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命的礼赞

吴彪

坐落在北京大兴经济开发区的北京三元基因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元基因药业”），是一家从事研制、开发、生产和销售基因工程药物的企业。在这方幽静的院落里，矗立着红、白两种色调的两幢小楼。楼体外观精巧别致，楼内建有领先全国的基因工程药物研发中心，建有中国第一条通过国家GMP认证的基因工程药物生产线，常常令来访的外国专家与同行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侯云德走上了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领奖台，研发和生产第一个具有中国自主知识产权基因工程药物的三元基因药业也许还不会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同样，如果不是记者有幸采访到三元基因药业董事长兼总经理程永庆，听他讲述那段跌宕起伏而又激动人心的创业往事，三元基因药业用信念和行动二十五年如一日守护万千百姓生命健康的故事，也会如同日月星辰的东升西落一般，湮没在人类与病毒每一次生死决战的历史洪流中。

改革开放的“双创”样本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的医疗体系和医药行业改革刚刚起步。由于长期处于封闭状态，使得中国医疗系统长期游离于国际现代医学学术体系之外，整体医疗水平极其低下，对国际现代医学、现代药学的发展几乎一无所知。有报道显示，当时中国最大的三甲医院，药品品种大约也只有500个左右，治疗手段非常单一，患者的死亡率也很高。

学医出身的程永庆为此感到深深地忧虑。1988年，他考入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专攻生物制药专业。“那时，国内很多人都没听说过基因工程药物，但这却是国际制药行业中前景最好、含金量最高和发展最快的领域。”30年后的今天，程永庆也没想到，三元基因药业的创立，竟是缘起于一次与侯云德老师的会面。

不管攀上多高的科研学术巅峰，程永庆记忆中的侯老师总是那么平易近人，“他的办公室门永远敞开，学生或同行可以随时请教”。程永庆有一次去侯老师办公室求教，侯云德打开抽屉给他看，那是满满一抽屉的科研成果证书和论文，程永庆折服于老师超群的学术水平，但他同时也深深地记住了老师说的那句话：“要能将这些科研成果做成药品、疫苗和诊断试剂，规模化生产，那该多好啊！”

从协和毕业后，和大多数同学不一样，程永庆走进了中国第一家中外合资风险投资公司，开启了自己的高科技風险投资之路。在国内和国外，他陆陆续续在健康领域投资了十余个项目和企业，这其中就包括三元基因药业。

1992年，在60多岁的侯云德的主导下，三元基因药业诞生了。在采访中，程永庆回忆说：“三元基因药业是我投的企业中最特殊的一个，当时最用心。侯院士是一位学以致用的科学家，作为他的学生，受他的影响很大。”当时，侯云德担任国家“863”高技术发展计划生物技术领域首席科学家，他领导的国家病毒基因工程重点实验室科研成果众多，急需建立一个中试基地来推进产业化。“因此，三元基因药业成立了，侯老师出任董事长，我是总经理。他在重点实验室楼上做小试研究，我们在重点实验室楼下的地下室里建了一条中试线，尝试将科研成果中试放大，实现产业化。”随之而来的是几个首创产品转让给了多家生研所和生物技术公司，迅速推动了中国现代医药生物技术产业的崛起。

当时中国缺医少药，很多药物都依靠进口，进口药品价格昂贵，很多百姓根本用不起。这些都被侯云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和当时一般的科研工作者不同，侯云德院士属于知行合一的人。他天天想着怎么样将自己的科研成果转化为临床应用，如何将新药研究的技术成果实现商品化、产业化、国际化。”

都是“从0到1”，市场创新的艰难丝毫不亚于技术创新，这一点是程永庆始料未及的。“整个创业过程，远比我想象中艰难很多。”程永庆感慨万千，“在中国，搞第一个创新性新药是比较艰难的，因为没有标准、没有先例可以依循。但是，只要你足够努力，有实验数据，有科学结果，你还是可以完成的。”

程永庆回忆起那段往事说：“但是，新药进入市场，产品能不能得到临床应用，在市场是否能得到医生和患者的认可，这就不仅仅是一个科研团队自己努力就可以决定的了。面对国际医药同行的竞争，这需要国内全行业的努力和进步，更需要医疗机构的认同和觉醒。”

医药生物技术产业的竞争有两大壁垒：一是技术壁垒，二是市场壁垒。对此，程永庆深有体会，“当时，中国技术落后，我们突破技术壁垒，成功开发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新药，但是进入市场非常艰难。很多医生崇洋媚外，总觉得进口药品质量可靠。当他们不理解的时候，我们就感到非常痛苦。现在回想起来，这个难度是存在于所有产业领域。比如过去老百姓买家用电器喜欢买进口的，随着国产家电产业的发展，大家也都慢慢接受了国产的电器，只不过家电产业的进步快一些，医药生物技术行业慢一些。这些年，大多数医生和患者也认识到，因为人种的差异，疾病谱的差异，以及国内医药生物技术产业不断的发展，国产的一些药品比进口的还好。”这是让程永庆感到欣慰的一个改变，“创业之初没想到需要花这么长时间，但今天我们才体会到我们的作为所带来的价值和意义。”

一个老师带着一个学生，成功研发出中国第一个具有独立知识产权的基因工程一类新药，然后将其商品化、产业化，并在市场上战胜国际竞争对手，占据了最大的市场份额，树立了中国基因工程药物的优质品牌，这个成功案例无先例可循。这在举国鼓励创新与创业的当下，三元基因药业可以说是一个难得可贵的双创样本。2018年，侯云德院士荣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在获奖者身后，这支产业化团队的领航者程永庆在采访中提到：“论文搁在抽屉里，用处不大。高科技只有产业化，才能真正给老百姓造福。”现在，国家大力倡导创新与创业，在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评审过程中时，专家们就说，三元基因药业的成功就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现代医药生物技术产业里一个极具代表性的双创案例。

程永庆的“创业人生”

“创业之初，没想到这个企业要做20多年。”程永庆打趣说，“技术创新很有成就感，但市场创新更需要使命感，技术做得再好，老百姓用不上，再好也白搭。让老百姓用上药品，这才是最关键的。”带着这份最质朴的初心，当初作为企业投资人的他，如今的人生早与三元基因药业的发展融为一体。

上个世纪80年代上大学的一代，是令人羡慕的一代——近乎苛刻的4%的录取率，就意味着只要走过高考这条独木桥的人，他的生活，他的人生在某种程度上就因此变得豁然开朗。

1980年，程永庆考入华西医科大学药学院。据后来统计，他所在的80级3班竟然涌现了好几位药业领袖。凭借雄心、魄力和胆识，他们用奋斗在行业的沉浮中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大学毕业后，程永庆在北京制药厂技术开发部工作，两年后，经过公开竞聘，成为技术开发部副部长，专门负责新品开发工作。然而，好学的他不满足于自己所学。随后，他考入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研究生院。“那个年代缺医少药，百废待兴，我们对新技术、新领域都有一股从零开始的探索精神和创业精神。”

1991年从协和毕业的程永庆，专门从事健康领域的风险投资，投资项目涉及有基因工程新药、疫苗、诊断试剂、中草药、营养保健品和医疗器械等，后来，他作出人生中的一个重大选择——和老师一起创建三元基因药业，“我更愿意用知识在市场上创造价值”。就这样，和三元基因药业同生共荣的26年书写成了他的“创业人生”。

创业之路的跌宕起伏和坎坷艰辛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在采访中他也只是一语带过，但这段创业经历和其创造的价值，带给国家的是行业的进步与发展，带给他自己的是人生的丰满和荣耀。他给我们算了一笔账，“我们创业时，基因工程干扰素100%都是进口产品，今天的临床用药量非常大，如果要全靠进口的话，国家外汇开销会非常大。高科技的产业化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按照现在的用量统计，仅仅基因工程干扰素系列产品就给国家节约外汇1000亿人民币。“现在中国市场上，90%以上的基因工程干扰素是国产的，而我们的产品运德素？是占据市场份额最大的。”满满的自豪感写在他的脸上，这也许是创业成功者才能体会到的甘甜。

如今，程永庆是一位资产数亿企业的管理者，但他并不像一位商人。“该学习的时候一定要学习。对年轻人来说，最重要的是知识、勇气和创新精神。”

这是他一路走来的经验之谈。“刚开始做投资的时候，大家都希望获得高倍投资回报率。但我干着干着才体会到，真正用科技的力量解决了老百姓的临床需求时，投资回报就随之而来。我们不能为了挣钱而去做健康服务。做好科学和贴心的健康服务，自然会得到回报，这个先后逻辑是不能颠倒的。”

在国家奖励办组织的媒体集体采访时，侯院士谈到，“科学家们应该学点哲学，这是科学中的科学，让人们真正了解到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对此，程永庆有着同样的见解，他说：“现在的社会比较浮躁，很多事情不深究本源，而只看现象。”他举例说，临床上经常有大量的孩子感染呼吸道合胞病毒，医生的治疗方法就是“对症治疗”，发烧了就给降温，咳嗽了就要镇咳，哮喘了就要平喘。但在病人的症状之下，我们应该看到什么？应该是病因，是病毒引起的感染。”他提到，全世界的病毒性病症的治疗，都不应该仅仅满足于对症状治疗，而要对因治疗。只有认识病毒、研究病毒、把病毒抑制住，把病毒清除掉，才是根治之本。

全球流行的儿童RSV（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病毒感染引起的肺炎曾因无药可治，造成大量的新生儿死亡，是全世界共同的医学难题。对此，三元基因药业研制出抗御该病毒的药品，一推到市场就获得中国最顶尖的儿童医学专家的高度认同。“我们在临床研究中提出一个颠覆性的理念，不仅要对症治疗，而是要对因治疗，要抑制病毒和清除病毒，要标本兼治。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工作很有价值。”当年一个小小的SARS冠状病毒，就瘫痪了一个人口数以千万计的北京城。经历过2003年非典的生死救援，程永庆对自己的人生价值有了更深的体会和认识。

的确，事实告訴我们，在现代世界，战争和瘟疫仍然是人类所面临的最大挑战，当今时代，高科技产业的发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国家的核心竞争力。尤其国家经济繁荣时，更需要高科技成果的商品化、产业化和国际化。因为这不光是经济领域的事，不光是科技领域的事，其实也是国防安全的一件大事，关系到国家主权的独立和战略的主动。

中国基因工程药物“零的突破”

病毒病在我们身边极为常见，流感、禽流感、艾滋病和病毒性肝炎都列数其中。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国乙肝病毒携带者一度超过1亿，占总人口的十分之一。2006年的数据表明，我国人群乙肝病毒表明抗原携带率大大降低，减少了3000万病例，这和侯云德院士木从事的干扰素研究以及三元基因药业开发、生产和销售的基因工程干扰素α1b药品有直接关系。也因此，侯云德院士被尊称为“中国干扰素之父”。

作为人体中一种天然的抗病毒物质，干扰素在人体发生病毒感染后能防御病毒的侵袭，因而被当作最有效的病毒防御类药物。依托侯云德院士的研究成果，三元基因药业在国内开发了一系列干扰素药品。重组人干扰素α1b是我国第一个基因工程创新药物，它的问世，实现了中国基因工程药物零的突破。

程永庆告诉记者：“该药品是病毒病防控领域中最基础的临床用药，在我国临床使用数以亿计，对治疗乙型肝炎、病毒性肺炎、毛细胞性白血病、慢性宫颈炎、疱疹性角膜炎等我国常见病、多发病具有明显疗效。可以说，在我国病毒性疾病和恶性肿瘤疾病临床治疗和临床应用中起到了主力军的作用。”

新药走进市场、占领市场，被医生和患者认可，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在这条路上，三元基因药业走得很自信。“我们将药品冠以‘运德素？的商品名，通过其可靠的疗效，逐步树立起中国基因药物的优质品牌，运德素？连续多年占据干扰素市场份额第一位。”

注射用重组人干扰素α1b是我国第一个生物制品I类新药，为全球公认的具有我国独立知识产权的第一个基因工程药物。2001年三元基因药业“重组人干扰素α1b粉针剂”被国家科技部、国家税务总局、国家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和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共同认定为“国家重点新产品”；2004年三元基因药业“重组人干扰素α1b注射液”被国家科技部、国家商务部、国家质量监督总局和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共同认定为“国家重点新产品”；2007年“重组人干扰素α1b注射液”荣获北京市科委、北京市发改委、北京市建委、北京市工促局、中关村科技园区管委会合颁发《北京市自主创新产品》证书。

创新永不止步。在运德素？问世的十余年里，侯云德院士领导的三元基因药业新药研发团队，持续推出了诸多创新产品。

——全球独家成功开发了高稳定性水溶液系列制剂。基于对重组人干扰素α1b分子结构和活性的深入研究，利用干扰素α1b分子结构的独特优势，三元基因药业研发了高稳定性水溶液专利技术。依托该项专利技术，先后开发了一系列制剂，包括注射液、喷雾剂、滴眼剂和雾化吸入剂等。目前，该项核心技术专利为全球独有。

——全球首创儿科雾化吸入用法。雾化吸入给药和联合用药均是呼吸道病毒感染临床常用的治疗方法。为获得更好的药效，三元基因药业创新研究了干扰素雾化吸入的给药途径，引领了基因工程干扰素从治疗病毒性肝炎扩展到治疗病毒性肺炎。三元基因药业也因此成为全球第一个由官方批准干扰素用新型给药方式治疗小儿呼吸道合胞病毒性肺炎的企业。

——全球独家成功开发了喷雾剂。为更好地用于治疗单纯疱疹，三元基因药业研发了全球独家生产的重组人干扰素α1b喷雾剂，使得患病局部用药浓度高，获得更明确的临床疗效。

——开发领先国家标准的滴眼液。给患者提供无污染、无刺激、高标准和更快捷的眼科用药，三元基因药业开发出滴眼液系列药品，经临床试验证明，对治疗单纯疱疹病毒性角膜炎、改善眼部感染的症状和体征均有良好的疗效。

——在新蛋白药物研究和新抗体药物研究方面，在基因诊断和基因治疗领域方面……作为公众公司的掌门人，程永庆在新产品研发信息披露方面，严格把握着资本市场监管所划定的界限，但让记者强烈感受到的是秉持着以往新药研发的成功经验，一个充满活力的科技团队正以更快的节奏，迈步向前。

做专家，更要做赢家

基因工程难以限量的潜力，使得程永庆的事业同样难以限量。

有人说程永庆是一位成功的风险投资人，在记者眼里，他是一位专家型企业家，而他却对自己的角色和身份却毫不关心，因为他的关注点从来只是企业经营和行业发展。他曾说，三元基因药业的目标是通过不懈努力，成为“三理想企业”，即：对顾客，三元基因药业是优质、高效药品的理想生产与服务企业；对员工，三元基因药业是发挥所长，实现自我价值的理想工作与学习企业；对股东，三元基因药业是高成长、高回报的理想投资企业。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因为在他看来，“一个高速成长的科技型企业如何在管理上与时俱进，这是一个重大挑战”。“刚开始投资三元基因药业时，我仅仅是个医学生，只懂医学不懂管理。”为了把企业做好，1996年，程永庆考进了中欧国际工商学院。这在当时还是比较“前卫”的行为，他因此成为了中欧商学院第一批EMBA学员。经过两年的系统学习，他写出毕业论文“中国的高科技产业化与风险投资业”。因为收获很大，随后十几年，他一直保持着学习的习惯，曾先后到牛津大学、斯坦福大学、哈佛商学院、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麻省理工斯隆商学院，加州大学伯克利哈斯商学院等研修和访学。

无疑，通过持续不断的在管理领域研修和访学，管理的眼界和能力都得到与时俱进地提升。因此，程永庆就提出“勤业、精业、敬业”的企业经营理念。他解释說，“勤业”是希望团队成员的工作作风要主动，要勤奋，这是积极进取工作的状态；“精业”是希望团队成员的工作水平在专业领域不仅要在国内领先，还要在国际领先，要有持续创新、精益求精、追求极致的能力。“敬业”就要求团队成员在面对变化、面对压力的时候，不怕挫折，经得起诱惑，能有使命感，有责任感，有超越自我的社会价值观，这就是敬业精神。

“我们整个团队都认同这个理念。”让程永庆很自豪的是，他带领的经理团队成员平均司龄都在10年以上，副总级别的司龄都接近20年。“有这样一种强大的企业文化基因，有这样一种持续向上的力量，企业就能通过大家共同的、持续的努力，不断成长和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企业是科技和经济紧密结合的重要力量，应该成为技术创新决策、研发投入、科研组织、成果转化的主体。”三元基因药业正是向这一方向在努力。在程永庆的带领下，三元基因药业首先在公司制定了人力资源资本化制度，实现了有效的激励机制等。第二是组建了一支紧密合作的企业经营管理队伍；拥有一支由现代医学、药学与生物技术等学科的高素质技术研发队伍；建设了一支具备专业水平、丰富实践经验和符合中国国情的市场营销团队。第三是三元基因药业与中国科学院、中国医学科学院、中国疾病控制中心等院所，以及国外多家科研单位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使得公司技术资源储备与整体研发实力在同行业企业中一直处于领先行列。

人才是一个公司发展的基石，也是一个公司未来。他补充说：“我们公司研发团队应该说是国内比较完整的，有从事基础研究的分子生物学领域的科学家，也有具备药理学、毒理学和临床研究的医学家。并且，整个团队也形成了一个比较好的梯队。有像侯院士一样资深的科学家们作为引领，也有多位协和医学院毕业的年富力强的高级医学人才作为中流砥柱，公司的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和中国药科大学硕士生培训基地每年都在培养硕士研究生和博士后，为公司持續不断的组输送着一个完备的创新人才梯队。”

没有一项成功是随随便便获得的，都需要日积月累的努力。程永庆在公司常常给同事们讲一套“专家和赢家的理论”：“任何复杂的事物，大多是由无数个简单事件组成的，所以，简单地事情重复做，你就是专家；一件事情坚持做，你就是最后的赢家。”

做百姓健康的忠实守护者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开幕式上所作的报告，赋予了企业社会责任新方向、新内涵。他倡导企业管理者，要做新时代的新企业，做贯彻新理念的企业，做生态文明建设的先锋企业，做解决民生问题的生力军企业。实际上，在此之前，“社会责任”就一直贯穿于三元基因药业的发展战略中。

“在公司的成长过程中，我们经历过挑战、承受过压力、克服过困难，也抵抗住了诱惑。因为我们的企业，追求的不只是经济收入的增长，更多地要满足市场的需求，肩负起社会赋予的责任，这需要事业心和使命感。我很高兴的是，我们整个团队都非常认同这一点，这是非常难得的。”

程永庆向记者讲述了一段往事。“当时，一家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国际制药公司前来三元基因药业寻求合作。他们说，你们公司不错，我们想给你们投资，让你们的企业做得更大。我当时很高兴，欣然应允。他们高价聘请了国际知名的投资银行、会计师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等大牌国际中介机构来三元基因药业做尽职调查。尽调完成后，他告诉我，你们公司太好了，我不给你们投资了，我们出高价整体收购，这个价格远远超过中国公司去美国上市或在中国上市的估值水平。”

面对这样的诱惑，程永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跨国公司很不理解，成立公司不为盈利，不为高额回报，为的是什么？程永庆当时告诉他们：“如果三元基因药业被收购，那么今天我们做这些普惠价格的普惠产品可能会停产，一般会被替换成高价新药，那中国的老百姓怎么办？农村的病患者怎么治？”说完，那位犹太籍的外国同行也不禁为之动容。

他笑言：“我们经受住了考验，如果当时卖给他，我们大家都会非常有钱了。”

团队一心，其利断金。当这种责任感和使命感交织在团队每一位成员的心里时，程永庆更加自信了，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在未来一定能带领团队，把三元基因药业带到更为美好的未来。

“一般人老有错觉，认为中国的医药产品价格比较低，盈利比较小。但是实际上，这源于医改国策的导向，那就是低水平、广覆盖的健康方针，要让全体中国人都要有健康保障”。这对于高科技医药企业来说，其实是一个悖论。一方面，对于高科技的药品，单价高，药企的利润都会很可观；另一方面，国家的医疗体制改革是向全民医疗保障倾斜，让人们花最少的钱治好病。对三元基因药业来说，同样如此，企业的目标不仅仅是让企业实现财富增长，更重要的是为全国百姓健康保驾护航。“因此，我们和跨国药企的定价方法是不一样，他们是高投入、高价格和高回报的策略，但我们的药品定价策略是薄利多销，更多地是通过产品优良的性价比来提升市场占有率，真正让更多的患者满意。”事实上，三元基因药业的产品定价远低于国外同类产品，就是希望实现广覆盖，让更多老百姓用得起，让企业获得可持续性的成长。

目前，程永庆正在精心计划着新一轮投资来扩充生产线，产能扩充后就有了单支产品价格下降的空间。可以让更多的老百姓，特别是广大乡村的农民都能用得起。

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也是一份社会的责任。程永庆非常感恩地说，自己赶上了一个好时代，未来还希望公司的药品有望走出国门，让全球的患者受益。“过去20年，我们一直在追赶，现在我们在有些疾病领域的研究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前列。很多国际上没有解决的疑难病症，我们都有信心可以去攻克，去挑战。”

今天，随着信息技术和基因技术的发展，特别是信息技术和基因技术的融合发展，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精准医学的领域。在这方面，三元基因药业走在了前列。过去在工业化时代，患者去医院看病，针对同一病症，男女老幼都在用同样的给药方法在治疗，这就是标准化治疗。但信息化时代，医学和药学专家们有方法区分人和人的不同，有条件进行个性化治疗。程永庆说：“其实质就是更重视病的深度特征和药的高度精准，这就是精准医学的概念。生物制药企业需要根据个人的基因、环境和生活习惯差异性，找到更为科学、更为合理的用药人群，以此大幅度地提高药品的有效性，保障患者的用药安全性，减少医源性疾病与药源性疾病的发生。”

“做中国生物制药行业的先锋企业”，为了三元基因药业的长远目标，程永庆正带领团队脚踏实地，努力前行。作为我国最早一批医药领域专业的投资人，程永庆正筹划着将三元基因药业未来的经营与资本市场更有效地对接，让金融和科技更紧密地结合，让企业创造更大的价值。

因为有造福人类的追求，才有像侯云德院士这一代人一生的坚守，在他们的带领和倡导下，一个个病毒病被攻克，悲剧不再重演，人类才得免于病毒性疾病的困扰。如果说临床医生治疗的是一个个病人的话，那么像程永庆领导的三元基因药业所代表的整个医药产业，就是人类健康的守护者，更是社会秩序的守护者。而由他们领导的中国医药生物技术产业，将大幅提高中国未来的国家竞争力，在全球重新定义“中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