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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前夫,我何时能逃出你的阴影

2018-05-14默默

知音海外版(下半月) 2018年7期
关键词:小青陆羽海涛

默默

据国内外资深人类学者研究结果表明:大多数婚姻并不因为离婚而结束,离婚的夫妻通常会进入“后婚姻”。因为婚姻的义务和责任将继续,往往直到死亡。赡养费、抚养孩子、大学教育、财产、生意、周年纪念、生日及葬礼等都只是继续存在的数千次联系机会中的一部分。

许多夫妻在离婚时认为离婚会结束一切,但事实和大量数据证实,离婚之后,婚姻关系仍将续存,除非双方有意识地改变这种局面。而在这种境况下,上次婚姻没有了断的事情会给下次婚姻带来麻烦。

我们期待通过这个真实实例告诉读者,只有真正地了解自己的婚姻状态和婚姻中存在的问题,才有可能走出阴影,走向健康幸福的婚姻生活。

漂泊的婚姻,

两散的结局

2005年,我在南京大学中文系读大四,这年春天,认识了马海涛。他是中学的体育老师,也是刚大学毕业。在上海的妈妈非常反对,甚至以断绝关系要挟,但仍旧阻隔不了我们。大学毕业后,我和马海涛商量,决定到深圳去。

刚去时,我们和几个朋友住在简陋的房子里。没多久,我在一家私人公司找到做文员的工作,而马海涛却一直找不到工作。在那艰难的日子里,我们的爱情却一天天地成长起来。

2008年,我们登记结婚。两年后渐渐稳定了下来,我在一家公司做部门经理,马海涛贷款买了辆巴士跑营运。妈妈也接受了我的婚姻,2012年6月,我回上海生下了儿子马宜良。3个月后,我把孩子留给妈妈,回到了深圳。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足,而我却发现马海涛有些反常,他常很晚回家,说是应酬。我们的中巴车已包给别人去开,马海涛只是坐收租金,根本没什么应酬。

很快我就觉察到,马海涛在外面倚红偎翠。这令我如遭雷击。马海涛痛悔地向我解释,我说什么也坚持要离婚。

远在上海的妈妈知道后反倒劝我,说孩子太小,为孩子着想,只要马海涛不再犯,就不要离婚了。

我听从了妈妈的劝告,但以后的生活就很别扭了。我们的夫妻关系一天天恶化。在我冰冷的态度面前,马海涛终于故伎重演,他再一次到酒吧去找小姐。

2014年春,我和马海涛离了婚。儿子马宜良由我抚养,马海涛每月付给生活费,可在周末或寒暑假见儿子。

第二次爱情,

不断被干扰

我回到上海后,在报社做了记者。

2014年8月,因为工作关系,我认识了上海市某局副局长陆宇,他妻子死于癌症,没子女,单身一人。第一次见面后,陆宇就毫不掩饰地向我表示好感。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不接受这份感情,因为我根本就没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这对陆宇来说是不公平的。

一天晚上,我到市郊去做采访,陆宇要开车送我,我不想麻烦他。可采访出来,下起了大雨。正不知所措时,我看到我自行车车把上有个塑料袋,打开来一看,里面居然是件雨披。

我刚到家,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是陆宇。“你看到雨披了吗?没淋湿吧?我本要去接你,可刚到学校,局里就通知我开会,只好给你留了个雨披。”放下电话,我热泪盈眶。

我接受了陆宇的爱。我以为我的生活从此开始新篇章,却不料马海涛也来到了上海。他的到来,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马海涛告诉我,他舅舅从国外回来,许诺拿出一笔钱来送他到德国去留学。他到上海来是要恶补德语,为出国打基础。马海涛大大咧咧地说:“小青,你得给我找个住的地方,我在上海可只有你一个亲人啊。”我气坏了,这算怎么回事:“你不能回南京去补习德语吗?那里有你的家。”

马海涛笑着说:“上海的水准高,再说我还可以常看看儿子。”我坚决不同意,妈妈知道这事后劝我:“反正他明后年就出国了,就帮他吧。”妈妈的话也没错,毕竟他是儿子的父亲。我托人找了一处私房,让马海涛住了下来。

马海涛报名参加了德语补习班,因为这班是为在职人员开办的,所以晚上上课,白天马海涛就无所事事了。他早上睡够了,下午就到幼儿园去接儿子,吃饭玩耍。每次把儿子送回来时,都要在我们家嬉皮笑脸地坐上会儿。我真是讨厌极了,但我不想闹得不愉快,毕竟他要走了,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想着这事只是短暂的插曲,我没告诉陆宇。一天下午,我到幼儿园去接儿子,恰好陆宇也来了。刚走出幼儿园的大门,儿子就欢叫着“爸爸”冲了出去,原来是马海涛。他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儿子走了。我愣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陆宇的脸色很难看,一直不说话。

吃晚饭时,我才开口:“对不起,没早一点告诉你,海涛是前几天来的,不过他很快就会走。”陸宇严肃地说:“其实什么人都影响不了我们,唯一的障碍是我们自己。如果你什么事都瞒着我的话,那么我们就很难继续下去了。”

那晚,我回到家哭了很久,我觉得在这件事里我根本就是无辜的,却要受到这样的教训。几天后再见到马海涛,我告诉他:“从今后,请你遵守离婚协议,不要干扰儿子的生活,你不必到幼儿园去接他了。”马海涛不以为然:“你过你的日子,我见我的儿子,怎么影响到你了?”

我怎么能告诉这个粗糙的人,他的出现对我的爱情正在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他是儿子的父亲,是我的前夫,我们有过共同的夫妻生活,这一切对于陆宇来说都是刺激。而他现在还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身边,更令陆宇难堪。在一个因为爱情而嫉妒的男人看来,一个处于前夫阴影下的女人随时都可能离开他。

一天,马海涛突然很认真地对我说:“小青,请你相信我,我到上海来就是希望挽回我们的关系,我想了很久,我唯一想带出国的女人只有你。你能不能考虑下?”我拂袖而去,对我来说,这是不用考虑的事,我不可能跟一个伤害我到骨子里的男人再共同生活。

马海涛把他的意思告诉了妈妈,妈妈居然很支持他。她劝我说孩子将来肯定是要跟着马海涛出国,我一个人就会孤单,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马海涛的建议是可以考虑的。

我根本不可能选择再次和马海涛在一起。我找到陆羽,告诉了他马海涛的建议和妈妈的态度。陆羽沉默了很久,面色凝重地对我说:“如果这样真的能让宜良幸福,我觉得也算是个好办法。”

这个口口声声要呵护我怜惜我的男人,居然说出如此不近情理的话来。我哭着离开了陆羽。晚上,马海涛又来到我家,他得到妈妈的支持,俨然成为贵宾。我气不打一处来,“马海涛,我们早就离婚了,你要是再这样随便到我家,我就要向法院申请保护了。”说完我冲出了家门。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早已解决的问题还会回过头来纠缠着我,从前那个失败的婚姻的阴影,难道我永远都走不出来?

一辆车轻轻地停在我身边,陆羽跑下车,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上了车,“你怎么了,你妈说你跑了,急得我在大街上找了快一个小时,我都快疯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失声哭起来。陆羽紧紧地搂着我,“都是我的错,我们结婚吧。”我接受了陆羽的求婚,很正式地把这消息告诉了马海涛,他神情黯然,要求让他把儿子带走。我答应他,等儿子高中毕业,一定让他去找父亲。

2015年3月,马海涛终于离开上海,前往德国汉堡。我带着儿子到机场送他,看着他走过安检门,我想:从此我可以了无牵挂了。

第二次婚姻,

逃不出阴影?

我和陆羽开始筹办我们的婚事。陆羽高兴地对我说:“真的,小青,我们好像现在才开始恋爱。”

2015年夏天,我们结了婚。宜良也跟我们住。

一天晚上,电话响了,宜良冲过去接电话,兴奋地大喊起来:“爸,你在哪呀?”他聊个没完,兴高采烈的。陆羽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了,我在一旁催促着儿子,宜良大声地说:“妈,是爸爸,难道你不想跟爸爸讲话?”

我尴尬地摇摇头。等宜良打完电话,我发现陆羽已悄悄到书房去了。我有些歉疚:“你别在意,小孩子懂什么?”陆羽伤感地说:“小青,我觉得你离我很远,我们还是没开始恋爱……”

而更令我难堪的是,马海涛竟把电话打到家里来。我警告过他也没用,他坚持说给儿子打电话是他的权利。而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有一次他竟在电话里让儿子问我想不想他。

见陆羽脸都气白了,我夺过儿子手里的电话,大吼了一声:“马海涛,你无聊啊!”我愤怒极了,挂断了电话,儿子吓得哭了起来。陆羽却冷冷地说:“别这样,吓着孩子!”我被陆羽的阴阳怪气气坏了,跟他吵了起来。陆羽推开我,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儿子依然在哭,而我也早已是泣不成声,我带着儿子回到娘家。

冷静下来检点自己,我却发现自己没任何过错。我决定不向陆羽认输,如果注定这场婚姻还要失败,那我就认命。陆羽也一直没来找我,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几个月。

2017年春节,我带着儿子到城隍庙去玩,恰好碰到陆羽和朋友们在喝咖啡。他朋友招呼我们坐下,我甚是尴尬,大家纷纷告辞,一个朋友还自告奋勇地要带宜良去玩。

宜良走了,陆羽坐到我身边,“回家吧,我再也不放你走了。”他向我保证,无论马海涛什么时候给宜良打电话,无论马海涛说什么过分的话,他都不会介意了,“我们认识这么久,直到结婚,我真的没恋爱的感觉,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2017年夏天,我把儿子送到妈妈那,儿子要上学前班了,当过老师的妈妈会有办法教导他。而更重要的是,我想留一个能存放我和陆羽爱情的空间。

8月的一天晚上,电话铃响了,陆羽接了电话后叫我:“小青,是马海涛。”我的心一緊,阴影仿佛在瞬间又笼罩在我头顶。陆羽拍拍我的肩膀:“没事,我在你身边。”

我接过了电话,马海涛十分急切,他说他在德国有了个未婚妻,想要注册结婚。但在德国注册结婚必须要有相关的婚姻证明,他出国时匆忙中把我们离婚时的协议书给弄丢了:“求求你,小青,帮我再补办一份吧,要不然我的婚事就泡汤了。”

放下电话,陆羽问我是什么事,我没告诉他。我决定悄悄地帮马海涛办好这事,只要他结了婚,我们就再也没什么瓜葛了。

我开始奔忙于各个机关和部门,补办一份离婚协议书。这事远比我想像的要难办,那几天里,我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陆羽。陆羽看着我忙进忙出,一脸的困惑。

8月24日,我终于办好了所有的证件材料,和马海涛约好,我给他发过去。

中午下班时,陆羽给我打个电话,约我到餐厅见面,说是有惊喜给我。我告诉他我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去,能不能改天。陆羽坚定地说:“不,就是今天。”我心烦极了,冲口道:“我就是今天不能去!”

我把所有的文件都发送出去过后,已是下午2点了。我长舒了一口气,我真希望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的一切真的就此结束。

我突然想起陆羽,刚才我太粗暴了。我打通了他的电话,陆羽却始终不肯接听。晚上下班我回到家,陆羽早已回来,他冷冷地对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

我豁然想起,今天是我们俩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我自知理亏,“你知道,马海涛想要……”陆羽恶狠狠地打断:“够了,你永远都活在他的日子里,那还跟我结婚干什么?”

我们刚刚开始的恋爱状态就这样毁于一旦,我和陆羽又开始了冷战。一个月以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怀孕了。虽然跟陆羽还是处于用字条交流的状态,我还是告诉了他。

他下班看到字条,不顾一切地搂着我说:“小青,你真了不起呀!”我苦笑:“你是不是要说,我们再开始恋爱吧。”陆羽也笑了:“对,再来,这一次谁也拆不散我们了。”

2018年1月,我再次接到马海涛的电话,他告诉我他想在今年的暑假让儿子到德国去玩玩,希望我办好儿子的签证和相关手续。放下电话,我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悲哀地想:旧的噩梦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新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呢?

编辑杨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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