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建立前海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初探

咸 适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在“十三五”规划中提出了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伟大构想。在这一经济发展新常态下，无论是中资企业还是外资企业都体会到，使用人民币结算能够减少国际结算体系中不可避免的汇兑环节，可以有效降低因汇率波动带来的币值损失。基于此，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加速推进，所涉及领域、地域也不断扩大。广东作为中国对外贸易的前沿、“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在此建立人民币离岸中心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日益凸显。本文初步探讨在前海自贸区培育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的优势，以及如何进行金融创新，如何进一步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

一、我国“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人民币离岸金融发展形势

2009年7月，我国开始试点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2010年跨境人民币贸易结算计划开始全面实施。2011年8月，中国人民银行等六部门联合发布《关于扩大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地区的通知》，从此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由境内地域扩大至全国范围。人民币跨境结算贸易呈急速上升态势，尤其在亚太地区人民币结算的比例逐年攀升。2012年1月人民币在全球范围内支付货币排名中位居第20位，2014年12月人民币一跃成为全球第二大贸易融资货币，至2015年8月取代日元多年占据的地位，成为全世界第四大支付货币，排名仅次于美元、欧元和英镑[1]。2016年年末，中国已与澳大利亚、英国、俄罗斯等36个国家与地区签署了货币互换协议，至2017年5月，货币互换总金额已超过3万亿元人民币。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数据显示，跨境人民币结算金额从2009年的35.8亿元增长至40万亿元(截至2016年7月)，七年增长1.1万倍。同期，广东省累计跨境人民币收付金额为10.5万亿元，占全国总量的1/4，连续七年居全国首位，其中粤港澳跨境人民币结算量占比近八成，体现了广东作为“一带一路”的前沿地带起到的引领作用。在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的带动下，其他人民币跨境业务也随之迅速发展，人民币国际化已然成为全球视野中具有非凡意义的经济金融亮点。从IMF公布的数据表明，在2016年10月之前，没有外国政府宣称持有人民币外汇储备的统计。2017年1月，全球范围内已经有845亿美元的人民币外汇储备。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预计多个国家会积累上万亿元人民币的官方外汇储备，人民币地区化以及国际化的成果将会进一步显现。人民币离岸货币规模逐年增长，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会带来更多新的金融服务需求，为离岸金融市场发展注入巨大活力。在人民币进入SDR货币篮子后，全球188个IMF成员经济体会在外汇储备里自动持有人民币，自然会使周边国家和地区产生一定的供给和需求，相关经济体的央行也会对投资人民币产品产生需求。这使得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的出现具备了前提和基础。

我国长期以来政局稳定，经济快速发展，使得人民币在对外结算计价等方面表现出较强的稳定性，众多数据显示中国信用级别也与人民币国际化程度正相关。目前，我国的周边国家和地区对人民币的信任度空前高涨，我国商品贸易、服务贸易也不断在国际市场上快速扩展，多方面促进了人民币离岸金融的发展，人民币的流通规模和流通领域不断扩大。全国多个自贸区的建立，也助推了人民币国际化的脚步，人民币从而由国家货币走向区域货币，再走向世界货币。

人民币离岸中心建设是扩大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规模的基础。一般而言，货币国际化有四个步骤：一是对经常项目下的国际收支实行自由兑换；二是资本项目可自由兑换；三是政府推动本币的国际化；四是政府对并不发生跨国交易的、本国居民的本外币自由兑换不作任何限制，即充分的可自由兑换阶段。我国目前尚属于初级阶段的高速发展期，对外贸易在这一阶段仍然需要在规避汇率风险的同时提高货币在本区域内计价结算的使用效率和频率，跨境投资则有利于建立有效的货币循环机制[2]。人民币境外的使用与流通包括跨境人民币结算和货币互换。在我国目前人民币资本项下不可自由兑换的现实情况下，人民币经常项目下的可兑换以及由此产生的大量产出，必然会引发一系列问题。然而，人民币离岸中心建设就是有效利用离岸金融市场的设施便利性，从而化解这一矛盾，因而建立人民币离岸中心具有特殊的意义。

二、广东前海自贸区建立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的优势

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自贸区战略俨然已成为我国未来改革开放的新思路，亟须我国继续探索促进跨区域协同发展开发的战略[3]153。根据2010年8月国务院明文批复的《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总体发展规划》，2014年深圳前海包含入蛇口、赤湾片区成为粤港澳自贸区的核心部分，“深港合作区&自贸区”，这一前所未有的规划建设将在15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展开。广东省深圳前海成为粤港澳合作共建现代服务业的示范区、粤港澳合作先导区与机制创新区、粤港澳及东盟服务业和高科技产业合作的载体，目标是建成粤港澳湾区的金融“曼哈顿”。为贯彻落实这一国家发展战略，粤港澳大湾区需尽快建立人民币离岸中心，探索人民币自由兑换机制，成为人民币国际化先试先行经济区域。

1. 前海金融发展的政策优势

根据习近平主席的讲话精神，深圳前海自贸区的建设要“依托香港、服务内地、面向世界”。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位于深圳西部蛇口半岛，即深港大湾区最西端、珠江口东岸，毗邻香港特别行政区和澳门特别行政区，占地14.92平方公里，是粤港澳大湾区的核心区域。《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总体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深圳市前海为特区中的特区。根据相关文件，其战略定位是：以生产性服务业为重点，推动先进服务业的集聚和提高，推动珠三角地区产业结构优化，致力于打造“四区”，即现代服务业体制机制创新区、现代服务业发展集聚区、香港与内地紧密合作的先导区、珠三角地区产业升级引领区，从而提升粤港澳三地经济合作协调能力。

目前我国已设立了上海、天津、福建、广东等多个自贸区，每个自贸区的功能意义各有不同。例如：上海自贸区是“先行先试”的表率，肩负着探索、推动金融改革与开放的使命；天津自贸区是我国北方地区的港口枢纽，是制造业和融资租赁产业链条，重点支持京津冀一体化发展战略；福建自贸区主要面向台湾地区的合作，助推海峡两岸经贸发展与“一带一路”倡议；广东自贸区则承担粤港澳经济合作与贸易往来，以及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重担。作为粤港澳大湾区和广东自贸区金融对外开放探索的先行者，前海被定位为“金融业对外开放的试验示范窗口”和“跨境人民币业务创新实验区”。随着跨境人民币贷款、借入外债结汇、前海外商股权投资企业试点等探索性政策陆续出台，前海正走向一条新的国际化金融开放之路，势必对香港地区和广东乃至全国金融、经济的发展都有所促进。

2. 前海金融发展的产业优势

金融业是前海自贸区重点发展的产业。其优势体现在，打造前海金融业五大中心，即离岸金融中心、财富管理中心、创新金融中心、金融总部中心、金融要素交易中心。而离岸金融中心则是五个中心的重中之重。我国当前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主要策略，是推广人民币在对外贸易中的计价结算，因此离岸中心的建设就是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环节。但目前亟须解决一系列困难：难点一是需要在贸易活动中将人民币作为支付货币运用出去；难点二是希望把人民币回流可能导致的对国内流动性冲击的风险规避过去，以至于资本项下的兑换管制在短期内难以实现自由化。目前较为适宜的解决办法是建立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利用离岸金融中心的设施便利，加快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

截至2017年5月末，在前海新兴业态中商业保理、融资租赁、互联网金融等专项业务发展相对突出，位居全国前列。前海蛇口自贸片区工商注册企业累计140241户，正式开业运营的有57354户，这当中世界五百强企业设立投资的相关公司约170户，深沪上市公司投资设立的相关企业近500家。可见，入区企业增速居全国自贸区之首，其中金融类企业占比近四成，高于国内同等级区域。有超过195家的香港地区金融持牌机构入驻前海，其中包括汇丰银行、恒生银行、渣打银行、亚洲保理等大批香港地区优质金融机构。落户的互联网金融企业也突破千户。在金融创新方面，一行二局(人民银行、银监局和证监局)已经批复前海41条创新措施，涵盖了跨境人民币贷款、外商投资股权投资企业试点、集团内双向人民币资金池等多个方面，这些措施对于我国企业“走出去”有较大的助推作用。此外，互联网平台下的电子商务等227家典型企业贡献税收16.9亿元，增长44.6%。香港金银业贸易场在前海设立交易机构开展保税交割业务；前海设立的又一个创新型交易平台：香港交易所前海联合交易中心(大宗商品交易平台)，将仿照伦敦金属交易所的成功模式，帮助我国大宗商品市场更加便捷地服务实体经济，建立我国自有的大宗商品基准价格；汇丰集团也在前海设立地区总部。前海为吸引更多港资金融机构进驻，降低了港资金融机构进入前海自贸区市场的标准，而且在前海新注册了全国首家CEPA框架下的消费金融公司、首家港资控股全牌照证券公司和公募基金公司。2017年前海深港基金小镇在前海自贸区正式揭牌，将重点构建创投基金和对冲基金两个中心、大型资管中心以及金融科技先导区等三大产业集群。2017年上半年前海自贸区业有意向入驻签约的财富管理类机构有21家，战略合作签约的第三方金融服务机构有13家。基金小镇融合了“深港元素”“国际元素”“创新元素”，将聚集一大批财富管理类企业，这将使前海成为粤港澳大湾区财富聚集的中心。

前海自贸区业已成为“我国跨境金融中心”，率先在全国开展实施跨境人民币贷款业务、跨境双向发债业务、跨境双向资金池业务、跨境双向股权投资业务和跨境资产转让业务“五个大类的跨境”金融业务。其中，最为突出的是跨境人民币贷款业务，从2013年起，跨境人民币贷款业务在启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其备案资金已达1000多亿元，提款达365亿元，这一创新金融手段被迅速复制到上海自贸区、苏州工业园、天津自贸区等。2016年底跨境人民币贷款备案金额超过1100亿元，累计提款364.57亿元人民币，业务规模在全国各大自贸区中遥遥领先。

在创新协同和高端产业集聚理念的推动下，至2017年3月末，前海自贸片区的金融业、信息服务业、现代物流业、科技服务业四大主导产业增加值占比达95.3%，其产业结构越发优化和谐，逐步形成以金融产业为核心、高端要素密集的现代金融服务业聚集区域。

3. 依托借鉴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人才技术优势

香港特别行政区是世界上最大的综合性国际金融市场和最大的人民币离岸市场，在金融人才储备、金融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都远远领先于内地。“沪港通”和“深港通”的开通，使香港的离岸人民币有了一个合法的流通渠道。境外人民币贷款除贸易融资和FDI项目融资外，未来境外人民币贷款的主要增长点在于自贸区对于境外人民币贷款的需求。2015年4月前海在香港特别行政区发行规模达10亿的离岸人民币债券(点心债)，获得130亿元的认购额，超认购额12倍。这是前海在海外市场第一次发行具有“前海概念”的人民币债券，创近年来离岸人民币债券市场超购最高纪录。前海和香港紧密毗邻，香港有近30年发展和经营离岸金融业务的经验，而且金融业国际接轨度高，经济金融人才储备量大。前海自贸区通过与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协同合作，使优惠政策可以更好地吸引在港金融人才的加入。地处粤港澳核心区域的深圳自身也拥有较好的经济基础和金融业务基础，具有设施便利、产业定位与配合基础好等诸多优势条件。依托香港，前海建立离岸人民币金融中心的优势无疑是非常明显的。

三、对广东前海自贸区建立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的建议

前海自贸区凭借诸多优势，可以在多个方面进行金融创新，并做大做强人民币离岸业务，在“全国跨境金融中心”迅速发展多种类的跨境业务，诸如跨境人民币贷款业务、跨境资金池业务、跨境发债业务、跨境资产转让业务、跨境股权投资业务等，使之进一步综合发展成为前海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

1. 前海离岸金融中心的制度安排

合理的制度安排是前海自贸区离岸金融发展的重要保障。无论是自贸区战略还是“一带一路”倡议都涉及金融规制要素，二者又有不同侧重。自贸区战略强调金融创新和金融开放，“一带一路”倡议强调金融合作和金融建设。两者如何进行对接和整合是非常值得探索的[3]156。应在兼顾与整合的视角下、风险可控的前提下设计一套新的适合离岸金融发展的机制体制、贸易规则、市场体系、监管体系等，使金融产权、信用制度、金融市场机制等方面得到最有效的安排。在离岸金融市场准入方面，经营主体不能仅仅引进资质优秀的银行参与市场交易，应将市场主体划分为银行、证券、保险、信托等不同的类型，对每种专业类型的金融机构划定不同的准入标准和法规制度，以法治监管取代大部分的行政监管，同时在相应的法规中落实保密规定，切实保护境外投资者的利益，培育多层次全方位绿色运行的离岸市场。

制定特色离岸业务法规。经营主体的多元化意味着离岸金融市场的业务涉及金融领域的各个方面。换言之，前海自贸区的离岸业务可以经营传统的离岸银行业务，还可以扩大到经营离岸保险业务和离岸证券业务等。开展离岸多元化业务并不是意味着各自为政，而是要有适合其发展的法律制度。要不断学习和借鉴，例如：以全球离岸公司基地而著称的英属维尔京群岛，其专门颁布了《国际商业公司法》，在该地登记注册的国际商业公司以每年25%的速度递增；百慕大群岛已成为世界上保险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拥有全球几乎一半的保险公司，并为这些离岸保险公司制定相应的法律以保护境外投资者的利益。因此，前海更需要思考如何开展有特色的专业化离岸金融业务和相应的法律法规。

实施优惠的税收政策。税率低、税目少的税收优惠已经成为衡量离岸金融中心吸引力的重要标志之一。应在前海试点的离岸市场上推行与我国整体税法体系相协调的离岸税收法规，营造税收保障环境。同时，应遵循这样的原则：一是要有保障相关离岸业务的税率低于国内其他区域同类业务的税率；二是要保证前海离岸市场的税负低于我国邻国及邻近地区离岸金融市场的税负标准，施行优惠的税负标准。随着市场设施与制度的逐步完善，进一步减免各项税收，参照国际避税港型离岸金融中心的税收标准，免除资本利得税、利息税和对非居民的国外收入免税，大幅降低所得税税率。寻求适当时机在试点的避税港离岸中心进行金融自由化的改革。

同时，在前海自贸区进行金融制度的创新尝试，使我国变被动为主动地参与国际金融体系的改革，从而提升我国在国际上的金融规制权，带动国内金融规制的改革[4]。

制定互联网金融的行业标准和相应管理措施。在大数据时代，无论是在客户行为数据的收集和分析方面，还是在互联网金融服务模式上，互联网金融不可或缺。因此，加快制定互联网金融的行业标准和管理措施，创造良好的网上金融行业经营环境，排除互联网金融发展的障碍，治理乱象，使这一新型金融业态健康发展并带动其他业务的发展。

2. 丰富离岸金融业务品种

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金融商务枢纽和粤港澳大湾区的重要枢纽，前海要与一批境外经贸合作区建立战略合作关系，重点支持我国企业“抱团出海”和人民币在境外特定区域流通，扩大跨境贷款和发债、内保外贷、境外贸易融资等业务范围，构建跨境投融资业务“离在岸、境内外、本外币”三位一体服务体系；尝试让自贸区内的金融机构遵照有关规定向境外发行和销售人民币理财产品，探索创新金融国际化服务和国际化产品，比如参与国际证券发行、境外人民币融资租赁、离岸票券融资。大力营造良好的金融环境，吸引国内外金融机构来前海自贸区设立分支机构，尤其是我国具有离岸业务经营资格的各大银行要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在前海设立更高级别的分支机构。也应该在符合我国现行法律法规及政策导向的前提下，大力吸引符合《前海产业准入目录》的企业或民间资本，支持其在自贸试验区内设立金融机构。应扩大政策范围，允许区内各大银行对多种形式的金融产品进行创新实验。

3. 解决好离岸市场发展三要素

离岸金融市场的建立和发展是人民币国际化重要的载体，可以促进人民币在世界范围内低成本高效率的最优配置，并且可以推动国际贸易发展和跨国公司国际投资，有利于金融市场全球一体化发展。当前，我国人民币离岸市场虽然具有一定规模，但是如果要持续健康发展需解决好三个主要因素——增加投资渠道、加强流动性、统一离岸清算系统。深圳是我国离岸金融的始发地，拥有国内其他地区所不具备的丰富的离岸金融人才和资源优势，同时依托香港这一国际上最大的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所以在前海建立内外分离型离岸金融中心具有很好的基础条件。可把前海自贸区作为一个隔离带，实施“内放开，外管住”的金融策略。进而，随着离岸金融市场的规模的扩大，再逐步过渡到渗透型离岸金融中心。通常离岸人民币需求的大幅波动会给离岸人民币市场带来极大的流动性风险。因此，可以考虑建立前海离岸人民币动力指数，反映前海离岸中心对人民币的需求状况，该指数的波动与国际资本进出内地和香港地区的情况呈正相关，使人民币离岸市场的流动性问题能得到重点关注。

在金融管制方面，由于我国资本项目下的外汇管制还非常严格，并且出于国家金融安全的考虑，我国在短期内不可能完全开放金融市场。可以考虑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在前海建立避税港型离岸市场，积极推动资本项目下的开放，在前海离岸金融区实行自由外汇制度，外汇自由兑换、自由调拨，对离岸业务免交存款准备金。例如，天津滨海新区的资本项目可兑换的放开政策就是一个很好的示范。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是培育离岸股票市场的关键，如果资本项目受到管制，那么离岸证券业务的发展就无从谈起，前海避税港型离岸市场的竞争力必然滞后于现有的避税港型离岸中心，难以获得实质性的发展。

4. 创建离岸金融业务发展平台

要大力引进香港有限制牌照银行在前海设立分支机构，降低香港本土保险公司的准入门槛，尝试在前海自贸区通行通用香港八达通，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设立私募产品跨境投融资平台，探索设立具有离岸国际板功能的证券交易所，使之成为世界金融与中国金融的互通平台。

创建“前海港深交易所”。从地域优势上看，在“一带一路”的大背景下，前海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桥头堡，要拓展与香港的多方位合作，两地可利用双方既共通又互补的金融优势，合创“前海港深交易所”。新兴的交易所可采用现今国际上利于创业企业上市的规则，避免由港交所、上交所或深交所的上市规则的局限性而导致的国内企业到外国上市的现象，从而更多地吸引、挽留原计划前往他国上市的国内优质企业，发展巩固香港特别行政区和内地的金融地位，为深港的进一步深度融合，探索新的创新合作模式。同时，也可以吸引更多的亚洲国家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拟上市企业来前海上市。如此，以人民币计价的国际资产势必大增，这一措施无疑是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一枚利器。

创建前海金融资产跨境平台。通过这一平台，为内地企业寻找合适高效的融资渠道，也为香港金融市场提供更多的以人民币计价的金融工具。如顺利建成，前海金融资产跨境平台将成为一个连接香港地区、辐射全球，能够与国内金融产品交易平台对接，联通国际金融市场基础设施的桥梁，成为国内外投资者参与国内外金融市场的枢纽，使更多的私募产品、衍生品、固定收益产品在该平台上实现无阻碍交易。前海必须大力发展人民币衍生产品、人民币衍生工具，通过衍生金融工具帮助投资者对冲汇率风险。

综上所述，前海自贸区应积极争取中央和地方政府政策的大力扶持，通过制度创新、市场创新和手段创新等，加大深港两地合作力度，培育壮大离岸金融市场。假以时日，前海自贸区必将为我国人民币国际化探索出一条新路，并起到示范和引领作用。

参考文献：

[1]丁一兵.离岸市场的发展与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J].东北亚论坛，2016(1)：22.

[2]严佳佳，辛文婷.“一带一路”倡议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影响研究[J].经济学家，2017(12)：84.

[3]蔺捷.从金融规制权解读自贸区战略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对接和融合[J].当代法学，2017(2).

[4]蔺捷.自贸区战略下我国金融规制体系建构和路径初探[J].学术研究，2016(3)：74-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