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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东非

2018-07-26沈海滨

青年文学家 2018年13期
关键词:马拉河角马东非

沈海滨

我到过世界上很多地方,看过不少繁华的都市和美丽的风景,虽然都不可复制,但随着时间流逝,有些地方的轮廓会逐渐模糊,甚至相互重叠,逐渐淡出脑海。而我这次东非大草原之旅,相信将会永远清晰地留在我的记忆中。我个人觉得,在有生之年,能走进一次东非大草原看看,确实是一个终身难忘的地方。在这里你能体会到最真实的世界和自己,人和动物的关系令人着迷,人与自然的关系让我们惊奇……

梦开始的地方——塞伦盖蒂大草原

我从坦桑尼亚乞力马扎罗山下的莫西出发,经过阿鲁沙到达恩格勒自然保护区和赛伦盖蒂东非大草原上,每天很长时间都在车上,所到之处,我的心灵深处就受到了一次痛快淋漓的洗礼。坦桑尼亚恩格勒自然保护区,像一个平底锅一样,中间是草原,四周是陡峭山坡。进入公园首先出来迎接我们的是成群的狒狒,小狒狒骑在大狒狒身上,红红的屁股好可爱。还有多种动物在里面有吃有喝,好多动物和谐相处,一派生机勃勃景象。我还看到两个羚羊在一个狮子前面幾米远故意穿过,狮子理也不理……这里的动植物种类繁多,数量惊人,被誉为“非洲伊甸园”。

塞伦盖蒂自然是无与伦比的,她广博、浩瀚、狂野而不失妩媚,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由衷地感叹一声“震撼”。塞伦盖蒂也堪称非洲最壮丽的地方。的确,你很难在世界其他地方找到如此平坦浩瀚的草海,数百万野生动物在这片土地上来回迁徙,逐水草而居,新陈替代,生生不息,一百多万年以来没有什么变化。

在塞伦盖蒂大草原,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非洲大草原的壮阔。还看到了美丽的斑马,在一大群黑压压的角马前用它性感的条纹展示自己的魅力。深夜无眠,象吼狮叫仿佛就在耳边,在探险的刺激和不安中逐渐入梦。

清晨被清脆的鸟叫和奔跑声惊醒,走出帐篷外,成群成群的瞪羚和黑羚围绕在屋前屋后,一旦发现人走近便一跃回归了丛林。我看到了成群结队的水牛在过河,笨拙的大象在污泥中洗澡,性感的斑马和丑陋的角马像好朋友一样共饮一河之水,呆萌的长颈鹿三三两两地觅食,还有丛林之王戏耍野猪,森林里一片和谐安详的景象,动物们各司其职,各占其位。

中午的阳光太火辣,动物们也都找到纳凉的地方隐藏起来了。于是小憩之后,晚上四点夕阳下近距离看到了雄狮,和早上的母狮相比,不怒自威,森林之王的气势可见一斑。我最爱的长颈鹿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优雅。

一整天的塞伦盖蒂虽说对所有人最激动的时刻是看到大猫,但是在没有大猫的时候更多的时光是这些食草动物陪伴我们的。今天的游览让人十分满意!我的住地是一个在山顶的度假村。周边有满山遍野层层叠叠的植物景色优美,山间的风声伴随着鸟鸣还有植物的清香,酒店虽小但却非常有特色。这里简直是我心目中最佳世外桃源。

东非大草原的明珠——马赛马拉

肯尼亚的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是东非最大的动物保护区,面积达1670平方千米,幅度相当广大。对于习惯了现代生活的都市人来说,坐上一辆老式的吉普车一路颠簸着观光,的确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在离你那么近的地方,三三两两地停着些斑马,很闲适地咀嚼着青草或是别的什么。一群长颈鹿慢慢地靠过来,静默着,似乎瞥了我们一眼,同样也是淡淡的。不多久又看见了犀牛,狒狒和其他一些动物。有意思的是它们都很安静的。面对这目不暇接的近在咫尺的野生动物群场景,大家纷纷埋头用手中的各式相机拍照。

东非草原上的旅游专用车都安装了功率强大的对讲机,方圆几百里路都可以听到对讲机的通话,当司机们开车在草原上寻找并发现食肉猛兽时,便互相通知一声,以便司机赶去得以让本车游客观赏到草原猛兽。毕竟猛兽不是随处可见的呀。不一会儿,汽车慢慢驶近一处缓坡地停了下来,我抬眼望去,前方呈圆弧型包围状已经停了几辆汽车,在包围圈的中心有几只狮子,它们正旁若无人地在一个小河边饮水。平生头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狮子这种猛兽,非常兴奋,还有些莫名的紧张。想想在国内去动物园看动物,动物们都是被关在笼子里,而游客们则是自在地在园内观赏。而现在则完全相反,游客们把自己关在铁皮汽车里,动物们则自由自在地草原上生活,完全视人类如无物。那几头雌狮和幼狮仔们对形成包围圈的汽车以及车内的游人毫不理睬,不慌不忙地低着头饮水。它饮水的方式就与我们日常所见的小猫喝水差不多,伸出舌头舔着喝。它饮了几口水之后,抬头向附近的灌木丛林慢慢走去,有的侧倒头就趟在大树下睡觉了。

一路上随处可见的各种动物都平静地在草地上吃草,到处是一片宁静、和平的景象,完全没有看到电视《动物世界》中的草原上猛兽猎杀水牛以及弱小动物的血腥场景。导游给我们解释道,草原上所有动物之间维持着大体上的平衡,当然“森林法则”仍旧主导着动物世界。食草动物处于生物链的中低端,食肉动物处于高端但数量很少,而且只有在饥饿时它们才觅食猎取食物,现在是临近傍晚时分,狮子、豹子等食肉猛兽基本躲藏在荫凉处休息,很少再去捕食。

非洲火烈鸟的家园——博格利亚湖

博格利亚湖国家保护区位于肯尼亚裂谷省巴林戈县,东非大裂谷的边缘,是大裂谷众多咸水湖泊中的一个,常年吸引大量火烈鸟来此栖息。火烈鸟体型大小似鹤,高约80-160厘米,体重2.5-3.5千克。雄性较雌性稍大,通身为洁白泛红的羽毛,翅膀上有黑色部分,覆羽深红,锗色相衬。体态优美,亭亭玉立。全身的羽毛主要为朱红色,特别是翅膀基部的羽毛,光泽闪亮,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因此叫火烈鸟。

该物种的体型长得也很奇怪,身体纤细,头部很小,镰刀形的嘴细长弯曲向下,前端为黑色,中间为淡红色,基部为黄色。黄色的眼睛很小,与其庞大的身躯相比,显得很不协调。火烈鸟用梳子一样的嘴在湖面寻觅食物,它们将鸟缘倒过来,避免湖水打湿头部,这是生物进化的奇迹。 红色不是火烈鸟本来的羽色,而是来自其摄取的浮游生物。火烈鸟通过食用以小鱼、小虾、藻类、浮游生物等传递ASTA(中文叫虾青素),而使原本洁白的羽毛透射出鲜艳的红色。红色越鲜艳则火烈鸟的体格越健壮,越吸引异性火烈鸟,繁殖的后代也更优秀。

火烈鸟主要栖息在温热带盐水湖泊、沼泽及礁湖的浅水地带,喜欢结群生活。博格利亚湖位于肯尼亚裂谷带边缘,是碳酸钙湖,面积大约有30万平方公里。博格利亚湖沿岸为树林、干旱的矮树林和草地覆盖,每年都吸引了数十万只火烈鸟聚集于此,湖面常如铺展开来的粉红色地毯般美丽动人,这些火烈鸟也为博格利亚湖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种粉红色的狂欢是非洲最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象之一。

我此次来博格利亚湖就是为了拍摄火烈鸟的。我前几天在坦桑尼亚的恩戈罗恩戈罗野生动物保护区也看到了二处火烈鸟生活的湖泊。山脚下的湖面上生活着火烈鸟湖泊的左边蓝色的弯道里有许多红点,那就是火烈鸟。在肯尼亚的博格利亚湖上却生活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火烈鸟群,据说这里是非洲族群最大、数量最多的火烈鸟栖息地。湖边的地势过于平坦,周边没有制高点,拍摄的照片都是平视的,没有气势!可惜我没带无人机,所以没有拍到在空中俯拍的照片其气势、壮观的视觉效果。

壮观的马拉河生死之渡

马拉河之渡即是每年随着旱季的来临,数以百万计的角马、斑马等食草野生动物就会组成一支迁徙大军,浩浩荡荡从非洲坦桑尼亚的赛伦盖蒂国家公园,向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国家自然保护区进发,寻找充足的水源和食物。这是一段3000公里的漫长旅程,途中不仅要穿越狮子、豹埋伏的草原,还要跨越布满鳄鱼、河马的马拉河,有大批的角马将死在路上,但同时也将有大批小角马在途中诞生。因此,这也是自然界最伟大的迁徙旅程。当在迁徙季节您有机会来到马拉河畔,就有可能看到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内发生的成千上万头角马前赴后继,从鳄鱼张开的血盆大口中横渡马拉河的壮观场面。

马拉河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壮阔,但河岸陡峭,河里鳄鱼、河马密布,恐怖之极。在马赛马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蓝天白云之下,数百万计的角马和斑马浩浩荡荡,追随着雨水和嫩草长途迁徙至此,滚滚而来的蹄声和漫天扬起的尘土,万“马”奔腾的壮观场景最好的诠释了它们对于生命的渴望。

横渡马拉河绝对是整个大迁徙过程中最最蔚为壮观,令人振奋的场景,每一个亲眼目睹渡河过程的游客都会极其兴奋的告诉你太值得了,太惊奇了。马拉河是在马赛马拉草原靠西部的一条河流,将整个马赛马拉草原一分为二,而迁徙队伍为了能够到达马赛马拉草原食物更丰盛的另一侧,不得不横渡马拉河。在6-9月份大迁徙的季节中,几乎每天都会在马拉河的若干点有横渡的队伍,所以是否能够看到角马斑马横渡马拉河就靠运气了。

首先马拉河很长,蜿蜒在马赛马拉草原上,而且距离大部分酒店比较远,所以一般游客需要安排一整天的准备。一般情况下在哪里看到大规模角马斑马聚集的场景,这里肯定就有戏了。不过耐心是必须的,绝对不能去打扰迁徙队伍,而且就算看渡河也要离的远远的,否则角马队伍会因为受到惊吓而停止。一般情况下动物们只要不受干扰,角马队伍很快就会渡河,瞬间河边尘土飞扬,万马奔腾,我们也是热血沸腾,快门声一片。拍摄渡河最容易入手也很重要的是拍摄大场景。整个蓝天白云之下,马拉河上,千百头角马同时横渡,拍的就是气势!渡河开始之后,有一个场景很精彩的,那就是拍摄角马奋勇跳入河水中的瞬间。不知道角马怎么想的,渡河就渡河吧,没事往里跳什么呢?又不是悬崖边,河水也不深,多此一举。不过可以看出它们的决心,义无反顾啊。

不過有时候河水比较深,渡河难度就增加了。有些河段还需要奋力游过,否则还搞不好被水冲走。还好角马和斑马天生会游泳,事实上大多数草原哺乳动物都会一点。渡河过程并非一番风顺,如果这么容易倒好了。最大的威胁之一就是马拉河中的鳄鱼。东非的鳄鱼都是大大号的尼罗鳄,块头3米以上,体重1吨左右,差不多就是一小轿车。别看它们在河边的时候呆呆傻傻,动也不动,可是在马拉河水里,绝对是它们的天下。对于鳄鱼来说,没有吃不到的,只有不想吃的。能否看到鳄鱼猎杀,那就更看运气了。

当时角马的渡河动静太大,惊醒了河边休息的鳄鱼们。鳄鱼其实也聪明,守在几处角马渡河必经之处。鳄鱼很快潜入水中,不见踪影,再次看到的时候,它嘴里已经死死咬住角马头。鳄鱼不是蛇,无法将角马整个吞入;它也不像狮子猎豹等猎食动物,没有可以咬碎撕裂的犬齿,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大力甩动动物尸体,进行快速的死亡翻滚,使之分开,然后再一块块吞入。这种镜头就是没到过非洲的人也时常会在电视中偶尔看到的。

经过一番生死搏斗,迁徙部队绝大部分顺利到达彼岸,开始新的征程。

东非大草原之子——马赛人

在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内还生活着土著人,让我们可以一睹非洲真正主人的真实生活。马赛人住在用红土和牛粪建成的小房子,房子很低,一般没有窗子。当地的旅游发展起来以后,马赛人就不再以狩猎为生,改为饲养牛羊,有时牛羊和人就住在同一间屋子里。这种相处虽然对人和动物来说也许是最自然的。与其他旅游地不同的是,东非大草原马赛马拉的马赛人还不会用一些显而易见的小伎俩招徕顾客,他们就是那样自顾自地生活着,无视那些好奇的目光,就如同千百年生活的一样。那里的生活节奏十分缓慢,衣食无着的人们并没有太多可以努力的对象。矮矮的屋棚外倚着的老妇人,岁月的侵袭使得她的黑皮肤看着都有些发灰了,只是那双眼依然是清明的,她并不理睬来来往往的人群,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凝固了,或者多年来就没有移动过。看着那目光,一时便不知心里的哪一个地方有了什么触动。

以畜牧为生的马赛人是完全的游牧民族,终年成群结队流动放牧,几乎全部依靠牲群的肉、血和奶为生。他们的村庄用带刺灌木围成一个很大的园形篱笆,环绕一圈泥屋构成,可容纳4~8个家庭及其牲畜。走进马赛马拉保护区外的一个马赛村庄,映入眼帘的是独特的马赛人民居。枯树枝围起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小院,几座由树枝、牛粪和泥巴堆起的小屋前站着十几个村民。男人们裹着被称为“束卡”的红色披风,手持一头细一头粗、用来赶走野生动物的马赛木棍。女人们穿着色彩绚丽的“坎噶”裙装,戴着精细彩珠串成的头饰和项圈。马赛男人的披风之所以选择红色,是为了赶走狮子等野生动物,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群。牛在马赛人的传统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不吃蔬菜,只喝牛奶、牛血,吃牛肉。每天晚上,村民们会把村子的大门用枯树枝堵严,让牛群聚集在村子中央。他们自己在窄小的泥屋里守着小牛,睡在牛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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