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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超:才情试锋芒,千里诗魂香

2018-07-13赵升云贺茂辉

商业文化 2018年16期
关键词:木马诗人诗歌

文/赵升云 贺茂辉

李紫超,诗人,作家,编剧,导演。现为中国民族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理事、中国军委后勤保障部金盾影视中心编剧、导演,北京中艺映画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制片人、编剧、导演。多年来一直从事文学、影视工作,参与电影、电视剧制作五十余部。诗歌作品发表于《北京诗人》、《诗歌月报》、《若水》、《山东诗人》等诗刊,《思索》被选入《中国诗歌精选300首》;诗歌作品先后在人民大会堂、钓鱼台国宾馆、北京饭店等重要场合朗诵。在国家一级刊物发表作品60余万字。出版诗集《人间四季》、戏剧代表作《魔鬼与小丑》、长篇小说《樱花乱》《天上人间》等,电影代表作《诱》等……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千百年来,辽远的诗句透穿着北方天地的宽广与豪迈——只要中华文明血脉汩汩流淌,这样的画面永远生动着涓涓沁润。人在其间,生而唯唯,世间多少能者,不胜枚举。如今,虽已没有古人风,但却还有文人的风骨,紫超就是其中一位。

一个堂正北方汉子,若要借古人诗句来描绘,只用寻常话说:他和别人不一样,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大事小事都能从中剥丝抽茧出人生学问。紫超为人真实、朋友多、交际广,又性格耿直、爱憎分明,言谈举止中总透露出文人的雅俗与气质,是为称道。高雅的时候说文化,世俗的时候任笑谈。犹如“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我认识紫超有十个年头了,前些年经常在席间听他即兴朗诵,三十人的大圆桌,二两白酒,一首即兴长诗,沿着大桌边走边诵,颇具李白气势,一曲终了,正好回到座位,二两白酒一饮而尽,落座,引来由衷掌声!尽管如此,紫超还是戒酒了,我对他说:喝点吧!他说:不喝!我说喝一点点!他说:谁让我喝酒我跟谁急!我笑着给他斟了二两随口说:随意!随意!他一边喊着不能喝,一边无奈地举起酒杯。我知道他为什么厌酒,我也知道他为什么爱酒。 诗人嘛!你得给他足够的自由,喝不喝酒随性就行,剩下的事怎么都好谈了,这是诗人的特性。

首先,紫超长得像诗人,天生诗人的相貌与骨架,他是我见过最具诗人形象的诗人。外貌如此,内心、灵魂、骨头、血液都是诗人的样子,口吐莲花,笔墨芳香,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诗了。

前些日子读过紫超的几首诗,如:《饮夜》《长风》《我把我的梦咬了一口》《奔跑在黑夜里的木马》等,这些诗歌完全脱离了紫超早期作品当中的沉郁,全然以新的姿态展现在读者面前。其中《奔跑在黑夜里的木马》黑色而又幽默地展现了诗人面对世俗的姿态,这种东西特别微妙,紫超抓得特别准,含而不露地描绘出自己的追求,嘲讽着一些看似光明却阴暗的东西,与其说诗人喜欢一条道走到黑,倒不如说诗人不愿意与虚假的东西为伍。

在诗作《奔跑在黑夜里的木马》中,诗人用皮鞭抽打木马,坐在木马上欢笑,用接近疯癫的状态自嘲自己。我想,这样的自嘲更大程度上嘲笑的是世俗和诗人眼中容不得的东西。诗人用固定的木马和思想中的奔腾阐述着自己的人生品相,灵魂以放梦为马的奔腾姿态,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自由驰骋。看似简单的字里行间,透露着诗人复杂的心情,蕴含深意,至于诗人内心到底装的什么?恐怕只有诗人自己清楚。那诗,确实写得好!我们可以欣赏一下:

今生也就这样了,一条道走到黑

黑的彻底,黑得无所畏惧

骑着一匹又瞎又瘸的木马

一条道走到黑,今生也就这样了

我使劲用皮鞭抽赶——驾!

木马向前奔跑着

我骑在这马上欢笑着

一条道,在脑海里,黑不见底

我就欢喜这黑色

欢喜这条道上不见半个人影

只有木马,在灵魂的深渊里奔跑

驾!——我就喜欢这样,一条道走到黑

我就欢喜这黑色

欢喜这条道上不见半个人影

只有木马,在灵魂的深渊里奔跑

驾!——我就喜欢这样,一条道走到黑

还有一首诗《饮夜》,他让我觉得诗有了口感,用海苔与果冻作为诗歌对味觉的刺激,实在高明,结尾落在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个人主观上,又十分童趣,颇有顾城的味道。大家可以欣赏一下《饮夜》这首诗:

如果黑夜可以吃,撕一片放进嘴里

瞬间就融化了,像海苔,有咸咸地味道

或者,去商店里,买一根吸管

将它扎进空气中,一吸就是满嘴的果冻

黑夜应该有它的用途吧?想了很久

我还是忍不住说出口:我就是喜欢它

诗人通过孩子的视角,从内心深处描绘了单纯的人对未知事物的幻想,其实诗人本来就是孩子,才能有如此干净的诗歌。紫超的诗风格种类繁多,相比与早期作品,反而多了几分稚气。紫超不光诗写得好,文章也是出类拔萃的好。因此我在提笔写他的过程当中,难免有些顾虑,好在大家都是朋友,即使描绘的不足,也能将错就错,见怪莫怪。这也成了我能把这篇文章写好的勇气。

紫超不仅是个诗人、作家,而且还是影视编剧、导演,我敢说,同龄人当中能有紫超这样悟性和敏锐的人实在不多。去年一年埋头创作,生产出了六七十万字的文学作品《天上人间》,其中包涵电视剧、电影、小说三个方向同一题材不同内容的艺术创作。我说:这有什么难的?他说:难!电影、电视剧、小说不能写成一样的,那样进行创作复制、粘贴太没有意思,太没有挑战性。紫超文锋多变,偶尔犀利幽默,偶尔柔和生动,偶尔大象万千,偶尔庄严认真;就是那种你永远也抓不住他,又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的那种感觉。

资本流通下的当今社会,能像紫超这样潜心创作的人确实太少,包括那些所谓的大家、名家,大多是徒有虚名,靠着脸熟出来骗钱,这些人大多已经过了创作期,常常雇个枪手,署名是自己的作品,还美其名曰:“现在都这样”。紫超看不起这些。他总是用心敲击着每一个字,这一点就值得人去尊敬和赞扬。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影视行业,紫超能在这个行当中坚守本质,不受污染,实在难得。我也认识几个导演朋友,没出过什么像样的作品,却满身浮躁气息,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紫超从来不这样,他总是温和着,总是对人对事谦和恭敬。

我们再谈谈紫超拍过的和没拍的电影。大概是去年左右,紫超请我看他的一部电影。看完之后,我第一句话就说:这不像紫超的作品,我没有想到紫超对人性的认识已经超过我的思想范畴。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完全不能用需要来阐述的灵魂深处的善与恶,那种一念之差毁掉世界的爆发力,让我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故事讲述的什么暂且不说,关键是他对演员心理的把控,他能借助演员这个载体描述出人心的动机,这些东西从意识中被抽离出来,放射在屏幕上,令人看得十分清晰透彻,这一点一般导演很难做到。

至于紫超想要拍,还没有拍的作品,大概十多个剧本,有电视剧,也有电影,题材跨度也很大。我真不知道他是怎样不声不响地又出了新作。我问他:你现在最想先拍哪一个?他说:《天堂爱》,主旋律的!我问他《天堂爱》讲的是什么?他说:讲述的是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故事。然后,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讲了整个故事。我自知不懂电影,但却能从他讲的故事中揣摩到他对生命、人性的感悟,以及对世俗万物、因果真善的大思考。他说:有的人是真善,发自内心的善良;有的人是假善、伪善,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不得不表现出善良的一面。

紫超不喜欢别人称他为导演,他觉得这话是骂他。也不喜欢别人称他为诗人,因为他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不管他是诗人,还是导演、编剧抑或作家,他是当下社会为数不多的不娇柔、不造作、我手写我心的典型代表;他是对天下文章一大抄的蔑视和让人自省的一面镜子,也是坚守文化阵地不被玷污的正直力量!

我们期待他的《天堂爱》和《藏宝图》早日搬上银幕,也期待他的《天上人间》再试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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