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京津贫困带空间贫困测度与精准扶贫研究

张亚明 石笑贤 严玲玉

摘要：探究环京津贫困带空间贫困分异结构，以“精准扶贫”思想为核心，从自然系统、经济系统和社会系统三个维度出发，构建环京津贫困带空间贫困综合评价体系，并借助灰色关联综合评价模型和ArcGIS地理信息软件，测算出环京津贫困带的三维度系统空间分异地图，分析结果发现：环京津贫困带27个县的空间贫困分异显著；自然、经济、社会三个系统的贫困叠加会削弱或加重综合贫困程度。在此基础上，提出环京津贫困带精准扶贫的自然、经济和社会调控策略。

关键词：环京津贫困带；空间贫困；贫困分异；精准扶贫

中图分类号：F3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2101（2018）03-0074-07

消除贫困始终是发展中国家最重要任务。2016年我国农村贫困人口4 335万人，比上年减少1 240万人，截至2015年底，我国农村人口贫困发生率由7.2%下降到5.7%，扶贫成效显著，但贫困问题依然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最突出的“短板”，脱贫攻坚形势复杂严峻。随着我国扶贫开发进入冲刺期，“环京津贫困带”成为京津冀地区扶贫攻坚的主战场，这个“短板”不解决，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将难以实现。因此，环京津贫困带要走出“年年扶，年年贫”的恶性循环，必须找准“穷根”，切实推进扶贫工作从“大水漫灌”向“精确滴灌”转变。

一、空间贫困国内外研究述评

国外学术界最初对贫困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维度的思考上，即低收入导致的贫困问题。后来开始注重综合贫困问题，重点关注贫困户缺乏食物、衣物，住房条件差，缺乏教育、就业机会，社会服务等综合不利状况[1]。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外学者逐渐重视空间贫困思想，将空间的概念引入到贫困问题研究中，促进了空间贫困理论的产生。空间贫困将贫困区地理环境、资源禀赋、生态形势、市场可达性等因素考虑在内，探讨贫困的空间分布以及贫困与地理环境之间的关系，形成了一个包含经济、社会、自然3个维度在内的集合概念。2006年联合国粮农组织利用GIS地理信息系统建立地理空间框架来分析贫困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从空间视角出发表达、分析各种数据，清晰刻画了研究区域的经济社会特征。因此，空间贫困最重要成果之一即是绘制空间贫困地图，提供“看得见的政策建议”[2]。Kam（2005）通过对孟加拉国农村贫困的空间类型研究，提出要关注不同贫困影响因子的相对权重及地区差异性，制定和区别不同地区的减贫干预策略[3]。Palner（2006）研究印度农村空间贫困时，发现农业增长是影响贫困的决定因素，而农田灌溉又是促进农民增收的主要力量，因而要设计针对特定空间要素的减贫战略[4]。Silvestro等人通过模糊数学和小面积估算方法对意大利20个省的贫困进行定量评价，运用SaTScan软件分析其空间分布特征[5]。Romanee等人借助GIS地理软件研究泰国东北部贫困，最后通过空间自相关来分析贫困的空间分布特征[6]。

国内对各贫困区问题的研究主要借助贫困发生率、基尼系数、Fα系列贫困指数等方法[7]，这些方法侧重对经济方面的贫困测度。近年来，国内学者开始尝试利用新理论研究贫困问题，刘小鹏等人强调从空间贫困地理资本、空间贫困陷阱机理和空间贫困地图研制等三个方面加强贫困地理的研究工作，对我国可持续性减贫有重要的实践推广意义[8]。刘一明、胡卓玮等人利用GIS技术探究了武陵山连片特困区的空间贫困分布特征，发现研究区自然因素是主要致贫原因，而社会因素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缓解作用[9]。

综上所述，国外对贫困问题的研究从最初的收入贫困发展到综合贫困，尤其是对于空间贫困理论的研究成果，逐渐成为其制订地域减贫政策的重要依据。近些年国内学者已对宁夏六盘山连片特困区、武陵山连片特困区、西部民族地区等区域展开初步研究。在前人空间贫困理论应用研究的基础上，以环京津贫困带为研究对象，构建自然、经济、社会三个维度的空间贫困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借助灰色关联综合评价模型和ArcGIS地理软件，将环京津贫困带27县划分成五种贫困类型，深入探究环京津贫困带空间贫困分异特征。

二、环京津贫困带空间贫困综合评价测度模型

（一）环京津贫困带空间贫困综合评价指标體系

在空间贫困理论视角下，构建自然环境、经济、社会三维测度指标体系，建立集中连片特困地区空间贫困测度指标体系，既要求指标能够反映贫困问题，又要求所选指标数据简单明了，尽可能用百分比、单位面积产出等表示[10]。在参考赵莹（2014）对宁夏六盘山区空间贫困特征分析[11]，并借鉴袁媛等人（2014）对河北省县域贫困度多维评估成果的基础上[12]，结合环京津贫困带的实际情况以及数据资料的可获得性，从能够反映环京津贫困带现状的指标中进行筛选和评价，构建了包括自然、经济、社会3个维度，共18个三级指标的环京津贫困带空间综合贫困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自然系统由地理环境（C1-C2）、水力资源（C3）和耕地资源（C4）共4项指标组成，体现了研究区的自然地理现状和人们的生存环境情况；经济系统由经济规模（C5-C6）、产业结构（C7）、投资水平（C8）、人民生活（C9-C11）共7项指标组成，基本反映出研究区域经济发展程度和人们的生活水平；社会系统由医疗卫生（C12-C13）、教育情况（C14-C15）、交通条件（C16）、农业投入（C17-C18）共7项指标组成，通过社会系统指标的设定来衡量和区分各研究区域基础公共服务的差异。

（二）基于熵权法的灰色关联综合评价模型

灰色关联综合评价模型的原理是若干统计数列所构成的各条曲线，几何形状越接近，即越相平行，则它们的标化趋势越接近，其关联度就越大。关联序反映各评价对象对理想对象的接近次序及评价对象的优劣[13]。基于熵权法的灰色关联综合评价模型测算步骤如下：

1. 指标无量纲化处理。对正指标，即指标值越大越优的指标，指标无量纲化处理的公式为：

对逆指标，即指标越小越优的指标，指标无量纲化处理公式为：

2. 确定参考评价数据列。在归一化矩阵中选出每列最优指标作为参考评价指标，即正指标选择最大值，逆指标选择最小值，构成参考数据列，记为：{X0}={x0（1）}，x0（2），…，x0（n）}

3. 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

（1）计算第i个评价对象的第j个指标所占比重的公式为：

（2）计算熵值和差异性系数。第j项指标的熵值公式为：

式（4）中，第j项指标的差异性系数被定义为：gi=1-ej，差异性系数越大，指标越重要。

（3）第j项指标权重公式为：

由此得到各评价指标的权重：W=（w1，w2，…，wn），各项指标的绝对、相对权重值参见表1。

4. 确定各评价指标与参考指标间的关联系数。各个指标的关联系数为：

三、环京津贫困带空间分异

（一）环京津贫困带综合贫困测度结果

根据表1所建指标体系，查阅《2015河北经济年鉴》，搜集并整理了环京津贫困带27个县的原始指标数据，依据上述测算过程，得到各贫困县自然系统、经济系统、社会系统的关联度，测算结果见表2。

根据各系统关联度及排序结果可知，环京津贫困带内部贫困分异明显。例如在自然系统方面顺平县关联系数为0.846，而河北省围场县的关联系数仅为0.387，自然致贫程度不一；且在社会系统方面，有15个县的关联系数为0.45～0.55，社会致贫程度趋于集中，说明环京津贫困带各县的社会建设和投入方面不足，均有待加强。

在自然系统方面，河北省顺平县、万全县、唐县、易县、承德县、涞水县、宣化县关联度较大，均在0.6以上，说明这七个县的自然致贫程度相对较小，其中，顺平县的关联度为0.846，与标准值接近，其自然致贫程度最弱。而康保县、涞源县、尚义县、沽源县、围场县关联度较小，均在0.4以下，说明自然致贫程度较高。

在经济系统方面，河北省宽城和怀来两县关联度较大，其中，宽城为0.793，怀来为0.668，说明这两个县的经济发展相对良好；平泉县、承德县、涿鹿县、滦平县、崇礼县、万全县、宣化县这七个县的关联度均为0.5～0.55，相差较小，基本处于同一发展水平；而阳泉县、沽源县、康保县、尚义县的关联度值低于0.4，是经济方面重点扶贫对象。

在社会系统方面，只有怀来县的关联系数大于0.6，说明社会基础服务设施发展程度相对较好；顺平县、滦平县、张北县、丰宁县、涿鹿县、沽源县和兴隆县的关联系数为0.5～0.6，但各县数值差距较大，分布不均；大多数县的关联系数为0.4～0.5，说明大多数贫困县的社会层面的落后面貌差距依旧很大；仅赤城县的关联系数小于0.4，说明在本指标体系测算下，其社会发展水平最为滞后，是社会方面重点扶贫对象。

（二）环京津贫困带空间分异

空间贫困研究最主要的成果是绘制贫困地图[12]。因此，为便于从总体上清晰地把握环京津贫困带内部贫困分异特征，利用ArcGIS地理信息软件，采用自然断点法，将环京津贫困带27县划分成高度贫困、中高度贫困、中度贫困、中低度贫困及低度贫困五个等级，绘制出县级水平比较详细的贫困分异地图，为精准扶贫提供科学指导。

1. 自然系统空间分异。据图1结果显示，河北省涞源县、尚义县、康保县、沽源县、赤城县和围场县是自然高度致贫区，主要分布在环京津贫困带的边缘地区，且张家口地区的自然致贫情况较严重。从现实情况可知，涞源、康保、尚义和围场基本都属于全山区县，涞源县以干旱、风沙、冰雹、霜冻为主的自然灾害频繁发生，其中干旱最为严重；尚义县荒山、荒沟、荒丘、荒滩（简称“四荒”）面积达7.856 0万公顷（117.84万亩），约占总面积的30%；近年来围场面临沙化、水土流失、草地退化、水域缩小等生态问题，其中沙化是自然环境恶化的主要表现形式，其沙化和潜在沙化面积达55万公顷（5 500平方千米），占总面积的60%。因此这些贫困县面临的自然环境形势最为严峻。

河北省张北县、崇礼县、阳原县、蔚县、丰宁县及平泉县均属于自然中高度致贫区，主要集中在西北地区，依然是张家口地区的自然致贫较严重；怀安县、阜平县、涿鹿县等8个县属于自然中度致贫区，主要集中在张家口东南部和承德中南部地区，这些县域的自然环境条件相对好转，但海拔高度仍在500米左右；除順平县外，万全县、宣化县等6个县属于自然中低度致贫区，从空间地理位置可以看出，这几个县均分布在城市周围，万全县和宣化县在张家口市南部，承德县紧邻且半包承德市，涞水县、易县、唐县及顺平县均属于保定地区，平均海拔均在80米以下，基本属于平原地带，自然环境相对较好。

2. 经济系统空间分异。据图2结果显示，河北省阳原县、尚义县、康保县及沽源县属于经济高度致贫地区，主要分布在张家口西北部，环京津贫困带外围，这四个县的人均GDP关联度均在0.07左右，在27个县中排名靠后。2014年康保县、尚义县的人均财政预算收入仅为627元、693元，严重偏低，且农民人均纯收入和粮食单产也处于低水平，非农产业所占比重均在65%左右，因此，处在河北省边缘地带的这几个县，传统农业生产落后，工业服务业发展不足，经济发展严重滞后，造成已有产业落后、诸多产业空白的尴尬局面，在环京津贫困带扶贫开发工作进展中，应着重给予产业扶持。

河北省围场县、丰宁县、赤城县、张北县、顺平县及阜平县属于经济中高度致贫区，主要集中在承德北部、张家口中北部地区，从地图中可以看出，经济高度致贫区与中高度致贫区基本相接相连，形成片区状，分布在环京津贫困带北部地区，这些地区经济发展落后，一方面与其恶劣的自然生态环境息息相关，另一方面在以往扶贫开发工作中，搞大水漫灌式扶贫，缺乏针对性，尤其是在连片贫困区的扶贫政策落实过程中，不分矛盾主次，眉毛胡子一把抓的现象比比皆是，导致真正需要扶贫的农村长期得不到政府帮扶。另外，地图上显示，经济发展程度相对较好的地区均分布在城市周围，城市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周边县域经济，其中，冬奥会在张家口崇礼承办，也极大促进了崇礼及周边县的经济迅猛发展，但消贫不是经济指标的快速增长，应当把握大好的宏观经济形势，助力贫困人口脱贫。

3. 社会系统空间分异。据图3结果显示，河北省尚义县、赤城县和蔚县的社会致贫程度最高，康保县、怀安县、涞水县、易县及崇礼县属于社会中高度致贫区，这些社会致贫较严重地区主要集中在环京津贫困带的西北部，包括张家口6个县、保定2个县，这些社会建设落后的县域相邻或相接。

围场县、隆化县、阳原县等11个县处在社会中度致贫区，环京津贫困带多数县的社会系统关联度较接近，处于0.4～0.5的县最多，社会方面发展处于中间水平。从图3中可以看出，这些县域呈片状集中在承德东北部、张家口南部（包括保定3县）区域，且各县基本都毗邻，说明这些县在社会系统层面面临的扶贫难题较一致，在扶贫工作中可成片开发。

4. 环京津贫困带综合贫困空间分异。对同一研究对象，在不同系统中的情况也不一样，各系统的致贫情况存在交叉影响，例如顺平县的经济发展情况排名中后位置，但其自然和社会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综合贫困（见表2），而尚义县的自然、经济、社会的关联度均较小，三种贫困的重叠加重了其贫困程度，是扶贫难度较大的区域。因此根据综合贫困测度结果，得到环京津贫困带综合空间贫困地图。

从图4中可以看出，环京津贫困带最贫困的三个县分别是康保县、尚义县和赤城县，尚义县和康保县在自然、经济、社会三维度都属于高度或中高度致贫区，因此，三重贫困的叠加加重了三县的贫困深度，其中，赤城县与北京唇齿相依，却冰火两重天，作为大都市的北京，并没有对周边地区形成良好的辐射效应，现实中更多的是一种“吸附”效应，如水资源的无偿供应，人才源源不断地向北京流失等。中度和中高度贫困区集中分布在环京津贫困带的外环，且各县彼此相邻或相接。环京津贫困带贫困程度较浅的区域主要分两大片区，一是承德东南部地区，二是张家口东南部（包括保定涉及到的县）地区。

四、环京津贫困带空间贫困精准扶贫对策

（一）环京津贫困带自然系统调控策略

环京津贫困带脆弱的生态环境再加上北京、天津对其长期的无偿超强开发，导致区域内生态环境持续恶化。提升环京津贫困带自然形态，一是要加强“京津—贫困带”生态补偿合作，助力生态屏障区建设。加大京津两市对口援助力度，在京津两市与河北张承地区之间建立横向生态补偿机制，针对贫困带多年来坚持水土保持、资源保护、退耕还林、矿业限采等措施，制定长久、稳定的补偿通道，由受益城市北京、天津两市进行生态补偿，鼓励两市积极发挥其资金和财政优势，在环京津贫困带投资建设“生态优先”相关项目，同时推广“企地”生态合作，鼓励京津企业与贫困县在合作中实现双方共赢。二是要实施扶贫生态移民工程，改善贫困人口居住环境。从环京津贫困带整体情况看，土地资源和水力资源都比较匮乏，但康保县、涞源县、尚义县、沽源县和围场县情况最严重，基本属于全山区县，是自然高度致贫区，面临的生态问题相对更严重，因此着重对这几个县开展实地调查，各地方政府可以通过委派驻乡驻村工作队实地开展调查摸底工作，把符合搬迁的村户登记在册，同时要解决好移民后续脱贫致富，严格防范从一个“穷村”搬进另一个“穷村”，选择人口承载容量较大的县城及周边的同时，充分考虑资源条件，为贫困农户布局扶贫产业。三是要推广精准滴灌农业生产模式，突破资源环境限制。环京津贫困带有效灌溉面积和可用耕地面积逐年缩减，沙漠化情况严重，以农业为主要产业的贫困农户生产效率极低。为此引进先进农业生产技术，并投资建设基础设施，是贫困地区摆脱资源限制发展现代农业的必经之路。因此，可以先在尚义县、康保县、沽源县、赤城县等自然资源贫瘠的地区设立现代农业先行园，在示范园内引进滴灌技术，逐步掌握技术精髓，再大规模推广。

（二）环京津贫困带经济系统调控策略

环京津贫困带特殊的功能定位致使诸多工业发展受限，目前第一产业占GDP的比重依然偏高，传统生产模式对区域经济支撑力度有限。因此，环京津贫困带要谋求大发展，一是要大胆推进体制机制创新，转型升级传统农业。通过开展土地流转专题讲座，让贫困农户能充分了解三权分置概念，鼓励农户将土地使用权转让给专业农户或经济组织，集中发展现代农业，同时打造“公司+合作社+基地+农户”示范模式，建立一种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机制，把贫困户的生產经营纳入到产业价值链中。此外，探索“互联网+农村金融”模式，以满足农业专业化发展需求，目前以阿里“蚂蚁金服”和京东“京农贷—养殖贷”“乡村白条”等为代表的一批互联网金融纷纷涌入农村市场，并切入农村生产、物流、信贷全链条，为贫困带解决投融资问题提供参考[14]。二是要着力布局片区特色农业，寻求经济新增长点。环京津贫困带坝上地区是京津及南方各大中城市错季蔬菜供应地区，以张家口的康保县、尚义县、沽源县和承德的围场县、丰宁县为主基地，适合大规模种植错季蔬菜。环京津贫困带浅山区，山场资源丰富，适合开发优质果蔬种植产业，以承德的平泉县、宽城县为中心，建设燕山优质果品产业片区，重点发展红星苹果、板栗、核桃等产业；以保定的阜平县、涞源县为中心，建立太行山优质果品产业片区，重点发展核桃、板栗、红枣等产业；以承德的滦平、保定的易县、涞水等低海拔区为中心，建立健康无公害绿色蔬菜基地，把环京津贫困带浅山区一带打造成京津果蔬首要供应站。三是要重点整合乡村旅游资源，打造京津冀“后花园”。环京津贫困带旅游资源可整合成京北旅游区和环京津旅游区两大板块，京北旅游区包括承德大部分地区、张家口北部地区，这些区域产品类型主要是自然风光旅游产品和度假养生旅游产品，根据旅游产品类型规划不同旅游线路，如坝上草原风情线路、度假避暑圣地线路、原生态自然风光线路；环京津旅游区包括张家口东南部、承德南部地区，主打环京津“一日自驾游”旅游产品，主要包括休闲旅游线路、名胜古迹旅游线路，同时针对周六日较短节假日，开发乡村农家乐旅游线路。充分发挥新媒体优势，倾力打造“京津后花园”形象品牌，不断提高贫困地区旅游景点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三）环京津贫困带社会系统调控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