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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贫困、绿色产业与绿色精准扶贫
——一个文献综述

2018-04-15付寿康付瑞琪

生态经济评论 2018年2期
关键词:贫困地区精准绿色

付寿康 付瑞琪

内容提要: 我国自然地理区域差异大,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矛盾使生态环境的特殊性与贫困紧密相连,绿色贫困由此产生。本文通过文献梳理,归纳总结了绿色贫困的概念、类型与原因,论述了绿色产业与绿色精准扶贫的路径。提出:绿色贫困应该动态评价,根据不同类型的绿色贫困,以“绿色资源+合作社+X”为主体,创新生产经营模式,大力发展绿色产业,增强绿色精准扶贫的内生动力。以产权交易、清洁发展机制项目(CDM)开发为依托获取绿色产业发展的技术与资金支持。绿色产业精准扶贫必须立足现实,着眼长远,精准把握“自然而然”规律,才能实现绿色精准扶贫中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稳定和谐。

《道德经》 中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法自然”揭示了宇宙的特性,囊括了所有事物的属性,万事万物均效法或遵循“道”的“自然而然”规律。当前,绿色经济发展基本属性正是这种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达到“自然而然”规律的直接表现。在贫困、减贫与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长期稳定和谐中,绿色产业扶贫就是在精准扶贫中精准把握“自然而然”规律,促使减贫与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长期稳定和谐,而不是短期暂时性和谐。

贫困地区的致贫原因各异,陷入绿色贫困的地区怎样通过绿色产业实现绿色精准扶贫? 本文梳理有关绿色贫困、绿色产业与绿色精准扶贫的文献,探讨关系、挖掘思路、总结经验、批判吸收,以求索绿色贫困地区绿色产业精准扶贫总体原则、路径与对策。

一 绿色贫困的定义

关于绿色贫困,国内学者高波最早作出了论述。他指出:绿色贫困非一般意义的贫困,它是生态建设中出现的一个专有新名词。他认为:绿色贫困是因缺乏绿色(森林植被等)而导致的贫困,如沙漠化地区; 拥有丰富的绿色资源,因开发不当或缺乏合理的开发利用而导致的贫困。①高波:《贵州生态建设中的绿色贫困探析》,《贵州农业科学》 2010年第7期。邹波等认为:绿色贫困是指那些因为缺乏经济发展所需的绿色资源(如沙漠化地区)基本要素而陷入贫困状态,或拥有丰富的绿色资源但因开发条件限制而尚未得到开发利用,使得当地发展受限而陷入经济上的贫困状态。②邹波、徐霖、崔剑:《走出绿色贫困》,《学习时报》 2011年10月31日第7版。此时,学者对绿色贫困的认识还比较抽象,他们的观点近乎阿玛蒂亚·森从权利分析方法视角看待贫困中的饥饿问题,阿玛蒂亚·森认为:一个人之所以挨饿,要么是因为他没有支配足够食物的能力; 要么是因为他拒绝使用这种能力。③[印度]阿玛蒂亚·森:《贫困与饥荒——论权利与剥夺》,王宇、王文玉译,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第45 页。

邹波等在绿色资源分类的基础上,指出了绿色贫困分布特征、形成机理,他指出:绿色贫困非一般意义的贫困,也不能理解为因发展绿色而带来的贫困,它是在反贫困过程中为解决不同条件下经济发展与自然资源开发、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等问题而出现的新情况。④邹波、刘学敏:《关注绿色贫困:贫困问题研究新视角》,《中国发展》 2012年第12期。在此基础上,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扶贫问题研究中心课题组在《中国绿色减贫指数研究总论》中提出了三种类型的绿色贫困:正向绿色贫困、逆向绿色贫困和混合型的“双向混合说”绿色贫困。无论是正向还是逆向绿色贫困,根本原因还是绿色发展缺失,正向绿色贫困是因为缺乏绿色而导致生态环境恶劣,无法进行绿色经济发展而产生贫困。逆向绿色贫困则是因为绿色资源无法开发以及绿色产业缺失导致的贫困。①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扶贫问题研究中心课题组:《中国绿色减贫指数研究总论》,《经济研究参考》 2015年第10 期。

综上,对于绿色贫困的定义,专家学者主要围绕“绿色”的“丰”与“欠”展开,认识逐渐深入。本文认为还应该根据贫困的区域特征、不同的自然(自然地理特征)与人文特点(民族文化特色)、不同的经济与社会发展状况,细分绿色贫困的类型,找准绿色贫困的主因,进行绿色贫困的动态评价。

二 绿色贫困的类型与原因

在对绿色贫困的定义展开讨论后,学者对于绿色贫困的类型与原因开展了探讨。邹波将绿色资源的丰歉程度作为贫困根源的主导因素,将绿色贫困分为两类:一是因缺乏绿色植被和生态屏障保护而陷入贫困; 二是拥有丰富的绿色资源,但因交通不便,地理区位差,限制了资源的开发,陷入贫困,即富有的贫困。此外,还有一类贫困介于两者之间,称为混合型绿色贫困,绿色资源丰歉不是贫困的主要因素,而地理区位等因素是贫困的主要根源。绿色贫困是一个时间和空间范畴,前者是指某一地区在某一阶段陷入贫困状态; 后者是指不同类型的绿色贫困在同一阶段同时存在于不同区域。②邹波、刘学敏:《关注绿色贫困:贫困问题研究新视角》,《中国发展》 2012年第12期。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扶贫问题研究中心课题组在《中国绿色减贫指数研究总论》 中,将邹波关于绿色贫困的定义归结为绿色贫困的“二元说”; 将邹波关于绿色贫困的分类归结为绿色贫困的“三元说”(绿色资源匮乏型贫困、绿色资源富足型贫困和混合型贫困),并将“三元说”的内涵进一步扩展,逐一指出贫困的特征与致贫的主要原因。③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扶贫问题研究中心课题组:《中国绿色减贫指数研究总论》,《经济研究参考》 2015年第10 期。这一研究对于绿色贫困的认识进一步深化。

邹波等认为:绿色贫困兼顾生态贫困和气候贫困,将贫困与自然生态、资源环境关系延伸到自然生态较好的区域,将贫困地区按不同森林覆盖水平分为三种类型。他认为:出现绿色贫困的根本原因是绿色发展缺失或不足。①邹波、张彬、柴盈:《我国连片特困区的绿色贫困问题研究》,《上海经济研究》 2016年第2 期。上述观点对各种因素之间如何作用导致绿色贫困的分析不够,而李裕瑞从贫困的地域生成机制方面抽象概括为:资源匮乏与环境失调形成禀赋约束。贫困是由于自然—生态、社会—经济、制度—政策等因素相互制约,地域功能及其价值实现机制出现障碍,以致区域发展落后、居民生活水平偏低的特殊现象。②李裕瑞、曹智、郑小玉、刘彦随:《我国实施精准扶贫的区域模式与可持续途径》,《中国科学院院刊》 2016年第3 期。根据上述学者的论述,本文整理出绿色丰富型贫困、绿色缺乏型贫困和混合型绿色贫困这三种类型的贫困在14 个连片特困区的分布以及它们资源环境的总体特征(如表1 所示)。

表1 绿色贫困的类型、分布与资源环境总体特征

本文认为:缺绿或者绿色资源丰富都只是绿色贫困的表象,根本原因是生产可能性边界不够,关键是以绿色产业为依托,合理开发利用,以获得更高的生产可能性边界,提升区域生产能力,调动贫困群众参与脱贫攻坚的积极性,增强绿色脱贫的内生动力。绿色贫困有其历史与现实原因,绿色资源、矿产资源等只是外在客观的自然资源因素,还有人文、文化、思想观念、资本、人才等内在主观因素。贫困地区要摆脱绿色贫困不能靠暂时的短期行为,更不能走开发、破坏、再开发、再破坏的传统产业化发展老路。必须要有长远眼光,牢固树立拥有丰富的绿色资源是贫困地区脱贫的物质基础,拥有优良的生态环境就是拥有优良的人居环境和投资环境思想,盘活资源,大力发展绿色产业。

三 绿色贫困与绿色产业发展

产业的发展是精准扶贫的关键,精准扶贫的可持续必须以强有力的产业做支撑。我国14 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与25 个国家重点生态功能区高度重合,脱贫难度大,生态环境保护任务重,面临着绿色贫困。如何在保护环境中推动扶贫开发,在推动扶贫开发中保护环境,走出一条百姓致富与生态保护有机统一的、新的扶贫道路。自2015年以来,这一课题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以中央电视台为主的新闻媒体做了大量的专题报道。本文从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经济半小时》 节目中挑选与绿色产业扶贫有关的专题报道进行归纳与总结,以探寻绿色贫困地区的绿色产业扶贫经验(如表2 所示)。

表2 贫困地区绿色产业发展

续表

以上绿色贫困地区基本处在集中连片特困区,致贫原因各异,但是都有特色绿色资源,通过政府帮扶、对口援助、能人带动、创新生产经营模式等,依据资源禀赋,盘活绿色资源,发展绿色产业,产生了较好的绿色脱贫综合效益。绿色贫困既是绿色产业发展的挑战又是其机遇。贫困地区要摆脱绿色贫困发展绿色产业就是要地域选择精准、资源挖掘精准、项目安排精准、资金使用精准、驻村帮扶精准、环境保护精准。绿色产业一般是从事绿色产品的生产、经营或者提供绿色服务活动,并能获取较高经济与社会效益的综合性产业群体。①曾建民:《论中国绿色产业的发展》,《江汉论坛》 2002年第10 期。其基础是绿色资源开发和生态环境保护,其宗旨是实现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贫困地区绿色产业基础优势明显,张永生就认为:绿色发展可能率先在我国贫困地区,而不是发达地区取得突破。原因是发达地区已经处于高污染、高排放状态,其绿色转型的成本相对较高,而贫困地区则具有后来居上的优势,可以直接通过绿色发展实现经济起飞。②张永生:《绿色发展可以率先在贫困地区取得突破》,《21 世纪经济报道》 2014年10月14日第22 版。但是我们又必须面对:贫困地区生态环境脆弱,有绿色资源没资金; 有人力没技术,有体能没技能; 有产业没产业链,产品附加值低; 有利益没机制,绿色产业发展中企业利益与农民利益,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协调难的问题。

在这样的困境下,史培军、刘学敏提出:贫困地区在拥有和保护自然生态资源基础上,只有在生态建设中引进资本、技术、人才等与产业发展相关的后天获得性资源,通过创新以工业带动农业、以公司带动农户、以科技带动产业升级换代、以贸易促进农业产业化、以农场补充工厂的生态产业化发展共生模式,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民—农业—农村—农田”的生态经济发展问题。①史培军、刘学敏:《生态建设产业化、产业发展生态化》,《求是》 2003年第4 期。而邹波通过案例分析提出绿色贫困境况下的另一种绿色产业发展路径。他认为:生态补偿、生态建设与绿色产业发展相结合,能够促进当地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在促进绿色产业发展中,生态补偿促进资源合理分配与利用,以微小的代价撬动绿色产业的发展,发挥着重要的杠杆功能,生态补偿、生态建设是走出绿色贫困的有效载体。②邹波、徐霖、崔剑:《走出绿色贫困——我国生态补偿、生态建设促进绿色产业发展的实践与探索》,第十三届中国科协年会研讨会论文集,2011年9月。

综上,对于绿色贫困中的绿色产业发展问题。本文认为:贫困地区应注意绿色资源(土地资源、水资源、森林与生态资源)开发的产权问题,如何将生态产权变成生态资产,实现绿色可持续增收? 绿色产业产生的正外部效益,产生大量碳汇,碳汇价值如何交易变现? 绿色产业发展实现空气净化、水土保持、水源涵养等生态效益,获益地区如何进行生态补偿?补偿多少? 这三点若能兑现,将为精准扶贫带来大量额外的可持续的资金支持,进一步巩固贫困地区绿色精准扶贫的成效。针对上述问题探索建立一套市场化的生态补偿机制,设立贫困地区专项绿色发展引导基金,是最重要、最迫切的。以造林与再造林,保护绿色生态环境,以清洁发展机制的项目(CDM)开发为依托,获取绿色产业发展的技术与资金支持,获取先进管理理念的指导,以产权(水权、碳排放权)交易获取绿色产业发展的资金与技术支持,将是主导方向。

四 绿色产业发展与绿色精准扶贫

消除贫困、改善民生、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我们党的重要使命。对于如何消除绿色贫困? 郭建平认为传统的脱贫战略虽然有效地解决了普遍贫困的现象,但实现不了对贫困人口的扶贫资源输送任务。传统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工业化发展模式无法整体脱贫,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粗放型发展模式已经走到尽头。③郭建平:《大力实施“绿色化反贫困”战略》,《山西日报》 2016年7月4日第9 版。传统工业模式以大量碳排放为主要特征,有研究显示,西部地区碳排放与农村贫困人口收入之间存在倒U 型曲线关系,在转折点之前,碳排放的增加将会导致农村贫困人口提升,但之后高能耗以及碳排放带来的生态环境问题将会恶化贫困人口的收入水平。①李全生、郁璇:《我国碳强度减排的实施路径研究》,《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2年第2 期。杨丽雪利用西部地区动态面板数据,通过计量,对碳排放与西部地区贫困人口收入提升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验证了上述观点,并提出:贫困人口在高碳排放和高能耗的产业结构中容易形成劳动力供给锁定,并且贫困人口抵御生态风险的能力更差,农村贫困人口更有可能陷入贫困陷阱。②杨丽雪、单德朋、苏永杰:《生态环境、碳排放与贫困减缓——基于西部地区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4年第6 期。

产业是发展的根基,是脱贫的主要依托。然而,究竟发展什么产业?什么产业可持续? 事实证明,传统产业扶贫是一把“双刃剑”,在促进贫困人口增收,脱贫致富方面起到一定作用的同时,通常会引发生态环境问题,制约地区生产发展,恶化贫困人口收入水平。传统产业扶贫是一种短暂的不可持续的扶贫方式。刘学敏、史培军提出“绿色建设产业化、产业发展绿色化”,其立足点是为了在增加人民收入的同时恢复和保护生态环境,在恢复和保护生态环境的过程中增加人民收入。如果单纯是为了恢复生态环境,人民没有从中得到实惠,那么,绿色建设就变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③刘学敏、史培军:《生态建设产业化——西北地区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思路》,《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2年第2 期。

推进绿色产业扶贫是提高贫困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根本举措,是夺取绿色精准脱贫胜利的关键所在。阿玛蒂亚·森认为:发展意味着消除贫困。绿色产业扶贫可以帮助贫困地区解决生存和发展两个问题。绿色产业是绿色精准扶贫的动力源泉,较之于国家政策支持,生态补偿,财政转移支付等外在的“输血式”扶贫,贫困地区只有发展好绿色产业才能获得地区发展的内生动力,以“造血式”实现绿色精准扶贫,实现脱贫的可持续。

在论及产业扶贫的有效方式时,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扶贫问题研究中心课题组通过绿色减贫指标体系的构建,得出相关绿色减贫指数,通过指数分析指出:产业绿色化和绿色产业化是贫困地区产业扶贫最有效的方式。①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扶贫问题研究中心课题组:《中国绿色减贫思考与建议》,《经济研究参考》 2015年第10 期。韩斌以滇黔桂石漠化片区的精准扶贫为例,指出若干问题,分析其中的原因,提出若干精准扶贫的实现路径。他认为:产业培育是精准扶贫的突破口,要抓集中连片开发,生态扶贫的绿色产业是精准扶贫的重要实现路径。②韩斌:《推进集中连片特困地区精准扶贫初析——以滇黔桂石漠化片区为例》,《学术探索》 2015年第6 期。在论及扶贫的具体产业时,李裕瑞从贫困的地域生成机制方面,考虑精准扶贫的要点,以14 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的森林覆盖率作为主要的资源环境特征,指出这些地区生态的或者民族特色的旅游业是区域精准扶贫模式中最重要、最迫切的。③李裕瑞、曹智、郑小玉、刘彦随:《我国实施精准扶贫的区域模式与可持续途径》,《中国科学院院刊》 2016年第3 期。凯迪生态环境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林芝则认为:生物质能源产业从根本上就是和农民命运相连的,具有天然的精准扶贫属性,它与“三农”同根、同源、同兴衰、同发展。产业精准扶贫的“凯迪模式”,具有极强的可操作性、可复制性和可持续性。④杜娟:《生物质能源产业精准扶贫有成效 凯迪生态“十三五”期间将帮扶100 万贫困人口脱贫》,2016年6月,新浪财经(http:/ /cnews.chinadaily.com.cn/2016 -06/20/content_25774030.html)。这种模式的扶贫成效,产生的良好生态环境效益在实践中也得到证明。

综上,对于绿色产业精准扶贫学者从多角度进行了论述,提出了值得深思的有益见解,有很好的参考借鉴价值。本文则认为:若以第一、第二、第三产业为划分标准,参照三种不同类型的绿色贫困,瞄准绿色产业精准扶贫就要立足贫困地区生态资源优势,绿色第一产业就是要创新第一产业生产经营方式,以“绿色资源+合作社+X”为主体的模式,扩大规模,形成适度规模经营,应对市场变化,生产绿色农产品,打造绿色农业产业项目,以绿色项目促进绿色精准扶贫; 贫困地区第二产业发展的基础薄弱,存在先天弱势,但是有矿产、能源等自然资源丰富的天然优势,发展绿色第二产业就是要在发展中保护生态,在保护生态中发展,适度开采、开发,严格控制“三废”的排放,正确协调企业、地方政府与群众的利益关系,实现“多赢”的共同富裕; 发展绿色第三产业就是要充分挖掘贫困地区的生态、文化等绿色资源,以开发促保护,统筹规划发展生态文化旅游业,以政府推动或者能人带动贫困地区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公共服务能力,就地转化剩余劳动力,实现贫困群众绿色增收,地方经济绿色发展。

五 结论与展望

绿色精准扶贫与其说是贫困地区扶贫模式的选择,不如说是发展道路的选择。2015年10月,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创造性地提出了“绿色”发展理念。这种理念就是对“自然而然”规律的尊重与阐释。贫困地区要破解发展难题,必须厚植地区发展优势,踏实做好绿色文章,让青山绿水成为贫困地区发展的永续增长点。

传统产业从理论和实践上都已被证实是不可持续的,只有与贫困地区要素禀赋相结合的绿色产业才能实现精准扶贫的可持续性。绿色精准扶贫就是将扶贫与生态文明建设紧密结合,以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理念为根本指导,构建经济、社会、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可持续扶贫模式。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而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命题,可以看作是绿色贫困地区绿色产业如何绿色精准扶贫的问题。

在有关理论已做出一定探讨,各地做出一些有益的成功实践探索基础上。本文认为还需进一步思考的问题有:贫困地区面对绿色贫困,缺绿地区如何培育绿色资源? 富绿地区的绿色资源是开发还是保护? 这是一种社会发展理念的选择问题。绿色资源开发的产权问题,如何流转? 价值如何衡量? 如何变现? 绿色产业发展的利益如何分配? 政府、企业与贫困群众的利益如何联结? 绿色产业助推绿色精准扶贫的投入与效益如何全面核算? 怎样实现绿色产业精准扶贫的双向可持续性? 最终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这些既有绿色精准扶贫中的迫切问题,也有长远问题,需要社会各界,尤其需要扶贫工作者的实践和学者专家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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