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前后党指挥枪原则的固化实践与启示
2018-05-14齐晓杉
齐晓杉
[摘 要]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党在领导军事工作和军队建设的实践中逐步认识固化形成的。一种理论的产生是实践理性认识深化的结果,而理论付诸实践则需要毅力、定力和执行力。红军长征正是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实践,经过长征过程中一系列斗争,使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原则真正落地生根,铸造了我军永远不变的军魂,也给新形势下夯实军队铸魂工程提供了极具现实意义的历史经验与启示。
[关键词]长征;红军;党的领导;党指挥枪
[中图分类号]K26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599(2018)04-0087-06
回顾我军铸造军魂的历史,不难发现红军长征不仅使“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经受住了严峻考验,而且变得更加坚定,更加不可动摇,永远印在了我军鲜红的旗帜上。习近平同志指出:“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是强军之魂,铸牢军魂是我军政治工作的核心任务,任何时候都不能动摇。”[1]P111-112研究和挖掘长征铸魂的光辉历史,对增强军魂理论阐释的说服力,揭示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历史必然性和制度优越性,铸牢官兵听党指挥的政治自觉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一、长征前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确立
尚处在幼年时期的中国共产党,在经历血与火的磨练后深刻认识到,只有牢牢掌握一支无产阶级人民军队才能实现党的目标和理想,于是开始了从不用枪杆子到拿起枪杆子,从创建军队到有效掌握军队的实践探索。认真梳理并正确认识党指挥枪原则的形成过程,有利于更加坚定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政治信仰。
大革命时期党对军事运动工作的初步尝试。党对军事工作的领导早在大革命之前,就已经开始重视,只不过由于受当时党的自身影响力和力量的弱小以及国共第一次合作的时代条件限制,这时的中国共产党还没有形成建立并独立领导革命军队的思想主张,只是注重在国民革命军和民众中开展以政治工作为主的军事运动工作。1925年10月,中共第四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二次扩大会议审议通过的《组织问题议决案》指出:“中央之下应有职工运动、农民运动及军事运动委员会,他们都应经常的执行自己的工作。”[2]P523同年12月12日,中共中央68号文件中“军事运动委员会”改为“军事部”。这个时期,中国共产党认识到了夺取革命胜利中军事力量的重要作用,并开始在中央设置军事运动指导机构,在参与组建黄埔军校以及在东征、北伐等中对工、农、兵的组织、动员和发动的实践中,获得了建设新型革命军队的初步认知。
大革命失败后党对军事工作的反思与建立军队的探索。在纠治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八七会议上,瞿秋白说:“我们再不能以退让手段来争取民权,是要以革命方法来争得民权的。”[3]P5毛泽东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对军事方面,从前我们骂中山专做军事运动,我们则恰恰相反,不做军事运动专做民众运动”“现在虽已注意,但仍无坚决的概念”“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3]P7-8。1927年11月通过的《中国现状与党的任务决议案》强调:“中国革命总經验,尤其是屡次失败的教训,都证明要使中国现在的雇佣军队,变成革命斗争靠得住的工具,是不可能的,因此,凡是暴动胜利而有可能组织正式的革命军队的地方,本党应当组织完全与雇佣军队不同的工农革命军。”[3]P30自此,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的新型革命军队的思想开始由认识转向实践。但是,由于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武装斗争的经验缺乏、军事力量弱小等原因,起义和暴动均以失败而告终,但毕竟走上了建设新型人民军队用枪杆子夺取政权的革命实践。
红军初创时期党对军队集中统一领导的制度初步形成。分别经过“三湾改编”和“赣南三整”获得新生的部队,于1928年4月在井冈山会师后组建的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开启了党对军队集中领导的探索实践。一方面,积极借鉴苏联军队建设经验。《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军事工作决议案(草案)》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的一切军事工作都应集中于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部”,采取“苏联红军组织的经验,实行政治委员与政治部制度”[3]P126。另一方面,及时总结工农红军建设的实践经验。就如何实施党对军队的领导问题,红四军先后召开了多次党的代表大会,中共中央先后给红四军前委发了两封指示信,对如何实施党对军队的领导问题进行了反复实践探索。最终,在中央“九月来信”精神指导下,于1929年12月召开的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形成了政治委员制、党委(支部)制、政治机关制等党对军队领导的一整套有效制度。经过反复探索实践,在思想上,较好地克服了党内“看政治与军事为两不相关联的东西”“为了要避免军事投机的错误,就仿佛要绝口不谈军事,如果一涉及军事的分析或讨论,就犯了偏重军事的嫌疑”[3]P183等一些错误认识;在组织上,明确“各地已组织的正式红军,一切指挥权完全统一于中央军委”[3]P429,有效地保证了党对红军的统一领导。这一时期,在如何实施党对军队的领导上,虽然存在着照搬苏联军队经验的弊病,但难能可贵的是结合实践形成了党对军队有效领导的制度体系,为铸就军魂打下了坚实基础。
反“围剿”时期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形成与制度缺陷。“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思想是红军在反“围剿”斗争中逐步形成的。由于敌人在军事、经济上的重重围堵,在长期紧张激烈的反“围剿”斗争中,红军部队曾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逃兵现象,官兵中也有“红旗到底能打多久”的疑虑,在当时条件下解决这一问题,有也只有加强和巩固党对军队领导,切实提高官兵政治觉悟这一根本方法。1932年1月,总政治部在给《红军中各级政治委员、政治部、党的支部委员会的指示信》中明确指出:“提高并巩固党在红军中的绝对领导,……这是目前红军中党的最中心任务。”[4]P7自这之后,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提法陆续出现在党、军队和苏维埃政府的文件之中,如《中共六届五中全会给二次全苏大会党团的指令》规定:“必须采取一切办法,保证党在红军中,地方武装与游击队中的绝对领导。”[4]P569这个时期,“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提出反映了人民军队建设的基本规律,但是在制度设计上却犯了教条主义错误。1930年10月颁布的《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工作暂行条例草案》从法规上明确了苏联军队的政治委员全权代表制。为贯彻这一条例,1931年11月召开的赣南会议《关于红军问题决议案》再次明确“把在红军中超过政治委员政治部的职权的各级党的委员会取消”[5]P641,为后来的“左”倾思想泛滥以及张国焘的分裂主义埋下了制度性祸根。
二、长征中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实践
思想原则是否具有客观真理性,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只有经过实践证明了的理论原则,才具有客观真理性和力量。长征为检验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原则创造了客观实践条件,使这一原则在空前尖锐复杂的斗争中彰显出客观真理性和蓬勃力量。
逐步恢复的集体领导制度,使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原则有了更加完善的制度保证。在“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影响下造成的制度上的缺陷给个人主观主义、军阀主义作风带来了便利,不但给红军建设带来了极大的危害,也给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原则带来了较大的冲击。1935年1月,党中央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即遵义会议)后,在纠治“左”倾冒險主义军事指挥错误的同时,逐步恢复并完善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制度。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XX(指博古)同志特别是华夫(李德)同志的领导方式极端的恶劣,军委的一切工作为华夫同志一个人所包办,把军委的集体领导完全取消,对军事上一切不同意见不但完全忽视,而且采取各种压制的方法,下层指挥员的机断专行与创造性是被抹杀了,虽是军委内部大多数同志曾经不止一次提出了正确的意见,而且曾经发生过许多剧烈的争论,然而这对于华夫同志与XX同志是徒然的;过去书记处和政治局对军委的领导是非常不够,最大部分的注意力是集中在扩大红军与保障红军的物质供给方面,对战略战术方面则极少注意,把这一责任放在极少数同志身上,首先是XX同志与华夫同志;不了解战争的指挥问题,关系于战争胜负的全局;为此,必须彻底纠正过去军事领导上所犯的错误,并改善军委领导方式。”[6]P249-250遵义会议对党中央和军委领导作必要的调整,推选毛泽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取消由博古、周恩来、李德组成的最高三人团;在由遵义向威信县进军的路上,常委分工决定由毛泽东帮助周恩来等进行军事指挥;在进至金沙县苟坝时,中央委托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组成三人指挥小组,决定全军的作战、行军等事宜。自此,以毛泽东为核心的新的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领导机构完全确立。随后,党中央决定在红军军团一级恢复党的集体领导制度,很快各部队团以上单位也恢复了党的集体领导制度,总政治部颁发的《关于支部工作的训令》要求“最高度的提高支部在连队中的领导作用”。从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到基层连队,党有效掌握和领导部队的制度恢复不但及时挽救了军事上失败的危局,有效地化解了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和长征前期的巨大牺牲给官兵带来的信任危机,也为同张国焘分裂党和军队斗争打下了制度基础,对长征胜利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对此,甘泗淇在1936年2月19日向中央所作《关于二、六军团长征政治工作总结报告》中指出:根据中央电示成立中革军委红二、六军团分会后,部队远征和作战的每项重大决策,都是由“党和军分委根据当时的政治情况和战略上的要求”决定的,部队每项工作都是“根据党和军分委的意旨”进行的;部队能胜利地完成长征,党和军分委的正确领导,是一个根本原因。
同张国焘分裂主义的坚决斗争,使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成了红军官兵的政治自觉。长征中党中央同张国焘分裂行径的斗争,实质上就是维护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斗争。当张国焘发现中央红军人少力弱时,政治野心、权力欲望和军阀主义思想陡然膨胀,公然走上分裂党、分裂红军的歧路。针对张国焘的分裂行径,中共中央在沙窝会议上强调“中国工农红军是在中国共产党中央的唯一的绝对的领导之下生长与发展起来的,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工农红军”“必须在一、四方面军中更进一步的加强党的绝对领导,提高党中央在红军中的威信”。[4]P176在俄界会议上,指出张国焘“不相信共产党领导是使红军成为不能战胜的铁的红军的主要条件,因此他不注意去加强红军中党的与政治的工作,不去确立红军中的政治委员制度,以保障党在红军中的绝对领导,相反的他以非共产党的无原则的办法去团结干部。”[7]P202在与张国焘分裂活动的坚决斗争中,从党和军队的领导人周恩来、朱德、任弼时、贺龙、刘伯承、张闻天、王稼祥等,到广大普通红军官兵,都对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的原则在头脑中更加清醒,在政治上更加自觉。朱德声言“朱毛”分不开,耐心向红四方面军官兵宣传“天下红军是一家”和中央北上抗日的正确主张;徐向前始终顾全大局,反对分裂,在部队请示要不要武力阻拦中央红军主力先行北上时,他坚定地说“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叫他们听指挥,无论如何不能打!”贺龙在延安一次反对张国焘路线的会议上说:“当你是一个共产党员,我还是个军阀;现在我做了共产党员,你反而变成了军阀了!”[8]P276“毛泽东同志多次讲过这么一个例子:在红军过草地的时候,伙夫同志一起床,他不问今天锅里有没有米煮,却先问向南走还是向北走。”[9]P300基层官兵关心的“向南走还是向北走”问题就是党中央北上路线和张国焘南下路线的斗争问题。反对张国焘的分裂斗争的胜利证明,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我党我军防止分裂、走向胜利的制度保证,这次斗争实践再次巩固了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党指挥枪的原则成为人民军队自觉坚守的军魂。
长征的纵横转移有效整合了红军力量,使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有了组织保证。红军长征之前,党在领导各地武装起义的过程中,创建了数十个根据地和武装力量,但是由于受当时革命形势和信息沟通的影响,各个根据地和武装力量长期被彼此分割,处于相对隔离的独立状态,不具备形成集中统一指挥的客观条件。1935年9月11日,俄界会议还曾把希望寄托在“打通国际联系,得到国际的指导与帮助”上,但一个星期后在哈达铺发现的几份旧《大公报》报道的“陕北刘志丹红军”的消息,导致了榜罗镇会议作出落脚陕北的战略决策,并从此改变了中国革命的命运和走向。正如聂荣臻所说:“现在看,如果不从江西出来,局面还未必发展得那么大。革命就是这样,胜利可以转化为挫折,挫折也可以转化为胜利,关键是看路线指导正确不正确。这就是革命的辩证法。”[10]P1422如果我们把各路红军长征的轨迹在中国版图上加以勾勒,就不难发现长征所形成的路线基本上环绕了我国人口稠密的绝大部分地区。可以说,长征既是一次不惜用鲜血和生命向世界宣告人民军队宗旨的政治宣誓,也是一次对深受压迫和剥削的中国人民的政治动员,更是一次将党领导的各支武装力量汇聚成为不可抗拒的革命洪流的伟大实践。1936年10月,三大主力红军会师,标志着全国红军力量连成了一个整体,更加有利于党中央的集中统一指挥,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打下坚实的组织保障。
三、长征中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历史启示
长征是党和军队汲取历史经验的巨大精神宝库,深入挖掘长征铸造军魂的历史,可以为军队在新形势下持续夯实铸魂工程提供极具现实意义的历史经验和启示。
必须毫不动摇地用革命理想凝聚听党指挥的坚定信念。党和军队的团结统一,是确保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基础和前提。艰苦卓绝的长征,既锤炼了党和军队的意志,也空前凝聚了党和军队的共识和力量。长征中虽然发生了张国焘分裂行为,但分裂不得人心,在他叛变投敌时连一个警卫员也带不走。那么,这种对党的信赖的源泉是什么呢?除了来自于中国共产党革命领袖们的政治远见、政治自觉和身体力行外,归根到底还是来自于广大红军官兵的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以及革命必胜的坚定信念。邓小平曾经说:“过去我们党无论怎样弱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一直有强大的战斗力,因为我们有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11]P144红军官兵之所以在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中不畏生死,是因为他们相信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和红军的征战,是为了扫除世间的一切不公,为了建立没有压迫和剥削的社会,所以他们才能在镰刀和斧头旗帜的指引下以大无畏精神抛洒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再也没有任何艰难困苦可以阻挡他们实现理想社会的革命执着。正是有了这个共产主义信仰,各地红军才能毫无条件地自觉服从党的领导,遵从党的意志,听从党的指挥。共产主义信仰的基础是官兵对党的信赖,而信赖则来自于党的一次次正确决策和共产党员的率先垂范。在回忆起长征时,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的任荣老将军曾动情地说:“三过雪山草地的经历,让我们深深体会到了离开党的正确领导的滋味。从那以后,我更加坚定了对党的信念,坚定了对革命事业的信念,一生都没有动摇过。”[12]艰苦卓绝的长征中,红军官兵的无数次斗争实践,不但没有消磨他们的革命意志和坚定信念,反而强化了红军官兵对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真理认同。信仰危机折射的是信任危机,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在建党95周年时,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之所以叫共产党,就是因为从成立之日起我們党就把共产主义确立为远大理想。我们党之所以能够经受一次次挫折而又一次次奋起,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党有远大理想和崇高追求。”[13]新的历史条件下,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要求每一名共产党员都要坚持不忘初心,始终用共产党员的先进性、纯洁性赢得广大官兵对党的信赖,用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凝聚军心士气,牢牢占据推动人类社会进步、实现人类美好理想的道义制高点。
必须坚定不移地坚持党指挥枪的根本原则和制度。军队必须忠于党,枪杆子必须听党指挥,这是长征留给我们的最重要的历史启示。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在回顾长征历史时指出:“共产党员不争个人兵权(决不能争,再也不要学张国焘),但要争党的兵权,要争人民的兵权”“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而决不容许枪指挥党。”[14]P546-547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强军之魂,安邦之要。习近平指出:“搞好军队党的建设,是军队建设发展的核心问题,是军队全部工作的关键,关系到党的执政地位,关系到我军性质宗旨,关系到部队战斗力。”[1]P196在这个根本问题上,当前我军仍然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考验。一些官兵对敌对势力诋毁军魂缺乏政治自觉,对党指挥枪原则缺乏深切体验认知,对党领导军队的制度不真懂不会用,这些问题必须高度警惕,切实解决。这些问题要求我们,在引导官兵思想认识上,深刻揭示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历史必然性,增强军魂理论阐释的说服力,打牢官兵听党指挥的思想根基;在制度体系设计运用上,不断探索创新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实现形式,坚持和完善军委主席负责制、党委制、政治委员制、政治机关制等一系列确保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原则制度;在指导部队建设上,不断增强各级党组织思想领导能力、领导军事实践能力、党管干部能力和运用法规制度开展工作的能力,坚决把党对军队绝对领导落实到实处。
必须与时俱进地坚持发展和创新党领导国防和军队建设的理论体系。长征前期,在“左”倾路线影响下,博古、李德从本本出发,机械地搬用外国经验,由于不坚持集体领导制度而导致的军事冒险主义,给党和红军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失,几近断送了中国革命。这个巨大挫折迫使中国共产党人深刻反省并最终自觉认识到:只有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坚持独立自主地解决中国革命的重大问题,才能把中国的革命事业不断引向胜利。遵义会议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党中央坚持从中国革命战争的实际出发,研究并尊重其特点规律,坚决实行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才使红军逐渐摆脱困境,走出全面失败的危局。长征前后革命战争形势正反对比,使毛泽东坚持和倡导的以实事求是为核心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军事指导理论,越来越得到全党全军的认同,并形成具有中国特色和中国气派的军事指导理论。面对新形势下军事变革大潮,习近平强调:“科学的军事理论就是战斗力,一支强大的军队必须有科学理论指导。要坚持理论联系实际,既开阔视野又不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既开动脑筋又不脱离实际好高骛远,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创新,加快形成具有时代性、引领性、独特性的军事理论体系,为强军兴军提供科学理论支撑。”[15]当前,我军正面临着改革的攻坚期,种种矛盾还未能理顺,各种问题依然横亘,实现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建设强大的现代化国防和军队,必须紧贴中国实际,挖掘中国智慧,不断创新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军事理论,并用以指导国防和军队改革,既要切实防止在学习外军经验上生搬硬套、囫囵吞枣,更要坚决杜绝在持续改革中迷失方向,失魂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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