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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汉代服饰功能反思当代汉服和汉服运动的发展

2018-03-22武康康

魅力中国 2018年37期

摘要:当代汉服和汉服运动发展迅速,在取得诸多成就的同时也存在许多问题,其中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对服饰功能的忽视。以汉代服饰及其功能与当代汉服及汉服运动进行比较,能够发现当代汉服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在汉代服饰功能中找到可借鉴的经验,使当代汉服和汉服运动能够在“普及”的同时,向更深层次、系统化、规范化的方向发展。

关键词:汉代服饰;服饰功能;汉服和汉服运动

汉服,又被称为“衣裳”、“汉衣服”、汉衣冠、“汉装”、“华服”、“唐服”等。[1]汉服可以简要概括为汉民族的传统服饰,其起始时间是在2002-2004年间。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里,汉服受到社会各界的追捧,各类汉服活动如火如荼。汉服的知名度空前提高,汉服运动的规模不断扩大,同时汉服也逐渐程度不等地进入官方或半官方的“仪式政治”及文化艺术体制之内。但在发展势头大好的同时,汉服与汉服运动也存在很多突出问题。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重视和及时的解决将会影响汉服及汉服运动的进一步发展。其中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对于汉服服饰功能的淡化。

中国服饰史上,服饰一直是与“礼”紧密结合的,其中深厚的文化内涵在当代汉服中却没能得到很好地体现。中国服饰从最初的防寒御暑、遮身蔽体,逐渐发展为“人衣合一”,在体现等级制度的同时,也充分彰显了对“礼”的遵崇与维护。中华民族素有“衣冠王国”和“礼仪之邦”的美誉。从先秦到清朝,历经上千年,不同风格的衣装都与“礼”有着深刻的关系。

那么,汉服及汉服运动如何在“礼”这一问题上做出回答,也许可以回溯过去,从汉族传统服饰本身找到答案。

汉服所要继承和发展的是上至先秦,下至满清的汉族传统的服饰,其跨度之大,几乎涉及中国整个古代服饰史。而如何在发展中发现自己的问题,更好地适时调整自身以达到以理性、科学的状态向目标迈进,这就需要有一个更好地学习的榜样来学习、对比,因此可以把中国汉族传统服饰与爱好汉族传统服饰,并意图将其发扬光大的汉服及汉服运动二者进行对比。

虽然在时间维度上汉服及汉服运动与古代传统汉族服饰两者所处时代不同,但从汉服与汉服运动对古代服饰的模仿、革新并将之继承发展的角度看,可以把古代传统汉族服饰作为进行比较和借鉴的对象。

數次朝代的更迭、民族间的融合,导致中国的汉族传统服饰类型多样,服制也多有不同。但是在服饰中所体现出的深层文化内涵却是一致的。在当代汉服运动中汉服爱好者和推广者所穿着的、推广的古代服饰有很大一部分是秦汉服饰,汉代服制多沿袭秦制,且汉代时产生了“绔”,这是服饰史上的一大发展。一个是汉代服饰,一个是汉服,同为“汉”,二者的服饰功能却相差甚多。因此对二者进行比较,并以汉代服饰功能的标准作为汉服自我评价的基础,可以加深对两者的认识,从中发现汉服与汉服运动中存在的问题并探寻解决问题的方法。

一、汉代服饰的功能

综合学术界对汉服功能的分类,汉代的服饰可以大致分为祭服、朝服、便服、吉服、凶服、戎服。这六个方面几乎涵盖了上至皇室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从特殊事宜如祭祀、婚嫁和日常生活的所有穿着。根据汉服运动中“同袍”们穿着汉服登台表演的事例,在这六个功能中加入了第七类功能——表演类服饰,亦可简称为舞衣。

(一)祭服。

祭服,即参加祭祀时所穿着的服饰。自周天子时,国家大事一为祭祀一为军事。中国向来注重天人合一、人与神的沟通,祭祀之事是国事的重中之重,因而中国历代服制中,最为贵重的服饰,就是从事祭祀活动所穿的祭服。

汉初建国,所用的祭服十分草率,一直到东汉初才确立了服色,“建武二年(公元26年),立郊兆于城南,始正火德,色尚赤。[2]”永平二年才下诏礼官博采《周礼》《礼记》,重新颁布了冕服制度。根据祭祀者不同的身份地位、不同的祭祀对象,要选择不同的衣冠服饰。如皇帝祭祀天地明堂,戴冕冠,穿玄衣纁裳。在古时人们心中天为玄色,地为黄色,所以上衣用玄,下裳用纁。冕冠用白玉珠,垂12旒;衣裳用12章;三公诸侯冕冠用青玉珠,垂7旒,衣裳用9章;九卿以下冕冠用黑玉珠,垂5旒,衣裳7章;百官执事人祭祀,仍用长冠,著黑色祭服。行大射礼时,公卿诸侯大夫都戴委貌冠,著玄色素裳。从此,祭祀之服又有章可循。

(二)朝服。

朝服,主要用于朝会,是古代君臣百官的议政之服,有时也可以代替祭服用于祭祀。秦代尚水德,色尚黑,因汉初服制沿袭秦制,故西汉君臣朝会之服也用黑色,只是在领袖部分缘以绛边。元朔三年,一名为田恬的武安侯,穿一种“襜褕”的衣服上朝,因其之前一直作为便服,被汉武帝怒斥为“不敬”,被免去侯爵。西汉晚期,人们实际生活中渐渐发现襜褕的优点,逐渐将其从便服发展到礼服,进而发展到朝服。襜褕的进一步发展,就成为了袍。《后汉书·舆服志》记:“乘舆(皇帝)所常服,服衣,深衣制;有袍,随五时色。……今下至贱更小吏,皆通制袍,单缘领袖中衣为朝服云。[3]”由此可见,袍,不仅是朝服,而且其服色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五时”而变的。

(三)便服。

便服,是与礼服相对的称呼。礼服,是祭服、朝服等,而便服是帝王百官及士戍百姓平常家居时所穿的衣服。便服又称“便衣”,《汉书·李陵传》:“昏后,李陵便衣独步山营。[4]”由于便服是家居之服,并不如祭服、朝服受“礼”的约束规范那么多,因而形式相比后者要更多样,变化也更多。便服的主要特点就是形制简单,穿着适体。《礼记·丧大记》:“袍必有表[5]”,即袍外必须要另加罩衣。到了汉代,人们在居家时可以单独穿此,不需另加罩衣。只是为了美观和增强衣服的牢度,在领、袖、襟、裾等部位缀以缘边。

(四)吉服。

吉服,广义上包括祭服、朝服、汉以后才出现的公服及便服,狭义上指婚服。此处所采用的是狭义的吉服。《后汉书·舆服志》记:“公主、贵人、妃以上,嫁娶得服锦绮罗縠缯,采十二色,重缘袍。特进、列侯以上锦缯,采十二色。六百石以上重练,采九色,禁丹紫绀。三百石以上五色采,青绛黄红绿。二百石以上四采,青黄红绿。贾人,缃缥而已。[3]”贾人即商人,汉时推行重农抑商政策,所以规定商人之女出嫁只得穿浅黄色及浅青两种颜色的袍服。

(五)凶服。

凶服,即在凶礼中所穿着的服饰。周代将“礼”划分为五种,其中凶礼位列第二。凶礼涉及的范围很广,包括死亡、水灾、火灾、饥荒、瘟疫等,其中死亡是凶礼中最大的一件事。凶服相比其他功能的几种服饰有一个突出的特点是它直接反映出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这就是从周代一直延续至今的“五服”,又称“五衰”。五服是按照与逝者在血缘上的亲疏关系,将凶服分为五等: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

从凶服的衣料来看,斩衰是与逝者最亲近的亲属所穿的,其材质最粗糙,是极粗的生麻布;齐衰次于斩衰,布料相同,只是衣服的边缘缝缉整齐,有别于斩衰,故名“齐衰”;大功次于齐衰,以“大功布”制成,质地较齐衰细;小功又次于大功,麻布质地较大功更细;缌麻是五服种最轻的,衣服质地最细,其布精如丝帛。

凶服不但在布料上有着严格的规定,在其裁剪、造型、穿着时间长短等诸多方面也是规矩繁重,在此不再展开论述。数千年间,人们的祭服、朝服、吉服等均发生了很大变化,唯独丧服仍保持着较为原始的周代制度。时至今日,“五服”之意仍未发生改变,在传统丧礼中所使用的丧服虽然没有划分的如此详细,但其丧服也是将布料质地由粗到细分开,按照亲疏关系由不同的人穿着。

(六)戎服。

戎服,又称“戎装”,是专用于抵御敌人武器的伤害,保护自身的防御之服。古代戎装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保护头部的“胄”,又称“首铠”“头盔”等,一是保护身体的“甲”,有肩甲、胸甲、腿甲等。

最原始的甲胄大多使用藤木或者皮革制成的。后来随着战争的需要、对战甲坚固程度的要求,加之铁制武器的出现,逐渐出现了铁甲和铜甲。到了汉时,铁甲已成为军队中的主要装备。汉代称铁甲为“玄甲”,之所以称为“玄”甲,一说是因为当时铠甲表面都涂有黑色,一说是因铁是黑色金属。

(七)舞衣。

汉代是一个俗乐繁荣的时代,作为乐舞的有机组成部分,汉代的舞蹈也是异常繁荣。汉代是杂舞,也即民间俗舞的繁荣时代。结合汉代出土的大量乐舞画像石(砖),汉代杂舞可以基本分为六种:长袖舞、巾舞、建鼓舞、盘鼓舞、其他类舞和自娱性舞蹈。

长袖舞是由手持长袖为道具而得名,其特点是通过手袖千变万化的姿态来表达各种复杂的思想感情;巾舞因舞者用巾作为道具而得名,巾舞除了手持长巾舞蹈外,還有手持短巾的舞蹈;建鼓舞是乐人在鼓两旁边击边舞,根据画像石上的图像,有的舞者是舞长袖、长巾,有的则是没有这二者;盘鼓舞与长袖舞联系密切,但长袖舞重在舞袖,而盘鼓舞是在鼓盘腾跳的基础上舞袖,舞者基本上是舞动长袖或长巾;其他舞类主要是剑舞、刀舞等;自娱性舞蹈是以自娱自乐为主的舞蹈,一般起舞者同样是手持长袖或长巾款款而舞。由此可以看出,汉时的舞衣和日常人们所穿着的服装是有着很大不同的。

根据上述汉代服饰的六种功能,可以发现,在汉时的服饰体现出了等级森严的封建制度和从上至下地对“礼”的维护。礼制的施行与维护是为了维护上层阶级的统治和社会的秩序,它既有律令的强制性、规范性,又有潜移默化、深入民众思维与生活的隐形影响。以此同时,服饰中不仅蕴含着人与人的等级、血缘等关系,还有着人与天地、人与自然万物、人与礼仪的种种内涵,其中也包含着人们对现实生活的美好愿望。冕服上所饰用的十二图章是这些内涵和愿望的一个集中体现。

二、汉服和汉服运动中服饰功能

再看当代的汉服与汉服运动中的服饰,汉服应用的范围相对较广。

在杨娜主编的《中国梦·汉服梦:汉服运动大事记(2003年至2013年)》对从2003年至2013年的汉服和汉服运动做了详实的梳理。它为探究汉服的服饰功能提供了诸多实例。

2006年5月16日,武汉市516名学生穿汉服举行了成人仪式,这是官方首次参与主办的大型汉服礼仪活动。2005年2月8日,刘荷花全家着汉服迎春节,这是将汉服引入家庭中过传统节日的第一人。2005年4月7日,上海、杭州、北京等地网友着汉服过上巳节,这是汉服活动第一次与传统节日相结合。这几次的事件中汉服起着礼服的功能。

2006年11月12日,洪亮夫妇在上海举办周制婚礼,这是当代第一次依古礼举办婚礼的夫妇,他们的婚礼也成为众多汉式婚礼的模板。这里体现的是汉服的吉服功能。

2003年11月22日,王乐天穿汉服上街,成为首个被媒体报道的人。该套服装史根据《大汉天子》中的服装样式仿制的。汉服复兴运动扩大为公共事件,汉服运动的局面为之一新。在这一事件中,暂且不论服饰的式样如何,汉服是作为日常生活的便服出现的。

2005年10月1日,由汉网组织的“首届汉服知识竞赛”在北京举行,全国各地40多位网友参加,其中网友“小狐仙”穿着红色曲裾跳了一段汉舞,该舞蹈在网络上引起了广泛的传播,拉开了穿汉服跳舞的序幕。此次汉服活动中“小狐仙”所著汉服所起的则是舞衣的功能。

从以上的诸多汉服活动,可以看出,当代汉服和汉服活动在汉代服饰七种功能中,戎服、凶服在汉服运动中是最少涉及的方面,其他五种中均有涉及。虽然汉服的应用未遍布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汉服爱好者、推广者们在短短十几年里,在汉服认知度、“同袍”人数、汉服组织规模、组织汉服活动次数等方面有了极大发展与进步。但是,在给予汉服与汉服运动较高评价的同时,也应认识到汉服在服饰功能上是相对混乱的,如上述网友“小狐仙”的舞蹈中所穿着的仿汉代的舞衣并不符汉制,礼服也可能会在出现祭祀、集会、表演等诸多有着不同寓意的场合,这种一服多用、一服多功能的情况十分普遍。

三、汉代服饰功能引起当代汉服和汉服运动的反思

通过汉代服饰与汉服的服饰功能对比,汉服和汉服运动发展过程中暴露了诸多问题,在服饰功能淡化方面尤为突出。在服饰功能方面,当代汉服可以借鉴汉代服饰以下几点。

(一)注重服色。

《后汉书·仪礼》记:“立春之日,夜漏未尽五,京师百官皆亦青衣,军国县道官下至斗食令史皆服青帻,[3]”“先立秋十八日,郊黄帝。是日夜漏未尽五刻,京都百官皆衣黄……立秋之时,夜漏未尽五刻。京都百官皆衣白,施皂领缘中衣,迎气于白郊。衣绛,至立冬。[3]”可见汉时,即便是同为祭祀时令,也会因时节不同而穿着与自然颜色相合的服装。这其中所体现出来是人类尊重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以及祈求风调雨顺、庄稼丰收的美好愿望。在不同的时节、场合穿着相宜服色的衣服既是与“礼”相合,又是与自然的呼应。

(二)注重服饰上的图案、纹样。

在汉代祭服中曾提及衣裳用12章,这里的十二章,是指君王所用的衣裳之上绘绣的12种纹样,名谓“十二章”,它们依次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其中六章绘于衣,后六章绘于裳,每一种纹样都有含义,隐喻着帝王的风操品行。如日、月、星辰,是为“三光”,取照临之意;山,取其稳重;龙,取其应变;华虫为一种雉鸟,取其文丽;宗彝是一种祭祀用的礼器,取其忠孝;藻,取其洁净;火,取其光明;粉米即白米,取其滋养;黼作斧形。取其决断;黻为亞形,取其明辨。公侯贵卿从王祭祀,所用章纹逐级递减。公为九章,侯、伯为七章,子、男用五章,卿、大夫为三章。

十二章的应用直接体现出封建社会鲜明的等级制度,此外,通过对自然中事物的象征来隐喻、倡导人的良好品行的特点同样不容忽视。十二章仅仅是汉代图案、纹样的一个部分,这些图案、纹样不单单是美的象征,还蕴含着上层阶级和劳苦人民的价值观、世界观等更深层次的涵义。当代汉服及汉服运动中所用的汉服无论是仿制,还是在古代汉服基础上的变化发展,都不应舍弃小小图案中所蕴含的丰富文化内涵与情感。

(三)明确服饰功能。

服饰功能的不明确会直接导致受众对汉服的服饰功能产生误解,而这种误解对于无法对此加以分辨的大众来讲,很容易将其定义为正确的恰宜的服饰功能,如“小狐仙”的舞蹈中所穿着的仿汉代的舞衣并不符汉代舞衣型制,当其穿着该服装登台献舞时给民众的一个信号就是,这一造型是汉代舞者所穿着的,而这一结果产生是与汉服和汉服运动的初衷背道而驰的。

要明确汉服的功能,首先是要对上至先秦下至满清的各代汉族服饰的基本造型有清晰地认知,尽量避免上述误把汉代便服作舞衣的问题出现。其次是对服饰的交叉功能有清晰的认识,如襜褕从便服发展为朝服,它具有两种服饰功能,那么襜褕在当代汉服中既可以用作便服,也可以用作礼服,但是如果用作吉服、舞衣等就在“礼”的轨道上偏离了。

(四)服饰与仪礼相对应。

2005年5月6日,礼仪研究者吴飞为吉思煦着汉服行加冠礼,成为第一次正式的传统成人礼,其中仪式上使用的服装、冠物均为吴飞依据史书记载制作,程序也是按照明代礼仪进行的。该活动的可圈点之处在于明代服饰对应着明代礼仪。不同朝代服制不同,相应的仪礼也不同,服饰与仪礼的每一个细节都有着不同的涵义,这就需要在汉服与汉服运动中注重服制与仪礼的配合,二者相应,方可相得益彰,真正达到宣扬、推广汉服文化、复兴汉民族的目。

四、结论

穿上汉服的那一刻,汉服爱好者、推广者已不再是爱好者、推广者,而是代表着博大精深的汉文化、华夏文明,传承发展汉文化和民族精神的使者。其一举一动不得不有理有据、有礼有节。汉服不是主观臆造的,但也不是从史书中生搬硬套的。在21世纪的时代背景下,复兴汉服文化、汉文化,汉服与汉服运动有很远的路要走。对于汉服服饰功能的忽视只是其发展过程的其中一个问题,要发现这些问题、解决这些问题,就要在结合时代发展潮流的同时,回过头来看我们我们所要继承和发展的文化本身所让给我们去听、看、体会的东西。

当代汉服与汉服运动的发展使得汉服的认知度得到極大的提高,群众基础已大致具备,接下来的路,是在继续“普及”的同时,注重更深层次的东西。将汉服细化、系统化、规范化势在必行,其中服饰功能的明确是迫切需要的一个问题。只有这样,才能使其不只是在路上“前进”,而是“向上”迈一个台阶。

参考文献:

[1]周星.本质主义的汉服言说和建构主义的文化实践——汉服运动的诉求、收获及瓶颈[J].民俗研究,2014,(3).

[2](宋)徐天麟.东汉会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3](南宋)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4](汉)班固.汉书[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

[5]杨天宇.礼记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

[6]杨娜.中国梦 汉服梦:汉服运动大事记(2003年至2013年)[EB/OL].http://www.docin.com/p-787939837.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7-05-01.

作者简介:武康康(1993-),女,汉族。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民俗学专业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