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非鱼和飞鸟
2018-07-25朱子
朱子
这期沙龙主题:鱼,花鸟鱼虫的鱼。
四位作者的稿子,让我笑了半晌:南北派依然差异如天壤,南派,鱼都听曲儿、跳舞了;北派,苦哈哈,净剩卧冰求鲤了。另两位,盘面上还是兄弟,较量不在桌底,在梦里。而入人家梦的那位,还喜滋滋、屁颠颠儿,在养鱼的阳光大道上,一路滑铁卢、走麦城。
哈哈,花鸟鱼虫,果然都是闲话。但这闲话,有心情的人,认真扯起来,仿佛能让人回到儿时夏夜的户外,黏着唠家常的大人不睡,迷迷瞪瞪抬头望天:繁星如沸。那是有多美?很多年没有看到那样的星空了,星星像煮沸了一样,叉多又热闹。
但首先,我还是要助攻北派,咱北方乍一看还真不占天时地利,所以,我用人和补。我就“呈堂”一个证据,兴许就能找回咱大北方的波澜壮阔。
南方的小伙伴一直念叨“年年仃鱼”,其实6年前,因为《舌尖上的中国》有过一句话:“看过查干湖的远古冬捕,才知道什么叫年年何鱼。”每年“冬捕”时节,破晓时分,于冰面与天之间的地平线上,庞大的捕鱼队伍负重上千米渔具、爬犁,驾着马车往茫茫冰湖深处飞驰而去……这种骨子里的豁达与豪迈的风风火火,是北方凛冽的风骨吧?
而在晨曦间穿梭的渔夫,高亢激越的劳动号子,应该可以对比南派鱼塘边的吹拉弹唱了。然后,随着辽阔的冰面上越堆越多的“鱼垛子”,万鱼腾湖,号子声、欢呼声、马蹄声在查干湖上此起彼伏……
嗯,最后再给北派盖一个帽儿:查干湖冬捕作为目前唯一保留的蒙古族最原始的捕鱼方式,已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好玩儿吗?无意挑起南北派之争,借一句台词:鱼分南北,国分南北吗?
在努力弥补南北在“鱼”上调性的巨大差异之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是南方和北方?是鱼和飞鸟?
20世纪世界画坛有位独树一帜的艺术家,M.C.埃舍尔。这是一名无法“归类”的艺术家。他的许多版画都源于悖论、幻觉和双重意义,他像一名施展了魔法的魔术师,利用几乎没有人能摆脱的逻辑和高超的画技,将一个极具魅力的“不可能世界”立体地呈现在人们面前。他创作的许多作品都是“无人能够企及的传世佳作”。
這么说吧,比如,这位爷画鸟,总有鱼的形状,或者干脆鱼长了翅膀,翱翔天空。如果这是“不可能的世界”,为什么打动了那么多人,成了传世佳作?曾经,网上流传一首据考证是冒名顶替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其中,就有这样句子:“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啧啧,这要是埃舍尔看了,兴许送一幅价值连城的名画《天与水》:飞鸟和鱼,唇齿相依。
还记得一幅著名的照片吗?一个法国小女孩,光着上身,垂着长发,骑在鸵鸟背上,迎风转头,闭目聆听,笑意盈盈。那个被称为“泰山真人版”、在非洲原始部落长到10岁的小女孩,知道惯常人与野生动物的距离有多远吗?我想,她和城市里人的距离,倒是更远一些。
所以,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和一切客观条件有关系,但不是绝对制约关系。往往人与人即使在一个集体,却并未达战真正的连接,彼此并未被真正看见。心理学家说:“当一个人真正懂你了,当你的想法真的被另一个人理解了,这是一个连接真正的产生。”
那好了,当我们遇到连接困难时,不要失望,想想埃舍尔的鱼和飞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