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公民

张田勘

英国《每日邮报》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被科学家斯蒂芬·霍金警告说，人工智能将很快形成一种“新形式的生命”，这种生命将给人类来带来灭顶之灾，“创造人工智能可能是人类文明史上最伟大的事件，但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迄今为止，宇宙中的生命不过是两大形态，有机的和无机的。换一种概念，就是有一种生命是人们已经知道或看到的，另一种是尚未看到和认知，但确实可能存在于地球或宇宙中的。前者是“如吾所识的生命”，后者是“如其所能的生命”。

霍金所说的新形式的生命只能是数字生命，即由IT和人工智能创造出来的生命，也可以称为人工生命。例如，如今众多的以智能软件和光声电材料制成的机器人。不过，令人震撼的是，沙特阿拉伯最近竟然为一名女机器人——索菲亚授予了国籍，并享受和公民同样的社会待遇。

索菲亚看起来和人类女性差别不大，拥有柔软的皮肤和灵活的肢体动作，并能通过面部识别功能，用62种表情与人交流。尽管功能很强大，但沙特阿拉伯的这一行为难免有些操之过急，因为她比传统的有机生命还差了很多本质的要素。

生命的本质特征之一是复制，并且能在复制过程中将遗传信息传递给后代，这一特征表现出来的最大能力是繁殖和遗传，生命能生生不息，就在于其能通过复制基因信息，不断地繁殖下一代。与此同时，由于人这样的生命有更高级的形式——精神生命，即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和知识，既可以通过耳提面命，也可以通过文字、语言、公式和符号等记录传递下去，所以才能在生命延续的基础上，让文明延续、发展和创新。

显然，像索菲亚这样的数字生命缺少上述有机生命的特征和優势，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也有一些巨大优势，如记忆、学习和耐力等。当然，数字生命也有复制能力，但这种复制能力不是DNA复制繁衍的能力，而是单纯对符号和信息的复制。因此，如果说新形式的生命可能超越人类的话，也只能是数字生命和有机生命的巧妙结合才能做到，只有当人工智能拥有了一个可以进化和繁衍的实体之后，才能称之为生命。例如，像索菲亚这样的机器肉身也会孕育后代，还会像人一样思考、分析和推理，同时拥有人的七情六欲。

然而，数字生命与有机生命的结合或融合在目前看来似乎还是水火不融，阴阳不合，过去和未来不搭界，除非是在科幻小说中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