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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现象对湖湘文化“走出去”的启示

2018-05-14陈韵

湖湘论坛 2018年1期
关键词:湖湘文化走出去

陈韵

摘要:在中国文坛,残雪独特另类的创作手法属于中国文学的非主流,并不被普通读者所接受;在国际文坛,残雪却被视为中国当代最有成就的作家之一,被誉为中国先锋派文学代表人物。残雪作品之所以在海外如此流行,在于其人其事其文具有中西结合的鲜明特征,既能让国外读者一窥东方的神秘,又能让其感受到如同阅读西方文学一般的熟悉亲切。作为从三湘大地走出来的中国文学界一个极为独特的存在,残雪现象的产生给如何加快推动湖湘文化“走出去”带来了许多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残雪现象;湖湘文化;走出去

中图分类号:G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4-3160(2018)01-0171-06

残雪,原名邓小华,出生于湖南长沙。在中国文坛,残雪独特另类的创作手法可说是属于中国文学的非主流,并不被普通读者所接受,时至今日她仍未获得一项中国文学大奖。但在国际文坛,残雪的作品却广为流传,被国际文坛视为中国当代最有成就的作家之一,被誉为中国先锋派文学代表人物。作为从三湘大地走出来的中国文学界一个极为独特的存在,残雪作品在海外的流行,给如何加快推动湖湘文化“走出去”带来了许多有益的启示。

一、残雪现象

在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最具国际影响力的当代中国作家可以说是连中国读者都感觉生疏的女作家残雪。三十年来,随着残雪作品越来越多地被翻译成日、英、法、意、德等十余种文字在国外出版,海外的读者、评论家和出版社对残雪充满了热情和关注,众多知名媒体对她的小说也作了大量的评介,日本评论家清水良典曾将这种被国际评论界炒作得如火如荼的残雪文学研究,称为“残雪现象”。2015年,残雪在海外的影响力得到了集中体现,她获得了三个国际文学奖提名:英国伦敦的独立外国小说奖,美国最佳翻译图书奖,被誉为美国“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纽斯塔特文学奖。“残雪现象”有三个显著特点。

(一)译作广为流传

从1987年起,残雪的小说就开始在海外文学杂志上发表。出道以来,残雪一直保持极高的文学作品产出量,至今已有七百万字作品,其中近十年里就出版了三百萬字,平均每年在国内外出版五、六本书。残雪早期和大部分中期作品现都已译成英文出版,她是中国输出版权最多的作家,日本、美国、法国、德国、意大利、丹麦、俄罗斯、越南等国家的众多知名出版社都出版过残雪的作品。日本大阪外国语大学青野繁治副教授曾经做了一个问卷调查,被调查的31个日本汉学家将残雪列为最受欢迎的中国作家之一。但在中国,热销榜上鲜有她的作品,甚至不少文学爱好者对她和她的作品都知之甚少。

(二)作品入选外国高校教材最多

西方读者对残雪的作品倍加亲睐,她是中国唯一被收入美国大学教材的作家,其小说早已入选美国哈佛、康奈尔、哥伦比亚等大学及日本国学院、日本东京中央大学、日本大学的文学教材。反观国内,残雪作品甚少入选中国的大学教材,《山上的小屋》等短篇小说虽入选了部分大学语文教材,但也是她在国际文坛大红大紫以后。这也说明,残雪用变异的感觉展示出的人的某种本质性的丑陋特点,让她游离于中国文学的主流之外。

(三)国外有大量研究残雪的人员和机构

如同《红楼梦》研究成为一门学问,许多国家都有专家在研究残雪,甚至还成立了残雪研究机构。当中,最为知名的当属日本的“残雪研究会”,其创立者近藤直子说,中国的文学,前面出了个鲁迅,鲁迅走了残雪又接上了。中国的当代文学,有一个残雪足够了,日本没有这样的作家。欧美文学界对残雪也十分关注,许多知名评论家对残雪作出了极高的评价,如美国作家、批评家夏洛特·英尼斯说残雪是中国文学的一次革命,美国作家、评论家苏珊·桑塔格则盛赞她是中国最好的作家。

二、残雪现象的成因

残雪外表朴素,纯粹用中文写作,其作品追奇骛新、荒诞难懂,却极受外国研究者推崇,因而知她名号和读她作品的外国人远多于中国人。为什么这位湖湘才女能够攀登世界文学的高峰?这个问题已成为湖湘文化研究无法回避而又令人尴尬的问题。笔者认为,残雪现象的产生在于其人其事其文具有中西结合的鲜明特征,既能让国外读者一窥东方的神秘,又能让其感受到如同阅读西方文学一般的熟悉亲切。

(一)人物个性:东方的矛盾纠结与西方的狂放张扬

残雪从小就开始阅读父亲关于西方哲学、马列主义著作等藏书,因此残雪一再强调“我的传统在西方”。尽管如此,中华文化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却无法抹去。残雪这个名字本身就蕴含着湖湘文化的底蕴,其由来取自于清代岳麓书院诗人胡依云的一首诗:“窗含残雪篆含烟,半啸行吟手一篇”。[1] 残雪称自己的作品是超现实的,对幼年自己受过的磨难也甚少提及,但她的生活经历或多或少地投射于她的作品人物当中,比如,《黄泥街》通篇贯穿的人人自危的剧情俨然就是文革历史缩影。[2] 她说自己的文学资源完全来自西方文学,但却无法否认楚巫文化内化的精神气质为她的创作所带来的强大驱动力。这些矛盾纠结,与《华尔街日报》张涛先生曾总结中国人的英雄情结和现实纠结、崇洋情结和海归纠结、皇族情结和民主纠结等六大纠结如出一辙。[3] 不仅如此,残雪还是个从不示弱的铿锵玫瑰,这与大多数中国作家看似谦虚低调的个性形成鲜明反差。“我当然可以超越卡夫卡”“诺贝尔文学奖作品是通俗文学”……残雪这些语惊四座的言论,以中国人的传统处世哲学来看是自负自恋的。因此,尽管残雪已经蜚声海外,但国内文学界对她却基本上不予置评。对于她这种另类的个性,西方似乎更乐于接受,他们认为残雪有些观念很西方,她的“自卖自夸”只是在寻找她的读者。

(二)写作手法:置身事外俯瞰众生的写法

残雪的父亲曾任新湖南报社社长,在“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中,残雪父母遭劫,大弟意外死亡,从小抚养她的外婆在她七岁时也因饥饿而死。因为“文化大革命”,她小学毕业即失学,此后当过工人、医生、教师、裁缝。残雪残酷的人生虽像她的小说一样恶梦萦绕,但她在写法上显然又摆脱了自我。比如,她的《黄泥街》,记述了黄泥街地狱般生活的人们却在顽强地相互攻击和怨恨,残雪看似她作品中的每个人物,但显然又高居于每个人物之上。[4] 夏洛特·惠尼斯就提醒美国读者,读残雪作品后若头脑中产生对中国当前事物的直接描述是错误的。残雪虽注重畸形猥琐的人物,却从不用故事来婉转表达对政治或社会不公平的控诉,她关注的更多是人性。为《残雪文集》作《跋》的沙水君也说,她是从无限的高度俯视人间这些永不寂寞的生灵。[2]这跟残雪所批判的那些“脸谱化”写作的作家相比,像是高了一个层次。这样的写作手法,和西方现代派有几分相似。她在描述写作过程时也说,在实际创作时常常使自己头脑一片空白,随笔而写才能感到无限的自由和痛快。因而,有人称残雪是“东方的卡夫卡”,国内外许多学者将她和卡夫卡做过对比研究。

(三)作品特点:浓郁的市井气息和西式的魔幻色彩

残雪认为文学是超越国界和民族的,她只搞本人的原汁原味,自己同外国同行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竞赛。[5]在她看来,中国文学缺乏理性和幻想的传统,她的创作风格是在西方文化和西方文学的基础上形成的。但品读她的作品,读者却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底蕴是中国文化,同时,各种不可理喻的奇思妙想又充斥其中,因而她在国外出版的作品封面设计上全都是神秘、玄妙的,这种风格在中国文学中可说是个另类。从《黄泥街》《山上的小屋》等早期作品来看,虽有喷薄而出的梦魇般意象,但却是扎根于现实的泥土里的,人间烟火的味道较浓,这与她在社会底层生活了很多年,对人性的种种看得透彻是有关的。在此后的创作中,她的作品则更为纯熟和理性,更加充满了飞扬灵动的想象力,《苍老的浮云》《最后的情人》《突围表演》等作品都展示出了一个个怪诞、神秘、阴冷和诡异的废墟世界。一位美国评价者说,她的作品既是美丽的又是危险的。[4]

(四)关注焦点:情感与人性

残雪认为,人的生存状态只是一种心灵情状的表现方式,艺术不应该停留在生活的表面,要去揭示更为隐蔽的深层生活。她在评价张洁的小说《无字》时指出,我们中国文化的症结在于形不成独立的、有层次的自我,更谈不上个性的内在分裂,所以小说才会那么单一化,而她自己“从事的是灵魂的探索”。残雪不同创作时期的作品虽然存在巨大的审美差异,但从诗性内核上有限度地把握了人的类世界,并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中国国民性格世像以及灵魂本性。[6]她早期的作品就已经在“表达对人性的看法”,偏重展示人在血缘、夫妻、情人、邻里、同事等各种关系纠葛中本色表演,展露出连他们自身都无法意识到的最本质的东西。从《种在走廊上的苹果树》《苍老的浮云》以及《突围表演》开始,她的作品从外向里挖掘,像旋风一样层层深入地旋到灵魂最深处。后期创作则整体性进入了精神的世界。近藤直子说残雪勇敢、执着地做个人的事情,不受外界的影响,文学就应该这样。英国《独立报》甚至评价,残雪超越了莫言,比他探索得更深。值得一提的是,残雪还是1949年以来甚少坦诚自己是女权主义者的一个。她把妇女解放运动看成了一场精神的革命,而女性理性的最终归结点在于对人生真谛的挖掘。[7]

(五)翻译推广:中西结合与本人参与

比较文学学者姜智芹一针见血地指出,残雪的作品在西方是一种向母体的回归。残雪小说能得到英语文学界的认可,形成较好的文学影响力,取决于残雪小说在译介过程中被有效地评估和把控,使之符合了西方诗学准则、文学审美、阅读习性和意识形态。残雪作品的译介还大量采用了“中西合璧”的方式,这让译者充分发挥两种语言文化优势。残雪本人也参与了自己作品的译介,成为译介主体的构成部分。她不仅主动寻找译者,参与审校修订,还积极与目标读者沟通。残雪的作品,翻译成日文的也较多,她所有日文作品都是由近藤直子翻译而成。作为残雪文学的知音,近藤直子撰写了很多评论文章,这对于残雪作品在陌生国度打开局面创造了很好的条件。

三、借鉴残雪作品对外传播经验,推动湖湘文化“走出去”

黨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文化“走出去”已提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加快推进湖湘文化“走出去”,让世界更好地领略湖湘文化的独特魅力,是实施中华文化“走出去”总体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残雪现象的产生,为湖湘文化的“走出去”做出了积极的示范。

(一)从传播的时机来看,要把握好当下“走出去”的良机

加快文化产业发展,弘扬本土文化,是世界每个国家或地区的共同愿景。但“文化”一相情愿地走出去绝非易事,它的对外传播与一个国家或地区政治经济的发展息息相关。因为,人们往往崇尚更加优秀的文明,向往更加美好的生活。在同一个时期,政治经济大国文化的对外传播也相对容易。从西方的文化输出来看,西方在15 世纪末地理大发现之后近400年的殖民扩张史,不仅是对非欧民族的军事、政治和经济统治,也是与统治目的同步推进的文化渗透。从中国的文化输出来看,盛唐时期日本为学习中国文化,在260多年间一共任命了十九次遣唐使。近年来,残雪、莫言等中国作家开始在国际文坛崭露头角,这与中国改革开放后政治和经济地位日益走强的时间段是比较吻合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20世纪80年代开放的风气成就了残雪,她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早些或晚些很难说残雪会有现在的国际知名度。当前,随着经济的全球化发展,东西方文化交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态势。中国现已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湖湘文化又是中华文化独具特色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近现代的世界影响力非常大,可谓“半部中国近代史和半部中国现代史都是湖南人用鲜血和生命写就的”,加快湖湘文化海外传播恰逢其时。所以,政府部门应把推动湖湘文化的“走出去”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进一步加强顶层设计和政策引导,文化领域的企事业单位和从业人员应加强市场研究和产品开发,合力推动湖湘文化“走出去”。

(二)从传播的内涵来看,既需要文化自信,也需要文化自省

提升文化自信是加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内在动力,但文化自信并不是自以为是、唯我独尊。尽管我国的文化“走出去”在近些年来取得了巨大进步,但中国文化在世界文化舞台上的流行还没有达到我们期待的效果,湖湘文化作为一种区域文化更是如此。以文化产业为例,中国在世界文化产业市场中所占的份额仅约7%,这与中国的经济实力是不匹配的。所以,在树立文化自信的同时,我们也要进行深刻的反省,找准走不出去的症结和原因。比如,针对当下一窝蜂似的国学热,中央党校王杰教授指出,近些年来,我国思想文化领域出现的国学热值得推崇,但要警惕国学热中对传统文化的粗暴利用,要警惕一些人以弘扬国学为幌子抵制人类文化优秀成果。在弘扬中华文化方面,残雪就没有跟风而动,而是很有主见。比如,她对“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的观点就有着不同的看法,她认为“卖土特产”的策略或许会有一点短期效应,但终究是站不住脚的,文学要有文学性和独立性,要表现人类普遍的情感和人性,不能将地域文化当作文学。[5] 所以,推动湖湘文化“走出去”,需要对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进行理性的扬弃,做到取长补短。

(三)从传播的受众来看,要着重做好文化融合

1979年到2012年,英文作品被翻译成各种语言的次数达到126万次,中文作品被翻译的却仅有1.4万次。为什么差距会如此之大呢?回顾以中国故事为背景在海外发行的文学或电影电视作品,就能一窥端倪。荷兰人高罗佩重编的《狄公案》风靡全球,关键就在于他只写推理破案的故事情节,略去了唐代的典章制度和宫廷礼仪,使之更符合西方人的阅读习惯。近30年来,日本利用《西游记》《山海经》《三国演义》等“中国元素”创作了大量文化作品,其中《真·三国无双》电子游戏累计销量超过1000万份。《赤壁》剧情在中国虽引发争议,但它100多亿日元的国际市场票房收入甚至超过了中国本土。而一些在国内大红大紫的影视剧,“出去后”却遭遇了水土不服。如曾在中国掀起过收视狂潮的《甄嬛传》亮相日本荧幕后,媒体曝光率长期为零,这很大程度与《甄嬛传》拖沓冗长,而且繁文缛节较多有关。澎湃新闻曾问被称作女巫的残雪她的作品为什么在英语世界受欢迎,她自信地说自己的作品和西方文化的融合是中国作家中做得最好的。她迷狂的巫性写作,看似在向西方现代主义小说靠拢,但无疑对传播楚巫文化是有积极意义的。这几个事例说明,只有充分调查掌握目标市场的需求、喜好和禁忌,真正把湖湘特色和世界潮流结合起来,才能推动湖湘文化“走出去”。湖湘文化资源丰富,不仅有张家界、衡山、洞庭湖、崀山等风景名胜,还发现了18000年前的陶片、14500年前的人类栽培稻、5000年前中华始祖炎帝、舜帝陵墓等,有湘绣、陶瓷等工艺品。特别是近现代,曾国藩、左宗棠等湘籍将领活跃于晚清政坛,毛泽东、刘少奇、彭德怀等诞生于这片土地,“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世所公认。我们要把浓郁的湖湘文化遗产注入“现代元素”“国际元素”,进行创造性转化,做好“湖湘元素”的“国际表达”。

(四)从传播的策略来看,要创新“走出去”的方式

一方面,要在对外传播的理念上有创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对外宣传工作,培育了一批以“新华社”为代表的对外传播机构和传播媒体,但事实也证明,这种完全由政府主导的“对外宣传”容易招致国外受众的误解和排斥。[8]而残雪作品的推广,则更多地是通过海外汉学家的评价推荐、读者的口碑相传,也靠她与读者近距离沟通的方式。因此,湖湘文化的对外传播需利用这些民间的力量,通过整合人际传播渠道(旅游传播、学术交流渠道、华人华侨传播)、大众媒介渠道、组织传播渠道(教育交流渠道、经济传播渠道)进行全方位宣传。另一方面,要在特色文化品牌建设上有创新。“酒香也怕巷子深”,残雪说由于自己的作品在国外有一定知名度,她的版权输出没有任何操作。由此可见,强者愈强的马太效应已经在残雪身上得到体现,这也充分说明品牌形象对文化输出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加快湖湘文化的海外传播,就要在培育独具特色的外向型“文化湘军”品牌上下功夫。

正如前文所述,不少读者在残雪作品中读出了西方文学传统中某种熟悉或亲切的元素,发现了文学间的互识和互证,这种迥异于同辈作家的创作手法给西方读者带来了独一无二的文字体验。因此,残雪现象的产生并不是偶然性事件,她以访谈、评论、批评等形式写作的文章看似是对中国文学及文化界种种弊端的猛烈批评,但这些言论处处闪耀着思想的火花,也为中华文化找到了一把开启西方世界大门的钥匙。在全球性文化发展趋势下,文化资源已经成为国家之间争夺的重要目标,现阶段加快湖湘文化海外传播意义重大而深远。我们应坚持政府引导、市场主导,通过凝聚政府、企业和个人等多方面力量,着力构建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文化“走出去”格局,让世界更好地领略湖湘文化的独特魅力。

参考文献:

[1]谢南斗.残雪现象与湖湘文化[J].中国文学研究,2001(1):33.

[2]杨小滨.永久萦绕的噩梦:论残雪先锋派时期小说[J].文艺研究,2012(6):45.

[3]王沖.纠结的中国人[N].中国青年报,2012-06-15(02).

[4]戴锦华.残雪:梦魇萦绕的小屋[J].南方文坛,2000(5):10.

[5]叶向东,张越.残雪的现代主义文学思想[J].当代文坛,2010(6):53.

[6]万莲子.残雪与外国文学[J].湘潭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11):57.

[7]栗丹.女权主义和存在主义的混合剂——残雪小说女性形象类型分析[J].渤海大学学报,2007(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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