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江水云阔

贺佳　徐亚平　徐典波　刘勇　黄利飞

白鹭翱翔、江豚腾跃、麋鹿嬉戏……4月的洞庭湖，水碧草青、岸芷汀蘭，一派勃勃生机。

4月25日下午，围绕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这一重大战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湖南省委书记杜家毫、省长许达哲的陪同下，先后来到岳阳市君山华龙码头和城陵矶水文站，察看非法砂石码头取缔及整治复绿、湿地修复情况，了解长江湖南段和洞庭湖流域水资源综合监测管理、防灾减灾情况。

这是总书记与岳阳这座千古名城的再一次相会——

1997年，时任福建省委副书记的习近平带着对旅游发展的思考，造访了岳阳楼、君山岛等地。先忧后乐的家国情怀，烟波浩渺的洞庭美景，柳毅传书的感人传说，自那时起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是总书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重要战略思想的光辉在三湘大地上的又一次闪耀——

早在2011年，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家副主席的习近平，在湖南考察长株潭城市群两型社会建设工作时，就明确要求湖南从抓好生态建设、节能减排上入手，切实转变发展方式，力争在湘江流域治理方面取得更大的成绩，为全国提供经验和借鉴。

这是总书记对湖南这片红色热土给予的亲切关怀和有力指导——

从勉励湖南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到首次提出精准扶贫重要战略思想、作出“一带一部”战略定位，再到全国两会参加湖南代表团审议时提出“三个着力”的重要指示……7年来，习近平已来湘考察3次。

“绝不容许长江生态环境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上继续恶化下去，一定要给子孙后代留下一条清洁美丽的万里长江！”半天的考察风尘仆仆，但总书记的嘱托却字字千钧、声声入耳。

沿着总书记走过的足迹，记者一路回访，从各级干部群众的口中感怀领袖强大的人格魅力、真挚的为民情怀和务实的工作作风。总书记的关切和激励，犹如春风十里沁人心脾。大家纷纷表示，一定始终牢记总书记的殷殷嘱托，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光辉指引下，始终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坚持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守护好“一湖四水”，为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作出湖南应有的贡献。

长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洞庭湖是三湘儿女的母亲湖。

作为我国第二大淡水湖泊，洞庭湖流域面积约占长江流域面积的七分之一、年来水量占长江年总水量的四分之一；洞庭湖4个自然保护区的总面积达3076平方公里，占长江中下游7省市湿地类型自然保护区总面积的三分之二。洞庭湖与长江唇齿相依、心手相牵。

滔滔长江水，浩浩洞庭湖，隔不断总书记对洞庭湖区人民群众的深深牵挂。

4月25日下午4时许，习近平总书记一行从湖北荆州石首港登岸乘车进入湖南。考察的第一站，选在了岳阳市君山华龙码头。

华龙码头地处长江干流一侧，始建于2002年。过去，这个非法砂石码头占用了660米的长江黄金岸线，年吞吐砂石量30余万吨，常年砂石乱堆、污水横流，给周边生态造成严重破坏，并直接影响汛期行洪。如今，通过拆除码头堆场、修复周边生态，面貌焕然一新。春风拂绿，这里已莺飞草长、生机盎然，已然没有了砂石码头的印记。

车抵码头，习总书记健步走下车来，察看当地生态保护治理状况，听取湖南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情况介绍。向习总书记作汇报的，是刚刚从省环保厅履新省国土资源厅厅长的王一鸥。

“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但在交谈中，总书记那轻缓的语速、平和的语调，让人感到很亲切，特别平易近人，自己紧张的心情一下子也就舒缓了。”回忆起当天总书记考察时的情景，在环保系统工作了30多年的王一鸥仍然激动不已。

现场，王一鸥向总书记重点介绍了湖南近年来推进洞庭湖生态环境综合治理、湘江保护和治理“一号重点工程”、非法码头和非法采砂专项整治等情况。他告诉总书记，为实现“一湖清水下长江”，从2016年起，省委、省政府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按照“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要求，在洞庭湖区持续开展沟渠塘坝清淤、畜禽养殖污染整治、河湖围网养殖清理、河湖沿岸垃圾清理、工业污染源排查整治五大行动，并同步实施湿地修复、黑臭水体治理、黑杨清退等环境整治工作。

当汇报通过集中整治，洞庭湖的11个监测断面水质已从2015年的3个Ⅳ类、8个Ⅴ类全部改善为Ⅳ类时，王一鸥注意到，总书记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在听取介绍的过程中，总书记在洞庭湖生态环境综合治理的展板前驻足良久。在仔细端详展板内摆放的5组整治前后的对比照后，总书记露出笑容、频频点头，感慨地说：“过去垃圾真是乱扔啊，现在生态多好啊。”

对于湘江保护与治理工作，总书记始终关注。2011年，他来湘考察时，就勉励湖南在湘江流域治理方面取得更大的成绩。

几年过去，特别是大力实施湘江保护和治理“一号重点工程”以来，湖南以郴州三十六湾、衡阳水口山、湘潭竹埠港、株洲清水塘、娄底锡矿山等五大片区为“主战场”，共关闭湘江流域涉重企业1100多家，治理水土流失面积755平方公里，复绿矿山1500多公顷，新增造林面积500多万亩。去年，湘江流域水质总体为优，Ⅰ至Ⅲ类水质断面占97.2%。同时，全面推行河长制，系统推进资江、沅江、澧水流域水污染防治。

“长江岸线湖南段一共多长？污染企业都关掉了吗？关掉之后对原址采取了哪些措施？总书记每个问题都问得很细很实，一下子就说到工作的痛点和难点。”王一鸥说，尽管考察的时间不长，但总书记的一言一行，饱含着对生态环境的重视、对人民群众的关心，自然流露出来的家国情怀、为民情怀，令在场每一个人都深受感动和教育，也更加坚定了大家保护治理好生态环境的信心和决心。

“总书记看展板，仔细；听介绍，认真；提问题，细致。”与王一鸥有相同感受的，是当天一同在现场的岳阳市委书记刘和生。岳阳是湖南唯一拥有长江宝贵岸线资源的城市。刘和生向习总书记重点介绍了长江岸线湖南段非法砂石码头取缔和非法采砂整治情况。

刘和生向习总书记介绍说，过去一段时间，岳阳市码头的经营权不少掌握在个体经营者手中。按照中央和省委的决策部署，从去年3月起，岳阳市联合多部门执法，历时半年多，取缔了长江、洞庭湖、藕池河的全部39处非法砂石码头，并进行复绿。同时对洞庭湖河道采砂进行全面禁采，84处砂场全部关停。为了让总书记有更直观的印象，他掏出华龙码头整治前后两张照片，展示给总书记看。

“图片中的杆子下面，原来都是砂石堆，现在全部是新种的绿草。”顺着刘和生所指的方向，总书记放眼望去。收回目光，总书记俯身抚摸身旁的一蔸虉草，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听说有党员干部参与砂石经营，你们是怎么处置的？”“我们两年前就开始了专项整治，对党员干部涉砂专门进行了严厉查处，目前一共查处了29人，其中包括4名处级领导干部。”

回忆起当天的一个个细节、总书记的一句句嘱托，刘和生豪情满怀：“岳阳全市上下将牢记总书记的殷殷嘱托，认真学习贯彻落实总书记在深入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以总书记考察岳阳为重大契机和强大动力，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和正确政绩观，坚持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坚决做到认识到位、措施到位、责任到位、奖惩到位，坚定不移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

春满长江，人鸟相依。4月26日一早，记者再次来到君山华龙码头时，这里早已人声鼎沸。

随着前一天晚上习总书记赴岳阳考察的新闻播出后，一时间这里成了当地热门的新“景点”。市民、游客争相在总书记到过的地方拍照留念，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总书记来岳阳时的点点滴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总书记考察长江经济带建设工作，高度重视长江和洞庭湖生态保护和治理，是湖南发展之福、生态保护之幸。

君山区挂口居委会居民熊刚说：“早上看了新闻，知道习总书记来了，就特地赶过来看看。感谢总书记对生态保护的重视，现在生态好了、家乡美了，我们老百姓的心情也更舒畅了。”

人群中，岳阳市老年科协副会长兼秘书长何林福向记者讲述了一段难忘的往事：1997年5月1日，时任福建省委副书记、主管农业和旅游等工作的习近平，风尘仆仆考察了岳阳楼、君山岛景区建设。“作为当时的一位接待人员，总书记务实的作风、对自己的严格要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值得我們各级领导干部学习。”

在华龙码头不远处的一块绿茵江滩上，矗立着一座24平方米的小木屋，这便是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林阁老巡护监测点。屋内，摆放着无人机监测、卫星定位跟踪等相关监测设备；墙壁上，整齐地挂着东洞庭湖自然保护区示意图、珍稀野生动物挂图、湿地修复效果图、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功能区划和巡护监测点分布图，以及小天鹅、麋鹿、大雁等珍稀动物精美摄影作品。屋顶，架着几台高倍望远镜，用来观测江豚、候鸟等野生动物生活栖息情况。

“习总书记对湖南的湿地类型自然保护区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令我们深受鼓舞。今后我们要继续做实、做细保护和修复工作，把洞庭湖保护区打造成长江流域一颗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明珠。”回忆起当天与总书记在一起的情景，省林业厅厅长胡长清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当天，习总书记走进这个小木屋，详细了解洞庭湖湿地修复和候鸟、麋鹿、江豚等野生珍稀物种种群保护情况。

洞庭湖保护区包括东洞庭、西洞庭两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南洞庭、横岭湖两个省级自然保护区，总面积3076平方公里，占长江中下游7省市湿地类型自然保护区总面积的三分之二。通过近年来的综合治理，洞庭湖保护区的湿地生态逐步得到恢复，生物多样性程度逐渐增高，生态功能更加完善。

“当我向总书记介绍湖南自我加压，洞庭湖保护区涵盖了整个洞庭湖的天然水域，而且是建立在人口密集区、经济聚集区时，总书记表示这确实不容易。”胡长清介绍。

“总书记十分关心候鸟保护工作，他一边看展图，一边详细询问了保护区内候鸟数量、种类和迁徙规律等情况。”胡长清说，候鸟及栖息地的保护，正是洞庭湖整个生态功能中最重要的一环。

去年，得益于生态环境的改善，来洞庭湖地区越冬的候鸟有348种，总数在22万只以上，比2016年增加了约2万只。

通过调取监测点实时监控视频，一群白琵鹭还逗留在东洞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胡长清向记者描绘起当时发生的一个小“插曲”，“我向总书记介绍，通常在4月初，这些白琵鹭就将离开洞庭湖，迁徙到北方去了。总书记笑着回应我说，现在这里生态环境好了，候鸟也依依不舍啊，愿意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总书记幽默的话语，引起了现场一片欢笑。”

得知洞庭湖地区生活着我国最大也是全球最大的自然野化麋鹿种群时，习近平总书记饶有兴致地询问：“麋鹿是从哪里来的？现在有多少头？它们在这里有天敌吗？繁殖得快吗？”

“麋鹿是1998年发洪水时从湖北石首泅水而来，由于洞庭湖地区生态环境越来越好，水草丰茂，没有天敌，它们在这里自然繁衍得很好，现在有四五个种群共计182头。”胡长清一一作答。

麋鹿“归去来兮”，正是洞庭湖保护区湿地生态越来越好的最佳注脚。

几十公里外的华容县境内，通过卫星定位跟踪确定的一个麋鹿种群生活区，一架无人机正在通过高空摄像悄无声息地寻觅它们的踪迹。拍摄画面传到了小木屋，只见芦苇萋萋，未见麋鹿灵动。习总书记询问：“可不可以再拉近一点？”

在保护区工作人员的操作下，几经寻找，终于发现了两头正在喝水的麋鹿。看着监控画面，习总书记称赞道：“这麋鹿长得挺壮、挺漂亮的。水也比较清，还能看到倒影。”

总书记的话，既是表扬，更是鞭策。

随着总书记的到来，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邹毅这两天也成了“明星”。当天正是他在小木屋内操作电脑、为总书记调取野生动物监控画面。

当天，习总书记在离开小木屋前，亲切地走向邹毅，并注意到他工作服左臂上的臂章。“臂章上，绣着‘中国自然保护区几个字，总书记一字一句都念了出来，并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向总书记赠送了两套保护区的鸟类图谱，总书记也欣然接受了。总书记对生态保护如此重视，对我们基层工作人员如此关心，心里顿时感到暖暖的。”邹毅激动地说。

“这是双筒望远镜，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江豚活动情况。”26日上午，在小木屋前，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工程师姚毅正告诉市民观鸟看江豚，普及环保知识。他说：“洞庭湖作为长江中游地区最大的候鸟越冬地和全球麋鹿野化程度最高的保护地，具有国际性意义，我们感到肩负的责任更重了。现在国家确定了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体系，我们洞庭湖保护区正朝着这个方向加倍努力。”

“习总书记24日考察湖北宜昌时，我们江豚保护协会志愿者就非常期盼总书记能到岳阳来。那两天，协会两支巡逻队伍加强了在东、西洞庭湖的巡护江豚工作。”岳阳市江豚保护协会志愿者徐沐辉说，“总书记对江豚、候鸟、麋鹿等动物的保护工作如此重视，我们更要日夜坚守、不怕牺牲，保护好这些‘国宝。”他还期许，不久的将来江豚能成为岳阳、湖南乃至中国新的生态名片，让全世界的人都来长江、洞庭湖看江豚！

胡长清表示，我们不会满足于过去取得的一点成绩，一定按照习总书记的重要指示要求，特别是正确把握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关系，继续坚定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以更高的标准、在更大的范围内推进自然保护区的综合整治，提升生态质量，让湿地更好地发挥净水、调蓄、养鸟、生物多样性基因库等生态功能，为推动湖南乃至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打好坚实的基础。

水滋润了长江经济带，江河安澜、河湖健康是流域经济发展的基础支撑。

洞庭湖多年平均削减长江上游洪峰达30%，是长江中下游重要的蓄滞洪区；同时，其年均近2800亿立方米的水量流入长江，对维持长江黄金水道和保障长江中下游用水意义重大。

水情是湖南最大的省情之一：“四水三口二河”入洞庭后，在城陵矶“九水归一”通江达海。历年来，到城陵矶了解洞庭湖和长江的水安全问题，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被誉为洞庭湖及长江流域水情和水质“晴雨表”的城陵矶水文站，已在洞庭湖畔屹立了115年，见证了1954年、1998年、2017年等多次特大洪水。25日下午4时50分许，习总书记来到这里实地考察。

作为一名长期奋战在水利战线的同志，省水利厅厅长詹晓安已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来过城陵矶了。但是他说，这次向习总书记汇报洞庭湖流域水安全的每一个细节，会一辈子牢記于心。

“洞庭湖总面积2625平方公里，多年平均径流量2700多亿立方米，占到整个长江年总水量的四分之一；在洞庭湖周边1.5万平方公里的区域，有226个堤垸，3000多公里堤防，保护人口1000万……”站在展板前，詹晓安首先向总书记汇报了洞庭湖的概况。

万里长江，险在荆江、难在洞庭。本着坚持问题导向的原则，詹晓安实事求是地向总书记报告了这些年湖南治理洞庭湖水安全取得的诸多成绩，以及还存在一些需要引起高度关注的问题。

洞庭湖之难，主要难在江湖关系非常复杂，且一直在发生变化。比如这些年，长江上游水库群的建设，就给江湖关系带来了一系列新的变化，使得水安全问题新老交织。

詹晓安清楚地记得：当自己汇报当前洞庭湖区内蓄滞洪区建设滞后、垸内居住的老百姓还没有实施有计划的搬迁时，总书记关切地问，“蓄滞洪区需要搬迁多少人？”听闻湖南计划对松滋口、太平口、藕池口等三口河道实行疏浚，把长江和洞庭湖的江湖关系稳定下来时，总书记若有所思、目光深邃；得知湖南还打算连通河湖水系，在洞庭湖六大片区实现垸内垸外水系沟通、垸内河网连通时，总书记颇感兴趣地问道，“你们已经做了规划吗？”

“去年湖南发洪水时这里水位有多高？1998年的时候洪峰水位到了哪个位置？”一边听取介绍，总书记多次插话询问，心里始终牵挂着洞庭湖，牵挂着湖南。

就在此前一天，习总书记在长江沿途考察时已作出判断和指示：“水患仍是我们面对的最严重的自然灾害之一，要认真研究防灾减灾的短板是什么，要拿出战略举措。”

“总书记高度关注水安全问题，实际上是要求我们守住以水为突出特征的长江经济带的发展底线。作为长江流域水患最多的省份之一，湖南将认真总结经验，深入调查研究，积极开拓创新，以洞庭湖保护和水安全保障为目的，全面提升洞庭湖水资源配置能力、水环境承载能力和防洪减灾能力，为全流域防灾减灾的战略举措提供‘湖南样本。”重温习总书记的重要讲话，詹晓安表情庄重。

当天，长江水利委员会水文中游局岳阳分局局长陈建湘引导习总书记察看了水文站水位自记仪实时读数。

“从实时水情、实测的流量数据到水文站的历史和发展状况；从历史上洪灾情况，到三峡运行拦蓄中小洪水、汛后蓄水发电、汛初生态补水与城陵矶监测数据的对应关系……总书记问得很细。”陈建湘说。

离开城陵矶水文站前，习总书记信步走到长江边，用望远镜凭栏远眺洞庭湖、长江。他还向随行人员询问了洞庭湖大桥建设，以及水利、通航、生态保护等方面的情况。

当时，虽然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聆听，陈建湘心头却是暖潮涌动：“总书记亲临一线实地检查党中央提出的长江经济带‘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要求落实到位了没有，思考如何把长江经济带发展推向深入，我作为一名长江水文基层工作者，更要在政治上、思想上、行动上、作风上向总书记看齐，从我做起，与同事们一道，更加勤奋工作，更好地服务于安澜长江、绿色长江、和谐长江、美丽长江建设。”

“修复长江生态环境，是新时代赋予我们的艰巨任务，也是人民群众的热切期盼。当务之急是刹住无序开发，限制排污总量，依法从严从快打击非法排污、非法采砂等破坏沿岸生态行为。绝不容许长江生态环境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上继续恶化下去，一定要给子孙后代留下一条清洁美丽的万里长江！”

尽管只有短短半天考察时间，但习总书记考察时对湖南各级干部群众的这一番殷殷嘱托，时时回荡在大家的耳边。连日来，湖湘儿女将习总书记来湘考察的消息、作出的重要指示要求，通过网络在微信朋友圈中刷屏，传递出满满的正能量。

“以‘一湖四水的清水长流、岁岁安澜，为建设清洁美丽的万里长江作出新的更大贡献。”这是湖南的使命，湖湘儿女一定不辜负总书记的重托。

（原载4月28日《湖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