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沁县文化
2018-03-31王向明
王向明
沁县素有“冀南文薮”的美誉。
人说沁县狗咬“三字经”,让沁县人感到非常骄傲和自豪。
提到沁县,不管是沁县人还是上党人乃至三晋人,都会说:沁县是文化县,沁县耕读传家,沁县的文人多,沁县的文化底蕴深厚。
沁县的这种文化现象,确有其历史的渊源,有其繁荣的土壤。沁县的每一个人,都受沁县文化的浸润,时刻能够汲取沁县文化丰富的营养,感受沁县文化的博大精深,分享沁县文化给予自己的荣光。
沁县之源——先商文化
沁县地处太行、太岳两山之间,县境内河流纵横,气候温润,土地肥沃,为人类的生产、生活提供了一个优越的自然环境。近年来,国家博物馆考古部研究员李嵘带领考古队,在对沁县历史文化遗址开展文物调查中,在南涅水、二神、道兴东寨上、圪芦河庙上等地,发现了大量的仰韶文化、龙山文化和夏商周文化遗存,其年代跨度之大,文化序列之清晰,存在范围之密集,在中原地区非常罕见,这一发现进一步摸清浊漳河流域古文化遗存情况,探寻出沁县历史文化的脉络,为了解研究沁县文化提供了有力的依据。
沁县学者王中庆先生经过深入研究,认为先商族起源于浊漳河西源,2010年3月在《山西日报》发表了《晋之南商之源》一文,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并得到了许多专家的认可。先商文化研究结论得出,五帝时代的帝喾曾活动在漳河流域,属帝喾后裔的先商族兴起于漳河上游,先商族的祖先契曾是遏守漳水源头太岳山孔道要冲处的阏伯,因此而有地名阏与传世。帝尧时代,迁阏伯(契)于漳河中、下游,自此,商民族便在中原一带发展壮大起来。由帝舜时代起,阏与聚落的首领称阏父(“虞阏父为周陶正”),阏氏一族历夏、商、周三朝,代有政声,堪称华夏人文的名门望族。
从仰韶文化到龙山文化,从先商文化到夏商周文化,在沁县境内环环相接,未曾中断。可以说,中华文明的历史有多漫长,沁县的历史文化就有多悠久;黄土高原的积淀有多深厚,沁县的历史文化就有多厚重。
沁县之根——铜鞮文化
时代有更替,往来成古今。沁县的前身是沁州。沁州在金代天会六年至清朝末年的700多年中,州治就在今天的沁县城(这段时间以前的州治在沁源城),领沁源、武乡二县。宋太平兴国二年(977年),置威胜军。元光二年(1223年),升沁州为义胜节镇军。威胜军下辖的铜鞮县,在《左传》中有记载,周敬王6年(公元前514年)开始设县,乐霄为铜鞮大夫,是中国历史上建制最早的县份。而铜鞮二字有史可考的是铜鞮宫,比铜鞮县名的出现还要早69年。铜鞮是春秋时期晋国的陪都,铜鞮宫作为晋国当时建造的大型宫殿,作为晋国东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在晋国完成其霸业过程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春秋时期,铜鞮由于区位重要,政治优越,军事争霸,人文荟萃,出现了一位影响晋国发展的重量级人物——羊舌赤。羊舌赤是春秋时晋国中军尉,字伯华,因其封地铜鞮,食采铜鞮,时称“铜鞮伯华”。《史记˙仲尼弟子》载,孔子最崇拜的山西人就是铜鞮伯华。伯华去世后,孔子叹曰:“铜鞮伯华无死,天下有定矣”。孔子甚至认为,假如铜鞮伯华不死,天下就会安定。铜鞮伯华何以有这样大的能量,何以能赢得孔子的崇拜?孔子这样评价他:铜鞮伯华年幼时就聪敏好学;壮年刚勇,不为所屈;老年有道,礼贤下士。三种品格,集于一身。得此人,天下安定。可见,孔子对铜鞮伯华崇拜到什么程度。由此我们也可想而知,春秋时期铜鞮的“领导人”铜鞮伯华,对铜鞮文化的影响有多大!应该说,沁县文化的渊源,最早就在铜鞮伯华那里。
据史料记载,汉朝时期古铜鞮已是“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了。东汉中期始有名叫“铜鞮儒学”的官学,学宫建在古城村(唐朝迁至故县镇,遗址均不存)。隋朝发展到了“庠序盈门”的鼎盛时期,不仅私塾的数目增多,而且办学形式多样:有设帐授徒的“门馆”、有乡党村办的“团馆”、有专教族内子弟的 “东馆”、有官绅捐资办的 “义馆”、还有利用庙产或其他公产办的 “庙馆”。
隋朝科举考试兴起之时,千古大儒“龙门王通”在沁县的铜鞮山筑室读书,布坛讲学,这在省州地方志均有记载,沁州建有文中子庙,沁州也曾出土薛收撰《文中子墓志》,金代的元好问两次来沁县看过此碑,可见文中子当年在铜鞮讲学,影响颇大,就连唐朝的开国元勋、当时雍州人李靖都被吸引了过来,流寓铜鞮,以至沁州人为之立碑祭祀。汪灏赞佩王通“帐前子弟多公辅”,吴琠对王通更有“房魏勋名远,河汾教泽长”的称颂。原为修书之所后演变为生员读书官府讲学的书院,唐朝后期也在古铜鞮出现,当时叫“铜鞮书院”,后人称之为古铜鞮书院。隋唐时期的铜鞮县隶属沁州,宋代的铜鞮县隶属威胜军。宋代在中国书院发展的高峰时期,沁县境内又兴办“铜川书院”。书院作为地域传统教育的重要形式,其最大特色是民间办学者传办,具有鲜明的文化性和地方性,教人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经世安邦之策,充分体现一方文化生生不息、刚毅诚信、博厚悠远、仁爱通和精神。不同时代书院的兴起和发展,对于传承铜鞮优良传统、领会传统经典文化起到了积极的传承的作用。时至今日,沁县尚有“铜鞮盛宴”“铜鞮小米”等商号,县城规划详规中开发的新区,仍然叫作铜鞮新区。
铜鞮县历时1900余年,铜鞮城由于当时政治、经济、社会和军事的发展,历经沧桑,三度迁址,其城址先后位于虒亭、古城、故县镇,明洪武元年省入沁州,铜鞮不复存在。
沁县之本——耕读文化
沁县有联曰:“耕读两途读可荣身耕可富,勤俭二事勤能创业俭能成”,这确是沁縣人崇拜耕读文化的真实写照。古往今来,沁县一般日子稍微过得去的人家,往往是大人们每日勤勤恳恳地耕田,同时督促孩子们认认真真地读书。家庭的生计在田地里,而家庭的希望在书本里。沁县人普遍把“耕读度日”“耕读为乐”作为一种高尚的人格追求,对文化人和“书香门第”总是高看一眼,油然而生敬意。
沁县有耕读传家的美誉,古往今来“致力耕农,不事商贾”。沁县由于自然条件所限,自古就是贫苦之地。明代一知州留在沁县的诗句中曾有“千家长年陶室夜”的记载,说的是当时的沁县人因为贫穷,晚上都点不起油灯。因为经济链条单一收入低微,沁县人首先是缺少经营的资本,没法做生意;其次是受农耕文明的崇尚,打心底里轻视做生意,总认为无商不奸,经商就得“杀”人。因而沁县人在文明的演进中,地域特色尤为鲜明。
男耕女织是老一辈沁县人的本色。“男人不忘秋杀(翻)地,女人不忘夜纺花”是挂在沁县人口头的一句话,沁县人把翻地叫做杀地。过去的年代,秋天里如果有谁家不杀地,那是要遭人耻笑,被贴上懒的标签的。沁县人认为“人哄地皮,地哄肚皮”,一個正儿八经的庄稼人,是应该把庄稼服侍好的。施肥不能减少份量,耧锄不能减少次数,必须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方式精耕细种,否则就对不起庄稼,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这也是沁县农民的底线。
沁县土地贫瘠,产量轻薄,自古以来就是“吃不饱,饿不死”。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沁县人的选择就是“鲤鱼跃龙门”,坚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沁县人种地卖粮辛辛苦苦攒下钱,形成了固定的消费模式:一是供孩子念书,二是娶媳妇,三是盖房子,四是穿衣服,五是吃。沁县人把吃饭看的非常次要,但是把让孩子上学看的非常重要。这和沁县相邻的某县相比,正好颠倒了顺序,人家是把吃和穿放在第一位的。过去沁县人在家中的墙上贴的是年画和奖状,如今年画不贴了,但奖状还是要贴在家中醒目的位置,既是对孩子的一种激励,也是家长的一种炫耀。沁县人看病借钱不一定容易,但孩子上学借钱是非常容易的,因为孩子上学变卖家当的人家多得是。
沁县人的骨骼里,遗传着好读书、勤读书的基因。仅清代一朝,沁县考中进士的就有17人,远远高出周边其他县份。明代新店杨尤奇及其子弟三人相继中进士,乡邻称三进士之家。州城张孝挰家在明清两朝五人中进士,五人中举,州人谓之“一门五进士,两代五举人”“沁人举业之盛,无出张氏右者”。到了清朝中期,徐村吴琠家族五代六进士、四举人、八贡生,声誉竟然超过张氏家族。民国期间,沁县在并有识之士自发筹资成立“沁县私立铜川中学”,面向全省招生。1958年,沁县中学考入北京大学四人,1960年考入清华大学四人,一举奠定了解放后教育强县的基础,沁县中学在1960年被省教育厅命名为山西省首批11所重点中学之一。1997年,沁县中学高考升学率达到54%,全长治市600分以上的7名考生中沁中占了4名。2000年至2013年的15年中,全县有5人夺得长治市中考状元。沁县在外就读学生,每年都有问鼎清华、北大的,着实为沁县人的骄傲。
今天,走在沁县的乡村,依然可以看到不少农家的大门上挂有“耕读”“耕读延风”“耕读门第”的匾额。可以说,耕读传家的本色,是流淌在沁县人的血液中,烙印在沁县人的骨子里的。
沁县之魂——水性文化
沁县是浊漳河西源的源头,全县境内有较大河流六条,而且都是源头水,地下水,上游水,仅地处册村镇后泉村的皇后泉,每天的出水量就在一万吨,是黄土高原乃至华北地区的富水区。上世纪五十年代“大跃进”期间,县委提出“拦断漳河,水不出县”的号召,立志要把沁县的旱田变水田,全县广大干部群众奋战三年,建成大小水库13座,形成了“葡萄式的水库群,蛛网式的灌溉渠,蜂窝式的透河井”壮观景象,至今这些水利工程仍在为沁县人造福,为外地人所称羡。
山有脊梁,地有灵气,水有性格,人有特征。
沁县的文化属于内陆文化,属于内陆文化中的娘子关文化,但与娘子关文化又有所不同,是娘子关文化中的水性文化。沁县人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和水的特征,有好多相似之处。首先是勤劳。不管是长江黄河,还是涓涓溪流, 总是奔腾不息,日夜流淌。沁县劳动人民的特点也是勤劳,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周而复始。其次是有耐力。水有滴水穿石之功,也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恒心。沁县人的性格里也有一种耐心,只要自己认准的事情,不论有多少艰难曲折也要争取成功。第三是灵活。水能适应外界变化,可方可圆,可动可静,可流可滴,圆如湖泊,方比城池,长似河流,且能上能下,能拐能弯。沁县人的性格能伸能曲,能文能武,有适应环境的一面,走到外面的沁县人,都能很快适应各种复杂的环境,抓住机会发展自己,成龙变虎做大做强,只要跳出沁县的沁县人,都能成为成功的人。第四是包容。水可以滋润万物,也可以包容万物。沁县人善于学习,沁县文化也具有强大的包容性,能够积极接纳外界的新生事物,并在不断扬弃中改变自己。
难怪外地人说“沁县人有沁县人的思维方式”。沁县人具有这一种性格,也便是集大成者。
沁县之民——名人文化
沁州胜地人杰地灵,山朗气清乾坤以德。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沁县的名臣、名将名垂史册者确实不可计数。
古沁州曾经出现过三位宰相级人物。西晋时候的李熹,自幼勤奋好学,曾与管宁以贤良著称,为魏、晋两代司隶,当官正直,不惮强御,百僚震肃,绥御华夷,甚有声绩。晋泰始初年(265年),被封为祁候,官拜光禄大夫。元朝杜思敬,其父杜丰为沁州长官,镇守沁州十余年中,“宽徭薄赋,劝课农桑,民以富足”,深得民众拥护。杜思敬以父勋绩 ,初侍忽必烈于藩府,与当时著名大学者许衡讲 学论道,名震京师。历中书省左右司郎中、朝侍御史等职。思敬上书议事,甚合皇帝心意。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拜中书参知政事。不久,又出任四川行省左丞,辞谢,大德十年(1306年)改任中书左丞。清康熙保和殿大学士兼刑部尚书吴琠,为后代沁县人所景仰。清朝268年中,山西籍官员中晋级宰相级别的共有八人,其中只有沁县籍的吴琠位列首席大学士,康熙北征及前几次南巡中,均是吴琠主持朝政,是康熙皇帝的股肱之臣。吴琠一生为官,仕途坦荡。他之所以能从一个知县跃为吏部主事,后复累迁到左都御史、保和殿大学士兼刑部,就是由于他忠于清廷,本领超人,功绩卓著。吴琠对本县故里亦有恩泽。有一年,沁州遭大灾荒时,他尽全力给予救济。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有司拟向沁州增征1300石粮食,经他力争予以免除。吴琠为官清廉,被誉为“一代贤相”。
新中国成立后,沁县也出现了一批在国内有影响的人物。王绶,沁县乌苏村人,著名的作物育种学家、生物统计学家和农业教育家。他毕生致力于高等农业教育,为我国培育了几代农业科技人才;长期从事大豆、大麦研究,育成了“金大332”大豆、“王氏大麦”(美国定名)等优良品种在生产上应用,对作物田间试验技术也做过系统研究,是我国作物育种学和生物统计学的奠基人之一,曾经担任山西农学院院长14年。王大任,沁县乌苏村人, 1973年7月起先后任中共山西省委副书记、书记。1979年7月调吉林省工作,任省委书记。王克文,21岁参加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并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湖北省财政厅副厅长,武汉市副市长,中共武汉市委第一书记,湖北省委、山西省委书记等职。王绣锦,沁县西良基村人, 1977年3月任中共山西省委常委、太原市委第一书记。1982年9月至1983年3月任中共山西省委常委、省委统战部部长。1983年至1986年任山西省政协副主席、省委统战部部长。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沁县“三王”王大任、王克文、王绣锦同时为省委常委,为三晋人所瞩目。雷锋生前所在部队团政委韩万金品德优秀,成为雷锋学习楷模,被评为雷锋式好干部,为雷锋撰写了大量书籍的作家华东方称其为“雷锋的导师”。十七届、十八届中央委员王新宪,沁县册村人,高级经济师,是中国残联第四届、第五届主席团副主席、党组书记、理事长,中央文明委委员,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十八大代表、国家地质实验测试中心王晓红研究员,在海绵骨针矿化和仿生应用研究领域紧追国际前沿,通过学科交叉取得了我国在硅质海绵骨针矿化机制和仿生应用领域具有创新性的研究成果,不仅填补了我国在该学术领域的研究空白,而且短期内使我国在该学科领域的研究伫立于国际领先地位。《人民日报》在2012年10月8日对王晓红进行了报道。
沁县人文不贪财,武不怕死,沁县精神比天高。沁县文人俊彦数不清,而以身报国的仁人志士也永載史册。
在沁县伏牛山上的龙泉神庙,供奉着晋国元帅先轸。先轸是春秋时晋国卿大夫,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将领,是晋文公的“谋元帅”,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有元帅头衔并有着元帅战绩的军事统帅。据寿亭关侯庙记载,宋代时越南人侵犯我国,我县铜川神虎第七军有237人应征入伍,由任真率领列第一军前锋之列,在剿灭入寇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抗日战争初期,八路军总部曾在开村、小东岭、南底水等多地驻扎。民国27年(1938年)3月,朱德、彭德怀、左权及国民党将领三十余人齐聚小东岭,在此召开了中国抗战史上著名的东路军高级将领会议,成功击败日寇对晋东南之九路围攻。薄一波领导的山西省第三行政督察专员公署、决死一纵队驻沁期间,沁县是组织领导13县开展抗日运动的中心区。1947年,沁县“二月二”大参军,全县3000余名青年踊跃参军,其中250名入选 “保卫毛主席先锋队”。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沁县共有1.6万人参军,6000余名地方干部支援新区,2000余名烈士为国捐躯。
新中国成立后,沁县在上党地区是新中国授予将军头衔最多的县份。开国将领张文舟,革命时期不畏恐怖,坚定走救国救民之路,参加了陕北反“围剿”、红军西征,参与指挥了保卫延安和宜川、扶眉、兰州等重大战役,赴朝代理志愿军参谋长参与指挥了金城反击战和上甘岭战役,1955年授少将军衔,任装甲兵副司令员兼装甲兵学院院长。改革开放后,沁县又有卫崇保、王沁林、田怀玉、安秀峰、张烨、安钢、王志英等7人被授予新时期少将军衔,是长治市最多的县份。
沁县之势——生态文化
山西之长在于煤,山西之短在于水。但是在沁县,却是长处不长,短处不短。沁县周边的县份,都有非常丰富而且极易开采的煤炭资源,沁县虽然也有煤炭资源,可是煤层地处深,不易开采,至少说是目前还不具备开采价值。而造物主也是比较公平的,沁县没有煤炭资源的优势,却有水资源的优势。沁县地处浊漳西源上游流域,浊漳东源穿越县境东部。境内有大小河流126条, 总长633公里;有大小泉水270余处,其中出水量较大泉水76处, 并拥有皇后泉、元王泉等多处优质矿泉水。县内有大小水库18个,水资源总贮量1.21亿立方米,有“千泉之县”“北方水城”之美誉,在山西省市独一无二的。最为宝贵的,是沁县水都是从地下流淌出来的,没有过境水,全是上游水。沁县的泉水可以直接饮用,小河可以洗衣服,这在当下的中国已经非常少见了。沁县森林覆盖率达到38.5%,建城区绿化覆盖率40.6%。全年空气质量达一级天数126天,达二级以上天数364天。
进入21世纪,沁县先后荣获“全国生态保护与建设示范区”“中国绿色名县”“中国最具特色魅力县”“中国生态文明先进县” “中国小米之乡”“全国粮食生产先进县”“国家有机产品认证示范县”“中国最佳休闲小城”等荣誉称号。目前的沁县,天时地利,政通人和,全县上下蓄势待发,厚积薄发,意气风发,图强奋发,一个人民群众期盼的美好生活的蓝图,已经呈现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