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话嘴

李志恒

【四两拨千斤】

说到嘴，哈哈，这家伙能吃能喝，能说能唱，有时候还能当成开瓶的工具、咬人的利器呢。怎么样，它的本事大吧？粗略浏览，每个人的嘴巴长相大致都是一个样，可仔细观察，却各有妙处哟。看——

她爱笑，一笑就合不拢嘴。皴裂的薄嘴唇一张，哈哈，嘴巴里仅有的四个“卫兵”就露相了。

好一张大嘴，两颗板斧般的门牙向外翘着，上下厚厚的黑嘴唇泛着紫色。哈，想亲密一下，很难的哟，密密匝匝的坚硬胡须遍布下颌。

上面这两张嘴，区分了性别，暗表了年龄，连人物个性也隐含其中了。要想和上面两位小作者一样把嘴巴的表象描写得生动形象，法宝只有一个：粗描整体，细化局部。

嘴巴，从整体上看，有血盆大口、樱桃小嘴、四方阔口、狮鼻阔口等，这些都是嘴巴的轮廓，是粗线条的勾勒，什么颜色啦，光泽啦，想象啦，在这里都没有施展的空间。不过，要是把目光锁定在嘴巴的其中一个构成部分，这些描写手段就都能大显身手了。

嘴 唇

嘴唇有厚有薄，颜色更是不同：苍白的、红润的、青紫的、毫无血色的，还有干裂的、鲜嫩的、湿润的、僵硬的……

我们把嘴唇的这些特点，用比喻、拟人、想象加以修饰，美容后的嘴唇就鲜活多了：

小丫頭的嘴唇湿漉漉的，泛着光亮，像刚沐浴过朝露，那么招摇，是想让妈妈亲亲她吧？

嘴唇干裂，像从沙漠跋涉过来的征人，好多天都没喝水了吧？

你知道吗？嘴唇的形状里还连带着人物的性格呢。

看，她灵巧的薄嘴唇，透着一股子刁钻和灵气；他嘴唇敦厚，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牙 齿

俗话说，唇齿相依，张开嘴唇就是牙齿了。不知道你仔细观察过身边人的牙齿没有，牙齿的颜色可不都是白的哟，乳牙初长，镶着釉黄；青春少年，齿如白玉；抽烟的人，牙根焦黑。形状也很有趣，大板牙，小虎牙，玉米牙，糯米牙，参差不齐的，残缺不全的……哈哈，是不是“牙”上一百，各样各色？

看这些句子：

孩子“扑哧”一声笑了，露出了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

雪白的牙齿，真像闪烁着光彩的颗颗珍珠。

她微红的嘴唇，启唇微笑，露出碎玉般的银牙。

她微微张开樱桃小口，露出一排整齐的糯米般的银牙。

他嘴角微微朝下一牵，露出一口黄得像上了釉的牙齿。

上面四句描写，把牙齿比作碎玉、珍珠、糯米，牙齿很可爱！可是最后一句，“黄得像上了釉”的联想就让人不敢恭维了。这效果，就是“个性”！

舌 头

舌是味觉器官，它含在口腔，一般情况下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犹抱琵琶半遮面”。但在特殊的情况下也会昙花一现。这“一现”的动态描写很有意思。

这位还真调皮，舌头一伸一缩，眼角一挤，做了个鬼脸。

辣椒刚送进嘴里，她鲜红的舌尖就吐了出来。

嘴唇上还残留着辣条子的香味，他不时用舌尖轻轻向上抿着。

人物的性格和情境感受都藏在这些“舌”的描写里。

嘴是表达的器官，能说会道，还能传递温度和能量呢。瞧这位的：她嘴里“呼呼”喘着怒气，说出的话已经不连贯了：“你，你，一上午不写一个字，你到底想干啥？你，你还想让我见你们的老师吗？……”她一顿“尖刀乱飞”，我顿时感到全身冰凉。

“说”前加上神态、动作、说话的语速语调，“说”后融入听者的感受、评价议论，嘴上的功夫就演化成了细节。

【思维做体操】

小朋友，你学会了吗？借助下面这张图片，亮亮你的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