问卷由5道题目组成，均为四点式量表问题，分别调查体育运动擅长、情绪控制、秩序感、寻求帮助主动性的程度以及积极参加体育运动时心理感受。选项用便于儿童识别又区别于参与意识模块答案的彩色圆圈表示。

2.2.2 2至3年级部分[8]

该模块问卷共有由幼儿园至1年级生存技能模块问卷拓展而来的12道四点式量表题目组成，在原有的5道题目基础上，增加调查了中等以上强度体育运动参与持续性、体育运动参与方式多样性、体育运动参与心态以及三思而后行、结识新朋友、对人友好、准确描述动作的能力程度。作答方式均为在对应的方框内画“×”。

2.2.3 4至6年级[8]

问卷共有由2至3年级生存技能问卷拓展而来的21道四点式量表题目组成，增加了团体合作、独立思考、运动监测、运动有益、坚持锻炼等情况的调查。

2.2.4 7至9年级[8]

问卷由21道四点式量表题目组成，与4至6年级生存技能问卷题目内容基本相同，但具体的语言表达方式略有改变。

2.2.5 10至12年级[8]

问卷由49道四点式量表题目组成，在基本沿用4至6年级、7至9年级的生存技能问卷题目的基础上，增加了规律锻炼等具体运动计划调查，其他方面测评也进行了扩充。

2.3 体能测评模块

体能水平能够直观反映健康水平，这里的体能水平测评主要考察青少年平衡/动态稳定性、核心力量[13]以及心血管耐力3个方面，各年级项目如表2所示。每个项目都有对应的测评标准，根据学生的表现由低到高分为初始级、发展级、提升级和成熟级4个等级。

2.3.1 幼儿园至1年级[8]

“跳河”项目要求学生借助道具完成模拟跳水、模拟游泳、平板支撑等动作，每个动作需要持续20～30 s；“交通灯”项目参考了加拿大体育健康教育基本动作技能——积极启动和基本阶段动作(Physical Health and Education Canada’s Fundamental Movement Skills Series: Active Start and FUNdamental Stages)，要求学生根据老师手中展示牌颜色的变化变换动作，动作可能是跑步、单脚跳、双脚跳等；“颜色区域”项目要求学生随音乐移动，根据音乐停止时所在区域的不同，完成不同的跳跃运动。项目完成过程中会穿插着情景模拟、对话等环节，有助于提高学生兴趣。

表2 各年级段体能测评项目Table 2 Items of fitness skills

2.3.2 2至3年级[8]

“跳石头”项目要求学生在同伴的帮助下利用少量的道具石头搭桥通过指定区域；“特定点”项目要求学生伴随音乐进行跑或跳等教师指定的动作，音乐停止时找到呼啦圈位置并用单手、单脚或身体其他部位保持平衡；“拼图旅程”项目类似于“彩色点”项目，但是完成的动作会更多更复杂。项目进行中也会穿插着情景模拟、对话等环节。

2.3.3 4至6年级[8]、7至9年级[8]

“侧向弹跳”项目要求学生在两条相隔85cm的线外侧进行来回跳跃练习；“平板支撑”项目要求学生保持俯卧姿势60 s；“四站环形”项目要求学生依次到达不同站点完成敏捷梯跳30 s、举球蹲起跳30 s、8字跳30 s以及剪刀跳30 s。4至6年级残障学生测评项目名称与正常学生测评项目名称一致，但内容相对简单。

2.3.4 10至12年级[8]

“六角跳”要求学生围绕边长为60.5 cm的六边形分别顺时针和逆时针跳跃；“平板支撑”项目在要求学生保持俯卧姿势60 s基础上还增加了单手平板支撑或单脚平板支撑等姿势；“四站环形”项目要求学生依次到达不同站点完成敏捷梯跳30 s、登山跑30 s、三角跑30 s以及举手分腿跳30 s。

2.4 运动技能测评模块

运动技能是将体育参与意识转化为具体体育运动的中介，缺乏运动技能的个体无法将意识转化为有效的行动。这里的运动技能包括开展基础运动的能力和信心，主要考察移动[14]、控制和操作3方面，各年级项目如表3所示。每个项目都有对应的测评标准，与体能测评模块一样，根据学生的表现由低到高分为初始级、发展级、提升级和成熟级4个等级。

表3 各年级段运动技能测评项目Table 3 Items of movement skills

2.4.1 幼儿园至1年级[8]

“身体部位移动”项目要求学生随音乐移动手、肘、膝盖等部位，音乐暂停时需持续保持原姿势静止不动；“信号运动”项目要求学生根据音乐或老师指令循环开展指定技能练习(掷沙包、踢球、运球动作)与指定动作(跑步、单脚跳、双脚跳等)；“太阳舞”项目要求学生按小组围成圆圈按照音乐或老师指令完成背后投球、过肩传球、踢定位球等动作。

2.4.2 2至3年级[8]

“石头剪刀布”项目要求学生之间进行“石头剪刀布”的游戏，根据输赢情况完成跑步、快走、跳、连续前滑步等动作；“找到伙伴”项目要求学生按小组随音乐运动，并将手中的球传到手中无球的同小组同伴手中(注意避免其他小组抢球)；“交易地点”要求学生按小组依次奔跑到固定地点完成背后投球、过肩传球、踢定位球等动作。

2.4.3 4至6年级[8]

“跑、停、返”项目要求学生连续完成跑步、停止和返回动作；“投、接”项目要求学生投球到距离墙1 m线内并确保其弹到墙上1 m线以上并弹回接住[15]；“踢”项目要求学生从距离墙4 m外分别从地面或悬空踢球至墙上1 m线上[16]。4至6年级指南中还设计了残障学生适用指标。残障学生测评项目名称与正常学生测评项目名称一致，但内容相对简单。

2.4.4 7至9年级[8]

“跑、侧滑、后退”项目要求学生连续完成往前跑、侧滑步和倒退走动作；“投、接”项目要求学生在距离墙8.25 m处投球至中间指定区域，并保证该球被墙面反弹回后能被接住；“悬空踢球、接”项目要求学生从距离墙3 m处悬空踢球至墙上并接住反弹回的球。

2.4.5 10至12年级[8]

“跑、交叉、侧滑、后退”项目要求学生连续完成往前跑、交叉步、侧滑步和倒退走动作；“跑、投、接”项目要求学生奔跑4 m后在距离墙7.75 m处投球至中间指定区域，并保证该球被墙面反弹回后能被接住；“跑、悬空踢球、接”项目要求学生奔跑4 m后从距离墙3 m处悬空踢球至墙上并接住反弹回的球。

3 生命护照的特点与优势

3.1 全面性与系统性相结合

体育素养包括4个基本且相互交织的要素：情感要素(动机和信念)、身体要素(身体能力)、认知要素(知识和认识)和行为要素(长期体育行为)[17]。生命护照对以上4个要素进行系统测评，其中，参与意识测评模块涉及体育素养的认知和行为要素，生存技能测评模块涉及体育素养的情感和认知要素，体能测评模块涉及体育素养的身体要素，运动技能测评模块涉及情感和身体要素。生命护照将测评内容与体育素养内涵合理对接，基于体育素养的内部逻辑机理，兼顾和平衡了运动能力等显性表现和体育心理等隐性因素等2项内容的考核。

3.2 全体性与针对性相结合

生命护照的面向对象具有全体性，目前覆盖了幼儿园至12年级的健全青少年。同时，该体系还具有很强的针对性，除了为不同年级段设计不同的测评内容和指标外，还为残障青少年群体设计了针对性的体能和运动技能测评项目。目前生命护照已经能够测评4-6年级残障青少年的体育素养，其他年级残障青少年的测评体系还在研制中。生命护照对残障青少年的测评，不仅能够了解残障青少年的身体状况和体育素养水平，还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残障青少年体育参与的权利，体现了生命护照的人文关怀。

3.3 稳定性与动态性相结合

生命护照的4个测评模块是稳定的，每个模块的具体内容随年级增长而动态调整：低年级的测评过程一般伴随情景模拟，例如运动技能测评模块中幼儿园至1年级“身体部位移动”项目通过模拟参观动物园的过程来完成身体运动，测评过程的趣味性大大增加了青少年积极参与测评的主动性；高年级的测评内容一般是在低年级的内容上进行扩展和延伸，不仅确保了测评指标的连贯性，也表现出随身体成长发育而合理改变的动态性。

4 思考与启示

4.1 完善测评内容、指标与主体，提升体育评价的系统性

在我国当前阶段，无论是发布的青少年体育相关文件，还是开展的青少年体育运动，大都是把青少年体测合格作为最终落脚点[18]，目前实施的《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也按照年级分别测试身高、体重、体能、运动技能等项目，该标准的突出特点是注重身体活动等外在指标，对学生体质健康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然而，根据行为理论的观点，体育运动受到诸多因素影响[19]，《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影响青少年身体活动的参与意识、适应性等因素的测评，忽略了体育内在和外在的联系[20]。下一步应增加对体育认知和运动心理等要素的测评，通过青少年自评和教师、家长等他评的方式，对青少年体育知识储备、体育参与意识、体能提升意愿等内容进行测试，形成体育知识和认识、体育动机和信念、身体能力和长期体育行为全要素测评的指标体系。

4.2 扩展适用对象范围，促进教育公平和全周期性

尽管《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根据适用对象的年级段对评价标准进行区分，为不同年级段设置了既有共性又有差异的测试指标，但仍未有效处理好残障学生和幼儿等两类群体的评价问题。一方面，按照《体育法》第十八条“学校应当创造条件为病残学生组织适合其特点的体育运动”的规定[21]，以及《学校体育工作条例》“面向全体学生”的初衷[22]，《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应增加对残障青少年的关注，依据不同年级、不同类型残障学生的身心特点，探索分阶段、分批次地构建个性化的残障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同时通过以评促建、评建结合，为残障青少年提供丰富、有趣、有益的体育运动，进一步满足个性化体育需求；另一方面，作为青少年认知教育和习惯培养的重要和基础阶段，幼儿教育的重要性已经得到全社会普遍共识，幼儿体育教育不容小觑，《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应考虑并适时启动幼儿园阶段的青少年体育素养评价工作，引导培养健康、科学的体育行为和体育习惯。

4.3 改进和优化测评方式，加强“过程性评价”的辐射与影响力

为了便于量化和比较，《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侧重于对青少年体质结果的评判，通过体质测评得分直观地体现青少年体质水平。然而，这种一年一次的“结果性评价”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青少年为了达标而执着地追求分数、迫于测试压力而只练习需要考核的项目，甚至产生替考、不按规定完成测试等行为，甚至有某些地区的一些学校疲于应付检查，对测试数据进行人为拔高处理[19]。随着我国青少年体育事业的发展，青少年体育素养的提高越来越应该作为教育的目标而不仅仅是绩效考核的依据。通过增加对青少年日常体育行为、课外体力活动过程、终身体育意识等要素的监控，为青少年提供更多客观测评的机会，发挥“过程性评价”在教育和体育素养水平提升中的作用，将健身素养培育贯穿教育全过程，才能有效促进青少年树立健康、科学的体育观。

5 结语

作为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生命护照具有测评内容全面、测评方式科学、体系结构合理等优点，已被加拿大多所学校使用。有研究通过对比生命护照与其他的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后指出，生命护照具有形式上简单易用[23]、内容上更契合体育素养理念内涵[24]等优点，也存在对运动技能的关注程度不够[25]、结果无法量化[24]等问题。但由于该体系直至2017年9月才完整发布(残障青少年测评体系仍在陆续研发中)，尚未见具体实践应用的学术论文或报告公开发表，据生命护照平台工作人员介绍，生命护照除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加拿大学校使用外，一些来自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教师也在平台注册并使用生命护照。要素与指标是测评体系的建构基础，操作与使用是测评体系能否有效运行和发挥作用的关键，下一步还应对生命护照的实践应用过程进行专题研究，为我国青少年体育素养测评体系的建构、运行与持续优化提供经验参考。

感谢加拿大PHE Canada专家Tricia Zakaria提供的资料与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