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主义信念是信仰马克思主义的必然逻辑*

张 青 卫

信仰关乎灵魂，它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习近平同志强调：“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把信仰与国家民族的前途与命运联系在一起，是我们党对信仰重要性的最高概括。值得指出的是，这里谈的“信仰”不是泛泛而谈的一般信仰，而是特指我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坚定这一信仰的结果必将产生共产主义信念。什么是信仰？什么是信念？信仰和信念之间存在什么样内在理论逻辑？从哲学层面厘清这些问题，有利我们自觉深入学习马克思主义，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

一、马克思主义信仰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

信仰这个词，《辞海》中解释为“对某种主张、主义或某种宗教的极度信服和尊重，并以之为行动的准则”。对信仰的需求是人超越肉体需要的重要精神追求，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一个显著标志。信仰的核心和关键不是一般地“信”，只有主体关于某种思想或理论产生拳拳的信服、孜孜以求的态度，并以之作为自己行动的基本准则时，才能形成为“信仰”。因此，信仰往往是与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联系在一起的。共产党人始终把马克思主义奉为指导思想，作为一切行为的基本准则，背离或放弃马克思主义，我们党就会失去灵魂和前进的动力。

（一）灵魂是对人生起着统领作用的因素

灵魂对人至关重要，它对人生起着统领和决定性的作用。习近平同志在讲到新一代革命军人的培养时，提出了“新四有”的标准，特意把“有灵魂”挺在了最前面，充分体现了信仰教育在人才培养中的首要地位。古代哲学家们就非常重视对灵魂的研究与思考，强调人除了有血肉之躯以外，更要有灵魂的存在，认为有灵魂是人与动物的一个重要区别。古希腊著名哲学家柏拉图给了灵魂以绝对的优势地位，他认为灵魂居于理念世界，是不朽的，它在具体化为肉体之前就知道一切真理，只是受到肉体的各种欲望的干扰，失去了对各种知识的记忆。在柏拉图看来，这是高尚纯洁的灵魂受到了玷污，人必须耗费毕生精力对灵魂深处的记忆进行探究，这种探究就是回忆，它是人获得真理性认识的根本途径。柏拉图的灵魂观影响了西方世界2000多年，当前西方伦理学中强调的苦修、节欲等思想仍然可以看到柏拉图的影子。当然，我们今天对灵魂的理解与柏拉图对灵魂的界定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但有一点是共同的：灵魂需要寄托，这始终是人的一个内在要求。如果灵魂得不到安顿，灵魂无法安宁，人活着就失去了目标和意义，行为就没有了动力。

（二）信仰是安顿灵魂的内在需求

信仰的“仰”有向上的意思，包含“超越”的涵义。因此，信仰是人超越现实的精神追求，它能够满足安顿灵魂的需要，构成人一切行为的内在动力。列宁指出，在人类改造世界的实践活动中，存在着“作为规定的主体的存在中所具有的对自己的确信，就是对自己的现实性和世界的非现实性的确信”①《列宁全集》（第三十八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第182页。。人们这种对“观念现实性”的内在确信，就是人独有的信仰，它是人的一切实践活动的内驱力，是人类的精神生活中的一个普遍现象。但信仰有层次的不同，有个体的差异，有科学和不科学的区别。信仰宗教的人把灵魂交给上帝，企求到天堂里寻找灵魂的安顿之处，因为，宗教以某种异化的形式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们安顿灵魂的需求。没有科学信仰的人们，宗教是最好的精神慰藉，这是宗教存在的重要依据。正如马克思所说，宗教是麻醉人的精神鸦片，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一个彻底的宗教信仰者，必将是个现实的行善者，不过他行善的目的不是为了他人，而是为了自己死后灵魂进入天堂。因此，坚定的宗教信仰者最终也必将是自私的利己主义者，资本主义宗教信仰的盛行与利己主义盛行并行不悖，这是由宗教信仰的本质决定的。

信仰“拜物教”的人，把自己的灵魂交给金钱，到金钱那里寻求人生的目标和意义，这是一切腐败的根源，极端利己主义者是信仰“拜物教”的结果。马克思·韦伯在《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深刻洞见了资本主义社会中既苦修来世、又腰缠万贯、贪婪成性的怪象。他指出，正是这一把“极度的虔诚和毫不逊色的经商手腕”惊人地结合在一起的精神诞生了一批资本主义商业精英。由于韦伯的阶级立场使得他在情感上高度认同这种在新教信仰基础上的“勤于职业，精于赚钱”的资本主义精神，这使得他缺乏卡尔·马克思的深刻和理论勇气，不能进一步揭示出这种以利己主义为核心的资本主义精神必将催生出“资本拜物教”。对资本拜物教的揭批任务只有具有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的马克思才能完成。

（三）马克思主义是共产党人的唯一信仰

信仰是人的精神支柱，它不仅是一个人的行为动力，也是一个人道德底线的守护。我们通常说，“头顶三尺有神灵”，这句话除了劝诫人们要信神以外，更重要的就是要告诫人们一切行为都要有所敬畏，要有道德底线。信仰不但赋予道德以自律的本性和意义，而且是人们价值观的体现和道德选择的坐标。有了信仰，行为就有所顾忌，有所敬畏。信仰如果缺失，人生就会迷失方向。信仰“拜物教”的人，把金钱作为唯一的信仰，他们除了金钱和利益什么也不信，其一切行为都是为了金钱。实际上，他们是没有真正信仰的人，随时会丧失道德底线，这是我们必须坚决抵制的。

只有科学的信仰才会激起人们无限而持久的前进动力，才可以构建起理想的道德境界和塑造高尚的道德人格。中国共产党人所宣讲和始终遵循的科学信仰是什么呢？毫无疑问，共产党员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起来的先进分子，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从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救世主，更不相信鬼神迷信，她的唯一信仰是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马克思主义区别于一切宗教信仰，就是它以事实为根据，以规律为基础，以严密的科学体系系统地回答了“它为什么可信”的问题。宗教总是以神秘化的方式要求人们“信”，借助人们对安顿灵魂的普遍性推出自身信仰的先天性，但事实上，这不能为人们提供“可信”的科学理由，宗教对信徒的“信仰”要求带有武断性和强制性；而马克思主义为她的信仰者提供了理论上的科学分析和严密的逻辑论证，其信仰的培育是建立在系统地说服、教育和理性上充分了解“可信”的基础之上的。

二、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来自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刻理解

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必定具有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一定会把全人类的解放作为自己的理想目标。但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不会凭空得来，它是深刻学习领会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必然结果，是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的逻辑结论。习近平同志在谈到理想信念时就曾多次明确指出，我们的信仰是马克思主义，我们的信念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这并非是对“信仰”和“信念”的简单区分，而是对信仰和信念之间内在理论逻辑的深刻把握。①参见张青卫：《信念的坚定来自理论的自觉》，《光明日报》2016年11月30日。准确理解信仰与信念之间内在理论关联，是坚定共产主义信念的重要前提。

（一）信念的坚定需要理论的强力支撑

人们对马克思描述的共产主义美好理想可能会产生一定的向往，但未必形成坚定不移的信念。一般的信念作为人们相信的某些观念，在没有得到信仰理论体系确证以前，往往是零星的，甚至是矛盾的，因而也是暂时的、变化的，不可能形成持久的、坚定不移的信念。从哲学的角度看，信念是人在内心所秉承和信奉的一个（套）观念。英国哲学家罗素指出，“信念是由一个观念或意象加上一种感觉到对的情感所构成的”②罗素：《人类的知识》，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183页。。这里的“念”即观念或意象，“信”即一种感觉到对的情感。信念的核心在于“信”，一个（套）观念也可能是正确的，也可能是错误的，信念的主体对它表示出一种“相信”的强烈情感倾向，就产生了“信念”。但人们对这个（套）观念的信奉是否牢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解释这个（套）观念的理论是否科学与深刻。比如我们要相信“多边形的内角和等于两个直角乘以它的边数然后减去四个直角”这个事实。产生这个信念，可能是数学老师告诉我们的，但数学老师的话怎么能让我们确信不疑呢？他必须给我们提供一个严密科学的推导，而且他总是能为所有这样的事实提供科学的说明，于是我们不仅从理性上认识到这个事实，而且是从情感坚信这个事实，这就形成了一个“信念”。①这里有个“认识”到某个事实与“确信”每个事实的区别。仅仅认识和了解到某个事实，不能算是“信念”，最多算是“知识”，只有主体对这个事实情感上加以确信，才构成“信念”。因此，大凡能够成为信念的东西都会有一套解释它存在的合法性的理论体系，比如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都有一套完整的教义。就是迷信、邪教也要力图建立起解释它的理论，否则就会失去它的信徒。为什么前些年一些邪教组织者要用重金收买一些大学教授为之写书做宣传，目的就是试图为其歪理邪说树立理论上的“合法性”根基。

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从哪里来呢？当然只能从解释它的理论中来，即来自于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性的确信而毫不怀疑。习近平同志强调指出：“坚定的理想信念，必须建立在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刻理解上，建立在对历史规律的深刻把握上。”②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11页。这是我们党对信念与信仰之间理论逻辑的最好诠释。如果没有科学的理论指导，就根本谈不上坚定的理想信念。列宁多次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不断地从科学理论中汲取革命的信念。他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坚强的社会主义政党，因为革命理论能使一切社会主义者团结起来，他们从革命理论中能取得一切信念。”③《列宁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03页。从而运用革命理论来确定他们斗争的方式、方法。

（二）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是坚定我们信念的理论基础

马克思主义作为无产阶级的革命理论就是我们确立理想信念的理论根基。这一理论的科学性体现在它揭示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用铁一般的理论逻辑宣告共产主义必然胜利的历史趋势。马克思的事业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为人类的彻底解放寻求出路。为探讨人类解放这一主题，马克思把哲学的视角从“天上”转移到“人间”，关注现实的人的现实生活。为考察现实的人，马克思又把哲学的视角转向了历史。正是马克思，也只有马克思才真正发现了人类历史的起点和秘密在于物质生产劳动。当人生产自己需要的物质资料的时候，便开始与动物相揖别，同时也开启了人类历史之旅。

人意识到自己作为人存在的时候，不再被动地适应原有的世界，而是主动去改变原有的世界，创造一个“我的世界”。这一创造活动一开始就表现为人与自然之间和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在现实中的表现就是马克思称之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运动。马克思对这一矛盾关系及其运动规律的深刻揭示为创立“唯物史观”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石。因为人类一切的精神文化生活必须建立在满足“吃、穿、住”等基本的物质生活基础之上，生产满足“吃、穿、住”等基本的物质资料的活动就成为人类历史的基本活动。因而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是社会最终的决定因素。这也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矛盾运动规律的深层根源。而在这一系列矛盾关系中，生产力（主要表现人改造自然的能力）永远是最革命、最活跃的因素，因为人与自然的矛盾伴随着人类发展的始终，解决这一矛盾唯一出路就是不断地提高人的这种“生产能力”（productivity）。人的这种能力最突出地体现在“劳动”这一创造活动之中。然而在私有制条件下，特别是在现实的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劳动这一人之为人的生命活动被异化了，变成了外在于人、与人相对抗的力量，也就是人过着“非人”的生活。马克思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条件下，工人这种“非人”的生活。 他在1844年 《经济学哲学手稿》 中指出，人（特别是工人）在做人时（劳动时）不快乐，人在做动物时（即从事吃、住、性等等这些动物性活动时）才感到快乐。“工人只有在劳动之外才感到自在，而在劳动中则感到不自在，他在不劳动时感到舒畅，而在劳动时觉得不舒畅。”①《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9、499、44页。

人的这一世界被彻底颠倒了，要把这个“颠倒的世界”彻底再颠倒过来，实现人类的彻底解放，是马克思毕生的奋斗目标。马克思主义哲学超越于以前的一切旧哲学的地方，就是从现实的人类实践活动出发，把“对象、现实、感性”不是看成抽象的物，而是看成现实的人的“感性活动”。②《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9、499、44页。马克思通过对人的实践活动的“革命性、批判性”意义的揭示，把“解释世界”的哲学转变为“改造世界”的哲学，从而发现了资本主义条件下人类异化的深刻根源，并通过资本的批判找到了扬弃异化，实现人类解放的现实途径。那就是消灭私有制，实现共产主义。而且马克思雄辩地论证了这种共产主义的实现不是对未来社会一种乌托邦式的猜想，而是奠定在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人的自由充分实现的基础上的一种现实的生活状况。也就是说，马克思通过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的深刻揭示，科学表明了共产主义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三）提升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需要不断加强学习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对共产党人提出了明确的理论要求，要求他们在理论方面胜过一般无产阶级群众，必须“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③《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9、499、44页。。也就是要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

因此，我们的党员干部要树立共产主义信念，必须确信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真理性，认清实现共产主义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走向。这就是党中央要求我们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的理论成果的重要原因，特别是要深入学习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治国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我们党正是靠学习走到今天，而且必须靠学习走向明天。因为只有不断学习，才能不断提高马克思主义思想觉悟和理论水平。而且这种学习决不能是浅尝辄止的，而是必须要下大力气，下苦功夫，否则是难以掌握其真谛，无法融会贯通的。必须要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但是，目前我们真学的并不多，真懂的更少，相反，却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浅学、少懂、半信、套用等现象。习近平同志在全国哲学社会学科座谈会上就尖锐地指出“有的人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没读几本，一知半解就哇啦哇啦发表意见”④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12页。这一现象，这是导致我们理想信念缺失的重要原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引领我们打开真理之门的钥匙。学习越深、领悟越透，就越能认识真理，越能坚定理想信念！

三、实现共产主义是共产党人的远大目标

目标是人前进的方向，没有目标就没有方向，就会随波逐流。共产主义作为我们的信念在现实中又是我们追求的理想目标，是我们共产党人为之奋斗的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必须以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前进的方向。

（一）共产主义是共产党人奋斗的“初心”

当前，一些党员同志不愿意，甚至羞于谈共产主义理想信念，这是对我们共产党人自己“初心”的遗忘与背叛。共产主义信念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以确信资本主义必然为共产主义所取代、最终实现全人类的解放为基本理念，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基本人格要求。撇开共产主义的理想追求，来谈马克思主义，就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离开共产主义的奋斗目标，共产党的诞生也无从谈起；没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我们党也就是失去了战胜各种艰难险阻的力量源泉。中国共产党之所以叫共产党，就是因为从成立之日起我们党就把共产主义确立为远大理想。无论在革命、建设还是改革时期，党对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真理性始终深信不疑，对共产主义的信念始终坚定而不动摇。这是我们党和军队在苦难辉煌的历史中，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敢于亮剑，身处艰苦卓绝的环境毫不退缩，经受严刑拷打也决不变节的定力所在，是我们党之所以能够完成近代以来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的力量源泉。所以，我们要始终不忘这个“初心”，自觉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与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结合起来。

（二）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

“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事实一再表明，理想信念的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的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一个人的堕落，往往从理想信念的缺失开始，一个政党的衰落，也往往从理想信念的丧失开始。苏联共产党为什么会丧失政权，一个根本原因就是信仰的丧失和信念的动摇。习近平同志多次强调，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 没有理想信念， 或理想信念不坚定， 精神上就会缺“钙 ”，就会得 “软骨病 ”。我们党的机体是否坚强有力，是否会得软骨病，关键是要看每一位党员在理想信念上是否坚定不移。我们正面临着利益格局分化、社会转型加剧的严峻考验。改革进入深水区，经济进入新常态，我们必须完成“弯道超车”的历史性大考。国际上“中国威胁论”的叫嚣声此起彼伏，零和博弈的“帝国思维”仍占主导地位，我们要突破“修昔底德陷阱”，走和平发展道路，实现和平崛起，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保持全党上下在理想信念追求上的政治定力。当前少数党员干部理想信念缺失、价值行为失范，更需要我们举起信念的大旗，扬起信仰的风帆，为人民的幸福和民族的复兴，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三）实现共产主义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

理想因其远大而为理想，信念因其执着而为信念。我们要把信念教育作为思想政治建设的战略任务，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坚定信念者、忠实践行者。但是，现实中对待共产主义有两种错误态度：一种是反对的态度，一种是怀疑的态度。反对者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的强大理论逻辑面前已经显得理屈词穷，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快速高效发展的现实面前已捉襟见肘。而怀疑者或者半信半疑者却大有人在。他们多半认为共产主义目标过于遥远，是虚无缥缈的幻想，进而对现实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制度、理论体系缺乏认同感。这些人质疑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不是因为他们对美好理想缺乏向往。事实上，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哪个民族的人们不对幸福生活充满向往。这些人只是把对美好理想的追求与美好理想的实现混淆了，混淆了共产主义的信念与共产主义的实现之间的原则区别。人们对共产主义的信念不仅体现为对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的追求，更体现为对一系列的基本理念的信奉和遵循，比如主张废除私有制，消灭阶级和剥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社会的公平正义，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等等。这些基本信念具体体现在未来目标上，就表现为共产主义理想的实现。有没有理想信念，与这个理想信念所体现的目标是否实现不是一回事。如某位青年学生在科学精神的感召下立志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这是他的一个理想。可是，他能否成为科学家，以及他何时成为科学家，这与他有没有这个理想不是一回事。我们显然不能因为成为伟大科学家的可能性很小，或者是道路比较艰难曲折，就不鼓励人们培养献身科学的精神。共产主义社会虽然还没有到来，甚至还非常遥远，但是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可以使我们在当下的行为日益趋向于共产主义理想对人的基本要求，把自己的事业追求自觉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实现公平正义，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等等要求结合起来。在面临复杂困难的局面，特别是重大挫折和诱惑面前，有了坚定的信念，才能勇往直前。

所以，我们在谈及共产主义信念，或者在进行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时，应该把理想与理想目标的实现区别开来，要避免离开基本信念体系而孤立地谈论共产主义的实现问题，进而把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问题简单地归结为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实现问题，最后把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实现问题又归结为共产主义社会何时实现的问题。①参见刘建军：《辩证地把握共产主义理想及其追求》，《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6年第10期。而共产主义实现的具体时间是不可预测性的，正如，我们无法预测某位立志献身于科学的青年学生何时成为伟大的科学家一样。共产主义作为一种制度形态，它是社会主义发展的高级阶段，它奠基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社会财富极大丰富、人的精神境界极大提高的基础之上，需要无数代人的共同努力。我们不能用个人生命长短的尺度作为衡量历史长短的尺度，而要像革命先烈那样，有“功成不必在我”的高尚情怀。这恰恰是某些党员干部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动摇的一个认识误区。我们必须走出这个误区，并号召人们在共产主义理想的指示下坚定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