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的空中分列式

肖邦振

1949年开国大典空中阅兵，受阅飞机主要来源于缴获和接收的国民党空军飞机，共计受阅飞机17架，分5个空中梯队：第一梯队9架P-51战斗机：第二梯队两架“蚊”式战斗轰炸机：第三梯队3架C-46运输机：第四梯队1架联络机，两架PT-19教练机：地面看到的第五梯队，实为第一梯队9架P-51战斗机复飞。

参加开国大典空中受阅的飞行员中，包括这么几部分：一是长征结束后被选派到新疆学习航空的老红军干部飞行员：二是从八路军、新四军选派到东北老航校学习培养出来的第一批飞行员：三是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党空军飞行员中发展的地下党员：四是一批国民党空军飞行员中的有识之士，在中国共产党英明政策的感召和人民解放軍节节胜利大好形势的鼓舞下，于建国前夕先后驾机起义过来的。

2004年3月16日，笔者采访原空军副司令员林虎将军，他回忆参加开国大典空中受阅的情景时说，当时每个受阅的飞行员都立下誓言，并在誓词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那个场面是严肃的，也是激动人心的。55年后面对笔者，林虎副司令员仍然清楚地记着那段誓词：“我参加检阅，一旦飞机出现故障，宁愿献出生命，也不让飞机落在城内、掉在广场和附近的建筑物上。”林虎将军深有感触地同笔者说：“我们这样一个靠陆军打出来的国家，为什么开国大典时要组织受阅飞行？一个是对敌人的威慑，一个是对人民的鼓舞。”

据了解，为防空作战的需要，开国大典的空中受阅飞行是唯一安排在下午举行的。参加受阅飞行的两架P-51战斗机和两架“蚊”式轰炸机带弹飞行。2010年1月24日，当年参加空中阅兵且带弹飞行的飞行员阎磊85岁生日时，笔者赠送生日蛋糕并就此事请教了阎磊，他说：“所谓带弹飞行，是指受阅飞行时有的飞机机枪子弹（或炮弹）在空中能够上膛，一旦有敌情即可投入战斗。其实，一般情况下战斗机都是带弹飞行的，只是像受阅这样的非战斗行动，为安全起见，飞机机枪和子弹是分离的（即无法在空中上膛射击）。因此，开国大典带弹飞行，这在世界受阅史上是少有的。”

当晚，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北京饭店举行盛大的国宴，朱德总司令站起来说：“今天是历史性的一天，我过去是一个军种的总司令，现在不同了，从今天起，我才是陆海空三军的真正的总司令了。”据说，开国大典空中检阅时，在广场的外国记者见到通过天安门的机群发出电讯，惊呼中共空军一夜之间竟有如此实力，真是奇迹！开国大典受阅飞行一个多月后，人民空军于同年11月11日正式建立。

1950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0年1月，空军刘亚楼司令员参加中国党政代表团在莫斯科同苏联政府谈判时，根据毛主席指示，拟制了组建航空兵部队的初步计划，向苏联政府订购各型飞机的数量。这一年，国庆空中受阅飞行的19架图-2轰炸机和9架拉-9歼击机都是从苏联引进的，是人民空军成立后的首次空中受阅，第四混成旅和华北军区飞行中队出动28架飞机，组成4个空中梯队第一梯队图-2轰炸机1架：第二梯队9架拉-9歼击机：第三梯队18架图-2轰炸机：第四梯队为9架拉-9歼击机复飞。

2017年3月28日，笔者采访开国大典受阅飞行的指挥员李裕先生，他介绍1950年受阅飞行由空军和华北航空处负责具体组织，苏联专家克拉兹索夫负责指导，第一次将受阅飞行指挥部设置在北京饭店。国庆空中阅兵后仅半个月，中国人民志愿军首批部队于10月19日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

1951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1年6月，毛泽东主席发出“今年国庆阅兵空军受阅要由建国后我们自己培养的飞行员来承担”的指示，空军参加首都国庆阅兵有空2、5、8、9、14师等部队，出动图-2、拉-11、伊尔-10、拉-9和米格-15歼击机等型135架，组成5个空中梯队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者人检阅。

2017年2月4日，编者采访到原空军指挥学院科研部副部长、现年88岁的离休干部于官堂。他是1949年底从东北大学应招的大学生飞行员，从航校毕业分配到强击机部队，总共才飞100多小时，且只飞过4机梯形编队，而空中受阅要飞以中队3机“品”队形为基础，组成团4个9机“品”字队形纵队。这对当时年轻的飞行员于官堂来说，难度确实非常大。8月底，他所在的强击机部队从东北转场到北京西郊机场，先带飞，后单飞，先飞中队3机“品”字队形，再练大队9机“品”字队形，循序渐进。在各部队自己单练的基础上，再按照受阅航线与轰炸、歼击机部队合练。在受阅飞行前一天，空5师马杰三驾驶的伊尔-10单发活塞式强击机发生故障，排气管向外喷滑油。为了第二天按时参加受阅，地勤人员连夜抢修排除故障。苏联顾问叮嘱：“到了空中如果情况不好就在南苑机场着陆。”当时担任飞行团长的马杰三没有多想，而且也没有时间想别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论碰到什么情况也一定要坚决完成好受阅任务，决不能给人民空军丢脸！当晚，空8师吴恺师长率领的受阅部队副大队长以上干部奉命到中南海出席了宴会。毛泽东主席询问空军的情况，他说：“现在我们有了空军，有了空军就好了！”当大家高呼“毛主席万岁！”时，毛主席举起右手振臂高呼“空军万岁！”“陆军万岁！”“海军万岁！”

1952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2年首都国庆阅兵，空军参加空中阅兵的有空10、20、5、14、16师等部队，出动图-2、拉-11、伊尔-10、米格-15共计153架，组成4个空中梯队，当年空中阅兵没有增加新机型，但新的航空兵部队不断组建，飞机数量不断增加。10月1日上午，空军参加空中受阅的航空兵部队，分别由唐山、北京西郊、天津杨村和北京南苑机场起飞，到达通县以东上空集结编队，在刘善本师长率领下，与地面机械化部队协同，准时、整齐、壮观地通过天安门上空。为了这次空中阅兵，刘善本师长付出了多少汗水，牺牲了多少睡眠时间，连他自己也计算不出来。正如当年10月31日出版的《人民空军》杂志第4期《空军部队参加首都国庆检阅》一文所描写的：“受阅部队的总领队刘善本同志，经常晨间6点起，就没有休息过，直到午夜12时过了，才回宿舍。有时约摸在刚入睡时，又有人叫醒他，向他报告气象预报。次日凌晨，又去机场开始一天飞行和组织飞行的工作。”

1953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3年空中阅兵，空8、12师等部队出动伊尔-28、米格-15比斯等各型飞机共计93架，组成6个空中梯队，由空8师师长吴恺领队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者人检阅。首批受阅伊尔-28是1952年10月起从苏联引进的喷气式轰炸机，共引进171架。

2017年5月5日，笔者从《悠悠蓝天情》一书中了解到与空中受阅有关的一事。时任职空军司令部通信处无线电技师叶荫柜奉命参加了1953年国庆空中受阅的地面通信导航保障任务。由于当年空中受阅有多架新式喷气战机伊尔-28和米格-15比斯参加，这些飞机速度快而且要低空飞行，根据当时的技术条件，需在航线进入点的通县和航线拐点复兴门各设置一个导航点。通县点是轰炸机和歼击机部队的会和点，从这里进入北京市区。因为飞机低空退出后，直向北京西边是西山，所以要在复兴门设置拐弯点，让飞机在此左拐返航，避免撞山。叶荫柜承担复兴门导航点的任务，飞行部队经过两次试飞后，终于迎来了国庆节空中受阅。那天，晴空万里，叶荫柜等各就各位，专心致志地执行任务。阅兵开始后，便提前打开信标机。电台里传来坦克部队隆隆驶过天安门广场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受阅部队飞机的轰鸣声，飞机整齐地飞越天安门广场，复兴门导航点的指挥员，拿起无线电塔台话筒，呼叫：“631左拐！”领队长机回答：“631明白！”在长机的带领下，机群安全有序返回各自的机场，前后仅用了5分钟。可为了这5分钟，保障人员整整熬过了50个日日夜夜。

1954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4年空中阅兵，空军独4团、空10师、空14师等部队，出动图-4轰炸机（当时称杜-4轰炸机——编者注）、伊爾28、米格-15比斯等型飞机111架，组成7个空中梯队，由空军独4团团长姚长川领队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图-4轰炸机首次参加空中受阅，这种型号的飞机是苏联图波列夫设计局仿制美国B-29的重型轰战略炸机。1954年7月，空军党委根据军委的指示，向刚组建不久、正在进行改装训练的独4团下达了10架飞机全部参加国庆五周年阅兵的命令。在没有预备机的条件下，必须要保证每架飞机处于良好状态，这是对全团官兵的一次严峻考验。9月29日，空军独4团组织受阅前最后一次试飞，1大队长梁平驾驶0042号飞机起飞。就在他离地不久爬升的过程中，1号发动机因机械质量原因，气缸爆裂引起大火。由于处置及时、得当，终于灭了火。在机组的配合下，梁平紧握驾驶盘缓缓地左转弯，躲开了飞机前下方的北京城，安全降落在南苑机场。在所有飞机落地后，一个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受阅时，是派出7架飞机，还是9架或者仍是10架7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终于在30日更换完了发动机，试飞结果一切正常，地勤同志连夜做好了第二天空中阅兵的准备。

1955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5年空中阅兵，空7师1g、空10师、空14师42团等部队，出动伊尔-28、米格-17、米格-15比斯等型飞机96架组成5个空中梯队，由空10师刘善本师长再次领队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米格-17歼击机首次参加空中受阅，这种型号的歼击机是在米格-15比斯基础上发展起来的，1952年装备部队，1954年11月我国空军开始引进。

当年《人民空军》杂志125期《人民空军接受毛主席检阅》一文报道了国庆6周年空军受阅飞行的情景：“看！祖国年青的鹰群，从东方飞过来了！”报道中说先是在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三个大黑点，不过几秒钟以后，由两架喷气式歼击机护卫的一架喷气式轰炸机风驰电掣地掠过天安门上空。接着，编着“品”字队形的机群，一队跟一队飞来，在天安门上空接受毛主席及党和政府领导人的检阅。文章特别提到：“受阅的机群是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某部指挥员刘善本同志率领的。在国庆节前夕，他荣获了一级解放勋章。今天，他率领着部队，怀着感激的心情接受毛主席的检阅。”至此，刘善本已经圆满完成5次空中阅兵任务，其中有3次担任空军受阅总领队长机。

1956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6年空中阅兵，空7、10、17师等部队，出动伊尔-28、米格-17、米格-15比斯等型飞机87架，组成5个空中梯队。因大雨滂沱，人们渴望已久的国产喷气式飞机未能按原订计划参加受阅。

1957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7年空中阅兵，空10、17师等部队，出动伊尔-28、米格-17、米格-15比斯等型飞机81架，组成4个空中梯队，由空10师师长廖坚持领队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10月2日，《解放军报》头版报道：“当坦克轰鸣着开进天安门广场的时候，一分一秒也不差，空军准确地出现在天空。像迅雷、像闪电：比闪电还快，比雷鸣还响的喷气式轰炸机出现了，接着喷气式歼击机也出现了。空军健儿们驾驶的飞机有的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建立过功勋，有的是我们国家制造的最新式的飞机。一刹时，天上的飞机，地上的坦克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真个是天擂地动一般。毛主席也亲切地仰起头来检阅着空军健儿的行列。”

1958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8空中阅兵基本同1957年一样，参加的部队都是空10、17师两个师，出动飞机都是两个师的伊尔-28、米格-17、米格-15比斯，只是增加了一个轰炸机空中梯队，共组成5个空中梯队93架飞机，仍由空10师师长廖坚持领队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

1959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59年空中阅兵，有两个梯队全部由国产歼5歼击机组成，共计165架分成10空中梯队，空10师师长廖坚持领队，以300米高度、800千米/时的速度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这是新中国的国产喷气式歼击机第一次参加国庆空中阅兵。歼5是仿制米格-17的国产歼击机，1955年2月开始试制，1956年8月完成试飞，同年9月投入批量生产。从此，改变了我空、海军歼击机完全依赖进口的局面。在抗美援朝空战中击落敌机5架，在战场上唯一与被击落美国飞行员费席尔见过面的战斗英雄韩德彩将军，驾机米格-19战斗机参加了受阅飞行。

1984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84年10月1日，举行国庆35周年阅兵式上，空中阅兵再次出现在天安门广场。空军出动国产轰6、歼教5、歼7各型飞机94架，由空8师师长徐水香领队组成4个空中梯队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当日，空中梯队在起飞机场和受阅航线云低、雾重、能见度很差的情况下，顾全大局，超气象条件强行按时起飞，表现了坚定的信心和高超的技术。当年，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驾驶歼教5飞机首次作为受阅飞行领队护卫梯队出现。这次国庆受阅，虽然没能让人们全部看清空中分列式的情况，但是机群通过的轰鸣声依旧赢得了所有目光的关注和纵情的欢呼。空军指战员崭新的精神风貌，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10月5日，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发布嘉奖令，表彰参加国庆受阅的陆、海、空三军指战员和武警、民兵。

2017年2月15日，廖坚持的女儿廖哈宁给笔者来信中说，她父亲7次参加空中阅兵，其中4次为带队长机。改革开放后的1984年国庆阅兵式，是廖坚持在世看到的最后一次阅兵式。那天一大早，廖坚持就急不可待地坐在电视机前。当荧屏上出现武器装备全部为国产现代化的受阅部队时，廖坚持眼里闪烁出兴奋的光彩。他激动地说，如果再年轻10岁，我一定要求驾驶战鹰飞翔在天安门上空。

1999年

国庆空中阅兵

1999年国庆50周年空中阅兵，在这次空中阅兵式上，陆、海、空三军航空兵出动歼击机、强击机、歼击轰炸机、轰炸机、加受油机、新型歼击机、武装直升机15个机种共计132架，空军某师师长高艾平领队组成10个梯队，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受阅飞机从7个机场起飞，沿6条航线按时飞到指定的空域集合，并依次加入基准航线，准确无误地飞过天安门上空。整个编队全长75.64米，通过天安门上空的时间为6分59秒。这些飞行编队中，首次亮相的我国自行研制的空中加、受油机备受瞩目。它向人们传达了一个新的信息：中国空军远程作战能力有了战略意义的突破。

2017年4月11日，笔者采访国防大学吴国辉教授时，他拿着当年受阅飞行的航线图说，那年他已经是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队长，作为护卫机编队与整个空中梯队的总领队长机有过很好的配合。根据1984年受阅飞行的经验，吴大队长提出护卫机编队与总领队长机的汇合点由过去在阅兵航线上改为在杨村机场，编队完毕后再进入阅兵航线，得到高艾平师长的同意，并报经阅兵指挥部批准。高艾平师长回忆往事曾说过：“我第一个飞过天安门，机群在我后面自东向西，‘一米不差、一秒不差地从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正上方500米高度通过。此时此刻的我，颇有点走近历史的神圣。当然，既逢千年之门，又遇一个伟大的民族建立人民共和国50周年大庆，自然应该神圣。”

2009年

国庆空中阅兵

2009年国庆60周年空中阅兵，当“空警”2000预警机与8架护卫机出现在蔚蓝色的天空时，8道绚丽的彩烟瞬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紧跟其后，预警机、轰炸机、歼击机、直升机共12个梯队151架飞机依次飞过天安门上空，飞机的呼啸声和人群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大地。中国自主研制的预警机突破100佘项关键技术，在众多关键技术指标上均超过世界上最先进的预警机主流机型，是世界上看得最远、功能最多、系统集成最复杂的机载信息化武器装备之一。随着这一中国空军最新装备的亮相，被称为信息化作战的空中预警机，正式步入中国空军作战序列。这一年，我国第一批战斗机女飞行员首次驾驶教8飞机参加空中受阅。

“基础在空军，成长在陆航！”2017年6月15日，笔者采访原总参陆航部部长袁继昌少将时，他得知本人来自空军便用这两句话开头。讲到国庆60周年阅兵，时任陆航部副部长袁继昌将军作为带队长机率领36架直升机飞越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他回忆那时的情景用笔画图解释说参加受阅直升机组成两个队形：第一种队形为楔形编队，第二种队形为“品”字队形。直升机编队的特点为：一是机群庞大，数十架直升机形成一个整体，飞行高度低，飞行速度较其他飞机稍慢，气势宏伟，更利于观看：二是队形上与50周年阅兵时相比增加了难度。那时是5个5机楔形编队，这次是9机“品”字队形的编队。这个庞大机群中，53岁的袁继昌与他驾驶的直升机，无疑将为众人瞩目：他入伍35年，飞行33年，是所有受阅飞行官兵中兵龄最长的老兵：他作为受阅飞行部队中唯一的少将飞行员，军衔最高、职务最高。

2015年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

2015年9月3日，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北京天安门广场进行举世瞩目的大阅兵。这也是中国首次在10月1日国庆节以外的日子举行阅兵式。习近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普京等外国首脑，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主要参战国、联合国等国际组织负责人、参加过抗战的老兵，为中国抗战胜利作出贡献的国际友人或其遗属出席。参加受阅的空中梯队，包括空中护旗方队、领队机梯队、预警指挥机梯队、轰炸机梯队、歼击机梯队、海军舰载机梯队、海军巡逻机梯队、加油机梯队、直升机梯队，涵盖了我军现有先进作战和保障机种，数量达183架，创造历史之最。在战机队形编排和表现形式上，空中护旗方队采取“70”纪念字样编队飞行，并采用空中直升机悬挂国旗、军旗，突出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主题。胜利日阅兵，气势磅礴，尽显军威，如同一支火炬，照亮着过去和未来，点燃光明和希望，沟通中国与世界，传递和平与发展。

2017年3月6日，编者访问了原北京军区空军装备部副部长、彩色拉烟研制的组织者刘飞保，他介绍说，当年年初阅兵指挥部给承担护航任务的“八一”表演大队具体明确：飞机从北京市东三环路国贸立交桥开始拉烟，通过天安门后到西二环复兴门立交桥结束，全长约9.1千米。经计算空中拉烟时间在80秒左右。这样问题就来了，“八一”表演大队歼10飞机自装备部队以来，其发烟时间最多只能维持45秒左右，无法满足此次受阅飞行的要求。经过烟剂厂多次配方调试效果试验，表演大队组织地面飞机试车和空中试飞、合练验证，最终达到了阅兵指挥部预想的效果：8架“八一”飞行表演队的歼10战机编着整齐的队形，拉出五彩缤纷的烟带，从天边低空掠过天安门广场，亮丽、壮美的彩带装点了古老的紫禁城，渲染了北京的天空，猶如一道绚丽彩红在蓝天绽放。

空中受阅飞行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设及到空、海军和陆航领导机关的组织，地面人员等多方面的保障，别看飞行员通过天安门仅仅几秒钟，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是普通人很难想象到的。在此，笔者谨向参加受阅的飞行员及保障人员表示敬意！特别是不能忘记参加受阅飞行的总领队长机邢海帆、刘善本、吴恺、姚长川、廖坚持、徐水香、高艾平、顾维峰等，没有这些机长（组）的艰辛和努力，空中受阅飞行编队整齐、准时、安全就无从谈起。