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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时代电影教育思维转型研究

2018-07-19陈丹丹崔玉婷

电影评介 2018年8期
关键词:普及时代课堂教学

陈丹丹 崔玉婷

电影教育面对互联网时代变化,思维观念和传播方式出現了新变化和新要求。这对于传统的电影教育而言,教与学的关系不再是简单面授的点对面。网络技术的发达,促使学生作为个体在获取知识的过程中不仅仅是被动接受者,通过发达的互联网可以直接接触到电影的丰富信息,并且形成自己的认知。“互联网+”教育也越来越成为冲击传统教育的新模式。学生不再只是依靠老师在课堂上教授电影书本专业知识,而是通过互联网了解接触到全世界的最新电影资源和专业评析,并在电影认知方面增加了表达和互动。电影教育除了课堂教学与网络教学之外,电影在国家意识形态的引领上也发挥着积极的作用,在互联网时代,新主流电影的意识形态的有效传播也值得深入研究。

一、 互联网时代对传统电影教育思维观念的冲击

新技术时代的发展逐渐影响着电影教育,不仅仅是实际操作层面,更多的是思维观念。电影教育思维观念的冲击,集中体现在以互联网思维为时代大背景的电影教育传播方式的转变以及媒介融合环境下的电影教育方法的转变。互联网技术的普及意味着信息的普及,电影教育在互联网技术的普及之下发生了明显变化,而这种变化更多的来源于学生接受知识的渠道变化。面对移动终端通讯设备的完善和影视制作软件的优化,电影制作技术的简便性和制作成本的极大缩减,使更多的人能够拥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拍摄。原有的被动接受与单一传授电影知识的模式被打破,在互联网思维的冲击下,传播方式发生变化。媒体融合大环境之下,在不同的艺术介质中,电影艺术视听传播影响力也在媒体融合时代的背景下变得无处不在。在充斥着影像表现空间的现代社会,电影艺术不仅仅是一种作为传达的表现形式,而是最具有视听传播力的综合媒体传播介质。在网络技术发展以及数字技术成熟的时代,电影展现形式日趋广泛并焕发新的生机。电影制作与发行均突破了传统的方式与渠道,因此,了解并熟知媒体融合下媒介之间的关联显得至关重要。

其实,数字技术的发展不仅让电影知识从书本权威到电子普及,而且在电影制作上,通过移动终端以及便携式设备让电影制作丧失了胶片时代的权威。电影从知识传播到制作变得丰裕而普及。正如《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5年第3-4期刊登的《互联网思维下的电影教育》一文中提到的:“在互联网技术的推动和数字技术的冲击下,遥不可及的电影制作已经走下了神坛,成为了大众都能够接触到的娱乐方式。电影制作设备的数字化使得影片的制作成本已经能够为普通大众所接受,体积小型化的摄影机和实时监看也让职业电影摄影师原来对胶片时代的绝对权力丧失殆尽。”[1]正是因为电影教育资源的普及以及电影制作的数字化让电影教育的传播方式更加普及。在互联网时代下的电影教育应当建立在丰富的网络资源信息的基础之上,成为课堂教学的有益补充,并且进行有机整合。

二、“互联网+”下的电影教育——传播方式的转变

互联网技术从进入公众视野发展至今已近20年时间,与公众认知范围内的传统的社会传播资源由上而下、由点到面的方式不同, 互联网技术促使了传播技术的发展与传播工具的普及,这些直接触发了原先封闭被动的大众开始自主主动接触、搜索以及传播信息。互联网的普及意味着信息触手可及。电影教育在互联网技术的普及之下发生了明显变化。

(一)传统的课堂教学权威性日渐式微

目前,消费文化主宰的时代下,“消费文化的原则强调娱乐性、商业性、消遣性和休闲性。消费逻辑可能把任何经典文化、高雅文化或精英文化产品拿来消费一番,消解其经典性、高雅性和精英性,使其成为大众咀嚼和讲座的话题 ,失去其庄重和严肃”。[2]学生对于电影教育过程中的电影知识与理念接受情况也会受消费文化影响,也会出现消解经典、高雅的艺术形式。因此,以往简单的布置看片任务与讲授知识点显得刻板,学生也许并不接受课堂上讲解的权威经典片例。对于学习电影知识的学生而言,如果从课堂中吸收的知识满足不了需求,那么就会寻找别的途径进行学习。久而久之,削减了课堂教学的神圣感和权威感。

李祖超、丁曦在发表的文章《我国高校电影教育的现状调研与对策思考》中,提到了针对北京地区高校学生关于日常观影途径做的调查分析。其中,“网络观影所占比中最高,占到82.5%,其次是影院观影29.4%,依次是学校礼堂24.2%,电视观影20.6%,碟片20.3%,课堂观影10.1%,露天影院8.4%,手机3.8%”。[3]虽然这只是针对北京高校学生做的抽样调查,但也能看出基本趋向。网络观影已经占到极大比重,学生不再像传统媒体时代中,依赖课堂欣赏电影。这一变化冲击了传统电影教育。课堂中的电影教育对于互联网时代的学生而言还有多大吸引力,如何提高课堂教学吸引力值得电影教育者深思。

(二)电影教育资源传播渠道多元

随着在线教育平台发展日趋成熟,互联网+教育也越来越成为冲击传统课堂教学的新模式。在线教育平台有它独特的优势,跨越了传统教育所不具备的时空、地域与资源的限制,是对传统教育资源的有益补充,让渴望接受教育的公众有更多选择教育资源的机会,并为其提供多样化甚至个性化服务的在线教育,促进教育资源优化配置,最大限度实现教育公平。除了教育资源的平台化以外,对于学生实践创作而言,社交媒体的发展也为学生作品展示提供了很好的平台。在互联网思维的大背景下,电影教育从业者需要结合时代特征引导学生参与教学其中并引发思考,形成教育资源丰裕、互动传播,并利用多元的线上平台展示交流学生作品。

如今的电影网络社区如豆瓣电影、时光网以及微信公众号如奇遇电影、文慧园路三号、影视工业网等,已经演变成迷影垂直社群,线上线下活动频频。针对相同属性的用户开展针对性的线下活动,比如影视工业网重点在于挖掘电影制作技术剖析,并且针对制作技术不定期邀请专业技术大师举行线下交流活动,现场教学。而文慧园路三号则专注于理论培养,邀请高校知名教授专家作线下教学互动。不管是关注理论还是实践,网络垂直社区不同程度地实现了电影教育资源共享。《龙斌大话电影》《电影公嗨课》《奇爱博士讲电影》等网络节目都具有电影专业精神和娱乐精神,不管是拉片分析还是电影评论,都吸引了大量的学生群体关注。网络电影教育资源的丰富扩展对于传统电影教育而言既是挑战也是有益补充。

(三)传播行为上以互动替代单向

互联网时代对电影教育的影响还体现在传播行为上以互动替代单向。Web2.0亦或是web3.0,都是以用户的互动分析和参与为基础,互联网时代用户至上的原则也助推了电影教育的改变。这种改变让以往简单的教学关系变成以学生体验为本,获得更多人生经验的认知。

“社交媒介在互联网沃土上的迅速崛起进一步为重构社会资源注入了新的活力,个人作为传播的主体有机会直接成为社会资源的接触者和操控者,由此带来了个人实现表达权利的能力大大增强以及内容生产能力的普及。”[4]这就意味着学生作为个体在获取知识的过程中不仅仅是接受者,他们可以通过网络直接接触到电影信息,并且形成自己的认知。这对于传统的电影教育而言,传播方式发生了明显改变,学生不再只是依靠老师在课堂上教授书本知识,他们可以通过互联网接触到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电影资源,并在电影信息面前加大了表达的权力。学生互动表达欲的增强具体表现在电影评分网站。“豆瓣网和时光网用户中最主要的年龄层次集中在19-24岁,分别占38%和34%的比例”。[5]这一年龄阶段的用户基本锁定了高校學生群体。以豆瓣网和时光网为代表的电影社区网站拥有更新的电影咨询,深入专业的影片评析以及电影大师课的线下活动,更重要的就是提供了网络互动评论平台。

在课堂教学中,学生也不再满足对于电影专业知识和电影评论的被动接受,老师作为课堂教学的唯一话语输出者已经不适用现在的学生输入,并且老师对于知识的强势灌输也不易被学生接受,他们需要个体疑问与价值观的表达,尤其对于影片中多个主题的表达。在互联网时代课堂教学应该做到网络平台各抒己见的延伸,要有充分的交流与互动。

三、 互联网时代新主流电影的意识形态有效传播

对于互联网时代电影教育思维转型的研究,不能仅仅局限于电影作为专业课的教育教学,也应该重视电影作为文艺创作的意识形态建设的重大意义。在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八次提到互联网,其中提及“文艺创作持续繁荣,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蓬勃发展,互联网建设管理运用不断完善”,“主旋律更加响亮,正能量更加强劲”。2018年3月21日,新华社发布中共中央印发《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中指出:“中央宣传部统一管理电影工作。为更好发挥电影在宣传思想和文化娱乐方面的特殊重要作用,发展和繁荣电影事业,将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电影管理职责划入中央宣传部。中央宣传部对外加挂国家电影局牌子。”电影工作统归中宣部管理,实际上正是重视电影在主流意识形态以及核心价值观建构上的关键作用。

“新主流电影将戏剧冲突、情感共鸣、影像奇观这些观众在欣赏电影时的主要欲望首先置于前景,在淡化说教和询唤的状态下,更为自然和柔性地激发他们对于理想信念的认知、思考与认同,这两者被隐秘地缝合起来。”[6]新主流电影以《集结号》《智取威虎山》《湄公河行动》《战狼》系列、《空天猎》《红海行动》为代表,实现了从传统主流电影中的重大事件中的重大人物塑造到不平凡事件中的普通人物塑造的转变。新主流电影充分考虑到观众感知与商业价值。根据猫眼专业版数据统计,截至2018年3月14日,中国电影票房《战狼2》以56.83亿荣登榜首,《红海行动》以33.87亿居第二。新主流电影不仅传播了正能量,讲好中国故事,更难得的是得到了大众追捧,潜移默化地增强了民族自豪感与凝聚力。

总之,对于电影教育而言,单纯的技术教育和电影批评早已满足不了学生的需求。电影教育在中国高校展开已经几十年时间,经历了从早期专业化小众精英式的教育阶段到大众化普及式的教育阶段,教学内容从美学批评到技术培养。如今,面对移动终端通讯设备的完善和影视制作软件的优化,电影制作技术的简便性和制作成本的极大缩减使学生能够拥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拍摄。但是,成为电影制作接触者和操纵者的学生则需要更多地思考电影的艺术修养。“电影并非单纯靠技术工作完成,而是通过多样的艺术体验获取一定的艺术修养并融合自己直接或间接的人生经验来完成的。”[7]电影教育受教育者在艺术修养的缺失主要体现在电影本体的叙事内容缺失。技术的普及让学生作品在视听语言方面逐渐成熟,但是故事内核所散发的人文关怀略显不足,往往突出电影中的戏剧冲突,而冲突背后的人文精神欠缺。所以,在课堂教学中缺少互动交流的艺术体验,加之充斥着大量的网络线上技术类电影教学,学生创作的作品呈现出形式上成熟,内容上略显浅薄浮躁的状态。互联网时代的电影教育研究集中在课堂教学提升吸引力,充分运用网络电影教育资源对电影教育的普及,新主流电影的大众日常化表达等三方面。随着电影工作纳入中宣部的管理,电影教育工作以及电影的意识形态引领工作无疑会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参考文献:

[1]李博.“互联网思维”下的电影教育[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5(3-4).

[2]姚登权.后现代文化与消费主义[J].求索,2004(1).

[3]李祖超,丁曦.我国高校电影教育的现状调研与对策思考[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1(1).

[4]喻国明,张超,等.“个人被激活”的时代:互联网逻辑下传播生态的重构[J].现代传播,2015(5).

[5]齐伟.迷影偏好、观影取向与票房制衡——网络电影评分现状研究[J].当代电影,2015(11).

[6]孙宏吉.新主流电影话语叙事特征——以近些年革命军事题材影片为例[J].当代电影,2017(12).

[7](韩)崔帧仁.数字时代的电影教育——韩国电影教育的经验与思考[J].范小青,译.现代传播,2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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