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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京津冀文化形象的历史风貌与建设路径

2018-05-14万安伦王剑飞李宜飞

关键词:国家形象京津冀

万安伦 王剑飞 李宜飞

[摘要](中)摘要今天的京津冀与历史上的燕赵之地大体重合。燕赵区域的地理分界线非常清晰,东临大海,西抵太行,南达黄河,北至燕山,即现今所说的华北平原板块。燕赵地区,气候环境差别不大,地形地貌基本一致,植被物产大体相同。经过长期的历史积淀,京津冀逐渐形成紧密的地缘社会、融合的地域经济、相近的地域文化。京津冀文化源远流长,史脉清晰,其主体是燕赵文化。该文化是战国以来在燕赵两个诸侯国范围内产生的一种地域文化。其文化内涵博大精深,文化特色鲜明突出,文化形象具有极高的辨识度。本文将就京津冀文化形象的历史风貌与建设路径展开论述。

[关键词](中)关键词京津冀;文化形象;历史风貌;燕赵文化;国家形象

[中图分类号](中)中图分类号K872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4917(2018)01002506

正文

今天的京津冀与历史上的燕赵之地大体重合。燕赵地区,气候环境差别不大,地形地貌基本一致,植被物产大体相同。经过长期的历史积淀,京津冀逐渐形成了紧密的地缘政治、融合的地域经济、相近的地域文化。京津冀文化源远流长,史脉清晰,其主体是燕赵文化,其文化内涵博大精深,文化特色鲜明突出,文化形象具有极高的辨识度。

一级标题一、“感慨悲歌”的燕赵文化是京津冀文化形象的历史风貌

京津冀地区,古称燕赵大地,自古民风彪悍,勇武豪迈,多出尚节重义的游侠狷介之士,逐渐形成“感慨悲歌”的燕赵地域文化形象。司马迁用“雕捍少虑”“悲歌慷慨”[1]描写燕赵民风。韩愈曰:“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2]。燕赵大地游侠成风、英雄辈出。赵襄子、豫让、赵武灵王、老将廉颇、燕将乐毅、燕太子丹、燕刺客荆轲、豹子头林冲、狼牙山五壮士……“感慨悲歌”成为京津冀历史文化形象的基本风貌。

二级标题(一)“悲歌慷慨”:燕、赵文化板块生长出的共同特质

燕、赵文化板块是在燕、赵政治板块定型后逐渐发生发展出来的。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牧野克商,一个新王朝诞生了,从此,“乐和同,礼别异”[3]

的周王朝取代了原先“重卜问神”的商王朝。在管理体制上,新兴的周王朝全面进行分封诸侯的政治体制改革。按“公、侯、伯、子、男”分别分封鲁、齐、管、蔡、蓟、燕、楚等71国。这种新兴的行政管理体制,在初期显示出巨大的优越性。各诸侯国之间血緣相邻,亲缘相近,敬周尊王。周天子居中统治,协调各方,为“天下共主”。各诸侯国称臣纳贡,构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4]的政治格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诸侯国之间的血缘越来越淡、越来越远,纠纷和冲突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周王朝的协调能力越来越弱,甚至“包茅不入,王祭不共”[5]

等直接挑战周天子权威的事件也频繁发生。一个初始良好的政治管理制度,逐渐酿成“春秋无义战,战国大混乱”的大战乱、大分裂格局。

从赵韩魏三家分晋到秦灭赵国,赵实际存国200余年。以公元前453年赵、魏、韩三家瓜分智氏领地为标志,赵国的版图基本确立。赵立国之初,赵襄子建都晋阳(今山西太原西南)。公元前423年一说赵献子迁都中牟时间为公元前424年。赵献子东出太行,迁都中牟(今河南鹤壁西),为赵国东扩奠定基础。公元前403年,东周威烈王正式册封赵氏,赵国最终抹去晋卿晋臣痕迹,取得了正式的诸侯名份。公元前386年,赵敬侯定都邯郸(今河北邯郸),奋发图强的赵国进一步发展壮大。其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属战国七雄中的强盛之国,“秦之所畏害于天下者,莫如赵”[6]。

但其“剽悍尚武”“快意恩仇”的文化气质是赵襄子、豫让、赵武灵王等共同奠定的。“四战之地”的赵国在立国之初就深深打上了不畏强权、忧慨悲壮的文化基因。

召公姬奭是武王姬发的弟弟,首封之君召公奭未就封,由长子姬克代行就藩,燕遂为周北方的重要屏藩。燕初都于今北京房山董家林。同时被封的蓟国都城在今距离燕国初都东偏北30公里的北京西城广安门。蓟国较弱,后被活动在北部地区的山戎侵灭(一说蓟为燕所灭:“蓟微燕盛,乃并蓟居之”[8])。燕国也被山戎侵迫将都城南迁,燕国向春秋五霸之首的齐桓公求救,燕齐联合扫平山戎,收复失地。此时,蓟国已不复存在,于是“燕襄公以河为境,以蓟为国”[9]。

到燕昭王时期燕国国力达到鼎盛,后被秦所灭。地偏水寒、胡汉杂处的燕国,更是其形成“勇侠任气”“重义轻躯”的文化土壤。

脱胎于晋的新赵国和“并蓟居之”的新燕国,逐渐发展生长出有相近相似、也有相异相左的燕文化和赵文化两大相邻的文化板块。燕、赵两大文化板块初期萌生,为以后燕、赵文化的交流、交往、交锋、交汇、交融确立了地理坐标和文化板块。赵文化板块和燕文化板块在长期的交流、交往、交锋、交汇、交融的过程中,民风日趋接近,文化高度融合,最终汇流形成“悲歌慷慨”的燕赵文化的共同特质。

二级标题(二) “感慨悲歌”:燕赵人物性格的共同文化符号

1.赵襄子和豫让奠定赵国“感慨悲歌”的文化基因

在赵衰(重耳功臣)、赵盾、赵朔、赵武、赵成、赵鞅(赵简子)六代先祖的基业上,赵毋恤(谥号“襄子”)不畏强暴,顽强抗击智氏凌压,为赵氏存续和立国创建了不世之功。其一生有三大亮点为世人称道,除宽待刺客豫让,传位兄长赵伯鲁之孙赵献子外,最为辉煌的是抗智立赵。赵襄子非赵简子(鞅)正妻所出,由于其出色的表现和坚强的人格,赵简子废掉已立的世子赵伯鲁,破例立赵毋恤为世子,继承赵氏家业。后来的事实证明,在那种群雄虎视的春秋战国之交,赵简子“择贤而立”之举,确实是关乎赵氏存亡的。公元前476年,赵毋恤继承逝父晋卿职位,而此时晋国正卿智伯瑶野心极大,竭力削弱赵、韩、魏三卿实力,智氏成为晋国卿大夫中权力最大实力最强的家族。公元前455年,智伯瑶假传晋侯命令,以恢复晋国霸业为由,向赵、韩、魏三氏各索领地百里,韩、魏二氏不敢抗争,如数交出。赵襄子则以弱抗强,拒不纳地,智伯瑶率韩氏、魏氏攻打赵氏,赵襄子带领全族退守晋阳。智伯引汾水漫灌晋阳城,城中“悬釜而炊,易子而食”[10],但由于赵氏平日优恤晋阳百姓,故“沉灶产蛙,民无叛意”[11]。在城破前夕,赵襄子判断韩、魏二氏内心最深刻最隐秘的“唇亡齿寒”之忧,命家臣张孟谈趁夜潜入韩、魏大营,成功说服他们与赵氏结盟,临阵倒戈,攻灭智氏。公元前453年,赵、韩、魏平分智地,赵国登上政治舞台。公元前403年,三氏获周王室正式册封:“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12]

可以说,没有赵襄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抗击强暴精神,就不可能有后来的赵国。赵襄子是为赵国奠定“不畏强敌”“感慨悲壮”的文化基因的重要人物。

除赵襄子外,另一位深刻影响赵国“感慨悲歌”文化基因的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刺客豫让。《史记》记载,豫让“事智伯,智伯甚尊宠之。”[13]赵襄子与韩魏合灭智伯瑶之后瓜分了智氏之地。赵襄子漆智伯瑶头骨以为饮器。智伯瑶的手下豫让发誓为主人报仇,说:“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13]于是改名换姓,自宫变成“刑余之人”,入宫修补厕所,趁赵襄子进宫如厕之际刺杀赵襄子,行刺未遂被俘获,手下人欲诛豫让,赵襄子认为“彼义人也”“卒释去之”。[13]

“在豫让看来,智伯于他有知遇之恩,能为知己报仇就是最大的忠诚。”[14]

所以被释放的豫让并未停止刺杀行动,为了不让人认出,他用油漆涂抹身体,使面目肌肤溃烂变形,吞咽火炭灼哑喉咙,“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13]再次行刺赵襄子,结果又未成功,被抓之后,豫让说:“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仇之意,则虽死不恨。”[13]豫让的行为也感动了赵襄子,赵襄子脱下衣服,豫让在赵衣上连刺三剑,然后慨然自尽。 “士为知己者死”的故事,同时成就了豫让和赵襄子,赵地一开始就深深烙上了“感慨悲歌”“忠义报主”的文化标签。

2.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打通农耕和游牧文化边界,“感慨悲歌”的燕赵文化逐渐汇流融合

赵武灵王一生有两件极有文化表征意义的历史事件,其一是“胡服骑射”,其二是“饿死沙丘”。而这两件事都带有“感慨悲歌”的文化意味。

赵武灵王是赵国最有作为的一位君主,“胡服骑射”促使燕风成赵俗,这是其一代雄主的文化标识。赵国乃四战之地,东南西北强敌环视。作为农耕文明的国度,赵武灵王决定移风易俗,改长衣宽袍的汉服为短衣紧裤的胡服,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不但招致士大夫和百姓的不理解,甚至招致当时宗室贵戚赵成、赵文、赵造、赵俊等的坚决反对。赵武灵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圣人利身谓之服,便事谓之礼”“遂胡服招骑射”[10],号召本国百姓积极学习游牧民族的尚武精神和豪侠品格,打通了农业文明与游牧文明的文化边界,促进了“感慨悲歌”燕赵文化的汇流融合。

但一代英主赵武灵王却未得善终。在禅位赵王何(赵惠文王)后,又觉得对不起年长的公子章,打算将赵国一分为二,让公子章也称王,结果引发内乱,被围困沙丘宫中活活饿死了。赵武灵王“饿死沙丘”的悲剧也多少带有“感慨悲歌”的英雄末路意味。

赵国后来还出现了一位感慨悲歌的人物——廉颇,他英勇无敌战功卓著,后招小人算计,留下“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凄凉故事。

3.荆轲和燕太子丹是“感慨悲歌”的燕赵文化形象形成的关键人物

燕国早在春秋时期,就曾被北地山戎等少数民族侵扰,被迫将都城从北京房山琉璃河董家林的燕初都南迁至河北易县的燕下都。燕都南迁给燕国上下深入学习农耕文明提供了便利条件,加强了和赵国等内地国家的经济交往与文化融合。同时在抗击少数民族及虎狼之秦的外来侵略中,不断生长和发展着“感慨悲歌”的文化个性。

和赵国一样,燕国也一直上演着“感慨悲歌”的英雄活剧。将这一活剧推向高潮的是荆轲和燕太子丹。司马迁为曹沫、专诸、豫让、聂政、荆轲五位刺客作《刺客列传》,全篇5000多字,而荆轲和燕太子丹“刺秦”的故事就占3000多字的篇幅,超过其他四个故事的总和。这个故事,同时成就了荆轲和燕太子丹这两个不朽的人物形象。应该说荆轲和燕太子丹是“感慨悲歌”的燕地文化形象塑成的關键性人物。

燕国与赵国不同,燕国是周初始封的诸侯国,文献记载:“召公为三公, 自陕以西, 召公主之。”[7]召公姬奭作为三公之一的太保实际上一直留在王室辅弼年幼的周成王,并未就封,其子姬克代父就封。今北京房山琉璃河董建林一带燕国都城遗址出土的青铜罍与青铜盉上有“命克侯于匽(燕)”的铭文,确证了这段重要的历史史实。燕国从西周到东周一直存在,特别是在燕昭王时期国力达到鼎盛,曾派乐毅拔强齐70余城,齐几乎灭国,唯莒与即墨未下。但到末代国君燕王喜,却被秦国欺凌至甚。燕太子丹以人质之身自秦逃回,派义士荆轲西赴咸阳刺杀秦王,“图穷匕见”,计划失败。秦实施大规模报复,攻占燕都蓟城。燕王喜听从代王嘉建议,割下太子丹人头向秦求和,但毫无作用,秦仍攻燕不止,公元前222年秦俘燕王喜,燕灭。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故事却千载传诵。应该说荆轲和燕太子丹使“感慨悲歌”的燕赵文化形象深入人心。“勇武任侠”“重义轻生”的燕赵文化也渐成传统。

秦统一六国后,原燕赵版图划为郡县,在统一帝国中,燕赵两地交往更加频繁,风俗习惯更加趋同,在地域和文化上更加成为一个整体。所以司马迁有“悲歌慷慨”之语,韩愈有“感慨悲歌”之说。“感慨悲歌”的燕赵文化形象,通过《史记》《战国策》《燕丹子》等历史文献及口耳相传的故事传扬后世。

一级标题二、“京津冀”文化新形象的建设路径

作为“首都圈”,京津冀位于东北亚环渤海心脏地带,地缘相邻、人缘相亲,风俗一体、文化一脉。

京津冀地区地缘上整体属于华北平原,气候物产大同小异,风俗民情同根同源,人文化成相近相似。其协同发展和区域合作历史悠久、渊源深厚。早在炎帝黄帝部落时期,标志炎黄子孙民族融合的“中华第一战”的阪泉之战就发生在北京延庆和河北逐鹿一带。此后历经夏商周三代的汇合汇流,至春秋战国的交锋交融,到秦始皇“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京津冀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实际已形成较为统一定型的“燕赵文化”符号标签。

唐以后,由于历史、地理、政治、军事、文化等多重原因,北京逐渐发展成为国家都城,而河北腹地则由中央直隶,元属中书省、明为北直隶、清为直隶省,直隶坐衙真定、保定;随着全球海洋时代的到来,天津因滨海则于清咸丰十年(1860年)开埠后逐步发展成为近代中国最重要的对外口岸。自此“京师”“口岸”“腹地”的京津冀功能分区开始显现。在京津冀三地整体的近代化发展过程中,“京师”作为全国政治和文化中心,对畿辅地区具有强大的引领和辐射作用;“口岸”作为开放港口和经济重镇,其开风气之先的探索和弄潮作用巨大;“腹地”的资源供给力则是京津城市发展的重要基础和战略支撑。

巩固和发展“京津冀”文化新形象已箭在弦上,引弓待发。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引下,“京津冀”的文化新形象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力建设。

二级标题(一)确立“首善”“厚德”的道德标杆

北京、天津和河北之间的关系渊源,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脉相连、文脉相通。以历史地理学审视,京津冀实为一体,被称为“分不开的京津冀”,完全能够相互融合、协同发展。2017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设立河北雄安新区,这些措施将直接推动京津冀的快速融合与协同发展,并极大促进“京津冀”文化新形象的锻造成型。

大力促进“京津冀”文化新形象生成,必须确立统一的思想道德标杆,那就是“首善”和“厚德”,这是建设“京津冀”文化新形象的灵魂和基础。“首善”,顾名思义,“首”就是第一,“善”就是好,合在一起就是指“最优秀的”“最美好的”“最良善的”之意;“厚德”则是道德宽厚之意。“首善”和“厚德”是首都北京的道德高标,“建首善自京师始,由内及外。”[15]当下京津冀协同发展,必须抓住思想道德建设这个牛鼻子,以首都北京的思想道德标准来统一京津冀地区的道德要求。在新时代语境下,我们所说的“首善”和“厚德”就是要以“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四个意识”来统一思想道德建设的具体行动,保证“京津冀”文化新形象的颜色不变、灵魂美好。

二级标题(二)倡导“崇文”“宣武”的兼修路径

“左文右武”是中国古代的朝仪制度,即指在大臣们上朝时,文臣立左,武将立右,意寓“文治武安,江山永固”。这种朝仪制度和美好寓意后来被运用到京师城门的命名上。朱棣迁都北京,为安排中央机关办公及重要人员居住,在明初城市格局的基础上做了一次小加法,将南城墙向外扩展800米,即从现在的长安街一线南扩至前门大街一线,南城墙仍按元大都“哪吒城”的“三头”规制开三个城门,明正统四年(1439年),加筑翁城,南三门改名:中“正阳门”(现俗称前门),左“崇文门”,右“宣武门”。崇文门取自《易经》“文明以建”,寓意崇尚文德;宣武门取自张衡《东京赋》“武节是宣”,寓意“武烈宣扬”。此后500多年间,这两个城门基本没有变化。20世纪60年代,在“破四旧”的政治文化氛围中,为改善城市交通,加之北京修建环线地铁缺少建筑材料,包括崇文门和宣武门在内的北京的城门及城墙基本被拆除了,但是以这两个城门命名的北京市崇文区和宣武区这两个区级行政建制及名称没有改变。2013年,北京东城区与崇文区合并,西城区与宣武区合并,崇文区和宣武区没有了,但仍然保留“崇文”“宣武”这两个基础地名。

“文治武功”“文武兼修”一直是古代中国的治国之道。现在正在进行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已是牢牢抓住这个最基本的治国方略,一方面大力推进中华文化走出去,另一方面,积极备战,扬威异域。在“京津冀”文化新形象的塑造过程中,也要两手抓,两手硬。一方面要大力推进北京“全国文化中心”的建设步伐,另一方面,也要发扬燕赵大地“感慨悲歌”的尚武传统,号召广大热血青年,特别是具有相当文化和科技知识的青年学生,走进军营,走向保家卫国的边关疆场,走上文武兼修的建功立业之路。

二级标题(三)建构“协同”“一体”的文化符号

文化符号,是指具有某种特殊内涵或特殊意义的文化标识,一般具有很强的抽象性和辨识度。如“好莱坞”“山姆大叔”“可口可乐”“自由女神像”代表美国文化;“巨石阵”“绅士风度”“白金汉宫”“大英博物馆”代表英国文化;“和服”“樱花”“富士山”“武士道”代表日本文化。文化符号是企业、地域、民族、国家独特文化内涵的重要载体和表达形式。

京津冀作为一个特殊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区域整体,应该打造共同的文化载体和文化符号。“京津冀”文化新形象的构建,最重要路径之一是建构“协同”“一体”的文化符号。“协同”主要是指不同主体之间的协调和同步;“一体”则是指将京津冀作为一个完全的整体来看待。要真正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并将“京津冀”的文化新形象完全建构起来,必须构建一系列“协同”“一体”的文化符号。宏观上,如“燕赵文化”“直隶文化”“环渤海文化”“京畿文化”等文化符号;微观上,如“京韵大鼓文化”“永定河文化”(上游桑干河,流经河北、北京、天津)“京津冀文化节”等文化符号。这样,逐渐形成管理协同、经济协作、文化协和的“京津冀”文化新形象。

二级标题(四)探索 “协作”“联动”的管理机制

中国古代对京津冀地区在管理体制方面有“协作”和“联动”的多种尝试及探索。先秦时期,京津冀地区的燕、蓟、中山、赵等皆为诸侯国,有交战、交锋,也有交流和交融。秦统一后,秦始皇派蒙恬驱赶匈奴、修筑长城、开辟驰道、建造行宫,将京津冀地区连接起来。秦始皇高度重视京津冀一带的政治安定和社会稳定,最后病死在巡视燕赵的沙丘行宫。汉代在现在京津冀地区设置幽州刺史部和冀州刺史部,汉末三国时期,袁绍和曹氏先后占据幽、冀,实行军政一体管理手段控制长城内外。曹魏政权是将燕赵作为其主体和战略大后方进行经略的。两晋和南北朝时期,京津冀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协调和联动进一步加强。

隋统一全国后,京津冀地区的协调联动更加紧密。“安史之乱”祸首安禄山任范阳节度使、兼领卢龙节度使及河北采访使。这正是其能作乱八年的资本。“安史之乱”平定后,范阳节度使改称幽州节度使,仍兼领卢龙节度使。现今的京津冀地区实际上已成为一个较为统一一致的行政和文化板块。唐末五代后,幽州城地位迅速攀升,从少数民族政权陪都(辽南京),到少數民族政权首都(金中都),再到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政权的首都(元、明、清、民国初期),京津冀地区一直是畿辅所在、直隶重地,是政治、经济、文化的联动昌盛之地。

在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京津冀地区应该积极探索“协作”“联动”管理机制,如水污染治理“协作”“联动”机制、大气污染治理“协作”“联动”机制、食品药品安全“协作”“联动”管理机制、公检法“协作”“联动”管理机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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