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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经典诵读”课程在高校通识教育中的建构

2018-03-18

关键词:通识中华课程

刘 恋

(湖南邮电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长沙 410015)

当前国内高校通识课程过多照搬国外高校通识课程的分类形式,较少思考通识教育课程的教学目的和具体要求,未能因地制宜,充分挖掘高等教育传统中的通识教育理念,造成了通识教育在国内高校“橘生淮北为枳”的困境[1]。中华经典名著凝聚着民族奋斗自强的精神追求和一脉相承的文化财富,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坚实根基。国家倡导广泛开展中华经典教育普及活动,发挥大学教育对文化传承创新的重要作用。在高校通识教育中科学构建、实施“中华经典诵读”课程体系,有其必要性和现实意义。

一、中华经典诵读课程的必要性

(一)促进中华民族文化传承的必修课

任何民族的形成和发展都离不开本民族特有文化的滋养。民族文化的经典是具有典范性、权威性、永恒性的传世之作,是民族精神的文本现实,是民族凝聚力的核心。中华经典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典范,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深厚积淀,是中华民族精神的灵魂与象征,是中华民族历史上长期形成的精神价值和智慧源泉,是中华民族不断进步的灯塔。任何一个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都是这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及源泉。一个民族如果失去了自己的精神目标、文化身份和文化经典,那将会成为一个灵魂漂泊的民族。中国传统经典可以填补目前国人信仰方面的缺失。将中华经典诵读构建于高校通识教育中,可以培养学生浓厚的阅读兴趣与习惯,帮助学生树立热爱中华经典的理念,引导学生博览群书、开阔视野、丰富语言储备,促进知识更新。

(二)思想道德教育的重要工具

中华的一切文明皆与传统文化相系相依,传统文化的精髓集中于圣哲精英的文化经典之中,诵读经典“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融之化之,孕之育之”可以影响到人生观、价值观的确立。中华经典诵读是培育民族精神的德育工具,是培养合格的现代化建设者的思想载体,是中华民族文化传承的联通桥梁。对高校来说,中华经典诵读的蓬勃开展,有利于增强校园的文化底蕴,创造生动活泼的工作局面,形成独特的竞争力。对学生来说,诵读中华经典有利于增长智慧,提高自身的文化修养,进而促进全面发展。中华经典文化对提高全民族思想道德素养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历史价值和现实价值,高校教育者应当深入挖掘和科学利用这一宝贵资源,摸索新的思路,掌握新的方法,为加强和改进青年思想道德建设发挥积极作用。

(三)提升语文素养的基本途径

中华经典意蕴丰富,源远流长,集中反映了我国人民的思维方式、精神气质和审美情趣,是我国传统文化的结晶,是我们民族语言文字运用的巅峰。通过诵读大量的中华经典,学生能够感悟和体味作品的魅力,提高思辨能力,充实精神世界。随着大量经典诗文的积累,学生的读书视野会进一步开拓,人文素养会进一步丰富,那样学生的口头表达和书面写作能力就有了坚实基础。我们要在学生的大脑中建立起一个材料丰富的记忆仓库,引导学生诵读经典,把经典语言及其蕴含的思想情感储存到大脑里,形成长久性的记忆。经过这样长时间的不断积累,大量经典语句的信息输入自然会逐渐内化为对语言敏锐的感知能力,形成我们常说的语感,从而达到强化语言表达能力的最终目标。

二、中华经典诵读课程教学应注意的问题

(一)课程应侧重原典诵读

近几年,不少高校都在开展以阅读经典原著为中心的通识教育,设置了很多有关古典文史哲名著的公共选修课程,对传统文化的弘扬和普及起到了积极作用。但在教学观念上却存在重总体方面的“导读”、轻经典文本诵读的问题。实际上,“经典”一词的本义指的就是文本。《荀子·劝学》有言:“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可见,“经”字自战国时代就已经有经书之义。《说文解字》注解为:“五帝之書也。从冊在丌上,尊閣之也。莊都說,典,大冊也。”“大册”也就是重要的书简。《汉书》卷七十七《孙宝传》中记载,孙宝上奏汉平帝称周公和召公的事迹“著于经典”,“经”和“典”并指,就是所说的经书典籍。阅读经典过程中的精神体验及所产生的深刻印象,单靠导读式的理论概括是无法达到的[2]。因此,高校开设相关中华经典方面的课程,不仅要进行必要的总体性的“导读”,使学生掌握基础的理论知识,形成理论思维,还需要引领学生由表及里,诵读经典原著,形成直观感受。

(二)读本的篇幅要长短适当

大多数高校通识课程教学的课时分配普遍较少,中华经典诵读公共选修课往往是安排一个学期的课时完成教学任务。一个学期除去期末考试等时间,真正用于教学的时间估计18周左右,每周授课时间一般也不会超过两个课时。在这种情况下,要学习篇幅较长的中华经典,如《礼记》(近十万字)、《庄子》(八万字),基本上是无法安排的,除非是囫囵吞枣,不得要领。即便是《诗经》(近四万字)、《孟子》(三万五千字)等中等篇幅的经典,在极其紧张的课时计划内,也只能选择部分内容诵读。比如,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李零先生在北大开设的经典阅读课程,主要就选了《论语》《老子》《孙子兵法》《周易》四部经典为教学内容。李零先生认为,《论语》是儒家的代表著作,《老子》是道家的代表著作,这两本在人文经典中最具代表性。《孙子兵法》讲行为哲学,《周易》讲自然哲学,这两本在技术经典中最具代表性。此外,这四部经典文字篇幅适中,《论语》将近一万两千字,另外三本都不到六千字。

(三)强调对经典熟读成诵

现代教育理念在具体的教学方法上推崇学生的自主学习,排斥机械记忆和接受学习,这虽然有其合理性,但是仍存在偏颇之处。从辩证的观点看,对中华经典及其传统教育方法,应该在理性认识的基础上予以继承,取其精华为我所用。经典背诵并不就是完全被动、缺乏自我发现的学习模式。古人云: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诵读不是死记硬背的同义词,而是思辨不断强化的渐进过程。诵读中华经典,促使思想的种子植入心田,慢慢萌芽,直至开花结果。意大利当代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的开篇就写道:“让我们先提出一些定义。经典是那些你经常听人家说‘我正在重读……’而不是‘我正在读……的书’。”[3]而对经典原著的背诵实际上就是一种通过反复阅读、强化印象,最终将经典铭刻于心的特殊学习方式。牢固记忆下来的经典,对人的影响是润物无声而又刻骨铭心的。清代蒙学教育家唐彪在著作《读书作文谱·卷五》中也说:“文章读之极熟,则与我为化,不知是人之文,我之文也。作文时,吾意所欲言,无不随吾所欲,应笔而出,如泉之涌,滔滔不绝。”可见,熟读成诵,消化吸收,作文时则意到笔随,文思泉涌。经过熟诵的经典,已非浮光掠影,必深刻铭记于心,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和生活情境里,都会在读者心中反复涌现,激发回响和共鸣。南宋李纲曾经谈到诵读杜甫诗歌的深刻感受,其在《重校正杜子美集序》一书中有言:“平时读之,未见其工;迨亲更兵火丧乱之后,诵其诗,如出乎其时,犁然有当于人心,然后知其语之妙也。”

三、高校“中华经典诵读”课程进入通识教育的实际方式

(一)原著阅读与讨论探究相结合

在如今快节奏的生活中,“快生活”已经十分普遍,应运而生的就是“快餐文化”。快餐文化如同流水一般不动声色地进入了大众的视野。“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针对当前网络时代浅读、速读的不好习惯,我们尤其要倾注时间去阅读经典原著,了解经典原著中的深层次内涵。著名学者、教育家朱永新先生呼吁:“阅读,让贫乏和平庸远离我们!阅读,让博学和睿智拯救我们!阅读,让历史和时间记住我们!阅读,让吾国之精魂永世传承!”国学经典诵读课程融入通识教育,要选择合适的精读与泛读文本,通过课堂教学引导学生领悟经典的人文情怀,提升他们对国学经典的文化认同感。课堂教学应打破传统单向的讲授灌输模式,运用讨论探究的双向沟通教学模式。教师在课堂上对精读文本进行解读,同时鼓励学生对经典的多元阐释,肯定其自主思考能力,避免答案的千篇一律。让学生领略到阅读经典的正确方式,提升他们的阅读兴趣与阅读积极性。通过讨论探究相结合的模式,能有效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开拓个体思维、培养团队意识[4]等。通过课堂上教师对精读文本的引导和学生课外自行诠释泛读文本,运用这种精读泛读相结合、课内课外互动沟通的模式,能更好地把经典诵读延伸到日常生活,从而整体上提高学生的阅读能力。

(二)作品欣赏与网络课程相结合

在经典诵读课程的教学中,让学生透过文本接收经典的审美熏陶,培养其终生阅读的习惯,才是通识教育的真正目的所在,因此将中华经典融入通识教育时应该打破传统的教学模式。在文化传播的长河中,很多中华经典都已经通过各种艺术形式得到了表达和呈现,这就为我们实际教学提供了便利,我们可以借助多样的艺术形式来诠释、演绎、学习中华经典,比如将电影、音乐、舞台剧等艺术资源融入多媒体教学,既可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有助于实现“课堂翻转”,又让学生在风格多样的艺术形式中感悟了经典的魅力[5]。随着信息化教学的推进,很多优秀的经典课程成果已经转化成网络课程,因此,通过引入网络课程,借鉴学习其它高校的先进教学成果,是非常必要的。如可以引进超星尔雅的通识课程,在系列经典课程中,叶嘉莹的《中华诗词之美》、辜正坤的《中西文化比较》,都由一流水平的教学专家主讲,教学内容充实、教学经验丰富、教学方法高效,通过经典课程的引入,学生能在本校接受远方名师高水平的教导,同时在校教师也能从中得到借鉴和启发[6]。

(三)教改探讨与课外兴趣小组相结合

资源的整合除了优化配置水平过硬、学历职称高的教师队伍,还包括开展专题教革交流研讨会,分享高校通识教育改革的成果,也可以请教育行政部门和业内专家学者参与,探讨总结可广泛复制推广的教育教学模式。同时,鼓励学生成立课外兴趣小组,开展与中华经典相关的学习活动,如用微信公众号、各类APP等现代媒体演绎中华经典,实现文以载道与现实生活的完美结合。还可以组织专题音乐会,为古典诗词的名篇按现代音乐的方式谱曲,或者演唱歌词曲谱流传下来的古代歌曲。甚至鼓励学生直接参与任课教师的课题项目,培养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使经典诵读课程的教学目标朝多元化方向发展[7]。在新的课改理念下,按照“文本阅读-自我思考-师生互动-课后拓展”四位一体的教学环节,形成自觉主动、积极写作、深入探究的教学模式。此外,怎样更好地发挥教师的引导作用、怎样更大地激发学生的反思自觉、怎样更好地营造活泼兼具人文关怀的课堂,均是教学中要解决的重点问题.

[1]周景辉,聂英杰.中美大学通识教育课程比较与分析[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4):79-90.

[2]董希文.社会主义文艺精品本质论[J].中国文学批评,2016(4):76-79.

[3]姚天一.《日瓦戈医生》的经典性——从卡尔维诺《为什么读经典》谈起[J].名作欣赏,2017(1):58-60.

[4]罗欣.论文学经典在大学通识教育中的建构[J].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10(9):54-57.

[5]赵羽.关于国内高校开设国学经典诵读公选课的几点思考[J].佳木斯教育学院学报,2013(5):63-65.

[6]刘恋.高校经典诵读课程实施途径与考核评价——基于MOOC+课堂教学模式的研究[J].长沙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2):154-159.

[7]罗璠,周子玉,楚艳鸽,等.论高等教育人文精神式微与通识教育的文化使命[J].长沙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6):123-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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