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自己
2018-06-10朱紫轩
朱紫轩
有光就有暗,有高就有低,有天就有地,有上就有下。万物都有自己的对立面,正如中国的“阴阳”学说。《黄帝内经》中有记载:“阴阳者,天地之大道也。”可见“阴阳”很早就是天地运作的规律与模式。而“人”作为这天地最杰出的产物,也无时无刻不渗透着“阴阳”的规律。
人们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与性格:有的人急躁,有的人沉稳;有的人生来懦弱,有的人向来大胆。在很多人的观念中,不同的性格只会在不同的人身上得到体现。我却不这么想,在我看来,即便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也会有不同的性格。“精神分裂患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们被多种不统一的思维所困扰,有时被“一个人”所操控,过一会儿又会被“另一个人”所操控,这两个“人”都认为自己才是主体,而另一个“人”充其量只不过是另一个“自己”。这两个“人”的性格可以完全不一样,甚至是两个相反的极端,这就是对立,只是,这两个对立之间更有一种不约而同的融合。
这种融合,其实也是天地间的规律。阴阳图中黑、白两色的“阴阳鱼”,它们都不是纯黑色或者纯白色的,在它们之中,总带有着一点异色,黑中有白,白中掺黑,在对立的形势下,却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见天下万物,凡是对立的两个事物并不会完全对立,总有他们共同含有的东西。所以,即便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也有“共同含有的东西”,就是这个人的肉体,两个不同的灵魂共同操纵的肉体。所谓的“另一个自己”,其实也是“真正的自己”;所谓“真正的自己”,其实也同样是“另一个自己”。
有的人,表面上看似春风得意,暗地里却颓废地抱着酒瓶蜷在墙角;有的人,表面上看似热心公益,暗地里却贪图珠玉;而有的人,表面上看似冷漠无情,却仍心怀人情温暖……这也是人的“另一个自己”,但这种“自己”间的转换与精神分裂患者不同,它从不可控变为可控,对待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儿,会有不同的“自己”出现。
我作为一名高中生,阅历仍不算深,但我也略通了一点为人处世的规律。人,在不同的情况下总会有不同的表现。我小时候性格很内向,从不敢在人前公开讲话,也因为这个毛病,我经常会惹些笑话。我的妈妈为了让我变得外向一些,强行给我报名了一个英语口语大赛,逼着我说话。我忘不了妈妈在那段时光里的陪伴,忘不了她为了逼迫我敢于上台演讲的“武力威胁”,忘不了在比赛前两个晚上的发奋拼搏,忘不了我在比赛前一天的高烧不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珍贵的财富。我的记忆回到了我发高烧的那一天,有时候,我们必须相信“奇迹”的存在,有一种属性叫“人来疯”,就是越到紧要关头,越是处于逆境,就越能激发自己的潜能。就在高烧的那一天,我流畅地记下了我的所有演说词,并且敢于在众人面前展现我自己。从那一刻起,我就是另一个我了,我不再是從前的那个内向的我了。
人,就如这阴阳一般,在“一个自己的背后”,会存在“另一个自己”,甚至是多个“另一个自己”。有时候,“另一个自己”是在有了一定人生阅历后水到渠成的产物;有时候,“另一个自己”是为了掩饰自以为是“真正”自我的面具;有时候,“另一个自己”是在面对不同人不同事的时候的替身;有时候,“另一个自己”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另一个个体。
但无论如何,在我看来,“另一个自己”还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自己并不是丢掉一切外在因素后的本心。真正的自己,是由一个个“另一个自己”组合在一起而构成的。借用一个录音频道的一句话:不要在意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是过往的一点一滴才铸就了现在的你。用我的话说:不用在意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是一个个“另一个自己”,铸就了真正的自己。人的生存就是一个生成的过程,这许多的“另一个自己”其实就是不断生成更新的自我,惟其如此,一个人的自我才能真正地“活”起来、“动”起来,形成奔腾不息的生命。
(指导老师:张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