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建设：内涵、困境与对策

王永志 张亚勇

摘 要：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是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的重要智力支撑。建设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要坚持党管智库原则，以“中国特色”为内在规定，走内涵式发展道路，着力克服在结构布局、思想创新、职能定位、体制机制、政策配套、评价体系等方面存在的诸多困境和问题。要通过加强顶层设计、完善管理体制、增强主体地位、拓宽资金来源、重视人才培养、强化智力创新、实现政媒融合、开展国际交流，探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新型党建智库发展道路，以适应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实践要求。

关键词：全面从严治党；党建智库；中国特色；智力支持

中图分类号：D2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18）07-0004-06

党建智库是旨在为政党建设提供智力支持的非营利性研究咨询机构。当前，我国党建智库数量可观，类型多样，发展迅速，但是质量参差不齐，运行机制不健全，职能定位不清，研究咨询水平不高，不能有效适应全面推进党的建设的内在要求。加强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建设，探索选择适合中国国情的发展路径，着力发挥其党建“外脑”作用，提高党建智力成果质量，积极打造具有世界一流水平的党建高端智库，对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的内涵界定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在一个发展中大国长期执政，中国共产党不仅要坚强有力，发扬实干担当精神，而且要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以改革创新精神推进党的建设。“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到什么阶段，党的建设就要推进到什么阶段。”[1]党的建设事关党的生死存亡，只能加强，不能削弱。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肩负的历史任务越是艰巨，经受的时代考验越是严峻，就越要善于集中各方党建智慧，凝聚各种党建智力资源，全面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

从一定意义上说，党建智库是生产党建智力产品的智慧工厂，是汇集党建智力资源的储备库，是培养优秀党建研究人才的摇篮。由于分类标准的差异，党建智库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类型。在我国，按照机构性质和隶属关系，党建智库主要包括官方、半官方和民间党建智库三大类。其中官方和半官方党建智库是主体，主要以中央和国家机关所属政策研究机构、党校行政学院、干部学院、社会科学院和高校相关研究院（中心、所）为代表，它们在人才队伍建设、科研项目申报、研究成果产出、智力支持供给等方面具有较大的优势，一直以来在党的建设理论研究和决策咨询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相比较而言，民間党建智库存在于体制之外，它们虽形式灵活，但数量不多，资金和人才匮乏，缺乏政策支持，发展较为缓慢，影响力有限。当前，虽然我国党建智库体系已经初步建立起来，但是各类党建智库的发展水平并不平衡，缺乏整体规划，管理过于粗放，研究咨询效率不高，资金投入不足，与建设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的发展格局、基本要求和总体目标还有一定的差距。

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是建言献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执政党建设的智力支撑，是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重要智囊。在新形势下，有效应对党情新变化，着力解决党内突出问题，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促进党的建设重大决策民主化，客观上要求我们加强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建设，建立健全中国特色党的建设重大决策咨询制度。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是专门从事党的建设理论和实际问题研究，为决策者提供高质量政策建议和咨询意见，以服务和服从于党的建设重大决策为目标的非营利性研究咨询机构。立足中国国情，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围绕推进和落实全面从严治党方针开展相关研究工作，提出管党治党的政策建议，是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的鲜明特征和基本职能，充分彰显着党的建设智力支撑体系所独具的中国特色。

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既强调“中国特色”，又凸显“新型”，重在从推动党的建设创新性发展的视角对传统党建智库进行重新建构。所谓“中国特色”旨在突出新型党建智库的内在规定性，集中体现为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的政治属性、政治立场、政治方向和政治目标。没有“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就会背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执政党建设的宗旨和目标，无法适应全面从严治党的新形势、新情况、新任务和新要求，进而丧失推进党的建设理论创新、服务党的建设重大决策、引导社会舆论、实现创新发展的现实基础。

“中国特色”内涵丰富、主旨鲜明、意蕴深刻。要正确理解新型党建智库的这一内在规定性，我们需要把握以下几点：首先，坚持党的领导，坚持党管智库原则，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立场，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方向，坚持建设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政治目标。其次，深刻认识党情的新变化，准确把握中国共产党所处的历史方位，以改革创新为动力，围绕管党治党的战略部署，“开展前瞻性、针对性、储备性政策研究，提出专业化、建设性、切实管用的政策建议，着力提高综合研判和战略谋划能力。”[2]再次，立足中国国情，从中国客观实际出发，突出问题导向，直面风险考验，回答党的建设面临的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积极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培育新型党建智库文化。最后，加强顶层设计，注重战略规划，优化整体布局，推进分类改革，明确功能定位，探索创新发展路径，适应党的建设新常态，着力打造一批集高知、高智、高质为一体的党建高端智库。

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既不同于西方党建智库，又与我国传统党建智库相区别。所谓“新型”，旨在强调新型党建智库所蕴涵的现代性、创新性、独立性和专业性特征，重在突出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的功能定位、组织形式、管理方式和运行机制。不以“新型”为特质的党建智库，往往缺乏明确的现实目标和坚定的追求，难以为党的建设重大决策提供新思想、新观点、新建议，无法有效履行历史使命、承担社会责任、发挥公共职能。

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以内涵建设为要。走内涵式发展道路是加强新型党建智库建设的应有之义。首先，思想理念之新。破除陈旧僵化的思想观念，从全面从严治党的视角对党建智库进行重新界定和阐释，正确认识其与全面推进党的建设之间的关系，以爱党、忧党、兴党、护党为价值诉求，准确把握全面从严治党规律，推动提高党的建设重大决策科学化水平。其次，体制机制之新。遵循党建智库发展规律，赋予其相对独立性，规范党和政府权力，理顺权责关系，强化宏观指导，促进不同类型党建智库的协调发展，建立健全党建智库科学化运行机制。再次，职能定位之新。摒弃墨守成规，拓展政策解读、宣传和学术研究等传统职能，探索咨政建言、理论创新、舆论引导、社会服务等新职能，以主动作为取代被动应付，以小而精取代大而全。最后，智力成果之新。培育创新精神，以智力创新求生存，突出创新力；务求实效，树立精品意识，强化思想力；研判实际问题，力求精准性、前瞻性，提高影响力。

二、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建设的现实困境

建设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是推进和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的现实需要，是研究和解决党的建设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的迫切要求。在新形势下，党建智库建设跟不上、不适应的问题越来越突出，难以做到以建设性对策和咨询建议支撑党的建设科学决策，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当前，随着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建设必将进入大有可为的快速发展期，然而其自身存在的困境和问题是需要我们认真面对和着力解决的。

1.顶层设计缺失，结构布局不合理。长期以来，由于偏见和认识不足，党建智库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发展定位不清，重官方成果轻民间智力、重短期目标轻长远规划、重业务指导轻宏观管理，缺乏国家层面的顶层设计，导致党建智库难以纳入党的事业发展总体规划，无法有效推进和实施思想创新发展战略。各类党建智库层级结构明显，发展不平衡，布局不合理，难以有效整合，实现协调发展。官方半官方党建智库地位独特，实力强、数量多，占有大量的智力资源，往往“一枝独秀”，深得党政决策部门的信任和依赖。民间党建智库数量少，生存空间狭小，研究成果脱离实际，决策建议不受重视，发展滞后，地位尴尬。各类党建智库之间合作交流少，缺乏竞争活力，高端定位不明确，特色不鲜明，碎片化、同质化现象严重。

2.思想创新力不强，高质量成果不多。思想创新是党建智库的生命线。思想创新力不强，缺乏高质量思想成果是我国党建智库的最大短板。一方面，具有官方半官方背景的党建智库受体制的影响较大，缺乏自主意识，既无生存竞争压力，又无思想创新动力，“等、靠、要”思想较为浓厚，自身创新能力建设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而民间党建智库处境堪忧，为了谋求生存，往往片面追求数量，注重一时之利，无暇顾及思想创新。另一方面，党建智库思想保守，问题意识不强，对创新性思想重视不够，思想创新机制不健全，具有针对性、时效性和前瞻性的原创性研究成果不多，一些研究成果过于陈旧，重理论轻实务，偏离实际。在这种情况下，党建智库尚不能有效提供高质量智力产品，难以得到关注和重视，无法获得较高的评价，更难以形成较大的社会影响力。

3.职能定位不清，研究脱离决策需求。我国官方半官方党建智库大多隶属于党和政府，接受其领导和管理，具有较为浓厚的行政化色彩，缺乏相对的独立性，无法自主开展相关研究或咨询工作。作为附属机构，它们需要贯彻落实上级决策部署，对党的建设重大决策进行阐释和宣传，组织协调开展党内教育，制定部门党建工作计划。同时，还需要承担决策部门委托的课题或者围绕部门党建工作进行相关研究，开展实地调查，对重大决策进行前期论证，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前者被视为党建智库的主要职能，占用了其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经济依附使政策导向性研究被进一步强化，导致咨政建言职能弱化。这一定位使党建智库的研究指向性不明，职能边界不清，脱离实际决策需求，无法提供时效性强的决策建议，不能做到“先知先觉”，导致党的建设科学决策价值性不高。

4.管理体制滞后，运行机制不顺畅。党建智库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在现有的行政管理模式下，党建智库与党政机关、事业单位的边界划分不清，行政主管部门往往忽视其非营利机构属性和公益服务职能，一贯采用行政命令方式对其财务预算、经费使用、人事任命、薪酬待遇、课题研究、成果评审、国际合作等事项进行管理和监督。监管过宽过细、过多过死，极大地束縛了党建智库的主动性和创新活力，使权责利相割裂，难以理顺主体关系，致使主体错位，无法有效开展内部治理。保障人、财、物有序高效运行的机制不健全、不完善，不能适应和满足党建智库在资金筹集、资源共享、协同创新、人才管理、激励奖惩、成果转化、舆论引导等方面的客观需求。各种机制的法治化水平不高，领导意志的影响作用大，机制空转甚至失灵近乎成为一种常态。

5.资源配置不科学，配套政策欠缺。党建智库是各种党建资源聚集的高地。一般来说，处于体制内的官方半官方党建智库，势必掌握大量的党建资源，以实质性垄断形成对民间党建智库的资源优势，并不断挤压其生存空间。党建资源配置不科学，使得有限的资源难以自由流动，无法真正发挥实际效益。在体制内，资源配置失衡现象大量存在，各种党建智库并不占有等量资源，资源占有的多少取决于其社会地位和受重视程度的高低，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马太效应”特征较为突出和明显。另外，我国党建智库成长缺乏适宜的土壤和环境，重管控轻治理、重硬件轻软件、重形式轻内容、重惯例轻制度，一些配套政策跟不上、不到位，政策供给、财政扶持、环境支撑、信息共享、税收减免等缺乏制度化安排，立法工作滞后，立法质量不高，法律保障体系不健全，可操作性不强。

6.评价体系不健全，智力市场发育迟缓。我国党建智库具有先天依附缺陷，与其所隶属的党政机关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双方的共同利益、主管领导的主观偏好、人际关系、决策咨询需求等因素都在评价党建智库的好坏和优劣的过程中产生直接的影响作用。缺乏科学、客观、公正、有效的评价体系和具有独立性、专业性、权威性的第三方评价机构，无法为党建智库加强自身建设提供参考标准和有效路径，已经成为制约我国党建智库健康发展的绊脚石。除此之外，我国党建智力市场发育迟缓且不规范，秩序混乱，法律法规缺失，竞争机制不完善，服务主体单一，决策咨询服务质量参差不齐，购买制度不健全。党建智力产品供求失衡，高质量决策咨询产品供给不足，采购范围狭窄，可行性不强，无法有效满足党政部门多层次、多方面的决策需求。

三、中国特色新型党建智库建设的对策建议

如上所述，我国党建智库起步较晚，建设经验不足，发展较为滞后，尚不能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有力的智力支撑。对此，我们需要在立足国情的基础上，围绕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着眼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实践要求，破除僵化的思想观念，借鉴成熟有益的国际经验，积极探索和推进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党建智库的建设和发展。

1.坚持中国特色，明确目标定位，加强顶层设计。要全面掌握我国党建智库的总体发展情况，厘清党建智库的内涵、特征、性质和职能，区分不同类型，明确发展目标，坚持问题导向，聚焦突出问题，找差距，补短板。端正思想认识，澄清思想误区，提高对党建智库的认识水平，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党建智力支撑体系，完善其研究咨询功能，发挥专业、智力和资源优势，推动党的建设重大理论创新和实际问题的解决。

坚持党管智库的原则，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遵守国家宪法和法律，通过整合各级各类党建智力资源，优化党建智库的布局和结构，加强合作，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要突出中国特色，体现中国风格，彰显中国气派，避免同质化，摒弃低水平重复建设，强调以质取胜。找准服务党的建设科学决策和研究咨询的立足点，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战略高度出发，深刻认识党情的新变化、新特点和新趋势，准确把握党的建设的现实要求，探索推进党的建设的基本路径，研究党的建设面临的新情况和新问题。

着眼长远规划，加强顶层设计，统筹协调，制定党建智库建设的指导性意见和实施方案，明确建设的原则、内容、重点、方向、途径，兼顾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将党建智库的建设和发展纳入党的建设总体布局，适应党的建设新常态，围绕党的建设重大前沿课题，开展前瞻性、战略性和储备性政策研究，有针对性地提出建设性对策建议，强化研究成果的质量和水平，着力提高管党治党的综合研判、战略谋划、决策咨询和应对挑战的能力。

2.推进分类改革，完善管理体制，增强主体地位。按照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和事业单位改革的要求，遵循党建智库的发展规律，推进官方、半官方和民间党建智库的分类改革、分级管理，建章立制，完善管理办法，出台配套政策，实现有序发展。突出非营利性机构属性，“按照谁主管、谁负责和属地管理、归口管理的原则”[2]，健全党建智库的管理体制，创新管理思路，变直接“管控”为间接“治理”，理顺行政隶属关系，破除行政本位思想，探索不同类型党建智库的管理模式，实行差异化管理，允许多元党建智库并存和共同发展。正确处理不同类型党建智库之间的关系，形成不同类型党建智库优势互补和融合发展的格局，实现智力资源共建共享。要正确处理学术与行政的关系，规范行政权力，不以行政钳制学术，加强对研究成果的管理和认定，探索建立第三方评估评价机制，坚持价值中立原则，保证研究成果的客观和公正。

官方半官方党建智库要积极加强与党政决策部门的沟通联系，主动适应党建工作的新形势，把握党建工作的新要求，积极承担全面从严治党研究任务，为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建言献计。对于民间党建智库而言，要实行市场化管理，给予民间党建智库合法准入资格，承认其法人主体地位，创造平等的社会环境，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增强其主体性、独立性、公共性。要提倡学术争鸣，引入公平竞争机制，赋予多元党建智库充分的自主权，增强其活力和竞争力，支持其独立开展相关研究。要以现实性和可操作性的对策建议传播主流价值，引领社会舆论，缓解社会矛盾。

3.拓宽资金来源，加大财政支持，引入市场机制。资金不足是我国党建智库面临的一大难题。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建立健全长效、稳定和可持续的资金支持筹集机制，积极拓宽资金来源渠道，探索建立多元化、多渠道、多层次的资金投入保障体系，优化资金配置和管理。在国家层面，制定和落实支持党建智库发展的财政税收政策，由政府出资设立党建智库发展基金，制定资助管理办法，专款专用，以课题研究和项目资助形式对实力雄厚、特色鲜明、具有较大发展潜力的党建智库进行重点资助，完善资金动态监管机制，规范资金使用，提高资金利用效率，明确主管部门、党建智库、研究人员的权利、责任和利益。

在社会层面，要降低市场准入门槛和条件，放宽对民间资金的限制，依法允许民間力量支持和参与党建智库建设，增强其社会公益性，鼓励企业、基金会和社会组织、私人资助和捐赠，并给予税收减免和其他优惠条件支持，提高民间资金筹集力度。同时，要鼓励和支持党建智库通过项目研究、出版刊物、主办会议讲座、开设课程培训、提供咨询服务、收取会费等方式获得经费支持，以弥补发展资金的不足。允许党政决策部门以市场化方式定制研究内容，购买咨询服务和对策建议，委托开展专题研究和调研等。尊重党建智库的智力创造，允许其向委托方或购买方以市场化方式出售智力成果，并获得劳动报酬和资金收入。

4.优化人才配备，整合人才资源，强化智力创新。党建研究成果质量的高低，直接取决于党建研究人才的素质和水平。加强党建智库建设，必须解决人才问题，推进党建人才队伍建设，形成人尽其才、才尽其用、用当其时的人才格局。首先，要重视人才，不拘一格广纳人才，积极引进跨学科、宽领域和复合型的高端研究人员，不断提高研究能力，增强研究的专业化水平。其次，要优化人才环境，关心人才，爱护人才，制定人才培养发展规划，完善人才引进、奖惩、晋升、流动等各项制度和机制，深化人事管理制度改革，“完善以品德、能力和贡献为导向的人才评价机制和激励政策”[2]，不断提高人才待遇，解决其后顾之忧。再次，要整合党建智库人才资源，搭建人才交流平台，探索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旋转门”机制，合理配备老中青学者比例，壮大研究骨干力量，培养领军人才，建立党建专家人才资源库，采取讲座、兼职、咨询等方式聘用知名党建专家，造就一支理论功底扎实、专业领域广泛、富于创新精神的研究咨询队伍。

要坚持智力创新导向，积极营造鼓励智力创新的社会环境，完善智力创新的制度保障，激发创新活力，加大创新型人才引进、选拔和培养力度，为党建智力创新提供有力的人、财、物支持。承认党建智力产品的社会政治价值，积极引入市场竞争机制，允许其通过市场交换实现价值补偿，有序推进党建智力成果的生产、销售、使用、转化工作，满足市场需求。加大政策扶持力度，规范市场秩序，完善党政部门有偿购买党建智力产品的相关制度，促进党建智力市场发育。

5.实现政媒融合，引导社会舆论，建立大数据库。开展党建思想理论宣传，阐释党的建设重大问题，引导社会舆论走向，是我国党建智库的重要职能。然而，目前我国党建智库与新闻媒体的融合度不高，兼容性不强，还无法充分利用其传播优势和宣传渠道解读政治决策、聚焦社会热点、疏解群众情绪。因此，党建智库要积极转变思想观念，在勤练“内功”，壮大自身研究咨询能力，开办自媒体的同时，积极修炼“外功”，主动加强与专业化新闻媒体的合作，健全经常性沟通渠道和机制，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并利用其成熟的信息发布平台，做好研究成果的宣传、解读、出版和转化工作，掌握舆论主动权，抵制和反对各种错误思潮，树立公信力。

要运用网络新媒体，强化“互联网+”思维，主动抢占网络阵地，提高网络宣传能力，适应新媒体发展的趋势和要求，将创新性研究成果以文字、图片、视频、语音等形式向公众传播，积极加强与公众的互动，让党的思想、主张和理论成为网络最强音。要推进信息化建设，完善信息共享机制，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等理念和技术，建立“群智、舆情、公众云”[3]大数据，广泛搜集党情民意，倾听群众呼声，回应群众关切，纾党忧，解民困。要对数据源进行汇总、筛选、处理和更新，增强信息分析能力，为决策咨询提供精准的信息依据和数据支撑，提高综合预测和研判的科学性、准确性，及时向党政决策部门反馈情况和问题，发挥其沟通政党与群众的桥梁和纽带作用。

6.开拓国际视野，提高国际水平，健全交流机制。为适应国际化发展的需要，加强国际合作，增强国际竞争力，我国党建智库必须不断开拓国际视野，提高开放程度和水平，推进国际化战略。要具有国际眼光，培养全球意识，关注国际议题，加大对国际形势进行前瞻性和预判性研究的力度，提高研究成果的质量，以提升国际影响力，掌握国际话语权，引领国际舆论，有效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

要放眼全球，積极搭建国际交流平台，邀请国际知名党建学者和专家来华讲学、交流，主动“走出去”，外派研究人员出国访学、进修、参加国际会议，积极加强与国际同行或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拓展国际业务。要适应我国国际地位提升的现实要求，将有效增强我们党应对国际局势和处理国际事务的能力作为中心议题，积极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对外传播体系，实施行之有效的对外传播策略，向世界发声，以“更多的想法、更多的伙伴、更多的创新”[4]，传达中国观点，提出中国方案，运用中国话语，抢占国际舆论制高点，赢得国际主动权。要加强党建智库国际化的相关基础设施建设，包括办公场所、图书资料、网络数据库等硬件建设，以及人才、资金、政策等软件建设。要拨付专项建设资金，重点建设一批具有世界一流水平的党建高端智库，通过每年定期举办党建国际学术会议或论坛，增进对话沟通，交流研究成果，积极借鉴其他国家政党建设的有益经验，以人之长，补己之短。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7-02（02）.

[2] 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N].人民日报，2015-01-21（01）.

[3] 罗繁明.利用大数据推进新型智库建设[N].人民日报，2016-07-15（07）.

[4] 王斯敏，张胜.“比排名更重要的，是智库本身”——对话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项目负责人詹姆斯·麦甘[N].光明日报，2015-07-01（16）.

【责任编辑：黎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