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装即租、甲醛超标数倍 自如公寓如何平衡盈利与租客利益

杨春霞 高方方

在看似光鲜亮丽的品质出租房背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据该租客所述，他所住的房子甲醛检测数值为0.38，而国家标准为0.1。2017年6月底，该租客入住自如友家，期间因与合租室友相处不愉快起了想换租的念头，而发现房子甲醛超标则纯属偶然。偶然听说自如公寓存在甲醛超标后，小葛就自行购买甲醛检测仪并在自如管家陪同下进行检测，数值显示为0.38，甲醛超标3倍有余。2017年12月底，小葛搬出了自如，未获得任何赔偿。随后《投资者报》记者在实际采访中了解到，自如将未完工的房子就对外预租，装修完毕几乎不经搁置即让租户入住。

甲醛超标频频曝出

“隔壁的（合租室友）脏乱差，不爱干净，打算搬走，后来听说自如存在甲醛超标的情况我就更想搬走了”，上述位租客对记者说到。

值得一提的是，小葛坦言在入住自如期间并未出现咳嗽、发热等疑似甲醛引起的癥状。不过，在听说自如公寓存在甲醛超标后，小葛就自行购买甲醛检测仪并在自如管家陪同下进行检测，数值显示为0.38，甲醛超标3倍有余。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租客称，其有一个朋友是给长租公寓做装修的，从他朋友处得知目前长足公寓每间房的装修成本控制在1000元以内。针对这一问题，自如内部人士表示计算比较复杂，毛坯房、精装房成本不一。

上述租客的经历并非个案，这也不是自如第一次被曝甲醛超标问题。

据《投资者报》记者了解到，从自如公寓开始成立起，媒体就已经曝光自如租客疑似因房屋甲醛超标而导致白血病的新闻。随后越来越多的网友反映了类似的遭遇。

譬如，去年7月份就有租客就自如甲醛超标问题进行投诉，在同年10月，自如与该租客签订和解协议书，并一次性支付了4万元“作为赔偿费用”。

对于上述情况，一位微博名叫“读书的日子就是晴天啊”的网友，表示“有证据就拿证据，要不然就只能不了了之”;还有网友表示“自如公寓都是面子工程，笑笑不说话”。

对于“出租房甲醛超标”一事，自如方面表示“对因此事而受影响的自如客表示诚挚的歉意”。自如CEO熊林甚至在微博上公开道歉，并承诺全力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就记者调查来看，解决方法基本上仅包括入住前做告知提醒义务，或者是发现问题后为租客提供绿植、活性炭、空气净化器，免费换租或者进行赔偿等，并未解决根源问题，甲醛超标问题仍然是频频曝出。

记者就上述问题联系到了自如相关内部人士。该人士表示，自如对房屋装修的所有家具材料都有严格的标准，所有供应商提供的家具板材必须是符合国家环保标准的E1级板材;乳胶漆等墙面涂料采用立邦漆;地板也采用强化复合国际环保E1级板材。

而对于供应商的选择，该内部人士表示，自如在装修供应商的选用上有严格认证审核和现场实测通过合法经营、资金实力、管理及技术方面进行把关，经过层层筛选淘汰。

“但是，引发空气质量不达标的原因比较多，装修材料就算全部都是合格的，也难以避免和完全杜绝，部分房源可能会存在超标现象。”该内部人士称，房屋装修问题是整个行业的痛点问题。

“如果有客户感觉室内空气异常，我们会第一时间为大家提供绿植炭包，协助大家进行免费换房或免费退租，提供过渡期的免费酒店住宿，并会退回押金及所有未发生的房租及服务费。”该内部人士进一步向记者表示。

盈利压力成“祸源”？

对于自如面临的相关情况，业内人士表示，行业痛点是事实，但是“屡教不改”更大程度上源于规模扩张与管理运营、成本控制的对立性。

据公开报道，2018年自如拟将管理的房源数量拓展到80万间，比现有规模增长60%。自如CEO熊林曾对媒体表示，规模扩张很容易影响到管理水平和服务品质，容易在运营的过程中存在“黑洞”，此外还会造成短期入住率的下降，并由此抬高空置成本。

空置成本确实是长租公寓直面的问题。据自如内部人士所述，自如平均每个房间空置期时长一个月左右，记者实地探访却发现事实并不全都如此。

5月22日，记者跟随自如管家前往看房时，房子仍处于装修中，但自如管家说其中一间已经预定出去。“大概本周末（采访当日为周二）租客就会搬进来”，该自如管家表示。

此外，另一个自如管家针对房子装修后的空置期则回答的很含糊。“大概半个月的样子。”这充分表明，对于装修好的房子空置期，自如并没有统一的标准。

除了管理上存在“黑洞”，易居智库研究院总监严跃进表示，还有企业控制成本的考虑，部分企业其实在资金方面是有压力的，所以为了降低空置会在装修后尽快招租，加快租金的回收。

以自如盈利模式为例。2011年，链家地产推出自如租房产品。有别于母公司链家的中介模式，自如的模式类似“二房东”：从房主手中吸纳闲置房源进行改造并再次出租，房源由自如统一运营。也就是说自如的盈利大部分来自于房屋的租金差价以及服务费。

数据显示，成立至今7年时间，自如已经获得超过100万用户以及50万套房源，布局北京、上海、深圳、杭州等一二线核心城市。而《投资者报》记者获悉，除北京略有盈利之外，目前自如在上海、杭州等均暂未实现盈利。

盈利难或许是包括自如公寓在内的整个长租公寓行业的一大痛点，也很大程度上是导致自如公寓房屋装修问题屡屡被曝光的原因。

事实上，为了解决资金问题，自如一直在积极对外融资。今年1月16日，自如CEO熊林宣布完成40亿元人民币A轮融资，由华平投资、红杉资本中国基金、腾讯3家机构领投，华晟、融创中国、泛大西洋投资、源码资本、海峡、新希望等机构跟投。

此外，5月8日上午10点，自如2号储架式ABS项目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五楼交易大厅举行挂牌仪式，自如正式获得20亿元储架式ABS发行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