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士之思
2018-07-03耿德法GengDefa
耿德法 Geng Defa
耿德法DREAM布面油画150cm×200cm 2017
李继开山群布面丙烯50cm×60cm 2016
士界——当代艺术邀请展
2018年4月21日—7月22日
策展人:耿德法
执行策展:张琪
学术支持:庞茂琨、浦捷、林进忠(台湾)
与会嘉宾:尹丹、韩晶
主办单位:万科御澜道、重庆翡翠荟
承办单位:M-ART 艺术馆、锦瑟画廊
展览地点:重庆市江北嘴万科御澜道
M-ART艺术馆
展览取名“士界”有双重含义。首先在古代从事绘画的人称之为“画士”,即文人画士。其次本次参展的艺术家又皆为各院校在读的艺术实践类博士,其作为新生的文化力量近年来受到大众的热议。而本次展览更多的是对前者的思考,作为“艺术之士”应该在当代的艺术创作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与具备怎样的思考。
黄欣静观城变- 1色粉画62cm×47cm 2018
在著名历史学家余英时的《士与中国文化》一书中提道:如果从孔子算起,中国“士”的传统至少已延续了两千五百年,而且流风余韵至今未决。这是世界文化史上独一无二的现象。孔子最先揭示的“士志于道”便已经规定了“士”是基本价值的维护者。“士”作为一个承担着文化使命的特殊阶层自始便在中国史上发挥着“知识分子”的功用。同样,社会学家曼海姆曾说,近代的自由知识分子不属于任何固定的经济阶级,知识和思想则成为他们唯一的凭借,因此他们才能坚持自己的“思想上的信念”。这个说法又几乎和孟子对士的观察不谋而合:“无恒产而有恒心者,唯士为能”。
士文化在中国随着时代的更替而不断改变其内涵所指,但唯一不变的是与中国文化息息相关,而当代艺术创作中需要深厚的文化底蕴作为创作基础,艺术家各自不同的“士”的身份作为主体表达,并在作品中对“士”的解读置换成当下的语境对艺术创作中的文化进行阐释,通过艺术语言传达所暗含的思想观念,即文化观念的艺术传递。对当下都市文化与传统文化的思考,传递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
当下的人与社会关系表达在艺术作品中体现在社会变迁与城市文化中。直面社会的发展,揭示其带来的社会问题。以文化使者的态度进行担当,并暗合“士”的态度。艺术家黄欣用镜头记录其所居的重庆大学城,从荒芜的农田山丘逐渐变成一座新城的诞生,是当下城市发展的一个缩影,通过一天一照的方式、日积月累的摄影行为,直面社会剧场与城市生长,同时也揭露了城市发展中某些文化的逐渐消失。张振江作品中通过城市的发展表达对栖息之地的叩问,当下的大地早已不再是原生的样貌,是充满挖掘机与塔吊,抑或废墟残垣的城乡结合综合体,艺术家通过原始般荒芜之地以及在待建与在建的废墟镜像中映射内心的荒原。李继开同样也借用废墟作为元素,通过自身的体验感受到中国城市的发展与社会的转型以及意识形态的转变。画面中一直长不大的“小男孩”通过内心世界的孤独与迷惘折射现实世界的文化变迁。
除了对城市发展的直观表达外,还通过间接的方式对人与社会的关系进行思考,思考社会变迁中的人性。陈思学通过在英国留学的经历,见证了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给人造成的不适感与孤独感。作品《我的私人沙滩》有着强烈的政治色彩与荒诞意味,似乎只有路边上的这“一方净土”才是自己的栖息地,暗示了人性中存在的极其不稳定感、不确定感、不安全感。张显飞通过三维立体画的方式探索绘画空间的可能性。作品中的室内空间经由特殊的视角将日常的寻常空间传递一种如哲人般的思考,如作品《迷途问道》通过建筑通道透视一种神性与人性思索。耿德法的作品以一种无人之野的方式呈现人与自然的关系,通过鱼与网的关系表达食物链中的一环,传递自由与束缚的关系。
张振江坤象之一布面油画80cm×40cm 2017
社会的快速发展使得当下人更加关注传统文化并以此来表达其相对应的缺失。肖芳凯通过对中国园林的描绘解析中国传统文化。如隐士般的思考出世与入世的态度。通过具有传统美学意味的模糊性语言进行人文精神重构,笔下的园林如诗、如梦,潜入桃花源,隔离尘世,逃离当下生活的快速,沉浸在园林中独醉。如果说肖芳凯对园林的表达如隐士般的思考,而左小康的当代山水画更是缘起于魏晋的隐士文化。运用星空浩瀚与群山云水去体味自然界的荒芜与不易被察觉到的灵性。并非同外界断裂,而是通过外界的信息碎片集合于山水中并融为一体。周杰的作品以线造型,致敬传统文化。运用“山水”重构,以观山望水的方式进行自问与自省。如修士般叩问内在反思外在。
除了表现场景以外,艺术家同样运用人物的方式窥视人性自身,并折射社会文化变迁。彭伟作品中的个体肖像是当下社会时代肖像的缩影。深邃的瞳孔、行云的刻痕写实人性,每一件作品犹如自画像般,喃喃自语,独白内心。莫芷以“女性自怜”的方式对自身的成长过程进行自问,以“拼贴”的方式暗喻内心的矛盾与社会的断裂。并运用传统女红的毛线进行编制与缝制,窥视女性内心世界。赵文悦的作品给人最大的直观感受就是具有一种强烈的荒诞感,集传统文化与当下时代信息为一体,文艺复兴时期的线性素描与超现实主义构成共存互生。直面当代社会性与人性的混杂与荒诞。
上述艺术家通过直面、隐喻、独白、自怜、荒诞等方式表达人自身、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各自不同“士”的方式表现不同的文化,犹哲人般自考,如使者般担当。如隐士、如逸士、如辨士、如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