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岁婴幼儿入托需求与现状的调查与分析*

华诗涵 王玲艳

（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南京，210097）

在当下中国，“双职工”现象是家庭常态。顾及时间和经济成本，很多婴幼儿家庭会选择由祖辈来照顾孩子。然而祖辈在教养观念方面很容易与父辈产生冲突，这种冲突不仅影响家庭成员间的关系，还会对婴幼儿的发展产生一定程度的消极影响。〔1〕有鉴于此，当前越来越多的婴幼儿家庭将目光转向0～3岁托幼机构。对于托幼机构，家长不仅仅希望他们能帮自己照顾好孩子，保证孩子的健康和安全，而且还希望他们能提供高质量的早期教养课程，以促进孩子各方面的发展。然而，目前较为混乱的早教市场让许多家长望而却步。近年来不少地区为确保3～6岁儿童的入园，公办园的托班纷纷停办，这更是加剧了0～3岁婴幼儿家长的迷茫和焦虑。那么，0～3岁婴幼儿的入托需求空间如何？当前0～3岁托幼机构的数量和质量能否满足婴幼儿及其家长的需求，满足的程度又如何？为此，本研究采用问卷法和访谈法，发放了300份家长问卷（回收了209份），访谈了5位家长、7位托幼机构负责人以及1位政府相关部门工作人员，分别调查了家长对托幼机构的期望以及托幼机构所提供的服务现状，对供需状态作了对比分析。研究结果如下。

一、0～3岁婴幼儿入托需求的分析

对于是否有必要让孩子入托，家长总体上持肯定态度。本研究结果显示，59.1%的家长认为“有必要”，7.2%的家长认为“非常有必要”，这与刘颖及苏玲、杨佳〔2，3〕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不同年龄、学历背景及职业背景的家长对孩子入托必要性的认识不存在显著差异。家长在选择托幼机构时，面对托幼机构教育质量、社会知名度、收费及离家远近等几个重要因素，最看重的还是托幼机构的教育质量（占69.7%），具体从以下几点来分析。

（一）家长对托幼机构性质、类型的看法和要求

有研究指出，不同类型的托幼机构受家长欢迎的程度从高到低依次为：政府（社区）开办的早教指导中心,幼儿园下辖的亲子班、托儿所，民营早教机构，妇幼保健院设立的早期教养服务机构。〔4〕本研究发现，在选择托幼机构时，家长表现出较为开放的态度，46.4%的家长倾向于选择公立托幼机构，45.9%的家长认为公立或私立都可以，但对私立托幼机构“情有独钟”的家长相对较少，只占7.7%。本研究还发现，家长对于幼儿园（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办的托班表现出较大的倾向性，尤其是公立幼儿园的托班获得了绝大多数家长的青睐。

家长在选择公立、私立托幼机构时的倾向类型

此外，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基于托幼机构对婴幼儿年龄的限定以及更好地进行托幼衔接方面的考虑，家长越来越倾向于选择幼儿园办的托班。家庭月收入对于家长选择何种类型的托幼机构有显著影响，月收入越高的家庭，家长对于公立幼儿园托班的选择倾向性越大。

（二）家长对托幼机构离家远近的要求

家长对托幼机构离家远近还是非常看重的。59.3%的家长希望托幼机构离家1公里以内，能接受托幼机构离家1～3公里的，占28.7%。也就是说，大部分家长对托幼机构离家距离的期望在3公里以内。家长对于托幼机构距离的要求，在家长年龄上表现出显著差异，其中30～34岁的家长更倾向于选择离家较近的托幼机构。

（三）家长对托幼机构教师的要求

有研究调查了家长“选择早教机构时会考虑师资方面的哪些因素”，结果显示96.69%的家长选择了“专业对口”，64.64%的家长选择了“本科学历”。〔5〕本研究调查显示，在教师学历方面，99.5%的家长希望托幼机构教师的学历层次达到大专及以上，78%的家长希望教师具有本科学历；在教师专业背景方面，57.5%的家长要求托幼机构教师具有学前教育专业背景，且随着家长学历的提升，这一倾向表现得更为明显；在教师工作经验方面，家长普遍要求（占68.6%）教师有3～5年的教龄；在教师所持有的认证资格方面，家长除了对教师持有幼师资格证有要求外，出于对0～3岁婴幼儿早期教养特殊性的考虑，持有育婴师证的教师也很受家长欢迎；在教师的个性品质及能力方面，耐心、有爱心可以说是所有家长对托幼机构教师的要求。另外，家长还希望教师能给予家长育儿指导。可见，家长对托幼机构教师的专业能力有较高的要求。

（四）家长对托幼机构服务提出的要求

1.托幼机构提供的服务内容

家长对于不同类型托幼机构所提供的服务有不同的期望，也有各自的侧重点。比如，对于幼儿园办的托班，家长重视的是让孩子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提升社会交往能力。对于亲子双方共同接受服务的亲子园等机构，家长重视的除了上述两点之外，还希望能获得关于如何建立良好亲子关系方面的指导，这可能与家长本身需要参与这类机构所提供的早教课程有关。对于政府举办的社区早教指导中心，家长期待其举办更多的育儿讲座、家长沙龙，这与家长对社区早教指导中心服务性质的认识有关。对于其他一些私立机构的早教班、早教课程等，家长最为关注的是让孩子提升社会交往能力。

2.托幼机构提供服务的时间

对于不同类型托幼机构提供服务的时间，家长有不同的期望。比如，对于幼儿园办的托班，多数家长希望其服务时间是在工作日；而对于私立的早教班，家长更倾向于在周末带孩子去参加。对于提供亲子课程的早教中心如亲子园等，家长在时间选择上倾向不太明显，有的倾向于在周末，有的倾向于在工作日；同时，也有为数不少的家长希望能预约时间接受服务。对于社区早教指导中心提供的服务，家长在时间方面没有过多的要求。对于私立早教机构的早教课程，家长更倾向于在周末带孩子参加。

从接受服务的频次来看，大部分家长希望每周1～2次，对于幼儿园办的托班则希望每周3～5次。在每次服务的时长方面，对于托班课程和亲子课程，家长更希望是全天性质或半天（每天上午）性质的。对于社区早教指导中心和私立的早教班提供的课程，家长的期望是每次活动40～90分钟。

3.托幼机构的服务费用

对于幼儿园办的托班以及提供亲子课程的亲子园等机构，75%的家长希望其每月费用在2000元以下。对于社区早教指导中心，多数家长希望其能提供免费的服务。对私立的早教机构，家长希望其按课时收费，若以每课时40分钟计，费用低于100元/课时是多数家长的期望。

二、0～3岁婴幼儿入托现状的分析

在本研究所收集的样本中，49.6%的孩子已进入各类托幼机构学习，其中大部分年龄在2周岁以上。对样本数据进行非参数检验发现，家长对入托必要性的认识以及家庭月收入都对他们是否送孩子入托有显著影响。具体表现为，家长越是认为入托有必要，就越倾向于送孩子入托（见表1）；家庭月收入越高，孩子入托的比例越高（见表2）。可见观念及经济因素的影响巨大。

表1 家长对入托必要性的认识与孩子是否入托的交叉表

表2 家庭月收入与孩子是否入托的交叉表

（一）孩子所入托幼机构性质、类型的现状分析

调查样本中的孩子所入的托幼机构有教育部门办的机构，有事业单位及部门办的机构，也有私立机构。调查中，研究者发现家长对于孩子所入托幼机构的性质并不是很清楚，有的会将私立托幼机构误认为是教育部门办的公立机构，实际上大部分婴幼儿所入的托幼机构为私立机构。68%的婴幼儿所入的托幼机构是私立幼儿园办的托班。

（二）托幼机构与家庭距离的远近分析

调查样本中，64.6%的家庭在附近1公里以内有相关的托幼机构，其中有81%的家庭认为该机构符合他们的期待，而最终有51%的家庭选择让孩子进入该机构。另有23.8%的家长表示附近1公里内没有托幼机构，也有11.7%的家长表示并不清楚附近是否有托幼机构。在孩子有入托需求的家庭中，20%的家长表示附近没有托幼机构，35.7%的家长表示附近没有符合他们期待的托幼机构。由此可见，有托幼需求但没有被托幼机构合理覆盖的家庭仍不在少数。

（三）托幼机构提供的服务分析

1.服务内容与频率

从服务内容来看，87.9%的家长表示孩子所入的托幼机构有针对家长的育儿指导，具体的指导内容从多到少依次为儿童生活习惯的培养，儿童行为的解读，饮食和营养知识，疾病预防知识，亲子关系的建立，才艺培养，书籍与玩具选择，以及身体发育知识等。

从服务频率来看，调查中80.8%的孩子每周去托幼机构3～5次，13.1%的孩子每周去5次及以上，仅有少部分孩子是每周2次及以下的。孩子所入托幼机构的类型与他们每周去托幼机构的频率相关。本研究中，大部分幼儿所入的托幼机构是幼儿园办的托班，因此每周去托幼机构3～5次的孩子居多；每周1～2次的多是接受亲子课程或私立早教班早教课程的孩子。

2.服务费用

调查表明，孩子所入托幼机构每月保教费少于1000元的占34%，1001～2000元的占44.7%，2001～3000元的占17%。可见绝大多数托幼机构每月保教费在3000元以下，其中以1001～2000元的居多。除保教费之外还有杂费、伙食费、一次性费用以及赞助费。其中，杂费大多为每学期500元以下，伙食费多为每月200元以下，一次性费用多为每学期500元以下。需缴赞助费的托幼机构中，有82.4%的机构赞助费高达1万～2万元，若平摊计算每月需缴的费用，则为每月1100～2200元，因此实际上这类托幼机构每月需缴的总费用高的甚至达到4000元以上。

三、对供需关系的对比与分析

（一）追捧“公立”与供给不足导致供需失衡

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家长对托幼机构性质的期望与婴幼儿实际所入托幼机构的性质存在显著差异，由此可见，在托幼机构的性质方面，需求与现状差距较大，主要表现在家长对公立托幼机构的高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同时，家长对托幼机构类型的期望与婴幼儿实际所入托幼机构的类型不存在显著差异，可见现有托幼机构类型的分布与家长的需求基本相符。

虽然家长对公立托幼机构表现出较高的需求，但调查中我们发现其实一部分家长对具体某托幼机构究竟属于哪种性质并不清楚，甚至孩子所入的托幼机构其实是私立的，却误以为是公立性质的。可以说“公立”在家长心目中实际上已经成为“优质”的代名词。从根本上说，家长在选择托幼机构时最看重的还是教育质量，对于非教育类专业背景的家长来说，托幼机构的教育质量只能通过硬件设施、口碑、等级等显性特征加以评判，因此公立幼儿园办的托班就成了众多家长青睐的“香饽饽”。

家长的需求与现状之间存在较大差距的原因，一方面是家长对公立托幼机构的追捧导致需求量过大；另一方面，公立幼儿园办的托班确实存在供给不足的问题。以N市为例，据人口统计报告，2014年全市出生人口共7.13万人，2015年为7.2万人，2016年为10.2万人。〔6〕按照目前有65%的家长认为孩子有必要进入托幼机构来计算，每年有约4.6万至6.6万婴幼儿有入托需求。按照《N市托幼机构设置标准》中的相关规定，接收24～35月龄孩子的托幼机构师幼比不得低于1∶7，据统计，该市目前约有440家全日制或半日制托幼机构，其中有280家幼儿园办的托班，有160家育儿园，若以每个机构每年能接纳80名婴幼儿计，也只能解决约3.5万婴幼儿的入托需求。而这440家托幼机构中，公立幼儿园办的托班仅占很小部分，在相关政策影响下，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公立幼儿园停办了托班，婴幼儿进入公立幼儿园托班变得难上加难。

（二）市场的敏感性与公共服务系统的不断完善促使托幼机构分布趋向合理

本研究结果显示，目前在托幼机构与家庭的距离方面，家长的期望与实际状况差距不大，但是仍然存在部分家庭没有被托幼机构合理覆盖的情况。有学者指出，城市幼儿的入园半径一般应在0.5～1公里以内，农村一般应在2～3公里以内。〔7〕在访谈中，我们了解到，目前N市的托幼机构分布基本与出生人口分布保持一致，托幼机构负责人在选址时会充分考虑生源情况，作市场调研，因为托幼机构若没有生源就意味着被市场淘汰，因此市场的敏感性让托幼机构的分布能够覆盖托幼需求较高的区域。由此可见，鼓励社会力量举办托幼机构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家长让孩子就近入托的需求。但同时不可忽视的是，仍有一部分存在一定托幼需求但需求量并不大的区域很容易被忽视。有鉴于此，N市《0～3岁婴幼儿早期发展工作提升行动计划（2017～2020年）》提出，到2020年，“体系建设完善。市、区建成12个示范性婴幼儿早期发展指导服务中心，40个街（镇）示范指导站，因地制宜建成一批社区亲子活动室”。政府相关部门通过完善社会服务系统，以社区为依托逐步建立婴幼儿早期发展指导服务中心，从而实现托幼机构的广覆盖。

（三）育儿指导的内容家长较满意，但指导频率过低

家长和托幼机构都较关注婴幼儿生活习惯的培养。家长对托幼机构提供的育儿指导普遍感到满意，但在被问及“托幼机构有哪些方面需要改进”时，家长提及最多的还是希望托幼机构能“多提供家长指导”。可见，尽管托幼机构在育儿指导的内容方面基本满足了家长的需求，但在频率上仍嫌不够。据了解，大多数托幼机构对家长的指导局限于一学期一次的家长会，活动室门口“家长园地”中的相关宣传，以及教师与家长间的个别交流。

（四）家长对托幼机构的服务频率较满意，但对服务费用有所不满

幼儿园办的托班作为日常托育服务机构，基本能满足家长的需求。本研究样本中95.7%的孩子所入的托幼机构每月的保教费在3000元以下，其中又以1001～2000元的居多。但根据配对样本T检验，家长对托幼机构服务费用的期望与现实情况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本研究的样本中，家庭月收入为7001～15000元的居多，占52.8%；其次是15001～25000元的，占21%；再次是7000元以下的，占14.9%；最少的是25000元以上的，占11.3%。

将家长可承受的托幼机构每月费用占家庭月收入的百分比记为X，将孩子所在托幼机构实际的每月费用占家庭月收入的百分比记为Y，两者相减，25%的数据小于0，即有25%的家庭，孩子在托幼机构的费用超过了家庭实际愿意承受的范围。在关于“对托幼机构费用满意度”的调查中，69.8%的家长表示满意，可见大部分家庭可以承受当前托幼机构的费用，但仍有部分家长认为托幼机构的费用超出了家庭承受能力，因而感到不满意。

四、提高0～3岁婴幼儿早期教养质量的对策与建议

0～3岁婴幼儿入托需求与现状之间的差距集中在托幼机构的性质、所提供的服务及其费用方面，涉及的利益主体不仅有托幼机构，还有家长及政府相关部门。本研究从家长、托幼机构、政府相关部门三个角度提出有关提高0～3岁婴幼儿早期教养质量的对策与建议。

（一）家长可结合家庭情况选择入托与否，根据需求选择不同性质的机构

大部分家长认为孩子有必要入托，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认识到了早期教育的重要性。然而，优质的早期教育并非只有托幼机构才能提供，如果家中有合适且合格的教养者，托幼机构并不是非去不可。因此家长首先要结合家庭具体情况考虑入托的必要性。其次，家长在选择托幼机构时要考虑主观需求与客观评价。不同类型的托幼机构都有各自不同的特点，家长需要综合考虑距离、时间、经济能力等因素选择合适的机构。在对托幼机构的质量进行评价时，应不论“公私”只论“质量”，要从环境、师资、服务内容等多方面加以衡量，在选择过程中可以带孩子一起参观并感受托幼机构的氛围之后再作判断。总之，对托幼机构教育质量的评价应从孩子出发，以孩子的最优发展为目标。

（二）托幼机构应重视家庭教育指导，提升家庭指导服务的质量

当前托幼机构的服务大多针对婴幼儿，给予家长的教育指导较少。事实上，0～3岁婴幼儿的家长往往初为人父、初为人母，他们很需要专业的育儿指导与支持。因此托幼机构负责人应该认识到，要提升0～3岁婴幼儿的早期教养质量，就要把家长视为与婴幼儿同样重要的服务对象。

托幼机构在提供家庭指导服务时应考虑家长的实际需求，一方面要满足家长的合理需求，另一方面也要认识到家长的需求并非都合理，托幼机构有责任以儿童发展为中心对家长加以科学的引导，而非无条件满足家长的需求。所提供的育儿指导的内容应贴合婴幼儿的生活实际，有观察、有依据、有针对性，并协助一同改进。此外，除了书面类的指导之外，可以适当组织亲子活动、家长开放日活动等，提供立体化、面对面的指导，提高指导的质量。

（三）政府规范收费审核制度，合理规划布局托幼机构

调查发现，托幼机构的收费为每月800～5000元不等，再加上所谓的赞助费，部分家庭深感难以承受。对此，政府相关部门应在制定收费政策时充分加以考虑，对价格虚高的托幼机构应指导其作出调整，保证其价格与服务质量相符。

此外，本研究所反映的家长对公立托幼机构的高需求，从根本上来看反映了他们对托幼机构教育质量的重视。因此政府相关部门最重要的工作应是加强对托幼机构的规范管理，对各种性质、类型的托幼机构要设置严格的注册、审查标准，以保证其登记在案且符合托幼机构设置标准。同时，在日常业务中要加强与托幼机构的联系，定期检查与交流指导，从而提高托幼机构的办学质量。当然，托幼机构办学质量的提高非一朝一夕之事，在当前私立托幼机构良莠不齐的现状下，政府相关部门应关注当下，着眼长远，合理规划公立、私立机构的布局和规模，而非强行中止公立幼儿园办托班，转由私立托幼机构“接盘”。改革的步伐需要充分考虑当前的形势与家长的需求，切忌急于求成。

〔1〕张艳.家庭养育环境对依恋形成及社会情绪发展的影响〔D〕.济南：山东大学,2013.

〔2〕刘颖.婴幼儿家长对早教的态度及对购买行为的影响〔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09.

〔3〕苏玲,杨佳.福建省0～3岁家庭育儿现状与需求调查报告（一）〔J〕.教育探究,2011,（4）:22-27.

〔4〕于真.0～3岁婴幼儿家庭教养需求分析及社区指导方案建构〔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6.

〔5〕张建波,季沙.常州市家长对婴幼儿社区早期教育需求的调查研究〔J〕.理论观察,2013,（6）:144-145.

〔6〕南京市卫生局.2014年全市各区出生、死亡数〔EB/OL〕.〔2017-05-14〕.http://www.nanjing.gov.cn.

〔7〕中国教育新闻网.合理布局使每个幼儿都能就近入园〔EB/OL〕.〔2017-05-14〕.http://www.jyb.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