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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厄立特里亚与邻国关系

2018-05-14盛志斌

大经贸 2018年2期

【摘 要】 对于大多数国人来说,厄立特里亚这个名字是陌生的,作为一个处在非洲之角,扼守红海要道的小国,它赢得独立也才只有23年。虽然对于世界来说,厄特还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国家,但在它赢得独立后的二十多年中,它的对外关系却发生了许多戏剧性的转变,尤其是它与其周边邻国的关系,更是受到了世界各国的关注,它与周边邻国的关系更是对这个国家的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本文既希望通过对厄特的历史与现状及厄特与邻国的关系中各种状况的了解与探究对厄特的对外关系状况有一个更加深入与全面的理解。

【关键词】 厄立特里亚 非洲之角 对外关系

厄立特里亚处于具有重要战略地位的非洲东北部的非洲之角地区,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这个国家所处的位置扼守重要的进入红海的入口,它的主要邻国有埃塞俄比亚、蘇丹、也门、吉布提等。虽然这个国家的资源并不十分丰富,土地相对贫瘠,但处在由于处于重要的航运枢纽地带,这一地区历来就是所谓兵家必争之地。在厄特成为独立国家之前的漫长历史中,埃塞俄比亚,奥斯曼土耳其,意大利,英国,美国,苏联等大国都曾插手甚至统治这一地区。它们对于厄特地区的统治与介入在客观上促进了厄特民族意识及厄特国家的独立,同时也深刻地影响着新生厄特国家与其周边邻国的关系。

此外,在探究厄特的对外关系时,我们也不能忽视厄特现在的执政党——厄立特里亚人民民主与正义阵线(厄人阵)在其对外关系发展中起到的重要作用。作为执政党,厄人阵与其他国家及其他党派团体的关系也深刻地影响着厄特国家的对外关系,伊萨亚斯总统作为厄特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也在厄特的对外关系中起着关键的作用。

作为一个新生的国家,与世界各国建立良好双边和多边关系是其国家建立后首先就要做的事,而与周边邻国建立良好的关系对于厄特这个新生的国家则更为重要。独立之后的历史经验更验证了,与邻国友好与否对于厄特国家生存发展的重要性,而厄特的邻国之中又以埃塞俄比亚对其影响最大,因此一下将对厄特与埃塞的关系做重点介绍,对厄特与其他邻国的关系会有所涉及。

一、与埃塞俄比亚的关系

提及厄立特里亚的历史就不能不提到它现在最主要的邻国埃塞俄比亚,厄特国家正脱胎于这个非洲大陆上没有被殖民统治的历史的国家,为了争取独立,厄特人与埃塞俄比亚人进行了长期的斗争。

常人理解厄特往往会认为它曾经长期是埃塞俄比亚的一部分,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厄立特里亚大部分地区长期受埃塞俄比亚封建王朝的某种形式的统治和控制。[ 钟伟云:《列国志——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288页。]在以意大利人为首的外国人插手这一地区之前,这里大部分地区一直归属于埃塞俄比亚,虽然埃塞历代君主对于这一地区的控制力受到质疑,但在意大利人插手之前,厄特作为一个独立地区的概念还未出现。这里生存的居民主要有提格雷人和提格雷尼亚人,他们与埃塞的主体民族阿姆哈拉人有所不同,但也有着相同的渊源。是意大利人的殖民统治使得厄特人具有了独立的厄特意识。

1889年的《乌查利条约》使厄特开始了独立于埃塞之外的殖民时期,厄特人对意大利人的统治有所抵触,对意大利人对于厄特走向现代化所做的工作,厄特人又心存感激,虽然让厄特人具有独立的民族意识并不是殖民的目的,但客观的事实就是当海尔塞拉西想重新夺回这片这一地区时,厄特人已经对加入比自己落后许多的埃塞不那么情愿了,殖民统治的经历使埃塞与厄特区别开来,两国纠葛由此而起。

1952年成立的埃厄联邦显然不会让海尔塞拉西满足,他想要的是完全属于埃塞王国的厄特,他心里清楚联合国不会对他的吞并行动作出太大的反应,到1962年,他最终胁迫厄特议会通过了厄特并入埃塞的决议。丧失独立性的厄特人遂开始了与埃塞占领者的斗争,1961年9月1日,13名游击战士在哈米德.伊德里斯.阿瓦特的率领下,在厄特西部农村打响独立战争的第一枪。最初是在开罗成立了“厄立特里亚解放运动”,之后又从中分裂出“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最终“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在经过斗争后取得了对厄特解放战争的领导权。海尔塞拉西虽然于1974年被推翻,但之后掌权的门格斯图政权对厄特地区的关切并没有减弱,直到门格斯图政权于1991年被厄人阵与其盟友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联手推翻,厄特人进行了30年的独立战争,1993年厄特终于正式独立,成为非洲大陆的第53个国家。

谈到独立之后厄特与埃塞的关系,就不能不提到厄人阵与提人阵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埃塞北方的提格雷省与厄特接壤,不仅如此,两个地区的居民也基本属于同一民族,在门格斯图统治时期以其之前的埃塞王国内,提格雷省人与厄特人一样处于政治上被打压与边缘化的地位,提格雷省境内因此成立了旨在推翻门格斯图统治的“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而这一组织在当时受到了厄人阵的支持,正是在厄人阵装甲部队的协助下,提人阵于1991年攻入亚的斯亚贝巴,推翻门格斯图,从而取得了埃塞俄比亚国家的领导权,两个组织在当时属于盟友关系,掌握政权后,提人阵同意厄特投票公决独立,1993年独立后的最初几年,两国也因此保持着特殊的友好关系,政治、贸易往来都十分频繁,厄特独立之初仍沿用埃塞货币,边境也处于开放状态,两国共用港口,两国关系仿佛延续了厄人阵与提人阵的同盟关系,至少在外界看来两者当时的关系是这样,但其中也存在着隐患。

首先,虽然厄人阵与提人阵保持着同盟关系,但两者在思想领域是存在分歧的。提人阵在未取得政权之前就一直存在建立“大提格雷地区”的思想,这种设想则是基于约翰内斯四世时期开拓的领土,在这一“大提格雷”中,厄特也成为了它的组成部分之一,而这与厄人阵争取厄特独立的目标是相悖的,而且提人阵也设想自己是这一“大提格雷”中居于领导地位的政党组织,厄人阵则认为提人阵是自己援助发展起来的组织,作为提人阵的老大哥,显然不会接受提人阵的领导,更不会接受“大提格雷”的设想。因此两者在推翻门格斯图之前就长期存在思想路线的斗争,关系出现过反复。两者的具有基础性的不同,这种情形使得提人阵开始希望在自己实力足够强大后,改变两者关系中自己的从属地位,虽然在推翻门格斯图的问题上达成一致,共同进军亚的斯,但两者已不像最初那样亲密。

其次,殖民统治所遗留的埃厄边界并不十分明了,虽然意大利人的地图已经十分明确,但这一地区的边界状况早已不再是殖民统治者划定的那样清晰了,实际上两国在边界如何划定的问题上存在许多争议。但由于在厄特最初独立的几年,两国的边界处于全面开放状态,友好的同盟使得这些潜在问题被暂时搁置。虽然如此,两国在边界问题上的分歧是显而易见的,这也为之后两国关系的破裂埋下隐患。

1997年11月8日厄发行本国货币—纳克法,决定不再使用埃塞货币,这也成为两国关系开始发生变化的标志性事件之一。对于厄特弃用埃塞货币的行为,埃塞当局显得有些恼火,厄特方面以为有商量的余地,打算与埃塞就相关问题进行磋商,而埃塞方面则显得强硬,主张如果厄特运用新货币,那么双方的交易就都要以美元进行,这令厄特方面感到为难。虽然这次厄特发行纳克法的举动貌似破坏了两国之间的关系,但埃塞方面的反应则有些过激。作为一个新生国家,厄特迟早会发行自己的货币,其他新独立的国家也有过类似的举动,厄特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新货币的发行也不一定会对两国的贸易往来造成很大影响,所以对于这一事件是否是两国关系扭转的关键原因的问题上还是存在争议的。巴德梅打响之前,两国繁忙的边贸实际已近乎中断。

两国关系陷入僵局之后,之前不重要的边界问题就凸显出来,两国军队在边界地区的摩擦日益增多,1998年最终在巴德梅升级为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与之前争取独立的斗争不同,埃厄边界战争颇有一种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的味道,冲突双方长期以来是同族同种的兄弟,这次却为小小的巴德梅大打出手,厄人阵与提人阵在路线上的分歧最终表现为双方的战争。战争的惨烈程度堪比二战,这也是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伤亡最多的一场战争。厄特虽有以往的斗争经验,但这一次提人阵领导的埃塞明显更具优势,厄特人认为再一次受到了埃塞的侵略,埃塞人则为失去出海口而感到愤怒。厄特人虽然先行占领巴德梅,但埃塞人最终将其夺回,厄特人遭受巨大损失,国家再次陷于战火,只好请求国际组织来调停。2000年的《阿尔及尔协议》虽然使双方的冲突停止,但两国重归旧好的可能已十分渺茫,埃塞似乎决心窒息邻国经济,甚至不惜让自己的提格雷省陪绑。在国际舞台上埃塞作为非洲之角的大国,地位显然更加重要,国际上支持埃塞的声音又一次成为主流,本着敌人的朋友也是我的敌人的逻辑,厄特再一次陷入孤立,失去了最主要的贸易伙伴,厄特经济也大幅下滑,之前繁忙的港口废弛,刚刚引进不久的外部投资也纷纷离开。边界战争以后至今,厄特与埃塞的关系一直处于僵局,两国关系是否能够好转还是未知数。

二、厄特与其他邻国的关系

(一)厄特与苏丹的关系

在厄立特里亚的周边邻国之中,除去埃塞俄比亚这个与厄特有很深历史渊源,且对厄特影响很大的国家之外,苏丹作为厄特西部的邻国,对厄特国家也是具有很大影响力的。

早期苏丹与厄特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厄特独立战争开始之前,1952年埃厄聯邦成立后,就有大量支持厄特独立以及同情厄特独立的厄特人为逃避埃塞王国的统治而逃离至苏丹边境地区,苏丹成为厄特难民首选的逃难目的地。尽管在1961年厄立特里亚解放运动进行厄特独立战争之前的50年代后期,这一组织就已在喀土穆建立,但苏丹政府当时则把厄特人当成一种安全上的隐患,正如南苏丹叛乱对国家造成安全隐患一样。当时的苏丹政府与埃塞王国有着相对稳定的关系,埃塞在南苏丹问题上对苏丹政府采取谅解与支持的态度,相对应的,苏丹政府也限制打击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在其境内的活动,但这种情形随着1964年苏丹发生“十月革命”而有所改变,过渡政府对于厄特人的独立运动持支持态度,允许厄解阵在苏丹境内建立办事机构,减少对厄解阵成员的限制,也允许其通过苏丹港口进口武器,并在苏丹境内进行训练,但这种情形是短暂的,随着1965年7月新政府的产生,厄特人的活动又再一次因为新政府与埃塞关系的改善而受到打压。但这一时期苏丹与埃塞的关系也不十分稳定,刚刚达成谅解不久,苏丹政府又对“大索马里”计划表现出同情,这样苏埃关系又陷入僵局,到1966年下半年,两国关系已经达到战争边缘。不过1967年两国又达成了谅解。

1969年5月,苏丹政治情况再次发生变化,到1972年在海尔塞拉西的促成下,苏丹南北方达成了和平协议,两国关系转好,厄特人在苏丹境内的活动又受到限制。

1974年海尔塞拉西被推翻,不久埃塞进入门格斯图时代,之后埃塞与苏丹的关系又几经反复,随着埃塞与苏丹关系好坏的转变,苏丹政府也会像之前那样时而受到苏丹政府的支持,时而又被苏丹政府抵制。总之,对于厄人阵与厄解阵的支持并不十分稳定,综上所述,苏丹的政局变化,苏丹与埃塞外交关系的好与坏,都是影响苏丹政府与厄人阵与厄解阵关系的重要因素,苏丹给予厄特人的支持虽十分重要,但两者关系并不是坚定的盟友关系。需要指出的是70年代厄解阵与厄人阵冲突后,被驱赶到苏丹境内并发生分裂,他们在苏丹的活动发展为苏丹与独立后的厄特的关系埋下隐患。

1989年巴希尔上台后,苏丹与厄特的关系又开始了一个新的时期。1993年厄特正式独立后也与苏丹建立了外交关系,但厄特方面却在怀疑苏丹当时在支持以伊斯兰圣战运动为首的厄特反对派,尽管苏丹方面一再表示他们并没有对这些反对派予以帮助,但厄特还是坚持认为苏丹在向厄特输入原教旨主义,并进行颠覆运动,到1994年12月,两国最终断交。厄特也开始支持苏丹境内的反对派,两国边境处于不稳定的局面中。

1998年厄特与苏丹的关系出现缓和,1999年在卡塔尔的斡旋下,双方达成了恢复两国正常关系和用和平方式解决两国争端的共识,2000年,在阿斯马拉,两国终于恢复了长久以来中断的外交关系,当然之后的一年之中两国的关系还是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还是集中在有关反对派的问题上。不过2001年,双方还是实现了领导人的互访以及有关安全问题的磋商。情况似乎已经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但在2004年,两国关系再次走入低谷。

这一次走入低谷的原因是在苏丹的达尔富尔问题上又有证据表明,厄立特里亚在支持反苏丹政府的力量,巴希尔指责厄特在对达尔富尔的反政府力量提供武器装备与训练,认为厄特在用空中运输来支援反政府力量。厄特方面则声明自己没有对反政府力量给予支持,虽然厄特做出声明,但苏丹方面还是关闭了厄特方面在苏丹的办事机构,两国关系再次转冷。

之后2005年初苏丹人民解放运动与苏丹政府达成的和平协议又一次给厄特与苏丹的关系带来转机。厄特政府提出了和平的提议,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出于保护所谓“东部阵线”的目的,但和平也吸引了喀土穆方面。到2006年6月,双方达成了要签署政治、军事、以及经济协定的规划,在这一月,两国的总统终于在喀土穆进行了五年以来的第一次会面。之后“东部阵线”与苏丹政府双方达成协议,决定给予苏丹的“东部阵线”以合理数量的政治参与席位,两者因此实现和解,厄特方面被认为是这次和平进程的主要推动者,这一和解为苏丹西部带来了和平。2008年4月巴希尔访问阿斯马拉,他认为两国的政治关系已经到达极好的水平,双方在所有领域都进行了协调与合作。至此,两国的关系开始保持友好的状态。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苏丹与厄特对双方境内外反对派的态度是影响两国关系的重要因素,当然如果苏丹国内的政局发生转变,对厄特的态度也会有所变化,正如厄特未独立前时那样。双方互相支持推动对方国内及两国边境地区的安全的举动是两国关系转好的重要因素,因此,只要双方坚持和平的目标,两国长期的友好是可以实现的。

(二)厄特与吉布提关系

厄特与吉布提在厄特独立之初有比较良好的外交关系,但到了1995年,厄特在新出版的地图上将吉布提部分领土划入自己国土,这引起双方关系的恶化。

双方关系的进一步恶化是在埃厄边界战争爆发之后。埃塞失去厄特出海口后,转而使用吉布提港口进行对外贸易,但厄特认为吉布提方面为埃塞运输战争物资提供便利,主张吉布提不适合再参与埃厄双方的调解,两国关系因此进一步恶化,到1998年11月,吉布提断绝与厄特外交关系。

2000年吉布提新一任总统上台之后开始协调与埃厄双方的关系,重视与厄特的关系发展,双方关系再一次转好,,恢复了之前断绝的外交关系,并实现了领导人的互访。双方之后开展了多领域的合作。

(三)厄特与也门关系

厄特与也门在厄特独立之初也保持良好双边关系,但两国之间关于相关红海岛屿的争议导致了两国关系的恶化。1995年 12月,双方在位于红海南部的哈尼什群岛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使矛盾进一步激化,经过国际社会的积极协调和斡旋,1996年 10月3日双方达成仲裁协议,同意将争端一并提交国际常设仲裁法庭解决。之后经过长时间讨论于1999年判定岛屿归属于也门,两国对裁决结果都给予认可。

1998年3月双方就进行了恢复外交关系的谈判,岛屿争议解决后,两国的关系既恢复之前的友好状态。

三、结语

从厄特与四个有关邻国的关系演变我们可以得知,首先厄特虽然是一个新生国家,但他的对外关系并没有完全放下过去历史的包袱,殖民统治的遗留问题是影响厄特与邻国关系的重要因素。其次,厄特國家的执政党与邻国各党派、政治团体的关系也会极大影响到厄特与邻国之间的关系,因此党际外交也是厄特外交的重要途径。

虽然在独立之初,厄特与周边邻国都建立了相对友好的外交关系,但之后它与各个邻国的外交都出现过破裂与断交。这种断交对于厄特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往往会使厄特国家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这种状况的发生有可能部分归因于厄特在武装争取独立过程中的孤立主义传统,国家机构的不完善,也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不利局面的发生,做为新生的国家,厄特与邻国的外交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参考文献】

[1] 钟伟云:《列国志——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288页。

[2] 钟伟云:《列国志——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298页

[3] Richard Reid,Eritreas External Relations—Understanding Its Regional Role and Foreign Policy,London: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2009,p.101.

[4] Richard Reid,Eritreas External Relations—Understanding Its Regional Role and Foreign Policy,London: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2009,p.102.

[5] 林木:《非洲之角“没有意义的战争”》,载《瞭望新闻周刊》,2000年6月30日。

[6] [英]米凯拉.容:《我不是为你打仗——世界背弃一个非洲小国》,延飞译,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85页。

[7] [英]米凯拉.容:《我不是为你打仗——世界背弃一个非洲小国》,延飞译,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92页。

[8] See Richard Reid,Eritreas External Relations—Understanding Its Regional Role and Foreign Policy,London: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2009,pp.93-94.

[9] Richard Reid,Eritreas External Relations—Understanding Its Regional Role and Foreign Policy,London: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2009,p.95.

[10] 黄影:《厄立特里亚、也门岛屿主权争端仲裁案评述》,载《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5期,第38页。

作者简介:盛志斌(出生年1992年-),男,汉族,吉林省吉林市,硕士研究生在读,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研究方向:国际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