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中的爱与恨——析《呼啸山庄》的内涵及启迪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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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山西水利职业技术学院，太原 030024；2.太原理工大学，太原 030024)

1 引 言

任何经典的文学作品，都是以其主题意义的特殊性吸引着读者的目光，在文学作品的类型中，小说是具有长久价值的作品类型。小说的魅力在于能够通过一个虚拟的世界，让读者展开联想，并且在故事情节中找到自己内心的需求。《呼啸山庄》是世界文学史上的瑰宝，她以其大美的时代背景，凭借人物的命运辗转，通过对人性与环境的融合，综合性地反映了一个时代的发展特征。《呼啸山庄》的核心魅力就是对爱与恨的诠释，这种文学叙述方法和表达的方式，对后世文学作品影响深远。

2 《呼啸山庄》的内涵解析

(1)作品的故事性特征。《呼啸山庄》主要讲述了一个爱恨情仇全面覆盖的故事，一个弃儿希思克利夫被呼啸山庄的哈里顿·恩肖先生收养，与恩肖的女儿凯瑟琳一起长大，希思克利夫与凯瑟琳日久生情，坠入爱河，但是，凯瑟琳受世俗与地位的影响，嫁给了画眉山庄的主人埃德加·林登。希思克利夫因之悲愤出走，几年后衣锦还乡开始了报复行动。在不断的报复中爱与恨交叠而上，矛盾逐渐升级，人物都以死亡终结了仇恨。希思克利夫在对凯瑟琳以及周围的人感情中，由爱生恨，又由恨转为爱，故事在暴风雨般的环境中，围绕着爱的永恒，以细腻的笔触深入人心。《呼啸山庄》的故事性很强，既有爱情的故事，又有关于生命的脆弱，所有的人物都是具有典型色彩的人物，在情感中，仇恨、愤怒、贪恋、嫉妒占据了主导，而温情与爱情则是罕见而珍贵的要素。《呼啸山庄》所有情节的设计都神秘而离奇，充满恐怖却不是真的那样惨烈，故事的矛盾性是情节纠结在一起的核心。在对爱与恨的表达中，清晰，准确，脉络复杂。“她不是一部容易读懂的小说，却激起了千万人的共鸣，一百多年来像约克郡荒原上开不败的石楠花一样受到读者的青睐，人们久读不厌。”[5]

(2)作者的独特视角与表达方式。《呼啸山庄》的作者是英国女作家勃朗特姐妹之一的艾米莉·勃朗特，艾米莉自小生性孤寂，沉默中蕴含着爆发力，艾米莉的个性是独一无二的多重性，“在她身上，刚强的魄力和质朴的性格似乎汇合在一起了。”[3]在对故事的理解中，总是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艾米莉对善与恶的把握，不同于其他的作家，对爱与恨的交织更是有自己的认识和判断。她描述的生活是田园风格中蕴含的暴力，是困惑与不安的一种感情纠结。艾米莉的创作饱含了心血与情感的凝集，在纯情中有温情，在阴暗中有残酷，是对生活与环境的一种挣扎的体现。艾米莉把感情分为非常极端的两极，特别是对于爱与恨的描写上，把人性分裂开来，从最美和最阴暗的角度去阐述人心底的欲望和感受，这种描述对读者的刺激是非常明显的，也是文学作品中难见的叙述方式。她用精练的语言同时又不乏幽默通过巧妙的构思把爱情歌颂的至高无上，又把恨刻画的深入骨髓，爱与恨不断转变，不断交织，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沉淀中，演绎了爱与恨的绝唱。《呼啸山庄》对文学的贡献是长久的，也是具体的，她开创了文学表达方式的新渠道，拓展了文学发展的方向，给予了文学作品更多的精华。

(3)作品的创新点和艺术价值。对《呼啸山庄》的认知中，有人说她是典型的爱情悲剧，也有人说她是具有恐怖主义的文学作品先锋，更有人说她是19世纪英国畸形社会的一种描画。无论是哪种说法都代表了一个侧面对《呼啸山庄》的理解。《呼啸山庄》的主线依旧是从爱到恨，到复仇，再到人性复苏的过程，这是小说的精髓，也是小说重要的艺术价值。作品的创新点体现在整个文章的布局巧妙，场景变幻莫测，故事既有甜美的风景，也有阴雨密布的阴森恐怖，在深深的庭院中，是笑声背后的哭泣，是爱与恨交替的盘旋上升，在对爱的理解上有深入后的崩溃，也有绝望中的苏醒。《呼啸山庄》的奇特在于它是文学史上少有的题材，在内容与艺术形式上独树一帜，具有残酷凄美的美学表现风格。“作者在文章中用了大量的自然景物、天气和数字等象征性的事物来隐喻，巧妙地展现了小说中人物的复杂性格特征和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6]在对爱与恨的描写上，更加注重对精神的摧残，这是作品特征发挥到极致的表现。精神世界被爱与恨的激情和暴烈所控制，充满了自然对人类的侵袭色彩。

(4)文学方式表现出的社会学。《呼啸山庄》中对大庄园的美丽描述，就是要彰显富贵的意义，这种当时社会风景的描述，能够从很大程度上记录十九世纪英国的贵族生活。通过文学方式表现出来，更具表现力，更具画面感。在对富贵与贫穷的阐述中，富贵被讽刺，贫穷被夸大，富贵与贫穷不只是财富上的差距，更是环境上、教育上、人成长上的巨大不同。社会学的价值是《呼啸山庄》的重要历史价值，在对当时环境的认知上，《呼啸山庄》是家族经营的典范，明晰表达了家族的成败兴衰。这种对资本经济的讽刺，让作品能够获得世界范围内各个国家读者的推崇。《呼啸山庄》就是一部家族兴衰史，以文学方式阐述经济的运行和发展，突出当时社会的主要矛盾，让《呼啸山庄》更具人情味，更能够彰显时代进步过程中，经济的影响因素和社会变化环境下，人们的焦躁情绪。文学视角表现的社会学与纯粹的叙述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是文学视角下，对社会学深化的代表作品。

3 《呼啸山庄》的艺术魅力

(1)传统文学与时代文学的碰撞。《呼啸山庄》的新颖是当时文学发展史上的特例，掀起了对传统文学的激烈讨论。有的学者认为，《呼啸山庄》过于暴力，过于残酷，显露出人性罪恶的一面。有的学者认为正是因为对残酷的真实描写，才能够让人对当时社会有一定的了解。传统文学与时代发展是一对具有特殊关系的概念范畴，传统文学重视歌颂，而忽视不美好的表达，而《呼啸山庄》的荒凉与悲惨，深深吸引了读者的眼光，这种划时代的文学创作，对当时社会以及后世文学创作都开启了一道艺术先河。文学不再是描述美好，文学更是人性的真实反映。《呼啸山庄》中作者暗示出，“潜伏在人性表象下面的力量可将人性提升到崇高的境界，”[2]小说中很多词语都是通过意境进行表达的，这是该作品无形影响力的重要体现，是《呼啸山庄》荒原中透出的寒意。传统文学与时代文学的不同就在于时代文学具有创新性，这种创新是一种自然的反映。

(2)语言的冲击与描述的升华。“《呼啸山庄》不仅结构奇巧，手法独特，而且在细节的描写和语言的运用上也有其独到之处。”[1]在《呼啸山庄》中，语言是直接的，语言的运用直击人们的内心世界。凯瑟琳的温婉，希思克利夫的倔强，埃德加的虚伪，这种带有标志性的语言贯穿着文章始末。文学作用需要语言的冲击，需要描述的细致，这是文学作品的优势体现，也是文化发展中，不断演变的成果。《呼啸山庄》的神秘性，在作者的语言表述中展示得淋漓尽致，这种神秘带有的恐怖，恐怖中又不乏幽默的描述，让《呼啸山庄》在阅读的过程中，能够带有强烈的吸引力。“小说的语言富有浓郁的地方色彩，每一页纸上都充满着经受过暴风雨洗礼的荒野气息。”[4]艾米莉的成功就在于语言的运用非常自然，语言的运用能够表达出内心的渴望。她用看似平淡的语言，将潜伏在人性中的力量推到新的境界，文学作品的优势是语言的升华，是文化价值的扩展。

(3)故事架构的特殊性与极端性。小说的诞生让世界文学发展史多了很多靓丽的风景。在小说故事的编撰中，可以运用的手段和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小说的故事架构能够自由建设，这种自由的建设对于小说的形成具有重要的意义。《呼啸山庄》的故事性是名著中的典范，其故事特征能够在叙事中逐渐展开，能够让叙事更加符合要求。故事架构的特殊性和极端性，在《呼啸山庄》中的展示是非常具有深刻意义的。极端的故事情节，让戏剧矛盾冲突到达尖峰，在这样的发展前提下，小说的情节开始了具有丰富内涵式的展示。小说的故事变得高深莫测，故事在发展中与人物形成了密切关联。

(4)人物关系与情感纠结的复杂体验。在小说的结构中，人物与情感是重要的支撑，人物与情感的矛盾也是小说的特点。人物是流动的，思想是变迁的，故事是发展的，这就给予了小说鲜活的外表。《呼啸山庄》的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在艾米莉的心中，人物是最为鲜明的活动要素，人物的关系是情节的前奏，人物的发展，需要情节的推波助澜。在人物关系中，情感是必要的感知，人物与情感的叙述，综合了太多的东西，这种人物与情感的纠结，使得《呼啸山庄》在故事延展中具有丰富活力，这让文艺作品更具魅力，让文艺作品与文艺特性紧密结合。人物关系的复杂性，情感纠结的混沌中，艺术特色开始蔓延，让《呼啸山庄》在艾米莉的创作中，迸发出光芒。

4 《呼啸山庄》的启迪作用

(1)成长环境对人的影响。有价值的文学作品都具备永恒的艺术魅力，《呼啸山庄》中对人物的出生与成长环境有深入的描述，无论是身为弃儿的希思克利夫，还是身为庄园小姐的凯瑟琳，或者是画眉山庄主人埃德加·林登，以及他们的子女，在人生的重大选择中，都以自身所处的环境为标准，因此，停留在身份的世界里去选择，而选择一旦错误，则悔恨终生。可见，成长环境对人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成长环境既能鼓舞人，让人克服重重困难，创造自己的世界，也能严重地束缚人，毁灭人的本真，这是环境对人干预的重要体现。环境与人的成长能够达到统一性和一致性，需要人性的真实表达，更需要在面对复杂环境时，能够保持自己独立的性格，通过智慧的判断，选择生活的道路，这是文学作品给予我们的重要启示。

(2)情感是支撑人行为的要素。《呼啸山庄》展示了荒原古堡中的爱与恨的画面，在爱与恨的延伸中，人性九曲辗转，爱与恨会在一瞬间转变，也会在一瞬间回归到原位，爱与恨成为故事的主旋律。情感是人类具有的宝贵物质，而情感是无形的依靠，是支撑人能够存在下去的基础和动力。在情感面前，人们都拥有自己的能力，爱所爱的人，为所爱付出一切。但是，情感在现代社会开始了变化，情感依附的东西越来越多，被情感控制的人越来越多。在情感面前，人要成为主宰者，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要对情感的对象负责。爱与恨不是情感的终结，而是情感的体验，这是《呼啸山庄》给予感情上的传承。

(3)人性的回归是珍贵的品质。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在生命面前一切的矛盾都会化解。《呼啸山庄》中，人物在消逝前，都会回忆自己的一生，凡是皆有缘由，生命尽头自然就化解了矛盾和悲哀。文学对人性的阐述是细致而深入的，通过文学作品增长的不仅是知识，更是对人心灵的深入了解。珍贵的品质是生命给予人类的宝贵财富，无论任何爱与恨的毁灭，都会还原生命本真的东西。这是人性最宝贵的回归。在爱与恨，善与恶面前，经历都是一种过往，不必对过去耿耿于怀，更不必做出任何报复与过激的举动，要珍惜生命给予的宝贵时光。无论是传统生活还是现代生活，人们都应该把自己放置于大自然中，不要局限在自己小小的天地，摒弃那种人情冷漠，不要让自己成为仇恨的奴隶，要学会奉献爱，付出爱，给予身边人更多的关注，而不去考虑得与失。这是人性的光辉和对生命的回馈。

文学的进步是文化发展的直接反映，而文化的发展是社会变迁的缩影。正是因为历史的波涛汹涌，才成就了文学的灿烂文明。《呼啸山庄》倾注了作者对时代、对环境、对人性的一种看法，更明确了财富与亲情、爱情与友情、家庭与个体之间的相互关系。《呼啸山庄》的贡献不仅是对文学作品延伸的发展，更是对心理学、社会学的推进，让每一位读者都能够从中看到自己应该规避的矛盾以及对生活应该给予的态度。

参考文献：

[1] 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M].宋兆霖，译.北京：中国画报出版社，2012.

[2] 佛吉尼亚·伍尔夫.伍尔夫读书心得[M].刘文荣，译.上海：文汇出版社，2011.

[3] 简·奥尼尔.勃朗特姐妹的世界[M].海口：海南出版社，2004.

[4] 饶彩霞.同代人冷遇，后世人青睐——试论《呼啸山庄》艺术特色[J].广东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00,(2):18-23.

[5] 朱晓映.爱恨情仇对《呼啸山庄》的原型解读[J].学术交流，2007,(12):178-181.

[6] 权 宇.从认知语言学角度探析《呼啸山庄》的语言特色[J].语文建设，2015,(11):4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